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藏在床垫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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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傍晚，首尔仁川机场。 轩沁星没有离开，也没有联系人。她呆坐在航站楼里的椅子上，看着身旁不断进出免税店的国际旅客，嘈杂的环境里夹杂着各国语言，听觉是麻木的，神色是木然的，身体的神经好像也被麻痹了，压住了心底涌动的悲伤。 座椅旁的一小方天地像是个乌托邦世界，没有时间流淌，没有人打扰，她独自呆坐着，任由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翻腾着，任由麻木了的情绪在身体里乱窜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轻轻震动，屏幕上跳出了日历提醒。 已经是3号的凌晨了。 原计划里，轩沁星的借调出差行程在3号结束，而3号，权至龙也将飞往札幌了。 自动猫砂盆的app紧跟着跳出了提醒：卡顿故障，请注意爱宠安全哦。 轩沁星混沌的记忆碎片里，跳出了iye可爱的模样……起身环顾四周，呼了口气，抬脚向着接机大厅的方向走去。 “滴滴滴。”密码锁的解锁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响起，轩沁星拉开了门把手。 “iye～”轩沁星轻声唤道。 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喵喵声和猫砂盆警报的滴滴提示声，轩沁星脱了鞋径直先走去了客厅里已经专属于iye的卫生间。 猫砂盆的提示灯闪烁着红灯，转盆倾斜卡在了机器里，猫砂里堆了不少结块，猫砂盆附近的瓷砖地面上也散落着不少猫砂屑。 轩沁星拿过垃圾袋和猫砂铲，将结块全部铲清，按下复位键，猫砂盆恢复运转，剩余的猫砂全部掉落在了内部收集桶里。 将地面清理干净，轩沁星拎着两袋颇有分量的猫砂丢在了玄关门外。 “iye～iye～你在哪里快出来吧。”轩沁星回到客厅，转着身体呼唤iye。 iye却不像平日那般窜出来围着她求包包，只隐隐听到了他的喵喵声。 “iye”轩沁星看着原本关着的卧室门，此刻竟然打开了一条门缝，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孩子都会自己开门了 “iye”轩沁星推开了卧室门，闻到卧室里的透出了一缕刺鼻气味，眉头皱的更深了。 “噌～”一看到轩沁星，iye猛地从床上窜到了床底。 “呀……你尿在这里了吗哦”轩沁星叹了口气，跪在了地板上看着躲在床底的iye说道。 那缕刺鼻的气息更重了，但是床底的并没任何尿液和粪便的痕迹。 “不怪你，出来吧，我来收拾。”轩沁星对iye招了招手，继续温声道：“是我回来晚了，不怪你，真的～” iye这才晃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走出来了，蹲在轩沁星身边垂着一颗小脑袋。 “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是iye啊。”轩沁星抱起iye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一边围着床铺检查了起来，嘀咕着：“让我看看你闯了多大祸……” 床上的被褥并没什么痕迹，轩沁星掀开了被角，看到床单上的一滩尿渍，不由看向iye露出了一抹惊讶神色：“这么聪明还知道藏起来，嗯可是掩盖的住痕迹，也盖不住味道啊，傻孩子……” “喵～”iye委屈地喵了一声。 轩沁星放开了iye，弯腰掀开了整张被子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拿开枕头掀起床单，床单下的保护软垫也已经都被浸湿了。 轩沁星轻呼了口气继续掀开软垫，看着床垫上的一小摊湿润痕迹，闭着眼睛再呼了口气。 撤下床单和软垫，轩沁星抱着去了洗衣房丢在了一旁，在洗衣房的柜子里取了手套和清洁剂，清洗干净污渍后丢进了洗衣机，接着又多拿了两块清洁布折身回了卧室。 iye全程都跟在轩沁星的脚边走来走去，也不喵喵叫，十分安静，眼神看起来颇为惭愧。 “没关系啦，哦妈今天心情不好，有点事做挺好的～我们看看能不能救回它好不好”轩沁星转头对着iye轻声安慰道，然后便专心处理起了床垫上的痕迹。 “哗～”清洁布被丢回了一旁的水盆，轩沁星凑近床垫闻了闻，iye的杰作气味淡了不少，但还是相当刺鼻。 两年前轩沁星为了开拓中国市场出差去北京那一个月，忙的天昏地暗的权至龙因为找不到家里的床单，忍着洁癖的习惯在旧床单上睡了一个月……那之后，权至龙就主动揽过了更换卧室床褥的家务活。 虽然在外是众人拥簇的大明星gd，但在家里权至龙一直都主动分担着繁琐的家务，这些隐在生活琐事里处细节关照，才是轩沁星心头最甜蜜的爱意痕迹啊。 想到这些，轩沁星闭着眉头蹙了蹙，心底的情绪又被拨动了。 控制住了心绪，轩沁星起身出了卧室，去了客卧……这一屋子物品，全是权至龙这些年给她布置的，轩沁星埋着头吐了口气，拉开了衣柜门。 柜子里床单被罩也都是权至龙叠放的，按照颜色款式摆的非常整齐，轩沁星仔细看了一圈，几叠床上用品全都是床单被套枕套和软垫，并没有多余的床垫外层保护套。 轩沁星合上柜门，又走回了卧室。 看着眼前的床垫，深深吸了口气……这张床垫是三年前根据权至龙的需求量身定制的，漂洋过海从美国远道而来，他很喜欢这张床垫的睡感。 轩沁星也很喜欢，他们在这张床上度过了几百个日夜，藏着不可为外人知的亲密和甜蜜。 “看来只能试着拆下来洗洗看了。”轩沁星对着脚边的iye说道。 轩沁星并不想停下来，说干就干，抬起床垫一角，手臂与核心发力，屏着一口气，发力拖动出了床垫架在了床角上，绕到床头，解开床垫外侧的拉链。 “咔啦啦～”长长的拉锁滑开。 轩沁星再绕到床角，抬起一角先剥开了一角的床垫保护罩。 “哗～啪。”地板上传来了声响。 一封牛皮纸袋从床垫底部坠落，啪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轩沁星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一双手还抬着沉重的床垫，看着落在地上的牛皮纸袋，她愣了愣神。 “哐。”床垫落回了床架上。 “哗啦～”牛皮纸袋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声响，轩沁星捡起了文件袋。 卧室里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响，越来越快！接着卧室猛地安静了下来…… 文件袋里，是数份文件和照片。 纸质文件上是杨贤石逃税、yg上市融资财务造假、以及贿赂官员的证据…… 散落一地的照片是令人反胃的艳照，照片上的人赤身裸体行为不堪，大多是女孩的面孔，她们闭着眼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和反应，而部分面部特征清晰的男性，神色里大多藏着不自然的兴奋和猥琐！ 轩沁星在电视上见过她们，也见过他们！金部长的脸赫然在其中，胜利的侧脸也出现在某张照片的角落里！ 照片是视频截图，右上角尚标识着时间，全都在2010年9-10月期间。 看着一地的照片，轩沁星忍不住一阵反胃！ 照片上的女孩们闭着眼睛昏死了般，任由摆布！如果当初在mingles没有逃脱，自己就会同样出现在这些照片了吧！被剥的一干二净，毫无尊严，就像用来被泄欲的畜生一般！ 泪水脱眶而出，心脏剧烈颤动着！ 是权至龙和崔胜贤奋不顾身地跑来拦下了她啊！ 轩沁星闭上眼睛想要忍耐过去，甚至想假装根本没看到这份文件！ 可心还是冷了…… 这些文件和照片不也说明，权至龙早就知道胜利和mingles的事有瓜葛么……在日夜亲密的床下，在他从不让她再动手收拾的床垫之下，压着的竟是这样一份肮脏不堪的文件，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他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因为爱吗还是只因为愧疚！是对我的补偿吗！西巴！！ 否则，你又怎么会变心呢……怎么会和希子纠缠在一起！ 我真的重要吗 分量太轻了。 太轻了，轻到很多东西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 舞台、bigbang全都比我重要，甚至一时情欲欲望也比我重要……！ 不要留恋了，不要再留恋了！ 朦胧的视线里，轩沁星看向了床头两人在沙漠酒店里泳池合影…… baebaebefore anything else可我从来就不是你最优先的选择！ “啪！”两人合照的合照砸在了墙壁上，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唔！”