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隐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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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轩沁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几天时间里，zero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关于胜利的爆料文章悄无声息地撤了下来，日本方面相关的水军帖子，也都一夜之间消失在了互联网的茫茫大海里。 在11月15日，轩沁星走出卧室和柳子絮畅谈后的第二天。 胜利终于出现在了yg公司的本部大楼，他带着一丝傲慢的神色，在众人的注视下昂着脑袋走进了电梯。 电梯在顶层停下，电梯门打开，胜利昂着的头才收紧了下巴，微微垂了下来。 “社长，我来了。”胜利推开杨贤石办公室的大门，扬声问候道。 “你怎么管理的团队！还队长！！”杨贤石正拍着桌子在骂人。 权至龙站在办公桌前，一双手背在身后，头低着盯着地板，一脸冷峻，脸色十分难看。 “社长！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不要怪罪哥！”胜利立马上前了两步，站到了权至龙身边，也低下了头认错道，进门时昂扬的语气完全收敛了起来。 “当然是你这个狗杂碎的错！还能是谁的错！你他妈的哪里来的胆子！还敢给我玩消失！” 杨贤石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过于激动，随着脏话口水也喷溅在空气中散了开来。 “对不起社长！我是去请人支持和帮忙了！文章已经撤了社长，早上确认已经都清理干净了！”胜利低着头却朗声说道，他以为社长还不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权至龙微微侧头，斜眸瞪着胜利，眼里的怒意更盛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杨贤石的眼神也锐利地盯着胜利，就像一只老鹰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胜利犹豫了，眼神晃动，他看了眼权至龙，又看向杨贤石咬了咬牙。 “是…是……金部长亲自出面！联系了文化部的官员！以后我一定会注意言行！不给您惹麻烦了！”胜利闭了闭眼睛，却语气坚定地说道。 权至龙听到金部长的名字，冷哼了一口气。他不再看胜利，咬紧了牙关，腮帮子的肌肉都在发颤！握紧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哈！”杨贤石听完仰起头笑了声，笑声里带着反问的口气，掺着瘆人的气势。 胜利不解地看向杨贤石，权至龙的反应他能理解，权至龙一直不喜欢他和这些有政商背景的资方打交道！可为什么社长是这个反应 难道又出其他事了！胜利紧张地看着杨贤石，心跳不由加快了起来。 杨贤石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抬起脚就重重地踹在了胜利的腿上！胜利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懵了！ 出道后，胜利从没再被这样踹过了！杨贤石这是气急了！ 金部长已经解决了问题，为什么自己还要挨踹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那你他妈的给我说说！为什么早上宪法院的电话会打到我这里来！嗯” “宪法院”胜利重复了一遍，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在青瓦台有没有人，麻烦你也去给我打个招呼！西巴你个狗杂碎！” 胜利歪在地上，像才听明白了对话，急忙跪了起来，直接将头磕在了地上！ “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有几条狗胆！敢招惹这些人物！金部长刚刚已经被撤职了！给公司的第二轮投资也撤了！” 胜利的头磕在地毯上，心脏砰砰乱跳着，脑海里飘过了许多人脸。 金部长有什么死对头是宪法院这条线上的人是谁！金部长怎么会出事，他们昨晚才通过话！ “社，社长……这消息，确，确认吗我昨天……”胜利尝试着想要提问，看向权至龙的眼神却晃动的厉害。 看来胜利的人脉，可不只认识金部长这么简单！ “至龙你出去！”杨贤石看向权至龙，语气严厉地喝道。 权致龙握紧拳头，闷不吭声地退出了办公室。 合上门，杨贤石的办公室里才再次响起了隐约的对话声。 权至龙走进了一间无人的会议室，拿起电话，看着会议室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又停下了动作，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权至龙出了会议室，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了下去。回了自己专用的录音室，冷着一张脸将在工作台前工作的录音师赶了出去。 他的录音室没有摄像头。 权至龙闭了闭眼睛，眉头紧锁，拿起手机翻到了通话记录，给前几日通过电话的那个陌生号码打了去。 电话一接通。 “宪法院的招呼，是你安排的吗”权至龙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小姐的意思。”zero的答复，也非常简短直白。 “金部长呢也是絮的安排” “是。” “你们到底知道什么！”权至龙扬起了声音。 “macy在mingles出了事，小姐有些生气。”zero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在问，絮到底还知道什么” “小姐不知道我们的对话，更不知道你手里的那份文件。你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也会遵守。你可以直接点，权先生。”zero的话难得长了些，言辞也切换成了表达更简洁的平语。 权至龙深吸了口气，zero戳破了他的心思，令他有些难堪。 “你们怎么知道金部长的mingles监控在你手里吗”权至龙憋着口气问道，心脏紧张地跳动了起来。 事后，权至龙让近期曾去mingles消费过的李洙赫以丢了手表的由头查监控，但轩沁星出事那天的监控，全部消失了。 但无论是否有监控，从杨贤石办公室里胜利的对话，以及刚刚zero的答复，权至龙都已经能够确认那天金部长必然出现在了mingles。 但他不确定的是，那天轩沁星在店里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记得什么！ 她知道的越多，危险就会离她越近！ “这不在我们约定的事情里。” “macy也是絮的朋友！你就当做是帮她，请你告诉我！”权至龙压着嗓音，艰难说道！ 他在请求zero！ 电话里安静了下来。 “mingles的监控硬盘，我也在找。”zero的声音再次平静地响起。 “那絮是怎么知道金部长的”权至龙立刻追问道。 “macy回来后反复高烧，记忆也出现了明显混乱，这是过量摄入麻醉药物后的典型反应，血液样本里查到了ghb的成分。请你不要低估了小姐判断力，权先生。” “即使没有mingles的监控，路边还有公共监控摄像头，以及那么多车辆的行程记录仪。金部长那晚出现在画面里，虽然李胜利戴了帽子遮掩，但你也知道他在不是么ph129外面那条公路的监控画面里，我也看到了你。” zero再次长长地说了一段话，也再一次戳破了权至龙的心思。 在zero眼里，权至龙“遮掩”的对话不仅毫无作用，还让他心里升起了轻蔑。 “你还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在求证什么”zero轻蔑道，毫不顾忌权至龙的脸面。 “……”权至龙握紧的拳头颤抖了起来，连着小手臂的伤口皮肤都绷紧了，带来了刺痛感。 “絮知道这一切” “与你有关的事，小姐不需要知道。”zero刻意讽刺，却也表明了柳子絮并没看到那些监控画面的事实。 “你！” “你应该感谢，正是因此，小姐才没看到街道和行车记录仪的监控。否则，她要追究，你手里的文件瞒不住，你想守护的东西，自然也守不住。”zero不客气地说道。 “真可笑，你说话怎么能如此讽刺一点人情味没有，你还是个人吗”权至龙扬起了语气，他的情绪已经很难克制了！ “我不需要人情味，如果你感到被冒犯，那是因为你太自大。” 权至龙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也请你不要太自大！我只是在求证，是不是星告诉了絮这一切！至于你口中那位小姐的一切，我不关心，也不需要知道！” 权至龙在录音室来回踱步，牙都要咬碎了！ “很好，这符合我们的约定。