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家·无法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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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余下的行程并不紧张。 繁忙的日程里难得有了一丝空档，权至龙和东永裴也难得有时间可以一起指导轩沁星。 六月哥哥们在日本的四单刚刚发布后不久，下半年演唱会计划就已经提上了规划。 待到今年底gd&top小分队的专辑发布，明年上旬团队的新专辑再发布后，巡演就要启程了。 这将是哥哥们第一次启动世界巡演。 也因此关于巡演的选曲、编舞、乐队等工作也启动的很早，目前编舞已经设计的七七八八了。 权至龙挑了一首之后要发的新歌配了全新的编舞，计划让轩沁星在mv露出，世巡的单独舞者部分也给了她。 这不仅是给轩沁星更多舞台实践的机会，也是逐步将她推到台前的计划。 当然，既然是能够单独在mv露出镜头，这段编舞自然是拿得出手的作品。 编舞的技巧十分考究，对舞者的能力要求十分高。 练习室里。 这个动作轩沁星已经理了多次，还没有捋顺。 东永裴再次讲解细节后，在一旁给轩沁星打着节拍抠动作。 轩沁星挂着一身汗，但是在第三个八拍的时候还是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被打的时候把小脑打坏了 怎么手脚就转不过弯来呢 一个节拍一个节拍是对的，但是一对上音乐去卡点就会错 轩沁星皱着眉头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永裴欧巴……我自己试一下，一定会练习好的。” “好。”东永裴温柔笑了笑，走到了一旁坐下。 “你再抠一抠，这个点过了就好了。” 轩沁星专心致志，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solo部分的以及合体配合的舞蹈动作。 权至龙坐在场边，从手机里抽回了注意力。 他仔细地看着轩沁星，她嘴里碎碎念着节拍，正在伸展着四肢。 权至龙，放下了手机，起身走到了场边再次点开了音乐。 音乐响起，权至龙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了轩沁星的身旁。 “不会是因为要和我搭档，就紧张吧” 权至龙的音色缓缓透过轩沁星的耳膜，传进她的心里。 轩沁星努力克制着就要乱掉的心跳，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一个八拍，第二个八拍，两人动作整齐划一，第三个八拍他们同时转身。 权至龙上前两步，轩沁星紧紧贴在他身前。 轩沁星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更大了。 这样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她的心脏的节拍，总是不受控地混乱。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权至龙在她耳边轻声喊着拍子，帮她找节奏。 一手搂着她的腰，已经随着节拍绕到她的侧面。 轩沁星向后抬手，一周半转身后继续贴在了他胸前，卡点过了！ “这不就过了。”权至龙笑了笑，难得在训练的时候态度柔和。 “嗯……谢谢至龙欧巴。”轩沁星的发际线被汗水浸透了，脸色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信一点，才两天就扒下来了，这可是很有天赋的舞者。”东永裴赞赏道。 “你也多做点鼓励式辅导，ok别整天绷着脸。”东永裴同时拍了拍权纪龙的肩膀说道。 “走，带你吃好吃的去，小幺。”东永裴又转回头对着轩沁行笑道。 “那我迅速换个衣服！”轩沁星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了，笑着快走了两步准备去淋浴间。 “小幺，我对你不好吗只凶你了” 权至龙捡起地板上的手机跟了上来，伸过手一把就勾住了轩沁星的脖子。 柳子絮也三不五时地提醒他要对轩沁星温柔些，权至龙也不解，自己到底有他们说的这么凶神恶煞吗 “至龙欧巴凶我也是对我好的……呵呵，呵呵……” 轩沁星缩着脖子干笑道，走在前面的东永裴则更大声地笑了起来。 “没良心的小丫头。”权至龙瞪大了眼睛吐槽道。 说着就抬手敲了敲轩沁星的脑袋，又向前跑去，一边大喊着东永裴的名字一边跳起来锁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在前面笑闹着，轩沁星跟在后面也不由笑了起来。 