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说陆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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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陆冠华，连刚才和他聊天的郭子琛都满脸问号，心里嘀咕：难道阿晋真知道赌神是谁 “赌神！阿晋你知道赌神是……” 虽然这“重大发现” 和陆冠华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赌神的消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幸好王晋身手敏捷躲得快，不然就被喷一身了。 这也怪不得陆冠华如此失态——在这个世界，可不像王晋从前那里，赌神高进只是电影里的虚构人物，大家喜欢归喜欢，却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在这个世界里，赌神高进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是会打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十个里至少有九个都视他为偶像。 可以说，赌神高进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天王巨星，人气甚至比王晋前世那些大明星还要高。 当王晋说他知道赌神是谁时，陆冠华激动得把刚喝的水都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快说，赌神高进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陆冠华一边道歉，一边迫不及待地等着王晋揭晓答案。 赌神高进从不拍照，流传出来的唯一一张照片也只是背影。 这份神秘感让无数人想探寻他的真面目，却始终无人能找到。 “当然认识，而且还是华哥你的熟人！” 王晋一脸骄傲地向陆冠华宣布。 不知为何，坐在一旁的郭子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很快，这不祥的预感就成真了。 “华哥，其实郭哥就是赌神！” 王晋表情严肃认真，把已经懵住的郭子琛转了个方向，让他背对众人。 不知他从哪儿找来一件黑色风衣，迅速披在郭子琛身上，又往他手里塞了块巧克力，还吹起口哨——正是赌神出场时的背景音乐。 那一刻，仿佛赌神真的降临了。 “啊阿琛是赌神” 陆冠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王晋耍了。 郭子琛那一头摇滚风格的长发，怎么看都和赌神对不上，他又不是没见过赌神的背影照。 “臭小子，敢耍我！别跑！” 恼羞成怒的陆冠华抄起墙角的扫把，吼着追向王晋。 王晋身手灵活，连办公室门都没出，只在桌椅间穿梭躲闪，上蹿下跳、左滚右翻。 陆冠华追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却连王晋的衣角都没碰到。 最后陆冠华实在没力气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看着王晋气定神闲、一滴汗都没出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这小子身手深不可测。 “好小子，你这水平该去飞虎队或者啊！来反黑组有点屈才了。” 陆冠华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说，“我有个亲戚在飞虎队当教官，只要我打个招呼，你连报告都不用写就能去报到。” 他以为王晋会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一听飞虎队就心动，那样他就能趁机“ ” 了。 谁知王晋对飞虎队毫无兴趣。 在他眼里，飞虎队危险高、工资不算顶好、不自由还得蒙面——他这张帅脸可不是用来藏的。 反黑组多好，上班自由，总署的师姐们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这里。 更重要的是前途广阔：反黑组长已是总探长，若能进记，晋升司级甚至总司级都不是梦。 飞虎队升到头也只是司级，权力有限，还得听行动处指挥——这种部门，王晋才不想去。 “华哥，在反黑组说这种话，你完了哦。” 王晋幸灾乐祸地挑挑眉，朝陆冠华身后指了指。 陆冠华顿时背脊一凉，感觉像被猛兽盯上一样。 原来陈国忠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而得意忘形的陆冠华完全没察觉。 “啊……我想起来昨天有份报告还没交档案处，我这就去！” 陆冠华抓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就想溜。 “滚回来。” 陈国忠轻声一喝，陆冠华就像被定了身似的僵在门口，只好尬笑着转过身，准备迎接一顿怒骂。 但预料中的怒火并没有来。 陆冠华正纳闷老大是不是转性了，陈国忠的下一句话让他心头一沉： “出事了。 刚接到电话，超叔死了。 他们跟周伟生那批伙计也被甩了，现在周伟生……彻底失踪了。” 提到周伟生失踪，陈国忠脸色十分难看。 超叔一死，这洗钱案的知情人就只剩大卫和周伟生了。 如今周伟生下落不明，若大卫再遭遇不测，这起洗钱案的线索便将彻底中断。 不仅功劳无从谈起，还可能招来上级的严厉斥责，陈国忠怎能不心急如焚！ “超叔遇害，周伟生失踪” 听到陈国忠的话，王晋心中泛起一丝异样——这起洗钱案似乎已偏离了原电影的情节轨迹。 在电影里，超叔死后大卫也随之丧命。 游龙与周伟生展开最终对决，如今怎会变成周伟生失踪 “剧情和原来相差也太大了！难道是因为我引发的蝴蝶效应” 王晋暗自无奈，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蝴蝶效应” 能解释剧情为何产生如此巨变。 