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能直说的话，不让道的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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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潭洞夜店。 五人抵达的时候，李洙英还在去接具荷拉的路上并没到。 这一次轩沁星走在了前面，夜店的经理已经在入口处等了一会儿了，两人打了招呼寒暄了两句，便在前引路带着五人走了进去，在卡座上落坐了下来。 夜店提供更私密的包房，但轩沁星之前问崔晟建议的时候他想看看韩国人在最好的场子都什么状态，所以定了外场的卡座。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换去包房。”轩沁星在进来的路上和经理确认了包房的信息，这会儿落座后转头又向韩潮确认道。 韩潮在来之前对这家夜店展现出了的那丝犹豫神色，落在了她眼里。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这是职业病”韩潮坐下后支开了双腿，轩沁星急忙撤了撤脚，生怕再无意踩到了他。 韩潮看了眼她的反应，笑了笑。 “抱歉哈。”轩沁星说道。 “抱歉什么” “诶，你们喝什么whisky行不行”崔晟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三个男生正在商量点酒。 “我都可以，你们点吧。你看喝什么我给你赔罪。”轩沁星继续说道。 “确定赔罪那可往贵了点了”韩潮的嘴角扬的更高了。 “那酒单上可没有。”轩沁星也笑了笑，下一刻她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侍应生用韩语说道：“今天酒窖还有什么推荐下whisky，我的朋友过生日。” “happy birthday！”侍应生神色飞扬地立刻接话道，望向了韩潮。 “谢谢。”韩潮抿了下嘴，客气答复道。 “噗！”崔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轻井泽还有几只88年收藏级的，您看感兴趣吗社长今天特别交代了给您留着的。”侍应生用韩文说道，姜烨在一旁听到88年，不由也看了眼轩沁星，嘴角压着一抹坏笑。 88年的藏酒，是权至龙专属的偏好。 “也不一定88的…你说英文吧，可以推荐其他的。”轩沁星用韩文最后说道。 “好的，各位对年份和产地有要求吗” “你先推荐。”彭立阳接话道。 “我们酒窖里收藏级的whisky储备还算比较丰富的，但既然是macy小姐的朋友过生日，我想应该推荐些特别的羽生的扑克牌系列还有几只，各位感兴趣吗” “可以嘛，这收藏是还有点实力。”崔晟笑着点评道。 “还有什么牌面的”轩沁星伸着脖子问道。 “稍等我马上确认。”侍应生在ipad上点了几下。 “看看有q吗”韩潮问道。 “q有，king和queen的套装也还有最后一套，是限量的收藏套装。” “那个套装的年份是什么时候”姜烨问道。 “1991年的。”侍应生说道。 “诶！都别说话，这套，我要了。”崔晟立刻抢话道，同时拦住了彭立阳的胳膊。 “这我说了算，你说了可不算，三哥。”轩沁星笑道，转向韩潮继续说道：“寿星优先，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上吧。再单拿只q试试。”韩潮对着侍应生说道，见姜烨要说话，他继续说道：“账单挂macy这里，但我来买单。” “韩潮…” “寿星最大不是”韩潮对服务生点了下头表示确认，转过头看了轩沁星语气轻松地说道。 “留着下次让你买单吧，这个面额的宴请超规格了，理解下。”韩潮见轩沁星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凑到她耳边解释道。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轩沁星这才反应了过来，收藏级的羽生套装酒，是六位数以上人民币的价格段了。 “现在这么爱说抱歉说谢谢还是那么难”韩潮微微仰后了身子，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 “是要谢谢你的，也很抱歉。”轩沁星见韩潮看自己，便继续说道：“不是因为踩你一脚啦。” 侍应生已经在台面上布置起了其他酒水，先给几人都倒上了酒，刚刚负责推荐的侍应生折身回了吧台去取酒单上没有的羽生whisky了。 韩潮端起一只杯子递给了轩沁星，只言未语。 “我之前没和你打招呼，就拖了你的面子办了事，我知道是你帮忙的…所以谢谢你，也很抱歉。” “不是三儿的面子吗谢错人了吧。”韩潮望着轩沁星说道。 轩沁星一愣，没想到才一天这话就已经透过姜烨爸爸的那个白手套关系传了回去，甚至已经传到了韩潮的耳朵里。她不禁有些尴尬。 “哎呀…我…我是怕对你影响，之前杨成的态度犹犹豫豫的，我想大概是你不愿意露身份。我之前也不认识崔晟，前段时间在北京才第一次见到，我就想这么说可能对你好点…我那个…抱歉啦，我…你在逗我呢，是不是”轩沁星支支吾吾解释着，看着韩潮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泄了气问道。 “也不全是，我确实也以为你还在记仇，不想和我有交集。” “我能记什么仇”轩沁星握着杯子碰了碰韩潮的杯子，自顾自喝了一口酒，避开了韩潮的神色。 “你记什么仇，我也好奇啊。”韩潮轻叹了一声，仰起头喝完了杯里的酒。刚见面的时候轩沁星眼神的闪躲，那点不自在全落在了他眼里，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仍在介意的是什么，他也好奇啊。 两人一时无话了。 姜烨探过身子添酒，韩潮接了下来道了谢和几人碰了碰又喝了两杯。 轩沁星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李洙英的消息，他接到具荷拉了，预计半小时后到达。她又检查了下其他信息，权至龙并没有发来新的消息，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台子上的酒杯发给了权至龙。 “你之前给杨成看的照片是哪张三儿追着问，我的口供可还没对上。”韩潮转过头看了眼轩沁星的手机问道。 “哦，就你摔下楼梯断了腿住院，我和严峻他们逃课去看你那次，不记得了” “确诊夜盲那次，忘不了。”韩潮撇了撇嘴，一旁的侍应生给两人又添上了酒。 “可你那次哭了”韩潮嘀咕着，眼神在轩沁星的脸上和酒杯里的金色液体间晃动着。 崔晟对轩沁星之所以如此感兴趣，就是因为那张照片。他一直追问着韩潮和轩沁星的“朋友关系”，正是因为那张照片里垂泪却脸红的轩沁星和受伤却含笑的韩潮之间流动的情绪实在太暧昧了。 而韩潮模糊的记忆里，记得轩沁星来探望过他，可他那时候麻醉才醒不久，确实不太记得清她是否哭过。他记忆里她落泪的样子，始终是在那盏路灯下，她眼眶沁满了晶莹的泪水，咬紧嘴唇扭身跑走的样子。 而那一个转身，一别竟就是几年的时间。 “那是严峻恶作剧，我以为你要死了。” “发给我看看” “你要它干嘛啦……” “你不是说要赔罪么啧，这态度。” “好好好，我找下。” 轩沁星打开了手机，在相册里翻找着，相册滑动着，韩潮的余光留意到了那个单独标记了为爱心标志的独立相册。 果然都是在济州岛见到的那个男人，想到她是因为现男友才又和自己发生了联系，韩潮不禁在心底也有些自嘲。 而她的恋爱很甜蜜，韩潮也更为具体的感知到了。 “这张，发给你”轩沁星扬了扬手机，最后确认道。 轩沁星下意识地觉得发出这张照片是不合适的，毕竟韩潮有女友。可想到这，她也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也有男友，不也在存着这照片吗虽然当初事出有因她才翻出了这张照片，用完后也没再看过了，但她却也从未删除过，就让它那么静静地躺在相册里。 “发吧。”韩潮看了眼照片，也看到了轩沁星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继续淡淡补充道：“你要不方便可以删了，我留着就行了。” “我男朋友可没那么小气。”轩沁星点击了发送，嘀咕着。 “我女朋友也非常大方。” “切，撒狗粮是吧” “我实话实说而已。”韩潮神色淡淡，抬起杯子准备喝酒。 “诶，独酌是干嘛呢，陪你喝。”