再也无法忍耐，轩沁星嚎啕大哭了出来！ “喵～喵喵～”iye跳着脚被吓了一大跳，不停喵喵叫着，走近用软垫不断扒拉着缩在床角蜷缩成一团的轩沁星，它想要安慰她…… 不知过了多久，轩沁星哭累了。 胸脯高低起伏着，看着在身边不断扒拉的iye，轩沁星抱起了它。 “iye，你还相信他是爱我的么嗯相信吗他会不会什么都知道……你能告诉我，欧巴他到底都知道什么吗！告诉我吧，求你了……”轩沁星哽咽着问着iye。 iye无法回答轩沁星的问题，它惊恐地看着轩沁星，不断喵喵叫着。 “对不起……iye，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不起……”轩沁星抱着iye又埋下了头，眼泪一行行的落下。 …… 同一时间的拉斯维加斯。 轩沁星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警局却依然不接受以失踪立案，权至龙熬了一个通宵，彻底急了！ kb和崔舜浩发动了自己在美国的人脉，四处打电话拜托寻找轩沁星的下落。 几分钟前，kb在航空局的朋友带回了消息：系统显示，轩沁星的护照信息已离境，已经飞回韩国了。 收到信息的第一时间，权至龙立即给李洙赫打去了电话！ “赫秀，你马上去我家看看小幺在不在，密码我发给你！”权至龙语气急切地说道。 “你们不是去跨年了吗发生什么事了”李洙赫在睡梦中被吵醒，听到权至龙急切的嗓音，清了清嗓子立即关心道。 “她失联了，你快去我家确认，我会让永裴他们去公司确认。” “又吵架了”李洙赫坐起身子，打开了床头灯。 “这次有点严重，你快点！我怕她出事！如果见到人就留住她！让她等我回来解释！” “阿西，你小子！”李洙赫掀开被子下了床，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手机里弹出了权至龙的信息，是圣水洞家里的密码。 李洙赫赶去圣水洞，按下密码进门扬声喊着轩沁星。 圣水洞的公寓很安静，李洙赫找遍所有房间，轩沁星不在，家里的物品也很整齐。 李洙赫来回踱步，皱起了眉头，低头在卧室的垃圾桶里看到了被砸烂的相框。 李洙赫拍了照片发给了权至龙。 “iye呢我的猫，在不在家”权至龙立马打来了电话，电话那边同步响起了登机提醒的声音，去日本的航班即将登机了。 “不在，所以她回来过来了吧，至少人是安全的，她还在照顾猫。”李洙赫松了口气说道。 权至龙挂了电话，紧急又给东永裴打去了电话。 东永裴在首尔也是无头苍蝇，凌晨深夜完全没找到轩沁星的线索，听了权至龙转述的话便劝他冷静，4号一早轩沁星按照行程计划是要回到训练中心的！ 天亮后，只要让李在旭问一下训练中心的朴室长就知道了！ 权至龙不放心地请东永裴拜托在首尔的郑恩兰继续帮忙找人，并且强调着找到一定要看住轩沁星，结束札幌演唱他就回来，亲自和她道歉解释！ 五人都必须出发去札幌了，4号就要开唱了！ …… 4号，札幌巨蛋的后台休息室。 李在旭带回了消息，轩沁星正常出现在训练中心上课了，同时关心出了什么事。 但几人除了权至龙和胜利，谁都不知道他们这次去美国是出什么事了。 “龙啊，到底怎么了这次怎么这么严重”东永裴关心道。 “是我的问题，我搞砸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啊。”崔胜贤催促道。 权至龙抿了抿嘴，神色艰难地说道：“希子跟来了。” “什么意思哥你和希子，难道”大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知后觉问道。 “是失误，真的是失误！我已经完全不和她联系了，谁能想到这个女人根本看不懂眼色，非要追过来！”权至龙有些暴躁地说道，不耐烦极了！ “呀，小子，你不失误不就没这些事了！”崔胜贤瞪着眼睛说道，语气同样也不耐烦！ “我！”权至龙语噎！ 半年前吉隆坡那一晚，与轩沁星已经僵持了接近一个月，轩沁星始终没松口，他送出的那些礼物也都被退回了，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权至龙强撑的自尊。 那一晚，权至龙在派对上喝了许多酒，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算了吧”的念头，神智不清醒时冒出的念头里满是赌气，他一退再退，可得到的是什么情绪早压到了极限，想着算了吧！大不了就算了！ 就在那时，希子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她的爽朗和温暖关心……复杂的心绪交杂着被拒绝后的憋闷，他冲动地踏出了那一步！确实是他踏出了那一步啊！