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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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空出来的,立马就被人抢走了。 阎埠贵接过香烟,凑近嗅了嗅,顺手别在耳后。 这么抢手 陆杨暗自思忖,这年头家家户户孩子多。 没有开发商盖楼,住房自然紧张。 哎哟,我倒是想起一处空房! 阎埠贵突然拍了下大腿。 跟我来! 他扔下擦车的抹布,领着陆杨往中院走去。 ......... 就这儿,一直空着呢。 阎埠贵指向秦淮茹家隔壁的一扇铁门。 这扇铁门藏在角落,不细看很难注意到。 陆杨凑近铁门,探头张望。 里面确实有三间屋子。 位置正在秦淮茹家东侧。 这三间屋子是四合院的附属耳房。 房前有个杂草丛生的小院,约莫三十平米。 嚯,还是独门独户! 可惜院门紧锁,里头一片荒凉。 远远望去,三间屋子破败不堪,屋顶瓦片稀稀拉拉,横梁 在外,怕是早已腐朽。 其中一间的外墙完全倒塌,屋内竟长出一棵碗口粗的树。 看那树的粗细,这儿荒废少说也有年头了。 怪不得没人住,这都快成废墟了。 …… “这就是耳房吧”陆杨对这院子挺中意。 要是能买下来就好了。 可要是只能租,那就算了——毕竟得推倒重盖,太费事。 “对,就是耳房。” “荒了十多年了。” “屋顶都塌了。” “当年分房时没人要,干脆锁了铁门。” “这确实是院里唯一的空房。” “想租的话,去机修厂后勤科问问。” 阎埠贵是红星轧钢厂小学老师,早前他也打听过这房子,后勤科开的价简直离谱。 根本没人会买。 …… 其实耳房本就是四合院边上的附属小屋。 多半堆放杂物,很少住人。 早年间,四合院里的富贵人家常请戏班来唱堂会,一唱好几天。 戏班子的人就临时住在耳房里。 院门总是紧锁着,防止外人打扰后院的女眷。 陆杨格外钟爱这座四合院的小院。 闹市中的一方净土,那片三十平米的空地更是难得。 只是这三间破旧的屋子,翻修起来比买新房还费钱。 以他现在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 他只能指望未来的【挖宝系统】能多给些助力。 等攒够钱就把院子买下,按自己的心意改造。 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享受悠闲时光。 .......... 看完房子,阎埠贵便回家了。 临走时,又向陆杨讨烟抽。 见烟盒里只剩两根,陆杨索性整盒给了他。 毕竟对方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看完房子准备回去吃饭时,陆杨在门口听见厨房里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对话。 别闹,我在做饭! 秦淮茹语气冷淡。 我不管!都多久了! 贾东旭起床后看见身段婀娜的妻子在厨房, 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你消停会儿吧! 秦淮茹很是无奈。 要是你中用,我至于酒后和表舅做出那种事 还不是因为你不行,害我难受才糊涂犯错。 秦淮茹把责任全推给了贾东旭。 我、我这毛病,就、就是你不配合害的! 贾东旭又羞又恼,活像只炸毛的麻雀。 .......... 先借给东旭用用,下月一定还。 我不配合问题出在谁身上你自己不清楚吗 秦淮茹冷笑一声。 贾东旭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秦淮茹就满肚子火气。 她现在跟守活寡有什么两样 最可气的是贾东旭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去医院看病。 整天让贾张氏给他找各种偏方。 钱花了不少,却半点效果都没有。 问题我有什么问题我好得很! 你给我闭嘴! 以后不准再提这个字! 贾东旭听到那个字眼,顿时涨红了脸吼道。 我偏要说!偏要说!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你能拿我怎样 是不是想离婚 好啊,离就离! 秦淮茹红着眼睛大声喊道。 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 在陆杨出现之前,秦淮茹早就认命了。 这年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守不守活寡都无所谓。 可自从陆杨来了之后,她的想法突然就变了。 昨晚的事她确实记不清了。 但直到现在,她还能感受到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 虽然疼,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就像拔掉了一个积压多年的脓包。 如果不狠心拔掉,只会越来越严重,迟早要出事。 媳妇,是...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错,我没用! 我...我就是个废物! 让你受委屈了! “棒梗和婆婆跟着我受苦了。” “他们这次回乡下,其实是给咱们留空间。” “想让我们...再要个孩子。” “我对不起娘啊!” 贾东旭越说越难受,最后竟瘫坐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本事,贾东旭学了个十成十。 ......... 陆杨叹了口气。 