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宗门震动·权限厅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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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岚城的天空，像被人硬生生割开了一道暗痕。 混乱逐渐散去，但压抑感仍在街道与废墟之间流连。修士们明明已经能够活动，却依旧不敢发声，只是本能地远离刚才林凡与“那一团黑影”对峙的中心。 四名序列者逃走时的仓皇，像一根绷断的弦，把整座城的神经彻底绷到了极限。 哪怕远远的、没有靠近战场的普通弟子，也模模糊糊地察觉到： 天岚州，似乎真的变了。 林凡缓步走在破碎的石板上，步伐并不快，却让周围所有人下意识让开了一条空荡荡的路。 倪明阳是在天际线彻底恢复之后才连滚带爬地赶来的。 “林师弟！你……你他娘的没事吧！” 他话刚出口，就看到林凡脚下那块石板的纹路还在微微抖动，像是被余留的规则之力碾压过后，仍在哀鸣。 倪明阳嘴巴张开了两秒，硬是把后半句粗话吞了回去。 尹陌辰随后赶到，他比倪明阳镇定却更加慎重。看着满地残留的“权限痕迹”，又看了一眼林凡——那个气息内敛，却仿佛能压住整片世界的同门 junior——心中震动难以言表。 “林师弟，” “宗门已经派人过来了。” 刚说完，空气中便响起阵阵破空声。 不止一个。 而是—— 整片天空被光芒撕开。 一座巨大的、刻满符文的白色法阵在天岚城上空缓缓展开，像是在锁定、清点、扫描所有异常地带。 倪明阳抬头，脸色变了：“戒律堂的搜检大阵……宗门这是动真格了。” 尹陌辰沉声道：“不仅是戒律堂……你看更高处。” 法阵之上，一道道古老而深沉的气息正在靠近。 林凡没有抬头，但能清晰感知那熟悉又沉重的波动。 ——太上长老会。 这阵容，足以镇压整个天岚州。 光芒落地。 几位太上长老身形逐渐显现，其中最前方那位须发皆白、眼含冷光的老人——正是先前在外门大比中主持审判的那位太上长老。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废墟中央。 落在林凡身上。 看似平静，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那份强行维持的镇定之下，藏着太多经年未见的波动。 “林凡。” 老人走近两步，周围法阵亦随之收敛。 “这是……你与序列者的碰撞” 林凡道：“应该说，是对方主动来试探。” 太上长老眼皮一跳，浑浊但锐利的眼神瞬间锁定他：“对方” 林凡没有隐瞒。 “序列二的分身投影。” 空气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顿。 包括尹陌辰与倪明阳，也在一瞬间感觉脊椎像被一把冰刀从尾椎割到后脑。 即使他们对序列体系的了解不如林凡， 但“序列二”这个词本身就足以说明太多。 太上长老深吸一口气。 他不是胆怯，而是——在衡量宗门与整个世界面临的危机。 “你……挡住了他的权限重写”老人问。 林凡：“只能说抵挡住了一部分。” 太上长老沉默许久，然后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林凡，宗门需要一个答案。” “你，到底是什么” 林凡抬眼看向老人，淡淡道： “管理员。” 结界像被风吹过，波动了一下。 太上长老的指尖轻颤。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没准备好相信。 “管理员”这个词太沉重了。 沉重到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在序列二面前没有被秒杀，他们都会认为林凡疯了。 但林凡没有给老人继续思考的时间。 他抬手，将残留的权限波动轻轻拂开，露出空气中尚未消散的黑色字节碎片。 那些碎片一闪一闪，像是被破坏的程序残骸。 “你们看到的每一丝……都是世界底层代码。” “所谓序列者，并不是天选，而是世界把权限碎片强行分配出去……以阻止世界崩溃。” “而我……” 林凡指尖轻点那些残碎的代码，它们立即开始重组，变得稳定、柔和，最终化作一缕淡淡的白光消散。 “我是唯一能写入的人。” 老人闭眼数息，再睁开时目光沉重却坚定： “明白了。” “宗门……不能再坐观其变。” 天岚城的事务刚交接，林凡便被太上长老当场带回宗门。 宗门内外人心震动—— 外门天才刚升为内门核心弟子不到三日，却已被太上长老亲自带入宗门禁地“玄渊殿”。 尹陌辰在门外跪等的时候，甚至清晰感受到—— 整个宗门正在向新的方向偏移。 太上长老们无比罕见地召开闭门会议。 议事大殿中，十余位宗门巨擘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其中戒律堂首座最先发问，语气沉稳又穿透力十足： “林凡，你确认自己具有‘管理员权限’” 林凡点头。 “确认。” 另一位主峰峰主捏紧拂尘：“那你能控制……序列者吗” “控制做不到。”林凡摇头，“但我能看到他们的权限结构，能干预、能阻止、能修补。” “本宗需要你。”峰主慎重道。 宗主缓缓开口，声如雷霆压下。 但不是质疑，而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慎重与决绝。 “既然你拥有管理员权限。” “那宗门，也必须建立一个能与之对应的机构。” “从今日起——” 宗主抬手，袖袍无风自鼓。 整座玄渊殿的符文亮起。 “圣魔宗正式创建—— 【权限厅】。 ——直属太上长老会与宗主。”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变得复杂。 权限厅。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词语。 太上长老继续道： “权限厅，其职在于：监视世界权限异常、记录序列活动、分析序列核心、协助管理员林凡调试世界底层异常。” “此厅——以林凡为主！” 倪明阳若是听见这话，怕是要直接跪倒。 连尹陌辰都在门外怔住。 林凡却只是静静站着。 他知道这一步迟早会来。 宗门不是愚蠢势力，在面对未知时，他们的本能不是恐惧，而是——掌控。 宗主问：“林凡，你可愿承担此责” 林凡沉默片刻。 然后点头。 “愿意。” 随着林凡的应允，大殿上空的符文骤然燃起一片耀光。 每一个符文正在记录、生成、链接新的链条—— 权限模型 序列档案 世界底层监测 混沌程序体追踪 圣魔宗历史上第一次尝试触碰“世界规则层面”的权力。 而这一切，都以林凡为轴。 太上长老当场宣布： “权限厅第一任厅主——林凡。” “副厅主：洛青衍（序列三命河持有者）。” “执事队：尹陌辰、倪明阳，以及宗门特批的三十名精修符纹、阵法、逻辑道的核心弟子。” 大殿内目光震动。 洛青衍更是怔住，半天说不出话。 她知道自己会被推到前线，但没想到…… 竟是站在林凡身边的“第二人”。 林凡看向她，微微点头。 洛青衍深吸一口气，还以坚定目光。 从此刻起—— 宗门内关于序列的全部研究，都将以他们两人为核心展开。 大殿会议结束后，宗主悄然留下林凡。 只剩两人。 “林凡。” 宗主语气压抑而沉稳： “你知道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林凡看着他。 半晌，缓缓开口： “序列体系的出现……并不是恩赐。” “是世界为了不崩溃所做的……最后一次自救。” 宗主指尖微颤。 林凡继续道： “世界的底层逻辑正在重写。” “而这种重写不是升级。” “——是修补裂缝。” “裂缝的另一端……是混沌程序体。” 宗主长叹，“那序列二与暗城的目的” 林凡看向天际深处。 语气第一次变得冰冷： “他们不是想突破世界。” “他们想让世界……” “归零。” 宗主脸色大变，喉结滚动一瞬：“那我们能做什么” 林凡转身走向殿门。 步伐沉稳，如同踏在一条看得见的世界纹路上。 他说出的，是从升为管理员那刻就已注定的回答： “我们” “不。” “我。” “我会做该做的事。” “因为管理员——” “必须保证世界继续运行。” 殿门缓缓合上。 光影在林凡背影后拖出一道长长的、令人心悸的暗影。 权限厅成立。 序列风暴爆发前的最后平静，也被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