macy的记忆出现混乱，她记得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你应该问她。”zero的情绪很平稳，语气依旧平静的没有波澜。 “你！好！你都有道理！！” “这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你还有什么要求证的你能遵守约定，我也可以试着多点人情味。” “只要我不再联系絮，这些事，是不是就全部结束了”权至龙闭起了眼睛，这种被人抓住命门，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我只能说，这一次，是。”zero严谨说道。 “呵，你又要说，做过就有痕迹是吗”权至龙闭着眼睛，眼球颤动，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事实无法抹去，但可以牺牲和掩盖。”zero给了他答复，真是冷酷的回答！ “我不会再见她，更不会联系。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牺牲！”权至龙强调道，听起来像赌气，可他的胸口真的堵住了！胸口憋闷极了！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 “西巴……”权至龙很气！憋气！简直要气炸了！ “damn～但还是祝贺你自己还活着吧，也祝我们再也不会相见，bye。”zero在电话里竟然笑了出来！ 接着，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西巴！” 权至龙简直想再摔烂一部手机！！ 但他忍住了！都是这鬼电话摔坏了才出了这么多事！ 如果那天早点看到了轩沁星的信息，他就会去mingles把她拽走！他甚至怪罪起了手机！ “砰！！”权至龙抬起脚，一脚踢翻了一旁的转椅泄气！ 椅子翻倒的同时，撞到了录音室后侧的长桌，长桌上的水瓶震颤着倒下，恰好砸中了桌面上的控制器。 音乐的前奏猛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呵！”权至龙听着自己才被确认收录进新专辑的新曲，不由冷笑了一声。 自己的直觉，还真是从没错过。 这首他在歌词里反复吟唱着“that`s my obsession”的新曲，最后定曲名时，权至龙却给它定了《噩梦》。 这场让他上头的迷恋，确实，是一场噩梦。 而眼前的现实，更是一场真实的人间噩梦，谁都逃不脱。 …… 一天后。 因为一则广告的平面拍摄，几人从不同地方赶来，再次聚齐。 这是轩沁星复工后跟的第一场行程，李顺却让她去圣水洞接权至龙。权至龙这几日都没回宿舍，在家具还没布置完的圣水洞过了几夜。 圣水洞公寓楼下，轩沁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扯了扯面部肌肉，走进了楼道。 轩沁星此刻的神情，已经对着镜子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了。权至龙一向敏锐，她是真的练习自然后，才敢复工来见他的。 “叮咚。”轩沁星按下了门铃，很快门铃电话接通。 “至龙欧巴。我啊，小幺。” “嗯，没带卡吗”权至龙的声音透过声筒响起，同时传来了楼道门禁解锁的声音。 “带了，但怕你不方便……”轩沁星小声解释道，一边推开了楼道门，门铃电话已经断了。 “密码没改，自己进来，我在洗澡。”权至龙的信息发了过来。 “好的～”轩沁星回复道，权至龙却没读信息，这是马上就去洗澡了 轩沁星出了电梯，按下密码，心跳咚咚的。 调整呼吸，轩沁星压了压心跳，脸上挂着抹温和乖巧的微笑，拉开扶手，走进了房子。 穿过玄关和一长排隐藏式鞋柜，经过走廊路过客房，才是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堆满了还没拆包装的物品和箱子。一部分是刚到的家具，一部分则是品牌方送来的礼物和样品。 宿舍空间有限，轩沁星之前考虑权至龙年后就要搬进来，便把这些东西都安排送到了圣水洞的新房。 客厅的地上还散落了一些被拆掉的包装，那原本是一张床垫。 “我在这里！”靠近客厅的主卧里隐约传来了权至龙的声音。 “好的！”轩沁星应声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卧室，没见到权至龙。 卧室里的床，床头的包装被撕掉了，床架脚的保护棉却没拆掉。床垫上铺在上面，散着一张不算平整的床单。 卧室另一侧的衣帽间里，空空荡荡的，镜面保护膜都还没撕去。