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真的是一般人替代不了的，也有些羡慕这样真挚的友谊。 轩沁星在租借的舞蹈室自带的淋浴间里快速冲了个凉，出来才看到了东永裴的信息，他和权至龙已经在附近他们约好的的餐厅包厢里等她了。 这俩人怎么自己先走了！！ 轩沁星急忙套上了t恤和短裤，抓起包便匆匆下了楼。 一路小跑着，不过就几百米的距离，这一通折腾，又出了一身汗。 推开包房门，见俩人正坐在餐桌旁说话，桌子上的菜色没怎么动。 “我来啦，你们怎么先过来了，还好没走丢。”轩沁星用手扇着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没吃” “因为不好吃。”权至龙说道，又指了指东永裴。 “你正直的永裴欧巴点的。” 轩沁星看着一桌漂亮的菜品，疑惑地拿起了筷子，准备尝尝是不是真不好吃。 两人继续着刚刚中断的话题。 “圣水洞吗”东永裴问道。 “嗯，应该就买那个了吧，离公司也近，离你那里也不远。开车也方便。”权至龙说道。 “嗯……真的不好吃啊，有失水准。”轩沁星用中文小声嘀咕着。 “小幺你说什么”东永裴问道。 “没什么，确实不怎么样。欧巴你们在说圣水洞怎么了要买什么”轩沁星抬起头问道，继续吃着食物。 “买房子。不好吃就别吃了，一会儿换一家。”东永裴说道。 “不要浪费嘛，这可是粮食。买房子你们不住宿舍了吗”轩沁星继续吃着饭，嘴里咀嚼着食物问道。 “嗯，胜利太吵了，可能在外面一个人住酒店习惯了。偶尔回宿舍住，他那个音乐声都闹的我睡不着，有时候大半夜回来还带朋友回来玩，真的不方便。” “哈以前好像也不会这样啊，要是这样是不太方便，影响休息。你们都要搬去圣水洞吗”轩沁星说道。 “你是以为我们真的都没把你当女的看啊胜利那是收敛了，切。”权至龙接着说道。 “你永裴欧巴的房子已经在装修了，是我要买圣水洞，和永裴不远。” 见轩沁星还在吃，权至龙继续絮叨着：“不好吃，就不要勉强。本来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再吃点不好吃的，不亏吗” “不远就好，不然以后行程密集了去接你们都够费劲的。” 轩沁星迎来了权至龙的一个小小白眼，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永裴欧巴，那你装修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做点什么吗” “装修都差不多了，九月份大概就完成了，过完春节再搬过去吧。到时候你做入伙饭怎么样” “那必须要来帮忙！我现在就开始研究菜单！”轩沁星乐呵呵地说道。 “那要不你来帮我的房子刷刷墙搬搬砖什么的”权至龙紧跟着接话道，笑着看向了轩沁星。她刚出了一身汗又洗了澡，白皙皮肤带着清透感，看起来十分“粉嫩”，像个娃娃似的。 “哦，好的，地主大人。”轩沁星放下筷子，侧过身子故意对权至龙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 “还搬砖，你欺负人也别太过分，权大人～”东永裴也跟着打趣。 “不是，我有点冤枉……算了。”权至龙喝了口杯子里的苏打水。 想了想又放下了杯子，扭过头看着仍在大快朵颐地轩沁星问道：“小幺，你妈妈做饭是不是比你更好吃” “当然。”轩沁星点了点头。 “那文城是不是离上海挺近的”权至龙继续问道。 “大概开车三个多小时。”轩沁星的筷子顿了顿，还是继续将饭菜送进了嘴里。 在上海几天了，离家很近，但她从来没提过，也从来没敢想过要回家。 “开车三个多小时，近中国可真的是大……”东永裴不由感叹道。 “如果从中国最东边坐飞机去最西边，直飞要六个小时，确实很大。”轩沁星仰起头骄傲地说道。 “那文城有什么好玩的”权至龙继续喝了口苏打水，看似无心随意般的问道，余光里却打量着轩沁星的反应。 “至龙欧巴……”轩沁星终于放下了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神色认真极了。 “看谁还说我只欺负你，东永裴，带你去小幺老家，一日游。” 权至龙放下杯子，看向轩沁星笑着挑了挑眉，期待着她“感动”的表情。 可是，吧嗒吧嗒豆大的眼珠却从轩沁群眼里落了下来。 直直看傻了两个大男人。 权至龙侧头看着东永裴，眼神在说：看吧，第一天到上海把眼睛哭肿了，就是想家。 东永裴同样看着权志龙，眼神却说：你是怎么知道小幺老家在文城，还离上海不远的 虽然轩沁星在心里暗暗下过决心，不再带着哥哥们冒险出游。 但这一次逃往家的冒险，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 三人一合计，决定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再赶回上海。 权至龙和太阳都有驾照并且也认证了国际驾照，而轩沁星连基本驾照都没有。 于是他们租下了一台轿车，两个在役偶像轮流开车，驱车四百多公里前往文城。 