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令人讨厌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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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的事儿在yg公司内部闹出了不小动静。 李顺复印了轩沁星的验伤报告，夹杂在一堆文件里提交到了理事会。 李顺计划在今天自己汇报议题的部分，直接提及此事！ 轩沁星的伤已经构成了“轻微伤”鉴定，夜店霸凌事件过了一夜后，她身上的淤痕渗出皮肤。 青一块紫一块，让人看的心惊不已！ 更心疼不已！ 轩沁星是全公司都知道的权至龙亲自在带的练习生，是李顺手下经纪团队的助理！ 如果还闷不吭声地直接掩过去，那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区区一个没出道的练习生，敢直接对艺人团队的人动手，简直要翻了天了！ 这是李顺自己的意思，也是权至龙的意见。 理事会前，权至龙还给从小就相熟的，负责练习生管理的崔室长打了电话，话里话外“好意提醒”他关注练习生间的氛围，尤其关注下练习生们常常聚集的论坛。 权至龙做了十年练习生，很清楚发生这样的事，练习生们的心态会有什么变化。 更清楚，相处十余年的杨贤石，内心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会议已经开始了。 李顺汇报演唱会各项工作进展，提及伴舞团队临时调整的变化时，很自然地提及了“轩沁星夜店受伤”的事，并提醒理事们看下手里的“伤情材料”。 杨贤石愣了愣，看了眼手里的材料。 “调整就调整吧，其他事项呢都顺利吗”杨贤石直接翻过了手里的材料说道。 “等等。”车秉熏刚从海外出差回来，看到验伤报告，脸色沉了下来，出声道。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会议室的门又打开了。 teddy竟然难得一见地出现在了公司理事会上。 他手里拿着一块硬盘，直接交给了坐在后排控制电脑的杨贤石的助理。 “我带了点东西来给各位理事们看看，播放吧，辛苦。” teddy带来的，是夜店的监控硬盘。 杨贤石沉默望着teddy，眉头皱深了几分。 teddy是yg的金牌制作人，早年就是yg的理事会成员了。 teddy是rapper出身，向来脾气很“刚”，话少又强硬，还非常有个性。之前只留下一句“早上爬不起来”，就堂而皇之地一直缺席公司理事会。 他尊重扬贤石的社长地位，却从不奉承他。 今天teddy难得一见地出现，却直接带了监控硬盘这样的“关键证据”来。 杨贤石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眉头锁地更紧了。 杨贤石心里知道teddy什么意思，teddy出现，就是问杨贤石和理事会要个“态度”。 “在公司的半公开活动上，练习生竟然能进去还直接动手伤人了”车秉熏正声问道，先看向了李顺，又看向了负责练习生管理的崔室长。 “是，而且当晚有不少媒体在cakeshop门口。”李顺接话道，同时避开了杨贤石的目光，只看着自己的直线领导车秉熏。 杨贤石左右看了看，这才开声道：“媒体那边也有动静了” “有几家媒体联系过，关心那晚是不是艺人间出事了，我没有答复。” “也有媒体来问我cakeshop的合伙人了。”teddy补充道。 “社长……可能是这两天论坛里的一些信息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崔室长也补充道。 李宣仪拉帮结派“霸凌”的事在练习生里掀起了风浪，论坛里不少练习生匿名发表着李宣仪这几年的霸凌行径。 部分表现出色的练习生们，私下甚至商量着是不是应该换一家公司。 就连训练中心的日常练习课上，练习生们也明显出现了躁动情绪。 