两只行李箱摊在床尾的地板上，那里面是他这两天的行头，已经掏乱了，一旁的沙发上则堆着一小堆他换过的衣服。 新房还没有做精细的开荒保洁，轩沁星看着有些邋遢随意的环境，难以想象有洁癖的权至龙这两天是怎么住下来的。 “帮我拿下浴巾！小幺！你找一下！”权至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西八，又忘了。”紧接着，是权至龙烦躁的小声嘀咕声。 “哦好！”轩沁星收回思绪，立马应道。 转头扫视了一眼，，轩沁星在床铺和沙发上那堆散落的衣物里翻找了下。终于在沙发上翻到了，轩沁星捡起来，看着浴室门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至龙欧巴～这里！”轩沁星背过身站在浴室门口，打开了一条门缝将浴巾递了进去。 紧接着花洒的声音停了下来，响起了脚步声，手里的浴巾被取走了。 轩沁星收回胳膊合上门，走回卧室，看着混乱的床铺动手收拾了起来。 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她也没有转头。轩沁星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演技不够自然，想尽可能地减少和权至龙面对面单独相处。 “我想早点搬过来。”权至龙擦了擦头，看着轩沁星的背影说道。 “好，那今天忙完拍摄，我明天去宿舍收拾东西。这两天就全部搬过来，行吗”轩沁星答应着，却依然背着身，她铺平了床铺，抬起床垫一角准备将床单包进去。 权至龙上前了一步，在一旁帮她撑起了床垫的一角。 “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提前搬进来吗” 轩沁星的心突突起来。 “不是说因为胜利欧巴太吵了吗”轩沁星扬起嘴角，转头望向了权至龙。 “还是伯母给你算了搬家的好日子或者…是突然有什么需要马上独居的理由……比如……”在轩沁星该有的视角里，权至龙此刻应该和柳逸絮还是类似恋人的暧昧关系……轩沁星甚至想玩笑下去。 可看清了权至龙，轩沁星说不下去了。 权至龙的小手臂和右腿膝盖下方，都贴着防水的创可贴。而他的脸色更是憔悴，胡茬子冒了出来，下巴看起来都尖了。 “我单身。”权至龙从行李箱里抓起了一条裤子，沉着脸站起了身，转身又进了浴室。 轩沁星呆愣在原地，她眉头动了动。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几日前，在晕倒前鼻腔里最后闻到的那阵熟悉的味道，想起了那个寒夜里他怀里温热的温度…… 为什么要去戳他的痛处来掩饰自己呢！轩沁星马上后悔了，她懊恼自己怎么这样！ “咔。”浴室的门又打开了，轩沁星急忙换上了微笑的表情。 权至龙换好了一身外出的行头，面无表情地捡起了沙边边放着的包，抬脚就向卧室外走。 “至龙欧巴！我帮你拿吧！”轩沁星立刻跟了出去。 “不用。”权至龙背上包，自顾自在玄关换了鞋。 轩沁星见他脸色严肃低沉，不敢再多说什么，快步跟着进了电梯。 去摄影棚的路上，权至龙一言不发。进了摄影棚后，遇到工作人员才微微扬起了嘴角。 “至龙欧巴，吃点东西吧，一会就要拍摄了。”权至龙面前的食物完全没动，轩沁星小声劝道。 权至龙靠在化妆椅上闭着眼，没搭理轩沁星。 “或者喝点汤你喜欢的。”轩沁星将保温杯推到权至龙面前，那是她一早准备的。 “你让他自己待着吧。”崔胜贤从旁边的化妆台前抬起头，提醒道。 轩沁星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身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崔胜贤继续说道。 “前两天就退烧没事了，顺哥还让我休息几天呢，我拜托了好几次才让我今天复工的。再休息下去，我都怕要失业了。”轩沁星说着，这些都是她提前设想好的“台词”。 轩沁星又抿嘴笑了笑，靠近了崔胜贤两步。 “胜贤欧巴，至龙欧巴怎么气压还这么低啊……”轩沁星“假装”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崔胜贤看了眼权至龙。 “被社长骂了，他是队长嘛。” “哦……那我最近小心点。” 轩沁星转了转眼眸，偷瞥了一眼权至龙。余光里，权至龙也正在侧眼看着轩沁星。轩沁星急忙收回了视线，对崔胜贤呲了呲牙，又溜开了。 直到再次开始拍摄，权至龙的表情才恢复了生气，全然看不出刚才那副低沉的模样。 轩沁星看着镜头前权至龙，又想起了他曾经教过自己的话。 他说，在有镜头的地方，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去尽可能展现自己。 