一路上，两人没少念叨轩沁星作为一个助理，没有驾照是多么不合格巴拉巴拉…… 轩沁星捧着笑脸承诺，这次一回首尔就马上去考驾照！承包以后所有的长途开车！又是剥水果又是递饮料，哄着两人高兴。 接到电话的杜美娟，惊喜地在家原地打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打电话给丈夫打电话。 轩镇川和工厂请了假，赶去菜场买菜，杜美娟更是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 时间紧迫，他们只能在文城逗留一晚，抵达时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 到了小区门口，权至龙和东永裴却互相抱怨起对方没礼貌来。 来长辈家里做客，礼物也没带！ 轩沁星一直强调没关系，但是两个人还是吵来吵去斗嘴个不停。 轩沁星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感动，转头跑去小区门口二十四营业的便利店采购了两箱牛奶和一些零食，让两个哥哥拎着才肯进小区。 结果到楼下一看是步梯，小幺家还住在顶层，两个人又互相念叨对方可真是假客气。 轩沁星乐呵呵地就要去接过两箱牛奶爬楼，又被权至龙一把打开了。 “干嘛，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就是，你看不起谁呢。”东永裴也接声道，秀了秀自己结实的胳膊。 轩沁星急忙屁颠屁颠跟上，她太高兴了。 一进门，轩沁星就抱住了妈妈哭哭唧唧，又是抱着爸爸撒娇，全然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权至龙和东永裴有些吃惊地看着轩沁星，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孩子。 还是轩镇川先反应了过来，扒拉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儿，热情地请着客人进门。 权至龙和东永裴走进房子，看着狭小的房子和朴实无华的家具，以及那张很有年头的饭桌上堆满的饭菜。 两人一时也有些无措地对视了一眼，一冲动就来了，但真到了，不自觉拘谨了起来。 轩镇川热情地招呼着这对女儿的顶头上司吃菜喝酒。 杜美娟热情地介绍着文城的风土人情，一时兴起还拿出轩沁星小时候的相册要给他们看。 轩沁星翻译的嘴皮子都干了，吃饭都顾不上。 权至龙和东永裴面对这番热情，挂着礼貌的笑脸也不打断，两人用仅会的几句中文尽可能地交流着，不停说着谢谢。 “你吃点东西，小幺。”东永裴挂着弯弯像月牙般的笑眼，侧头说道。 “慢点翻译也没事，别怕空气安静。”权至龙也咧着一口大白牙，也侧头说道。 “噗，咳，咳咳咳。”轩沁星被两个哥哥逗笑了，嘴里嚼着饭菜进了风直接呛到了食管，猛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这孩子，慢点吃！妈给你还做了很多，明天能打包带走。”杜美娟急忙抚着轩沁星的背，温声说道，轩镇川已经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了轩沁星。 权至龙和东永裴又是相视一笑。 原来，总是照顾着别人的小幺，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照顾着的。 “诶，那个咱们喝酒啊，招待不周了，别嫌弃，多吃点！”轩镇川举起白酒杯说道。 轩沁星还在咳嗽，权至龙和东永裴见长辈端了杯子，急忙也端起了杯子，碰杯后，都侧头挡住酒杯一饮而尽了。 “爸，咳咳，他们这是用礼貌的方式和你喝酒，在韩国和长辈或者领导喝酒才这样的。”轩沁星解释着，笑着看了两人一眼。 “哦，是嘛，那你和他们说随意点随意点，咱们没那么多讲究。他们才是你的领导呢！” 轩沁星正准备翻译，刚要开口，权至龙伸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腿。 “快吃饭吧，我们喝就是了。” 轩沁星的心里萦绕起满满的暖意，她忍不住满眼含笑地望着权至龙。 心底升起了一个温柔的念头：想要不喜欢这个人，太难了把，他是如此善良温暖…… 既然如此，既然无法克制，那就允许自己喜欢吧！ 哪怕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心事，也没关系。 只要自己不再说出口，就没关系！ 饭桌上其乐融融，碰杯声不断。 这晚，一席散尽已经是凌晨两点。 三个男人语言不通连连碰杯已经不知喝了多少，轩沁星也在父亲的允许之下喝了好几杯。 兴许是酒意作祟，兴许是到家后格外的放松，一向尽心周到的轩沁星竟忘了给权至龙和东永裴安排酒店。 唯一没喝酒，清醒的女主人杜美娟坚持腾出了主卧给他们睡。 权至龙和东永裴则坚持恪守辈分，绝不肯睡在主人房间。 最后，两人如愿在客厅打了地铺。 “龙啊。”东永裴看着天花板说道。 “嗯” “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舞蹈室打地铺，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时间真快，我们认识都十几年了。” 23岁的人生里，他们就已经参与了彼此的大半。 “小幺挺不容易的，我们对她好点吧。”东永裴说着轻轻透了口气。 “嗯……”权至龙答应着，又想起了东永裴白天的话。 “对她松懈，进步就慢，你也不想她像我们一样，熬那么多年吧” “那当然，看不到头的日子太煎熬了。” 两人沉默了会儿。 “你对她严厉给她压力，这是对她好我懂，她自己更懂。”东永裴再次开口道。 权至龙转过头看着东永裴，等他的下文。 “你要是真的对她好，就不要对她轻易散发魅力，她不是那种能玩的起的女孩子……” “你都觉得我对她太严厉，这也算散发” “难说～你要没动什么心思，只是把她当妹妹当后辈，可以当我说废话。” 权至龙半支起了身子，就着阳台微弱的光线看着东永裴，他自问问心无愧。 东永裴和他几岁时就相识，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在公司做练习生。 东永裴不是多嘴的人，他酒后对自己刻意的叮嘱，惹的权至龙更加不解起来。 东永裴见权至龙支着身子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躺下。 “你也说我在感情上是小学生，还是别乱说了。” “乱说来听听看，万一有道理。”权至龙追问道。 “这么说吧，你不要对她太好。” “前脚让我对她好点，后脚让我不要对她太好，你是不是真喝多了，开始胡说了” “我喝不醉。”东永裴撇了撇嘴，他的酒量是基因自带的，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喝醉过。 “你怎么知道小幺家在文城，还知道离上海不远的”东永裴耐着心问道。 “她的资料有啊，查一下就知道。” 权至龙答毕，看到东永裴直直盯着自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吧，你对她的事上心的太自然了，自然地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她会怎么觉得她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别说你没感觉，骗鬼。” 权至龙一时语塞。 “小幺感情上跟我差不多，也就是个小学生，你这个妖精就别招惹她了，ok” “这点良心我有。”权至龙躺了回去，在暗夜里微微耸动了眉头。 “以后别随便摸她头或是搂搂抱抱的，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东永裴说完，声音已经有点迷糊了起来。 “龙啊，你想过没有，那些推拉啊暧昧啊，到底是胜负欲的游戏还是真的爱情睡了，晚安……” 东永裴说完转过了身，不久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真的睡着了。 权至龙却看着天花板，久久回味着他最后的话。 是游戏还是爱情还真是个好问题啊…… 权至龙想起了柳子絮了，半年了，他们的关系还停留在似近非近的暧昧里。 这里有几分是胜负欲又有几分是真心呢 …… “至龙欧巴，永裴欧巴。”清晨的光线透过阳台洒进室内的地板，轩沁星蹲在地上，轻声唤道。 两人眉宇间动了动，口鼻尖闻到一阵熟悉的清爽香甜的气息。 嗯，是熟悉的解酒汤的味道。 阳光柔和的光线刺破了眼前的黑暗，权至龙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勉强撑起了身子。 太多年不打地铺了，不由觉得腰背一阵酸疼。 “好香。” 东永裴也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一时有点恍惚，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轩沁星家的客厅地板上。 “洗漱一下吧，吃完东西咱们就得回上海了。”轩沁星语气温柔，起身退后了半步。 权至龙抬眼看她，她逆光站着，侧过身走去了厨房，正端着饭菜在餐桌上布置。 轩沁星的侧影被清晨柔和的光线笼罩着，皮肤透亮，笑颜明媚。 很漂亮。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话，他脑海里想到了十分朴素却觉得最贴切她的词汇。 干净，非常干净的漂亮。 卫生间狭小，新的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 两人在里面都转不开身，只能排队洗漱。 轩沁星摆弄好风扇的位置，坐在餐桌旁耐心地等着他们。 轩沁星向窗外看去，文城这些年大兴土木，现代化高层建筑一年一年的拔地而起。 