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旧事重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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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让他心情很糟。 他的妻儿都死于那场巴士 。 本来他有机会救下他们，却因判断错误，只能吞下苦果。 也正是从那以后，李杰一蹶不振，不久便从军队退役。 “你那案子当年很轰动，我没特意调查你，只是看过案件档案和记录。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了。” 王晋当然不能说是从电影剧情里知道的，只好随口编了个理由。 “都过去几年了，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李杰语气不太好，心情显然很差。 “我想请你帮个忙。 而且——你不想知道‘医生’集团的最新消息吗不想为家人 这个条件，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王晋很清楚，此刻能打动李杰的，只有为家人 这件事。 对此时的李杰来说，这是唯一的生存动力。 “你真有医生的消息” 这一刻，李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他还显得有些憨直，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经历过血火的军中精锐，浑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对，我手里确实有他们的情报。” 王晋点头承认。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脱离军队束缚的李杰只为家人而活。 他不在乎王晋要他做什么，只在乎办成事后，能否得到“医生” 集团的消息。 “很简单。 我听说龙威有几张沙皇珠宝展的邀请函，我需要其中一张。 请你帮我说服龙威，给我一张。” 王晋向李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就这么简单” 李杰一脸诧异，似乎没料到王晋的要求如此轻松。 “对，就这么简单。” 王晋认真点头，表明自己并非说笑。 “好！我一定办到！” 李杰见王晋态度郑重，便也正色答应下来。 王晋笑着拍了拍李杰的肩膀：“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拿到邀请函时，我会告诉你‘医生’集团的最新情报。” 有了这番交易，王晋对邀请函一事已不太担心。 李杰虽是龙威的保镖，却与龙威关系匪浅，这也正是王晋找他交易的原因。 用一条情报换取邀请函，王晋并不吃亏。 即便他不说，“医生” 集团也会前往君度酒店抢劫珠宝，李杰终究会遇上医生。 王晋不过是凭借先知先觉，换得一张邀请函罢了。 严格来说，他还赚了。 与李杰谈妥后，王晋带着龙威、李杰和龙叔来到中区警署。 毕竟人是在中区抓的，不能直接带去湾仔警署，况且王晋仍在休假中，也不便越权处理。 王晋的出现很快在中区警署引起轰动，不少差佬围拢过来。 这位名震香江的“除暴神探” ，可是能与中区警署的家驹媲美的猛人。 虽然报纸上登过他的照片，但真人现身，谁不想亲眼瞧瞧尤其是一群年轻女警，听说王晋来了，纷纷激动地涌来，眼中满是崇拜。 “这就是湾仔警署的王也太帅了吧！” “是啊，没想到纪律部队里还有这么英俊的！” “不知道王有没有女朋友……” “真羡慕湾仔警署的同僚，天天都能见到王！” 几个男差佬在一旁酸溜溜地插话：“别发花痴了，没看见后面还有龙威吗王是来办事的。” 接待王晋的是中区警署的骠叔，署内二号人物，足见对王晋的重视。 “王，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面了！” 骠叔笑着与王晋握手，暗暗将他与自家干将家驹比较。 这一比，不禁觉得家驹除了鼻子大些，其余方面似乎都逊色一筹——功劳未必胜过，纪律更是让人头疼，颜值更是天差地别。 骠叔心下嘀咕：“难怪署长从湾仔回来总夸王晋，家驹确实比不过啊。” 他回过神，问道：“王今天来中区警署，是有什么事” 王晋解释道：“龙威在闹市区严重影响交通，导致瘫痪。 他是责任人，我就带他回来协助调查。 事情发生在中区，我也不好越权带回湾仔，想借个审讯室用用，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自己人嘛，没问题！” 骠叔爽快答应，随即吩咐手下安排审讯室。 中区警署审讯室。 十平方米的房间昏暗单调，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盏刺眼的台灯。 王晋坐在椅上，脚搭桌沿，悠闲地抽着烟，将台灯的光直直照向对面的龙威。 龙威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起初还闭目养神，可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过去，生性好动的他终于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王晋听见动静，瞥了一眼，知道火候已到，便坐直身子，将台灯压低了些，不再直射龙威。 他带着戏谑的笑意问道：“怎么样，龙威先生，滋味不好受吧” 龙威忍不住抱怨：“王，别整我了！