正是因为他取走了那笔美金，大卫才未能如原剧情那样找到黑钱。 大卫既未寻找超叔，也未与周伟生搏杀，游龙自然也不会为救援大卫而卷入电影结局的决战。 这环环相扣的链条，哪怕仅缺失一节，也足以使现实走向截然不同——毕竟现实不会如电影般完全依照剧本发展。 现实终究是现实，每个人都独一无二。 成长环境、社会阅历、认知差异与行为习惯，塑造了各自不同的思维方式。 再细腻的电影剧情，也难以完整呈现一个人的性格习惯与思维模式。 因此，周伟生的失踪完全出乎王晋的预料。 “周伟生是逃走了，还是潜伏在暗处等待除掉大卫的时机” 王晋正在思索这个问题。 普通人 后通常会迅速逃离香江，前往海外避风头。 即便换作王晋自己，身处周伟生的位置，或许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但周伟生是名震一方的大律师，纵然未必算无遗策，却也才智超群。 他会如常人般选择逃避吗 这一点王晋难以断定——或许会，或许不会。 要他凭空揣测周伟生的心思，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他毕竟不是周伟生肚里的蛔虫。 “方才已经和我通过消息，他们会追查周伟生的下落。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并保护大卫。” “他现在处境危险，超叔的死可能与此有关，我们必须加快行动！” 陈国忠神色焦急。 超叔的 扑朔 ，他无法断定这究竟是 黑帮仇杀，还是有人为黑钱灭口。 无论如何，大卫现在绝不能死。 若大卫遇害，在周伟生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洗钱案的所有线索便将彻底中断，这是陈国忠最不愿看到的。 反黑组迅速行动，很快在湾仔码头附近的村屋找到了大卫的藏身之处。 他并未刻意隐藏，或许尚未得知超叔的死讯。 陈国忠决定不直接接触大卫进行保护，以免打草惊蛇。 眼下正是引蛇出洞的良机，他打算以大卫为饵，钓出暗处的大鱼。 车内，陈国忠转身向挤在车里的王晋等人布置任务： “所有人分散监控，不要靠近大卫。 各自守住一个方向，我要确保大卫百米之内绝对安全。 明白吗” 王晋一听便觉得这计划问题不小。 大卫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分散潜伏在其周围虽能提供一定保护，但时间稍长必然引起他的警觉。 甚至可能让不明 的大卫试图逃脱。 但这是香江警方一贯的办案风格，王晋也不便多言。 只能暗自决定，若大卫有所行动便立即跟上，以免再次丢失目标——否则陈国忠恐怕真要暴跳如雷。 “明白，长官！” 车内几人迅速下车散开，各自寻找合适的监视点。 湾仔码头附近的村屋分布密集，地形错综复杂，便于隐蔽。 几人很快找到制高点藏身，在保持百米距离的同时监控着大卫四周的动静，以便随时支援。 王晋也选好了位置，但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占据高点。 村口的小卖部距离大卫所在的村屋恰好在百米范围内。 只要坐在店门口稍加留意，便能掌握大卫的动向。 王晋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一盘咸花生、几只卤鸡腿、两三瓶冰啤酒、一包香烟，从小卖部搬出桌椅摆在门口，便开始悠闲地吃喝。 虽然目光并未始终锁定大卫，但经过强化的超凡视力让他仅用余光便能牢牢锁定目标。 可以说，王晋是所有监视者中最惬意自在的一个。 时间从白昼流转至夜晚，大卫始终待在村屋内未有动静。 期间游龙和文慧曾来过一趟，为大卫送来食物后便匆匆离去。 王晋并未过多关注二人，只是多瞥了几眼。 但他未曾注意到： 在更远的暗处，游龙和文慧身后还跟着一条“尾巴” 。 那人远远望见游龙和文慧进入村屋后，便立即转身消失。 其身影仅在王晋视野中闪现了一瞬。 或许因为时间太过短暂，连王晋都未察觉游龙和文慧已被人跟踪。 夜色渐浓，连小卖部也已关门。 王晋独坐桌旁，身形隐没于黑暗之中，寂静无声。 突然，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阵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 脚步轻得几乎难以察觉，说明来者皆是高手；步伐杂乱则意味着人数不少。 “来的是哪路人马周伟生吗” 黑暗中，王晋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来袭者皆是高手，陈国忠等人的监视未必能察觉。 即便察觉，他们也绝非那帮人的对手。 夜色深沉，枪械的效用已大打折扣。 稍有不慎，陈国忠等人便可能全军覆没。 因此，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果然，那批人马逐渐靠近，陈国忠等人毫无觉察。 对真正的高手而言，借夜色与阴影隐藏踪迹不过是基本能力。 若非王晋身体强化后听觉敏锐，恐怕也难以察觉他们的动静。 凭借过人听力，王晋悄然尾随。 对方的目标果然是大卫，连其具 置都已摸清。 若无王晋在此，单靠陈国忠几人，恐怕根本无法阻止这些人杀害大卫。 几人轻盈跃起，村屋外围的铁栅栏形同虚设，被轻易翻过。 屋内亮着灯，显示大卫尚未入睡。 几名高手立即分头行动：有人正面突破，有人绕至后方堵截退路，更有人沿墙面的下水管道攀上二楼，翻窗而入，意图上下合围。 如此布置，显然不留活路，将大卫彻底困在村屋之中。 除非大卫能破局而出，否则今夜必死无疑！ “你们是什么人” 大卫的喝问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也让不远处监视的陈国忠等人心中一紧，急忙赶来救援。 但此时大卫已被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大卫身手虽好，却算不上一流高手；而眼前这些人个个历经厮杀。 对付一两个或许还有胜算，但面对七八名高手，大卫连逃脱都难。 王晋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