轩沁星收起手机，捡起杯子碰了碰韩潮已经送到嘴边的杯子，扬起笑脸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韩潮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也喝尽了杯中酒。他突然羡慕权至龙，他得到了他得不到的。 “祝8号台的贵宾，生日快乐！羽生收藏套装奉上！”随着一声整齐有力洋溢着欢闹的祝贺声响起，不远处一队侍应生围着一辆装饰繁复闪亮的手推车走近了8号卡座。 手推车的台面上，摆着那套收藏级的羽生king queen套装。 接着，这一队人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甚至鼓舞着其他客人也加入这歌声里。 全场的目光不由都聚了过来，听到了羽生收藏套装后，聚来的不仅是目光，还有许多客人手上的手机镜头。 “啊，我的天…”轩沁星扬着灿烂的假笑，在喉咙间发出了一句感慨，她忘了交代侍应生不要搞这出营销动作了。 “嗯…确实……”韩潮依旧淡定地坐着，望着众人打量他的神色，也在喉间发出了一声感慨。 轩沁星眼看着这对人马越走越近，心想今天怕是要社死了，又在思索着这些客人拍下的视频和照片会不会有传播的风险虽然韩潮是素人，但仅看他的长相气质和手笔，也不得不让人担心传播的可能性。 韩潮，是绝对拒绝这样的“露面”的。 轩沁星似乎听到韩潮轻轻呼了口气。 “要不咱们换包房吧” “这还跑得掉吗…” “我担心给你捅篓子。” “我知道，但不用担心。” “滋滋滋。”轩沁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显示来电人是李洙英。 “估计是他们到了，我去接一下” “一起社死完再去。”韩潮握住了轩沁星的手腕，却感到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手。 “别这么不讲义气吧，这么尴尬的场面。”韩潮并没有放开手，扬着语气继续说道，推车小队走近卡座了，他才松开了手，嘴角露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坏笑，他得逞了。 “尊敬的8号台贵宾，macy小姐尊贵的朋友，祝您生日快乐！”侍应生朗声笑道。 “好好好，谢谢谢谢哈！”轩沁星吞了口口水，依旧扬着张灿烂的笑脸，勉强开朗地应声道。 “这是为您生日特别招待的花束蛋糕和餐食，祝您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哎呦！感谢啊！感谢感谢！”崔晟看着一脸淡然实则拘谨的韩潮以及一脸假笑洋装开朗的轩沁星，他爽朗地笑了出来，站起了身走近了推车台寒暄了起来。 姜烨也夹着烟站了起来，配合起了崔晟的“表演”，侍应生们依旧热热闹闹地围在一旁，却分工明确地将餐食布置到了台面上。姜烨接过了花束，崔晟端起来藏酒套盒，轩沁星被动接过了蛋糕端在了韩潮面前。几人被侍应生们的一套标准作业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连彭立阳也被迫安排着拿货了寿星帽子被指令着戴在了韩潮的头上。 “许愿吧，表演一下。”轩沁星扬着一张假笑却很漂亮的标准笑脸说道。 韩潮吸了口气，他喝多了几杯，望着轩沁星时，眼睛里闪烁着些许光亮，那是他平时里不大会出现的神色。 他还是闭上了眼睛，没人知道他是否许了愿或许了什么愿，几秒钟后韩潮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透过透明的镜片，他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轩沁星的脸。但在他的脑海里，却又不自觉浮现出了她穿着校服的模样。 一群人围着热闹了一圈，切了蛋糕，轩沁星才拿着电话拉着姜烨一起向外走了去。 “真让韩少买单啊”姜烨问道。 “让他买吧，他避嫌，咱们理解下。” “这我懂。那刚刚那一通咋搞” “一会儿接了人回来，你带着应酬下，我去找他们经理沟通。” “今天的场子没特地控人，能好弄吗” “总有办法的，至少那些靠流量吃饭的客人先把控住，他们进场都有验身份的，别担心。” 两人向停车场走着，另一边三人也在卡座里聊着天继续喝起了酒。 “诶，你可从来不让我这么干，这可是雷。”崔晟碰了碰韩潮的胳膊，看了看周围的卡座里看似拿着手机打字却扭着身子晃着镜头偷偷拍摄的客人说道。 “什么雷”彭立阳晃着脑袋只听到了后半句话，随口接话道。 “他不一直都低调地跟个透明人似的嘛，大好仕途哪能留下这些小把柄，是吧”崔晟探过身子，凑到彭立阳身边，颇为笃定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韩潮扬着下巴反问。 “那不是为了这个”崔晟看向韩潮，扬眉反问。 “还真不是。”韩潮说道，举起杯子喝了口酒。 彭立阳抽了口烟，吐了一口烟圈出来，拍了拍崔晟，说道：“诶，你觉得他这两年一直在海外做投资是为什么” “钱啊！这俩事又不冲突！” “钱这玩意，他缺我缺还是你缺” “钱哪有怕多的…” “呦，除了花钱，你还其他钱的概念了” “我去你大爷，特么的有话直说不行了是吧” “自由。”韩潮将酒杯拖在掌心里，主动说道。 韩潮看着彭立阳，两人露出了一丝默契的笑容，他们在生意上的合作不少，但从未交心谈过更深的话题——但他似乎懂了。 这一刻他有些细微的触动，他们交往多年，这两年生意合作也更加紧密，确实越来越默契了。 彭立阳从小话就不多，年少时是个三天两头和人一言不合就干架的火爆性子，可他看似有些冲动的性格背后却是敏锐细腻的底色，比起崔晟的直言不讳和肆意爽朗，彭立阳和韩潮的底色是更接近的。 只是韩潮连干架这种事儿也从未做过，他总是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状态，冷静甚至是冷淡地就解决完了所有问题，也从不引起任何注意。 仕途那是真实的他最想躲开的东西。 “什么鬼，跟我玩抽象呢”崔晟张了张嘴巴表示着自己的无语，他晃了晃眼睛又拍了拍韩潮的肩膀：“你是不是和我这新妹妹真有点啥特殊待遇” 彭立阳也扭头看向了韩潮，观察他的反应。 韩潮没说话，他看向了入口处正带人走回来的轩沁星，她正在和李洙英谈话。 顺着崔晟的提问，韩潮的心里也冒出了念头，他从未想过他们还会再能有交集，更从未想过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但老天却让她机缘巧合地，一而再地，出现在了他仿佛一潭死水的生活里，就像从他遥远的梦里将她投回了现实。 轩沁星当然是特殊的，她是他曾经短暂只做自己的时光里，唯一的让他心动过的女孩啊。 可他知道自己无法承诺更无法得到，他也更不愿意将她比作任何其他女人，那实在玷污了“沁沁”，更侮辱了他为数不多的“真实的自己”。 “您是真脑子不大好。”彭立阳举起杯子碰了碰崔晟手里的杯子，崔晟这才收回了视线望向了彭立阳。 “怎么了嘛，喜欢就上啊，反正那大小姐也不管这种闲事嘛不是。”崔晟嘀咕了句，喝下了一口酒。 “我和你说过，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姑娘，你少他妈动歪心眼儿。”韩潮也看向了崔晟，他有些放松，此刻语气松泛甚至夹杂了一句脏话的口头禅，眼神里却明明在警告。 “啊，得得得，不碰不碰，我哪儿敢啊！” 另一边，轩沁星在李洙英身边快速交待了三人这次来首尔的背景——他们是来“玩”的，今天大家只是聚会的“朋友”，身份不能声张，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也说明了适才的社死情况以及一会儿的处理办法，李洙英动了动眉眼，却见到在二楼包房去拐下来另一队人马正在靠近8号卡座。 “看来不需要我们处理了。”李洙英望着和韩潮握手寒暄的男人说道。 “怎么了”轩沁星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那是naver的创始人。”李洙英说完看向了我轩沁星，他打量着，眼神里冒出了一丝奇异的陌生感，继续道：“你这位朋友，很不简单啊。” “嗯……是吧，确实是不太好懂的一个人。”轩沁星应道却避开了更多的交谈，她扭回头看了眼和具荷拉并肩而行的姜烨，两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聊着什么，神色很生动。 “你俩聊什么呢” “我刚刚和钟训吃完饭来的，没想到姜烨和他也认识。”具荷拉说道。 轩沁星心里顿了下，看了眼姜烨。 “那我岂不是把你抢来了”轩沁星挽上了具荷拉的胳膊，具荷拉之前只说晚上有安排但没告诉过她是和崔钟训他们聚餐。 “哈哈，没有啦，他也不带我去，还是我们在一起好玩！”