昨晚妈妈说，自家的这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旧房子也已经被放入了老城改造的计划里，这两三年大概就要拆除了。 “看什么呢”东永裴先洗漱好走出来，见轩沁星盯着窗外看，便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视线内都是耸立的高楼。 轩沁星家的小区虽然破旧，却在市区核心的地段，也因此在一堆高楼大厦的环视下，才显的更陈旧了。 “房子。”轩沁星回过头笑了笑。 “我爸妈要上班就先出门了，见谅哦。”轩沁星起床时，也没见到父母。 “这么客气还见谅” 东永裴收回视线坐了下来，汤碗还冒着蒸腾的热气，便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们这里的房地产都是一家的吗好多楼的标志都是同一个，是政府的标志”东永裴继续道。 “什么同一家”权至龙顶着半干的头发，走出了浴室。 “房子，我看他们这里的房子好多都是这个标志。”东永裴指了指窗外的高楼，权至龙便也走到阳台向外看了看。 “不是政府标志，是一家本地房地产商的。” 轩沁星转头又看了看东永裴说的那个很多的标志——牧晨地产。 眉头不觉锁了锁，脸上的笑容也冷淡了几分。 “拿这么多地，挺厉害的公司啊。”权至龙说道。 “嗯，是本地的一家上市公司。以前是做服装的，后来也涉及一些轻工业和消费品贸易零售，这几年中国房地产发展很快，所以他们房地产也发展起来的。” 轩沁星解释着，却不再看那标志，低头吃起了碗里的云吞。 “这么听，对你们当地经济影响还是蛮大的吧。”东永裴继续说道。 “在当地算大企业了，但中国比他规模大的企业还有很多。商业经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没准以后这标志就没了。” “呵呵，你跟他们有恩怨啊还期待他们倒闭呢”东永裴打趣道。 “是有点恩怨，反正不是什么好企业。”轩沁星哼了哼鼻子，小声嘀咕道：“没准就会被我干掉。” 东永裴转了转眼睛，和权至龙对视了一眼。 “这么有志气呢那你干掉它的时候，请我们来代言怎么样”权至龙玩笑道。 “好啊，我肯定不做那么难缠的甲方，给欧巴你们最舒服的合同和团队！”轩沁星扬起了脸，还是那张干净灿烂的笑脸。 “哈哈，说的一板一眼的，那预祝你早日来签我们，喝一杯吧。” 权至龙被逗笑了，又习惯性地想伸手摸头，看了眼东永裴又收回了手，只是举起了水杯。 吃过饭，三人就准备返回上海了。 他们离开前，轩镇川和杜美娟竟然拎着两手满满的文城特产回来了。 原来他们不是去上班了，是请了假去给女儿和她的领导买伴手礼去了。 轩沁星鼻子忍不住再次发酸起来，眼眶又红了。 临别时，权至龙在翻译软件上打了一排字。 “她……”权至龙用浓重口音的中文说道，说了一个字，看一眼手机。 “很努力，很棒。你们……” 再看一眼手机。 “你们放心，我们……” 权至龙指了指自己和东永裴。 “会看好她，照顾她。” 杜美娟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难过地扭过了头。 轩镇川眼眶泛红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轻轻抚摸着她虎口的那道伤口。 轩沁星云淡风轻地只说是不小心弄伤了，轩镇川没有深问，他自己的女儿他太了解了。 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丫头，在外面辛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别担心爸爸妈妈，千万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别的爸妈都不图。记住了吗”轩镇川尽力克制着分别的情绪，柔声说道。 “嗯……你们也是，再等我一段日子，我就快能赚钱了。” 轩沁星哽咽地说不下去，强忍着泪意和哽咽，最后抱了抱爸爸妈妈，转身和两人一起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轩沁星坐在后排闷声哭了许久。 权至龙侧头看着轩沁星涨红的小脸，还是挪了挪身子，将她的头托了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又在她头上盖了个帽子。 “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轩沁星这才抓着权至龙的胳膊哭出了声响。 东永裴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的两人，微不可见地又叹了口气。 他又在散发魅力，只是自己都没察觉罢了。 可越是这样不露声色的魅力，对于小幺来说，才越发的致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