他说，镜头转瞬即逝，机会也会转瞬即逝。 他说，这个圈子的竞争就是无数个这样的瞬间，所以必须专业、必须张扬、必须在镜头前留下最好的一面。 再想想之前的崔胜贤，他失恋难过的那段日子也是这样的…… 轩沁星的心里升起一阵难言的滋味，带着点苦涩。脑海里曾经闪耀的舞台也渐渐黯淡了下来，不再夺目也不再迷人。 戴着面具的艺人生涯，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结束拍摄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轩沁星跟着权至龙上了他的商务车。正准备回身关门，见到东永裴和大成跟了过来，轩沁星便钻到了后排。 车厢里的氛围沉寂的有些压抑，权至龙仰卧在位置上，用帽子遮挡住了脸。 “龙啊，在睡吗”东永裴侧头看着自己的朋友，柔声唤道。 “没有。”权至龙声调沉闷地说道，缓缓摘下了帽子，侧过头看着东永裴。 “回去喝一杯”权至龙主动说道。 车厢里的静悄悄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好啊。”东永裴答应道。 “把大家都叫上，小幺你也来宿舍，还有顺哥你也叫一下，如果他有空的话。”权至龙补充道。 最近闹出了不少事，李顺这几天亲自在跟他们的行程。 “好。”轩沁星应声道，心里紧张地突突起来。 轩沁星的生活演技第一次大考，正在进行中。 三辆商务车在宿舍楼前缓缓停了下来，一行人闷不作声地走进了电梯。七个人站在电梯里显得有些拥挤，沉闷的气氛更浓郁地笼罩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你跟我进来。”权至龙第一次开口对胜利说了话。 胜利神色凝重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权至龙的房间。 “砰。”是关门的声音，五个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李顺沉默地转身从酒柜里取了瓶红酒，轩沁星立即去厨房拿了开瓶器和醒酒器。 几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轩沁星接过了李顺手里的红酒，收拾了起来。 “胜利的事情很麻烦吗哥舆论方面这两天声量看起来已经压下去了啊。”大成压着声音，看着李顺问道。 李顺在沙发上靠下来，叹了口气，嘴角扯了扯像是在考虑怎么说。看了看权至龙房间的方向，又环视了一圈盯着自己看的几个孩子。 “你们马上就都要从宿舍分出去单独住，要更加自律一些，走到今天不容易，要珍惜。” 李顺答非所问，几人继续看着他。 “算是没事了。但我严肃告诉你们，一定要自律，不要以为什么事情公司都压的下去。这次的事情没处理好，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要引起重视和警觉。” 李顺已经被杨贤石单独谈过话，也早看过杨贤石邮箱里收到的那些关于胜利的照片。 “只要你们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自然不怕再有危机，做任何事情前都要记住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明白了吗”李顺严肃地嘱咐着，客厅的气压更低了下来。 轩沁星开好了红酒，倒进了醒酒器里。 “知道了。”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仿佛回了最初出道前的模样，在李顺面前乖巧听话。 “一起喝一杯吧，为了珍惜眼前的一切。”李顺说着拿过了轩沁星手里的红酒瓶子，站了起来，几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也一起，这些话同样也是对你的忠告。还有，多长点心眼，你是不惹事！但也不要总被别人轻视、被人轻易欺负，知道吗！有时候有点棱角不都是坏事！”李顺看着站在一旁的轩沁星特意叮嘱，同时给几个人空着的酒杯都倒上了红酒， “我记住了。”轩沁星认真答道，说着就准备接过红酒瓶自己倒酒。李顺却拦下了她的手，亲自给她倒了红酒。 李顺深深看了眼轩沁星，神色里满是担忧，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几个人碰了杯，喝尽了杯中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