这些现象，负责练习生管理的崔室长都如实在理事会上做了陈述。 杨贤石的神色彻底严肃了起来，媒体的关注，练习生们的躁动，才是他关切的重点。 理事会开始了讨论，很快统一了处理结果。 对媒体端，沉默不发，坚持无事论。 对练习生群体端，强调让崔室长加强管理，最近要多给予“温情的关照“。 但要检查所有练习生的手机，尤其是仔细检查涉事施暴三人的手机及所有通信社交软件账户，确保当晚施暴的信息绝对没有外流。 而为了稳住练习生们的心态，又做出了如下决定： 李宣仪所在的，原本计划出道的组合计划，公开宣布停滞延期。 施暴三人中，另两人直接开除。 而李宣仪本人，则从出道计划剔名，放回到练习生待定名单。 至于轩沁星，自然是强调了让她“闭嘴”，并且禁止和任何其他练习生碰面接触。 …… 权至龙从李顺那里得知理事会上的决议后，没再多说什么。 这就是这个圈子残酷的地方。 品行再如何不端正又如何 只要还有价值，那就得留着榨取价值。 李宣仪真正的价值本就不在于练习生身份，而是她的背景，那才是扬贤石要利用的东西。 崔胜贤听到李宣仪“全身而退”，而权至龙竟没再争取，却气的直接给权至龙甩脸色。 而练习生们之间的风言风语，虽然在论坛上不见了踪迹，私下却没有停下。 李宣仪在半公开场合伤了人，甚至险些将公司拖下水，但只是不轻不重地退回练习生待定名单。 一时间，练习生们都在私下议论着李宣仪的后台背景。 轩沁星在宿舍彻底休息了两天，她身上的淤伤十分触目，也不宜见人。 好在脚踝的扭伤并未伤及筋骨，而她最严重的伤在左手。 左手虎口位置被玻璃片割伤后，皮肉翻起，止血后足缝了十多针。 手腕韧带拧伤，打上了固定夹板绑上了绷带，防止过度活动。 庆幸的是，这割伤只伤了皮肉，流了一大摊血，没有伤到手部神经。 而虎口的这条伤疤，则要长久跟着她了。 也因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轩沁星错过了首尔首演舞台的上台机会。 但轩沁星坚持要工作，李顺也确实缺人手。轩沁星脸上没留下什么伤痕，李顺就让她长袖长裤地裹好身体，留在后台帮忙。 轩沁星还大着胆子跟李顺要了一张位置极好的票，李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票当然是留给柳子絮的。 …… 首演当日，开场前。 轩沁星抽空去观众看台和柳子絮打招呼，给她送了应援物品和饮料。 两人聊了会儿，柳子絮看着场地里的万千观众和闪烁的黄色应援灯，转过头笑着看向了轩沁星。 “你喜欢这种感觉吗”柳子絮问道。 “什么感觉”轩沁星反问。 “就这种，站在那里，被万人追捧。”柳子絮指了指不远处的舞台。 “万众瞩目，被很多很多人喜欢，应该也是幸福的吧。怎么会不喜欢呢……”轩沁星说着，语气里却藏着失落。 生日夜店那晚的事件发酵后，现实生活里并没什么人关注她，哪怕她才是受害者。 所有人不是在议论着李宣仪神秘的背景，就是在讨论车秉熏的单身魅力，甚至有在说权至龙和李宣仪关系不浅之类的八卦。 轩沁星像是一个透明人消失在了空气里，甚至没什么人知道受害被打的人其实就是她。 “现在就有很多人喜欢你呀，比如我。”柳子絮见她出神便大声说道，真诚地笑了笑，拖过了轩沁星的右手握在手心里。 “子絮姐，你为什么喜欢我” 轩沁星侧头看着柳子絮，她眼里的柳子絮不仅漂亮，而且气质、涵养、家世也都是顶好的，和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柳子絮却几次在自己落魄时，拉了自己一把。 心里另一个声音小小地念叨着：也只有柳子絮这样的，才会是权至龙另眼相待的女孩吧。 “说不上来，就是直觉觉得你很漂亮还是不惹人讨厌的那种漂亮，我第一次跟你搭话的时候就挺喜欢你的。不然我才不跟人搭话呢，我很高冷的。” 柳子絮扬着下巴，一脸“高傲”。 “嗯，一看就是高冷大小姐。”轩沁星嘻嘻笑了笑，调整着自己的语气。 柳子絮高冷的表情，也露了破绽，笑了出来。 “可其实……我很怕孤独。”柳子絮转了温柔的神色看着轩沁星。 “我忘记了自己是谁，虽然衣食无忧吧，但也总觉得生活波澜不惊，一切都很虚无。” 柳子絮的眼神有些放空，又想起了曾经在脑海里窜出来的记忆片段，可后来她无论如何都再想不起来了。 “没有过去，也没什么朋友，丢了记忆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柳子絮收回心神，继续看着轩沁星微微笑了笑。 “那你就找我呀，我是你的朋友！一辈子都是！不会寂寞的！”轩沁星语气昂扬地说道，反手也握住了柳子絮的手。 “那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缓解缓解我的寂寞”柳子絮侧头俏皮一笑，爽朗道。 轩沁星不由一愣，心里又滑过了一阵暖意……看来柳子絮已经知道了。 轩沁星作为助理住进哥哥们宿舍的事情，是车秉熏为了照顾她私下安排的。 杨贤石一般也不关切这些细节事物，但随着理事会上关于夜店事件的讨论，这些细节他自然也就清楚了。 虽然还没明确说什么，但轩沁星已经在为自己将来的住宿问题发愁了。 按照之前的待定练习生的身份，轩沁星是需要自己解决在首尔的生活问题的。 现在，轩沁星已经签了正式合同，算是有合约在身的正式待出道练习生。 公司或许也会给她提供住宿的解决方案 但不管哪个方案，她都颇为痛苦。 自己出去住，首尔的物价租金她个人恐怕都难以承担。 公司安排住宿，那大概率就是和其他有合约在身的练习生们挤在四人间或是六人间里。 住宿条件她并不挑剔，但是练习生们对她的排挤孤立，才是真正让她犯愁的。 到底是哪个方案，在杨贤石拍板前，都是未知数。 “至龙欧巴和你说的吗” 轩沁星从未和柳子絮聊过这些，那就只能是权至龙和柳子絮说的了吧。 “是我寂寞，想你来陪陪我。不答应你可不够朋友了！” “那我付……” 租金两字到嘴边，轩沁星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柳子絮那间位于清潭洞的顶层豪宅，轩沁星现在的全部身家加起来，恐怕都住不起一个月。 又想到一切还没定论，轩沁星便转了话头。 “社长那边还没说怎么安排我的住宿问题，如果把我赶出去流浪街头了，姐姐你那里的租金可以实惠点吗?我也可以兼职做你的生活助理！” 轩沁星说完还特意俏皮地灿然一笑，眼睛又弯了起来，亮晶晶的。 “我正好缺点生活自理能力，那我可得琢磨琢磨怎么使唤你了！哈哈，anyway，随时欢迎你来。” 柳子絮呵呵一笑，轩沁星也不由笑地更开朗了。 照顾五个哥哥都顾过来了，照顾一位如此善良温暖的“大小姐”，当然更不在话下！ 两人聊几句话的功夫，轩沁星的手机就没停下过震动，时不时低头看着工作群里的信息。 “那我们就都说好了，那你去忙吧，别在这陪我了。”柳子絮体谅地说道。 轩沁星开朗笑着，心想这个高冷美人只是看起来冷淡了些，却最是热心和体贴！ 她忍不住又抱了柳子絮一下，才起身加快脚步赶回了后台。 …… 演唱会开始了，轩沁星站在舞台下的升降梯口等着。 这一次，李顺没有给她安排看管物料或是点菜的杂活，而是让她贴身跟着权至龙，听指挥配合就可以。 这也是权至龙主动提的，她的手有伤，不方便做其他可能涉及体力的工作。 开场曲结束后，几个哥哥一下来轩沁星就跟上了权至龙，右手利落地接过了话筒。 一群工作人员围着几人急步快走。 五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边走边脱去了身上的演出服。 下台的时间都是争分夺秒，走回到更衣区，几人身上已经只留下了贴身的衣服。 轩沁星放下左手胳膊里夹着权至龙刚换下来的演出服外套，右手利索地端起一只水杯递到了权至龙嘴边。 权至龙咬着吸管喝了两口，金泰贤已经跟上，擦干他额头的汗水，快速补妆。 东永裴、大成和胜利也基本是相同的节奏。 崔胜贤却还在更衣区的帘子后，迟迟没出来，化妆师在门口急的直跺脚了。 “西巴！”崔胜贤在更衣间里骂了一声，不耐烦的嗓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topxi，需要帮忙吗”门口的化妆师焦急问道。 