带着发泄般的复杂情绪踏出了那一步！ “是，是我的错，确实是我的错！”权至龙甩掉脑袋里的画面，皱着眉头低声喊道。 “不要吵……既然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东永裴急忙主持道，眼神暗示地瞪向了崔胜贤。 “小幺现在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崔胜贤皱着眉头，缓下了口气问道。 “小幺应该没听到什么，但肯定也看出来希子和哥发生过什么了……”胜利小声补充道。 “那你和希子到底是什么程度或许还有解释的空间吗”崔胜贤继续问道。 “就一次，真的只有一次……就是去年中和小幺闹别扭那段时间。” “那希子来你生日派对，那时候已经断了吗哥”大成也皱着眉头确认道。 “你们知道她很有个性啊，我怕她乱来，所以没有明说！一直用冷淡的方式想让她明白那天只是个意外，没其他的意思！” “那哥你送她礼物是为什么这样不是更容易让女人误会么”胜利紧跟着追问道。 “她……她过生日我没去，直接回首尔了，而且这是我的错，也不是她的错，我也愧疚啊，胜利。”权至龙无奈地叹了口气，闭着眼睛转过了头，越想越烦躁！ “你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愧疚，你要冷淡就残忍到底做个渣男啊，阿西。”崔胜贤没好气地说道！ “我！”权至龙再次被怼的哑口无言。 “怎么办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她现在完全消失了，有回复过你们吗”权至龙无奈地说道。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说道。 “怎么办” “能怎么办……明天结束演唱会你就飞回去吧，坦诚道歉，跪下道歉吧。”东永裴叹了口气建议道。 “这样能原谅我吗”权至龙不确定地问道。 “不知道。”四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啊……西！”权至龙烦躁地抓了抓头。 1月5日凌晨，结束演唱会权至龙没去庆功宴，直接就飞回了首尔。 但已经打不通轩沁星的电话了，轩沁星拉黑了权至龙的号码，也不再接任何人的电话。 …… 训练中心。 练习室里，轩沁星一如既往参与练习课程中，却频频走神，脸色十分差。 行尸走肉般训练着，每天下课轩沁星也不再加练，她回到宿舍照顾iye，深夜无法入睡，她便独自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那叠复印文件和照片，越看心越冷。 原文件仍然在床垫里，轩沁星复印了一整份资料带回了女团宿舍。 她想弄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 权至龙到底对他们的事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几年前的文件了，只通过文件很难看不出权至龙的知情程度，更不知道他藏着这份文件的意图是什么 难道是他也有参与当中，所以留下了杨贤石的把柄自保 但这些文件里也有胜利的资料，他一定是想用这些文件作为杨贤石的把柄来保护胜利吧……轩沁星想着，不由又想到了自己。 那我算什么呢一个个深夜，纸张翻动的声响中，愈发悲从中来。 1月6日傍晚，李彩麟结束活动来了训练中心却扑了空，轩沁星已早早离开回了宿舍。 1月7日早，李在旭以工作理由给轩沁星发了信息，轩沁星回复了，却请姜烨帮忙跑腿把李在旭要的练习生录像带送去了本部。等在公司的权至龙再次扑了空。 1月8日晚，李彩麟收工，直接去了女团宿舍上门堵人，这一次，轩沁星躲无可躲了。 卧室里。 “小星啊，他就在楼下等着，见一面吧有什么矛盾也要见面说开啊，嗯”李彩麟劝道。 “姐，欧巴告诉你是什么事了吗”轩沁星吸了口气，拖开椅子请李彩麟坐下。 “没有……我也不好打听，但肯定是他做错了，我们都站在你这边嗯我们都帮你教训他好不好，至少给他一个机会，见面把误会说清楚吧。” “如果是误会就好了……”轩沁星嘀咕道，又说道：“我没事的，抱歉给你们都带来困扰的，我会联系他的，就不下去了。” “真的会联系吧”李彩麟躬身拉住了轩沁星的手，确认地看着她的眼睛。 “会的，我晚上会联系他的。”轩沁星点了点头，答应道。 凌晨。 两人kaoka对话框里的留言都显示为了已读状态，紧接着跳进了一条信息：“欧巴，不要打扰其他人了，给我些时间让我冷静下吧。” 权至龙立即给轩沁星打来了语音电话，但是被轩沁星挂断了，他再发去的信息也不再显示已读了。 