原来贾东旭早就不中用了。 怪不得昨晚秦淮茹反应那么激烈。 明明生涩得很,却不管不顾地蛮干。 敢情这辆好车,没跑几公里就闲置落灰了。 也罢,自己这是在帮他们呢。 东旭啊,你交不了的作业,表舅帮你完成。 要不是秦淮茹出身农村,恐怕早就跟贾东旭离了。 陆杨想不通的是,既然贾东旭早就不行,那剧里的小当和槐花是谁的种 莫非后来治好了还是秦淮茹有了 可要是真有了人,怀孕不就露馅了吗 ....... 懒得想了。 陆杨回屋打了个盹,直到七点多。 秦淮茹端着热腾腾的韭菜盒子和凉拌黄瓜进屋,眼睛还红红的。 “表舅,吃饭了。” “东旭呢” 陆杨睡得冒汗,随手脱下海魂衫。 “上班去了。” “刚跟他拌了几句嘴,气得抓了两个韭菜盒子就往外冲。” 秦淮茹盯着陆杨那棱角分明的腹肌,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吵什么了” 陆杨故作不知地问。 “他净挑刺儿,算了,懒得提!” “糟了,酒忘买了。” “表舅您先吃着,我去打点酒。” 秦淮茹屁股还没坐热,又匆匆起身。 “别折腾了,万一你再喝晕,我可不想又被捆成粽子。” 陆杨笑着打趣。 “表舅!您还拿我开涮!” “昨儿那是意外……” 秦淮茹的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扯下围裙攥着酒瓶就往外跑。 …… 陆杨正是饭量惊人的年纪。 等秦淮茹一走,他立刻从空间里摸出半斤酱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倒不是他抠门——一个乡下人顿顿吃牛肉太扎眼。 头回见面当个礼数还行,往后还是得藏着掖着。 好东西,关起门来独享才踏实。 转眼间牛肉下了肚,陆杨灌了口水漱漱口。 …… 没多会儿,秦淮茹拎着散白酒回来。 “表舅,我心里堵得慌。” “您陪我喝两盅!” “这回绝对不乱来……” 她“咚”地搁下两个酒杯,哗哗倒满。 “空口无凭,除非我先把你绑了。” 陆杨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笑得蔫儿坏。 “成,到时候您把我捆上!” 秦淮茹举起酒杯,和陆杨轻轻一碰。 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那时的散装白酒,度数都在五十八度往上。 比瓶装的烈得多。 通常得兑水才能入口。 可秦淮茹显然不懂这些。 一杯下肚,呛得连连咳嗽。 看得出,这些年她过得实在憋屈。 “慢点儿喝。” 陆杨小啜了一口散白。 辣的感觉从喉咙直窜胃里。 好在半斤酱牛肉垫了底,倒不至于烧心。 “咳...表舅,您尝尝我烙的韭菜盒子!” “咱们全吃完,一口都不给他剩!” 秦淮茹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笑得发苦。 “就该这么着!” “你伺候老贾家这么多年。” “到头来连根油条都捞不着,传出去我这当表舅的都没脸!” 陆杨边倒酒边煽风 。 ........... “表舅,其实东旭从前不是这样的!” “全是我婆婆挑唆的!” “她成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就嫌我是乡下人!” 说到这儿,秦淮茹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不能吧你这么贤惠她还不知足” 陆杨嚼着韭菜盒子,听她倒苦水。 “您是没领教过我婆婆。” “她整天神神鬼鬼,话里带刺。” “压根没把我当人看。” “过年包饺子,我只能喝口汤!” “她为了阻止我吃,自己也说不吃。” “结果半夜偷偷爬起来吃!” “第二天我问饺子怎么没了,她居然说是被老鼠叼走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语气里满是无奈。 “真是见鬼!世上还有这种人” “为了一口吃的,能算计到这种地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陆杨故作惊讶地回应。 不过他心里清楚,贾张氏干出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要不是偷吃,那一身肥肉哪来的 秦淮茹总算找到了倾诉对象。 “还有更过分的!” “她柜子里藏着一个白布缝的小人。” “谁要是得罪她,她就拿针扎那个小人。” “边扎边骂,说的话难听极了。” 她把积压已久的委屈全都倒给了陆杨。 “扎小人这已经不只是人品问题了!” “简直是丧尽天良!” 陆杨继续煽风 。 他倒不完全是挑拨离间。 主要是想激起秦淮茹的反抗意识。 贾张氏都欺负到这份上了,还一味忍让。 就为了维持好儿媳的形象,值得吗 ...... “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 我也不嫁进城。” “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 这些事秦淮茹从未对人提起过。 连娘家人都不知道。 她怕被人笑话,觉得丢脸。 但在陆杨这个小表舅面前,她却毫无保留地倾诉了出来。 “不,你想嫁进城这个想法没错。” “咱们农村人,谁不盼着进城” “我也想去城里。” “乡下这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挣那点工分,得流多少汗吃多少苦” 陆杨在村里住了半个月,算是彻底明白了。 “所以啊,你进城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