具荷拉爽朗笑道。 “那他在你面前还算个好人。”姜烨接话道。 “什么意思啦当我面说我朋友坏话吗” “我可没这么说，反正我也不会带星姐去他们玩的场子。可能我们都是好人呢是吧” “哇，你，小星，你这朋友怎么说话这么绕！” “哈哈，你别搭理他，玩世不恭！”轩沁星也搭腔道，见姜烨不服气地要上前。 选轩沁星急忙用中文出声道：“诶诶诶，注意场合！注意形象啊！”说着看了眼李洙英，看了眼具荷拉，又看了眼韩潮他们在的8号卡座。 姜烨依旧上前了一步，他一脸乖巧地笑着说道：“收到！”然后走到了李洙英身后半步，再次礼貌地问候了海外部次长。 轩沁星和具荷拉在后面半步抿嘴偷笑，也将和姜烨的同公司的同乡情谊简单和具荷拉做了交代。 几人已经走近了8号卡座，李洙英走在前，轩沁星跟了上来。 “那麻烦了，谢谢。”韩潮站起身和李海镇握了握手，做最后的寒暄道别。 “千万不要客气，那我们明天再详谈，不打扰你们聚会，再见。”李海镇握手后，又微微点了点头，也对刚到的韩潮的新朋友们点了点头，便在几人的尾随下离开了。 “大忙人啊。”轩沁星用中文笑道，又切换了几人都能理解的英文介绍了几人。 几人互相问候了一句，便在卡座上围着坐了下来。一旁的侍应生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酒杯并斟上了酒水，崔晟扬着笑脸张罗起了酒桌上的游戏，几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不想谈酒肉之外的任何事情，也都配合着玩游戏说着闲话，并未谈及其他。 酒过了三巡，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轩沁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检查了一下手机，是权至龙。 “在哪里呀”权至龙发来了一条语音，语音里的背景音乐听起来十分嘈杂。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地址，那不是李洙赫家，而是弘大附近的一处夜店。 “还在清潭洞这边呢，你们出去了嘛欧巴。”轩沁星靠在沙发上打着字，具荷拉瞟了她一眼。 “嗯，朋友来首尔了，你要不要来见见”权至龙的语音又发了过来，这一次他更贴近了话筒些，语音更清晰了，同时也听出了他语气里微醺的口吻。 “喝多要挨揍的哦。”轩沁星打字道。 “你舍得吗舍得就过来揍我吧，baebae呀！”轩沁星将手机扣在耳边，仔细听着他的话语，微微露出了一抹微笑，看来真的喝多了。 “知道啦，我尽快过来。”轩沁星答复道。 “嗯，记得让虎哥去接你。” “好啦。” “真乖。” 轩沁星合上手机，看了看围绕在酒桌边的几人，发现自己似乎错了一些对话。 “你们按流程申请就好了，macy不都已经熟门熟路了嘛，中国是讲究合规的国家。”崔晟看了眼韩潮，最后才望向了李洙英说道。 “当然，这是当然的。但还是非常谢谢～谢谢你们的善意。”李洙英推了推眼镜，对着崔晟端起了杯子。 “这倒确实得分人。”崔晟收敛起了笑容，又看了轩沁星一眼。 “在说什么申请”轩沁星小声地向身旁的具荷拉问道。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刚一直在和彭说话。”具荷拉尴尬地抿了抿嘴。 “南京加场的事，没人会拦着你们。”韩潮坐在轩沁星的另一侧，用中文说道。 “啊……谢谢。” “呵呵。”韩潮笑了笑，望着轩沁星，没说话。 “看什么，喝酒呀。”轩沁星端着酒杯望着韩潮。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用人了”韩潮依旧望着轩沁星，眼神里带着打量，末了瞥了一眼李洙英。 那自己呢这个“老同学”，算什么 “抱……”轩沁星想着，大概是李洙英在她分神回消息的时候谈了业务，或许让韩潮不悦了吧。 “不要跟我说抱歉，知道吗”韩潮打断了轩沁星的话，他的眸子沉了下来，那点光亮已经不见了。 “就像我也绝不会对你道歉一样。”说完韩潮扯了扯嘴角，端起了酒杯向前探了探身子，继续说道：“今天差不多结束吧，明天我还有点安排。” 应酬局结束了。 轩沁星坐在权至龙那台凯迪拉克的后排，望着窗外出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