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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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什么装备都能申请，又说匪徒凶残、不把警方放在眼里吗多带点装备怎么了，我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 “要不是知道装甲车和申请不来，我本来还打算让你试试呢！” 王晋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起来。 “！你还想要装甲车和怎么不干脆去死！你要的装备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去武器库领！领完立刻给我滚，不想再看见你！” 听到王晋越来越离谱的要求，一向镇定的陈国忠也气得爆了粗口，暴跳如雷。 若不是自知打不过王晋，他真想一拳揍在这小子脸上。 王晋也是第一次见陈国忠发这么大火，不敢多留，转身就要溜。 “滚回来！证件拿来！” 就在王晋握住门把时，陈国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晋疑惑地回头，虽不明白用意，还是停下动作，取下胸前的证件递了过去。 陈国忠拉开办公桌抽屉，郑重地取出一张新证件，塞到王晋手里。 “你的见习督察证，上面已经批下来了。 本来想晚点再给你，压压你的锐气。” “你这么年轻，来反黑组没几天就升见习督察，坐火箭都没这么快，怕你尾巴翘上天！” “但现在想想，还是交给你吧。” 将证件塞给王晋后，陈国忠转身面向玻璃窗，望着窗外景色，只留给王晋一个背影。 “滚吧！臭小子！” 王晋如获大赦，拉开门就要冲出去——他生怕陈国忠再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 王晋最怕这种场面，他惜命得很，重生这一世还没活够呢！ 谁知刚到门口，陈国忠那句酝酿好的话就追了出来： “臭小子，活着回来！” 王晋猝不及防，差点闪了腰，全靠强悍体魄硬生生扭了回来，才没出丑。 他立刻火烧屁股般逃了出去，看得外面的陆冠华、郭子琛、李伟乐几人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 王晋直奔地下室武器库。 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次只领了高级探员证和点三八配枪，并未进入库。 这次能进警署库，让他充满期待。 “邱叔，我又来了！” 王晋笑着向厚防弹玻璃后的老制服警打招呼，从小窗口递了根烟进去。 很快，陈国忠的电话打到库。 因有署长事先批准，邱叔迅速开门让王晋进入库挑选装备。 库内景象令人眼花：一排排枪械整齐挂在架上，、闪光弹、地雷、等武器存放在特制箱中。 王晋还在库房深处发现几把，爱不释手地选了一把，拆卸后零件装入黑色大背包。 五分钟后，王晋清点完装备，经邱叔核对登记，提着黑色大背包走向停车场——从湾仔警署到海傍警署路程不近，必须开车。 海傍警署。 王晋刚停好车走下，那只装满枪械的黑色背包已被收进储物戒指。 整天提着包毕竟不方便。 一位穿白衬衫警服、戴徽帽、肩章带一朵花（见习督察）的中年同事已等候多时。 见王晋下车，他小跑上前，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来。 “王，你好你好！我是海傍警署的见习督察荣国发！久仰大名！除暴神探如今威震香江，实在令人佩服！” 对方如此热情，王晋自然也客气相待，伸手与他一握，又递了支烟过去。 “荣太抬举了，都是同行给面子。 我是晚辈，还要多向前辈学习。” 王晋的谦逊让荣国发对他更添好感。 年纪轻轻就与自己平级，却不骄不躁、待人温和，这样的后辈只要不出大错，日后必定步步高升，说不定很快会成为自己的上司。 荣国发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结交王晋。 一番客气寒暄，两人越聊越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至于当中有多少真心，那就难说了。 荣领着王晋走进一间屋子，里面已有好几个人，其中几张面孔王晋并不陌生。 荣招呼大家过来，一一向王晋介绍。 “这位胖胖的是高级探长梁建波，叫他肥波就行。” “这位瘦一点的是高级探员阿强，之后的行动他们会配合你，听你差遣。” “这两位是探员阿水和阿永，主要负责外围监视。” 咳了两声后，荣国发正色将王晋介绍给众人。 “这位是湾仔警署的见习督察王，专程借调来负责本次保护任务。 从今天起，一切行动听从王指挥！” “王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然当然！除暴神探的名号，香江谁人不知！” 肥波满脸堆笑地抢先接话，顺势捧了王晋几句——往后这段日子王晋便是他的上司，自然要赶紧拉近关系。 “过奖了，都是大家给面子。 低调，低调就好……” 王晋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如此。 见王晋与几位同事相处融洽，荣点点头，临走前吩咐阿强：“还不快去请杨 过来认识一下” “哦哦！马上去！” 有点呆萌的阿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出门去找杨倩儿。 “王，这几个手下就麻烦你多关照了。 我手头还有个案子要处理，先走一步。 招待不周，下次一定请你喝酒赔罪！” 荣国发略带歉意地向王晋解释。 他本想多留一会儿，实在公务在身。 “荣客气了，你先忙。 喝酒随时叫我，再晚都到。” 王晋知道他有任务在身，也不多留。 至于约酒，正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推辞。 一旁的肥波见王晋年纪轻轻已是见习督察，还与自己的上司谈笑风生，心里羡慕不已。 他当了十几年差人才熬到高级探长，和王晋一比，这些年简直白过了。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杨倩儿和她的律师一同走进会议室。 