你叫我回来协助调查，又不问话，干坐两小时，到底想怎样” 王晋耸耸肩：“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老爸特意嘱咐，让我磨磨你的性子。 有意见的话，找你老爸说去。” 王晋本意就是要磨一磨龙威的性子，让他吃点苦头才好办事。 得知是父亲的意思，龙威再生气也只能无奈叹气——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和老爸吵架。 “别唉声叹气的，你爸也是为你好。 刚才那是你爸的交代，现在轮到我了。” 王晋敲敲桌子，让龙威做好准备。 “不会吧王，你还要来我真受不了了！” 龙威几乎抓狂，瘫在椅子上，只觉得人生无望。 “别急，协助调查结束就能走了。” 王晋忽然说道。 “那您快问啊！我肯定配合！” 龙威一下子精神起来，急着催促。 他实在不想在这审讯室多待一秒。 “看我心情。 心情不好，就不太想开始。” 王晋瞧出他的急切，反而拿捏起来。 “那要怎样您心情才好” 龙威赶紧打听，这关系到他何时能离开警署。 “我嘛，平时就爱看看珠宝。 听说君度酒店要办沙皇珠宝展，难得一见的盛会……可惜得要邀请函才能进。 我没有，心情自然不好，你多体谅，就当陪陪我吧。” 王晋惺惺作态地表演，其实演技拙劣，或者说根本懒得演——摆明了就是要龙威用邀请函换自由。 龙威不傻，一听就明白王晋是冲着他手里的邀请函来的。 他现在才想通为什么王晋非要把他抓回警署：如果不这样，当面索要邀请函，自己一定会拒绝。 可现在人在警署，被王晋拿捏着，想早点走就得让他满意。 龙威坐在椅子上，内心挣扎。 王晋看出他的纠结，知道该走最后一步了。 “我去喝口水，回来再谈协助调查的事。” 王晋起身走出审讯室，龙叔和李杰正等在外面。 “王，里面怎么样” 龙叔指着审讯室问。 “想进就进去看看，只是协助调查，没那么多规矩。” 王晋笑笑。 龙叔道谢后推门进去看儿子。 李杰也要跟进去，却被王晋伸手拦住。 “记得你答应我的。 我已经和龙威提了，你帮忙劝劝就行。” 王晋抽着烟叮嘱。 “王放心，为了‘医生’的消息，这事我一定办成。” 李杰很有把握。 王晋放下手，示意他进去。 十分钟后，王晋再进审讯室时，龙威已经松口，答应出去后会给王晋一张邀请函，但要王晋自己去别墅取。 不知李杰用了什么方法，但事情总算成了。 “王，现在我能走了吗” 龙威答应得并不情愿，语气里满是不爽。 “请便。” 目的达成，王晋也没必要再留他。 这前后的态度差让龙威倍感世态炎凉——有用时重视，没用时丢弃。 他气得起身就要走。 刚推开门，王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对了，给你个忠告。 如果你打算带你爸去珠宝展，最好别这么做，让保镖去更合适。” “什么意思” 龙威回头问。 “这是给你邀请函的回报，一个善意提醒。 信不信由你。 等下我会去你那儿取邀请函。 慢走，不送。” 王晋懒得解释，听不听是龙威的事。 嘭！ 门被龙威用力关上，震响中满是他起伏的情绪。 至于他究竟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数小时后，与林署长及骠叔饮茶完毕，王晋取回自己的车，驶向龙威的别墅。 抵达时，龙叔与李杰对王晋的到来表示欢迎，甚至想留他一同用餐。 唯独龙威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明显是做给王晋看的。 王晋也无心迎合，懒得理会龙威，取过邀请函后便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朝别墅大门去。 门口，一位西装男子正静静等候。 “怎么在这儿等，怕我跑了不成” 王晋走近，拍了拍李杰的肩膀玩笑道。 李杰苦笑，心情复杂难言。 紧张、期待交织在一起。 “我追查‘医生’多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一直没什么进展……怕这次又落空。” “既然我敢说是‘医生’的消息，自然有相当把握。 你只需准备好复仇。” 王晋理解李杰的顾虑，这类失望他恐怕经历不止一次。 有些事，王晋即便知晓也无法明说。 “放心，这些年即便在梦里，我也时刻准备着向‘医生’复仇。” 李杰话音带着疲惫，多年调查已耗尽他的心力，背负的压力太重。 但在倦意之中，王晋仍听出一股灼热的斗志——只要“医生” 集团未灭，李杰便无法真正放松。 “我收到消息，君度酒店珠宝展将有一伙人行动，那应该就是‘医生’集团。” 王晋取出烟盒，为自己点上一支，随后将情报告知李杰。 “王，消息可靠吗” 李杰认真问道。 “九成把握。” 王晋吐出一口烟，语气笃定。 “九成……足够了。” 既是王晋提供的线索，又自称有九成把握，李杰没有理由不信。 “需要我帮忙吗” 王晋问。 “王，我这是去 ，你不抓我已算难得，竟还要帮我为什么” 李杰不解。 “我看中你的能力，想让你为我做事。” 王晋直言不讳。 “王，不必了。 我手染鲜血，不可能当差人。” 李杰摇头拒绝。 王晋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继续劝说：“不是让你当差人。 这世上有许多垃圾，像我这样的差人有时无法直接清理。 既然明面不行，就从其他途径下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杰一点即通，已看出王晋的野心——他要成为香江黑白两道的王者。 “那么，还需要我帮忙吗” 王晋丢掉烟蒂，直视李杰双眼。 这场对话将决定未来的方向。 “当然。 除掉‘医生’，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李杰没有推辞。 这句话意味着他踏上了王晋的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