组合几个人里，只有崔胜贤从没在公开场合脱过衣服。 日常参加活动或演出，他的衣服也向来都穿到脖子，锁骨以下的位置从没露出过。 哪怕是在宿舍与他们日夜相处的轩沁星，“无意间”早见识过四个哥哥半裸不裸的姿态。 但轩沁星也从没见过崔胜贤大面积露肤，至多也就是偶尔见过他在宿舍穿短袖短裤。 “线缠住拉链了！”崔胜贤的声音不耐烦极了，门口的化妆师却不敢掀开帘子进去。 “小幺！你进来帮我一下！” 轩沁星听到崔胜贤喊自己，惊讶之下端着的水杯晃了一晃，一边忙着应了一声：“我在！” “咕噜噜。”权至龙正喝着水，吸管里传出了空气流动的声响。 “对不起！至龙欧巴！”轩沁星急忙道歉，手上却十分利落地将水杯塞到了权至龙手里。 权至龙接住杯子，睁了睁眼睛。 轩沁星转头已经到了更衣间门前，毫不犹豫地掀起帘子一角便钻了进去。 门口的化妆师和后台的工作人员，全都惊讶地大眼瞪小眼。 小星她，这就进去了 轩沁星钻进更衣间，只见崔胜贤已经穿上了演出服。 但耳机的线卡在了上衣的拉链里，导致耳返戴不进耳朵，衣服的拉链也拉不上去。 轩沁星围着崔胜贤转了半圈，迅速观察了下，紧接着绕到他身后有些着急地说道：“胜贤欧巴，你蹲下来些！” 崔胜贤配合地弯下膝盖，轩沁星伸出右手果断地从他腰间探了进去。 取下耳返设备贴着他的皮肤向上送去，打着绷带不大方便的左手从衣领处微微伸进去，接过设备拿了出来，这样线就顺到了崔胜贤的身前。 轩沁星温热细腻的手指和微凉的耳返设备在崔胜贤的皮肤上滑过，带来微妙的触感。 崔胜贤微微耸动了下眉毛。 轩沁星凝神屏气，又绕到了崔胜贤的身前，猫着身子专心致志地盯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向下划开了拉链。 这样子看起来，就像轩沁星正紧紧贴在崔胜贤的怀里。 崔胜贤低头看着她浓密的睫毛，鼻头微微渗出的小汗珠，和鼻尖上的那颗小痣，有点不自在地转开了眼神。 轩沁星可没那么多不自在，她手脚仔细，没伤到耳机并且成功解开了拉链！ 崔胜贤袒露的胸怀，也尽收眼底。 看着他腹部紧致的肌肉和下腹部轻微的肌肤褶皱，轩沁星的眼色顿了顿。 眼下十万火急的情况，轩沁星立刻拿着耳返设备又再次绕过崔胜贤的腰，把设备别进了他的后腰。仔细给他戴好耳机，最后绕了回来，伸手拉上了拉链。 “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崔胜贤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缓缓传来。 “知道啦，wuli大哥。”轩沁星扬起头对着崔胜贤乖巧地笑了笑。 轩沁星的额头已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汗水。 一方面是时间紧迫带来的紧张所致，另一方面也是她强行两只手操作，左手掌发力，伤口撕扯地生疼。 “我们家大哥这绝世好身材，要是让粉丝们知道我看过，我可就没命了！我才不会自寻死路呢～” 说完，轩沁星还特别“哥们”地抬起手，在崔胜贤的胸口轻轻拍了拍。 崔胜贤听完乐了，一侧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抬起手擦了擦轩沁星额角的汗水。 “嗯，我们小幺真乖。” 话音落，手落，崔胜贤也已经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去了。 轩沁星留在更衣间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不自在地掏了掏耳朵，总觉得耳朵痒痒的！ 刚刚那几下可别提多紧张了！ 她紧张地简直都快忘记呼吸了！ 要是把耳返线弄坏，今天可就算要有演出事故了，万幸没事！ 松下了紧绷的神经，轩沁星才想起刚刚看到的崔胜贤下腹部肌肤上的细微褶皱。 这才是他出去前叮嘱她的，“不能告诉其他人”的事。 