杨倩儿一身黑色低胸长裙，卷发拢在一侧，坐下时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并拢着，裙摆微扬，露出踩着细高跟的玉足，更显得双腿线条诱人。 屋里几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阿强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几乎要陷进去。 就连王晋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艳。 穿越以来，他见过的美女不过芽子与乐慧贞，两人气质相近，而杨倩儿却是另一种风情，各有千秋。 见众人失态，王晋重重咳嗽一声，大家才猛然回神。 肥波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用报纸挡脸掩饰尴尬；阿强则手足无措，像个被抓包的小学生。 还好肥波及时替他解围：“阿强，过来一下。” 他使了个眼色，神秘兮兮地把阿强叫到身边。 “怎么了” 阿强凑过去，一脸疑惑。 肥波偷瞄王晋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便用报纸遮着脸，在阿强耳边低语起来。 以王晋如今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 “阿强，你留在这儿陪着王和杨 ，我去买马下注！” 原来刚才肥波一直盯着报纸，是在研究马经，盘算着投哪匹马。 “赌马” 二字如电光闪过王晋脑海，让他心头一亮。 在香江，赌马是合法的，参与的马迷超过全港半数，是本地规模最大的 业之一。 中奖者无需缴纳个人所得税，仅在领奖时扣除17%作为公益基金。 王晋手头钱不少，即便挥霍也够用一辈子。 但若要将这些钱转为明面上的合法收入，却颇为麻烦——金额太大，就算想洗白也不是一时能办成的。 然而有了赌马就不一样了。 只要中奖后领取现金，再将这笔钱混入日常使用，只要不存入银行账户或购置超过中奖金额的资产，一切便顺理成章。 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廉政公署来查，也摸不清王晋究竟有多少钱、花了多少钱。 毕竟，现金交易很难留下消费痕迹！ 想到这里，王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肥波和阿强身旁，把两人吓了一跳。 “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 肥波拍了拍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 “是啊长官，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阿强也忍不住抱怨，一时似乎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上司。 好在王晋心思都在赌马上，并没和他计较。 换作别人，恐怕早就给他穿小鞋了。 “刚听说你们要买马，正好我也要下注，你们选了什么一起” 王晋凑上前，朝两人眨了眨眼，一副老手的模样。 肥波和阿强顿时一脸惊喜，像找到同道中人似的，对王晋也热络起来。 “当然是非洲战士！” “肯定是新斯里！”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只好由王晋来打圆场。 “阿强，那你留在这儿陪一下杨，我和肥波去下注。” 说着，王晋已经搭着肥波的肩，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会议室。 “谢谢王！” 阿强满脸惊喜，没想到被留下的是自己。 他原以为职位最低的自己会被派去跑腿。 能和自己喜欢的杨多待一会儿，他自然乐意。 王晋和肥波一路走到。 这家离警署很近，只要两分钟路程。 特意带肥波出来，也是想让他跟着赚一笔，免得他总是坑自己手下的小伙计，吃相太难看。 再怎么说，现在两人都是自己的下属，不能太丢自己的脸。 “投一万，非洲战士。” 柜台前，王晋干脆利落地掏出一万块，押注非洲战士。 他记得剧情里就是这匹马赢的，白捡的钱，不赚白不赚。 “肥波，你不买吗” 王晋侧过头，发现肥波还站在柜台前犹豫不决，显然在纠结要不要下注。 上司在场，不买怕得罪人，可自己掏钱又舍不得。 王晋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开口道： “是不是钱不够你刚才不是也要买非洲战士吗我借你一万，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王，这……不太好吧” 肥波表情挣扎，转而变得惊讶。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下属，现在又是赌友，一万块不算什么。” “谢谢你王！以后你指哪我打哪，我就是你最忠心的手下！” 肥波拍着胸口，眼眶发红，心里感动不已，简直把王晋当成了知己。 “少在这儿肉麻了，你不适合这套，知道吗太别扭了。” 王晋拍拍肥波的肩，笑骂了一句。 随后他才想起什么，特意嘱咐肥波： “记得把阿强那一千块也下注，别买什么新斯里了，全都押非洲战士。” 有王晋在旁边盯着，肥波也没耍花样，老老实实把阿强的一千块全押在非洲战士上。 “肥波，你该减减肥了。 快到饭点了，你去买点好的，中午带回去给兄弟们加餐。 我去买包烟就回。” 王晋抽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肥波，把他从支开。 看着肥波走远，王晋在附近找到另一家。 “老板，非洲战士，十万独赢。” 王晋回到海傍警署门口时，正好看见阿强一脸殷勤地把杨倩儿送出来。 那股热切殷勤的劲儿，连王晋都有点看不下去，正想过去让他清醒清醒，别给警队丢人。 “你好，密西尔，好久不见。 听说你最近有些麻烦，凡事要小心啊。” 一个手持雪茄、留着利落寸头、西装笔挺的男人，带着律师先一步走到杨倩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