轩沁星确实联系了，也再次拒绝联系，看着枕头下藏着的文件，眼泪滑落了下来。 …… 11月9日。 轩沁星继续去了训练中心，午餐也和妹妹们一起去了餐厅，但她没食欲几乎吃不下东西。 4号起床几人妹妹在宿舍见到轩沁星，兴冲冲地想看看自己要的代购物品，却没见到她带任何行李回来，神色里又透着憔悴，几人便自动地闭了声。 这几天，轩沁星依然出现在练习室里，但是她不再像往日那般勤奋练习，脸色更是一日日憔悴，眼眶下都透着不自然的乌青，就连饭菜都没怎么下口过……几人都猜到去美国肯定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但是也都不敢轻易打听。 “星姐，你胃不舒服吗”lisa忍不住了，率先关心道。 “啊”轩沁星出神了，想到上一次装作胃疼不舒服还是为了回圣水洞见权至龙，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酸涩。 “要不要陪你去医务室星姐。”朴彩英也关心道。 “没事，只是不太想吃东西，你们快吃吧。”轩沁星勉强笑了笑，摆了下头想甩开脑子里那些总不自觉跳出的回忆。 吃完饭，几人一起向外走。 “星姐……”金珍妮挽上了轩沁星的胳膊，贴在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了啊，你这样我们都好担心你的，你要是需要出去……” “没事，真的没事。”轩沁星打断了金珍妮的话，勉强笑了笑强装自己没事。 “可是……” “怎么了” 金珍妮眨了眨眼睛，主动挽着轩沁星走到了一旁，打量着周围，一边悄声说道：“至龙前辈联系我了，问我你在宿舍的状态怎么样……你们是吵架了吗他很紧张你呢。” “没事，我和他说过了，你不用理他，不会让你有压力的。”轩沁星抿了抿嘴，又吸了口气，好像这样才能吸收到氧气似的。 “好吧……肯定是他惹你生气了，网上的照片我也看到了，那我不理他了，我是星姐你这党的。”金珍妮说的照片是跨年那晚被拍摄的照片里的漏网之鱼，是在餐厅门口经过的客人拍到的，画质极差，但还是被眼尖的粉丝认出了希子和权至龙的身影。 “嗯……谢谢你。”轩沁星又勉强笑了笑，笑容却很苦涩，很疲倦。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远远就看到了在走廊里徘徊的姜烨，显然是在守株待兔等她的。 “你先回去吧。”轩沁星悄悄叹了口气，交待完向姜烨走了过去。 “他也找你了”轩沁星转了中文说道。 “看来是真闹大了”姜烨直接将手机递给了轩沁星，屏幕上是权至龙给他的留言，很简短：“能联系到macy吗” “嗯，不太乐观。”轩沁星撇了撇嘴，不再勉强自己微笑了，转头看向了窗外。 两人并肩而站。 “和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折磨他”姜烨笑着提议道，看着轩沁星的眼神却满是心疼。 轩沁星没搭话。 “还是要不我陪你喝一杯然后一鼓作气甩了他得了” “呵。”轩沁星哼了哼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道：“你上次说和郑俊英他们的局，需要带个漂亮妹子，是不是” “嗯”姜烨挑了挑眉，满眼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最近有局吗你带我去喝一杯吧。” “真假的” “真的。” “怎么这么突然” “我想验证点猜想，你不是也挺好奇他们到底玩的多花么” “你真想去”姜烨认真问道。 “嗯，想去，有你在，我很放心的啦。”轩沁星肯定道。 “好，那我问问再给你发信息。” “好，谢了～朋友。” “客气什么，都朋友了不是” “嗯，等你的消息，那回去吧。” “星姐。”姜烨叫住了轩沁星。 “你想验证的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提前做点准备，保护你嘛。” “喝完这顿酒，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走了！” 轩沁星挥了挥手，径自走了。 姜烨看着轩沁星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沉静神色……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孤零零的，可也透着一股坚韧的气息，那是一种势在必行的孤独和坚韧。 让人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