几年前为了出道，崔胜贤用很极端的方式在极短时间内减重了几十斤，下腹的轻微松弛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吧。 这件事崔胜贤从未和人说过，就是单纯坚持不露肤。 如今轩沁星看到了，心里竟升起了些心疼。 这世上，大概每个人都有因为自尊而不愿诉之于口的隐言吧。 就像她也无法告诉别人，自己其实也很渴望被关心被看到。 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又怎么能展现脆弱，祈求关爱呢 …… 演唱会结束，轩沁星带着柳子絮来了后台。 一路上都是各家明星艺人送来的庆祝首演成功的花篮，柳子絮对于明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奇心，甚至大部分的名字她都不认识。 轩沁星便认真地给柳子絮介绍各个工作模块的作用，各种道具的用处，不同团队之间是如何配合完成一场演唱会的。 柳子絮好奇地问着细节，那份坦然的自信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 “胜贤欧巴，今天全程完美，一个动作都没少哦，太太太厉害啦！” 轩沁星见到崔胜贤，笑嘻嘻地竖起了左手大拇指称赞道。 她受伤的左手绑了夹板固定，左手大拇指弯不下去，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着“点赞”姿态。 崔胜贤还穿着演出服，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头发。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歇着，喝着一瓶香蕉牛奶。 “有你辛苦的份，不敢错，呐！”崔胜贤说着扔了一瓶香蕉牛奶给轩沁星。 轩沁星眼疾手快地用右手单手接下了。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好、好朋友，柳子絮姐姐。现在是成均馆大学的在读研究生。” “你好。”崔胜贤笑着挥了挥手，眼神则飘去了更衣间方向。 权至龙正在更衣间里换私服。 “hi。”权至龙换好了便服，从更衣间出来，眼里含笑地望向了柳子絮。 “有空的时候告诉我，欠你一份韩牛。”柳子絮落落大方地笑了笑，用带点口音的韩语招呼道。 崔胜贤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毛，喝完了牛奶，刻意大声地吸了两口空瓶子，起哄似的。 理事会决议的事过去后的隔天晚上，权至龙主动邀了崔胜贤喝酒。 崔胜贤又怎么会不理解这当中的权衡与现实，更不可能真的生权至龙的气。 崔胜贤只是心疼小幺，自家人被欺负了却没有被公正对待。 他们小时候这样被这样欺负过就算了，怎么现在有能力了还是护不住自己人！ 与其说是气权至龙没有争取更多，不如说气的是他们的能力和影响力还不够强大。 两人喝着酒聊开了天，崔胜贤自然也就知道了权至龙和带走小幺的那个女孩间的特别际遇。 崔胜贤一直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孩，竟然能让权至龙不顾身份出手搭救。 这会儿终于见到了，崔胜贤便忍不住大男孩性子发作，开始带头起哄。 直到权至龙回头瞪了他一眼，崔胜贤才晃着脑袋和屁股，笑嘿嘿地起身去了更衣间。 崔胜贤的起哄举动，暗示了许多信息。 后台的工作人员们彼此交流着眼色，便都心下明了似的暗自偷笑。 轩沁星也笑着回应了下大成那八卦的挑眉。 接着就转头去和东永裴打招呼，一顿彩虹屁哄的几个哥哥都很高兴。 但她心里那份无法忽略的失落，也越发清晰。 轩沁星知道自己对权至龙的在意，是不同于对其他几个哥哥的了。 而这种不一般的在意感，却让她感到焦虑和害怕。 不仅是因为藏在这份在意背后的失落，更因为这样不同的情绪总是让她想起一个人。 韩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