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留下只有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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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只有死路一条，逃走或许尚存生机。 展览会大门已近在眼前，匪徒们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只要冲过大门，就能乘电梯离开。 一旦进入电梯，即便敌人再厉害也难以追击，更何况楼下还有同伙接应。 他们不信集结众人之力还对付不了对方——先前只是措手不及，被王晋破坏了灯光并挟持了医生。 但这次不同。 即便王晋再以医生为盾，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 。 可惜，这些匪徒并不知晓，这已是他们生命的终点！ 刚踏至门边，迎面便是黑森森的枪口。 在众匪徒惊愕的目光中，王晋自旁侧闪身而出，果断扣下扳机。 哒哒哒…… 弹壳纷然坠地，幽暗的枪口接连喷吐火舌，扫射如狂风骤雨。 一道道身影血花四溅，似被割倒的麦秆般接连扑地。 后方匪徒见势不对，一边以同伙为盾，一边仓皇躲闪还击。 咔、咔…… 忽然，王晋手中的枪哑了火——方才一阵狂射，已打光所有 ，而他身上并无备用弹匣。 幸存匪徒见他 用尽，顿时发出狰狞低笑，举枪便朝王晋射击。 “糟了，没 了！” 王晋心头一紧，毫不迟疑地向旁翻滚躲闪。 几发 射中他原先所在之处。 幸亏王晋反应迅捷，早在对方 前便察觉危险，及时闪避。 但这终非长久之计。 纵使他再能躲，也难免有失手之时；身上虽有防弹衣，头部却毫无防护。 …… 王晋眼角瞥见先前中弹的匪徒，心念忽动。 “拼了！” 他将速度催至极限，如猎豹般猛扑向前，压在那匪徒身上，顺手抄起对方的枪，便要朝其余匪徒开火。 这一切虽描述起来长，实则仅发生在眨眼之间。 然而未等王晋 ，那几名匪徒已惨叫着倒下。 原来，就在王晋正面吸引火力之际，李杰早已悄无声息绕至匪徒身后。 砰砰砰…… 数声枪响，给了这群匪徒致命一击。 噗通。 随着最后一名匪徒倒地，这些企图逃窜之人至死难以相信：为何留在大厅的同伙未死，而想逃的反先丧命 “应该全解决了。” 大门处久久再无动静，厅内的军装男子已猜到结果，脸色顿时阴沉。 听见展会门口枪声大作时，他便知道逃跑的手下绝无生路。 对方的身手与枪法，皆是他生平所见最可怕的，至今连对方有几人仍摸不清。 但最令人心惊的，是对方竟能在黑暗中视物——这分明是有备而来，甚至比他们这群劫匪准备得更周全！ 至今，军装男子仍辨不明对方究竟是来劫珠宝，还是来救人。 完全看不出规律！ 为试探对方身份，军装男子在黑暗中冒险拽起一名外籍男宾，朝四周暗处喊话：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若是差人，虽不知你们如何混入，但我现有人质在手。 若再 ，我便杀了他！” “此人纵不知身份，也必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若死，你们绝无好下场！” “若非差人，我们不妨谈谈。 大家皆为求财，这批珠宝二一添作五，平分如何” 砰！ 回应他的，是一记清脆的枪响—— 的不是李杰，而是王晋。 军装男子被一枪毙命，身躯抽搐，不甘倒地，连反击之机都没有。 “废话真多。” 王晋撇了撇嘴。 对方给出的选择简直可笑：难道要他自曝差人身份，任其拿捏 唯有隐匿身份，将匪徒全数消灭，对王晋才最有利，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来历。 枪声既响，李杰亦明了王晋的选择，不再犹豫，迅疾闪身而出，将展厅内残余匪徒尽数清除。 …… “接下来如何” 李杰提枪走到王晋身旁，低声询问。 他未直呼其名，甚至未用任何称呼——行动前王晋特意嘱咐：勿暴露身份。 此时的李杰浑身杀气弥漫，这并非针对王晋，而是今夜 太多，杀气已难以敛藏。 王晋扫了一眼四周惊惶的宾客，附耳低语： “全部打晕，别让他们碍事。” “好。” 李杰简短应声。 这些宾客确实棘手，不能杀，却也不能任其乱跑。 顶层匪徒已清，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他们冲下楼去，徒增麻烦。 打晕，确是眼下妙法。 很快，李杰便将所有人击晕，连龙威与乐慧珍亦不例外。 行伍出身的他，执行命令从不打折扣。 王晋谨慎地再次确认所有宾客——包括电脑专家——皆已昏迷，才对李杰道： “你去储物间把‘医生’带出来，我们在电梯口会合。 位置你知道。” “嗯。” 李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微澜，朝储物间走去。 仇人近在眼前，说不激动是假。 但事尚未毕，此刻还不是手刃仇人之时。 待李杰离去，王晋目光流转，落向大厅 的珠宝展柜。 正所谓演戏要演足，既然已经扮作非警方人员，若空手离去反倒显得可疑。 展柜中的珠宝对旁人而言，没有密码便难以得手，但对王晋来说，取之易如反掌。 他将手按在玻璃展柜上，柜子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被随手丢在一旁——储物戒指的便利，有时便是如此无解。 移开展柜，那足以令世人疯狂的沙皇珠宝，便静静呈现在王晋眼前。 他并不在意这些珠宝价值几何，反正留在手中也难以脱手。 如法炮制地将几个珠宝展柜清理一空，把珠宝统统塞进储物戒指后，王晋走出展厅，前往电梯与李杰会合。 一分钟后，李杰扛着昏迷的“医生” 来到电梯。 王晋按下通往一楼的按钮，顺手将大厅捡来的几把枪装满 ，递了两把给李杰，又交给他从匪徒身上搜出的两个弹匣： “下面人可能不少，节省点用，只找到这些。” “放心，够用了。” 李杰接过枪弹，语气笃定，却稍显迟疑。 “有话直说，不必顾虑。” 王晋将剩余的枪别在腰间，腾出手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你真不跟我一起走” 李杰正色问道。 “走什么我是警察，怎能一走了之” “没听过那句话吗警察就是来收拾残局的。” “出这么大事，当然得由我来收场。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岂会害自己大澳码头有船接应，找一个叫阿坤的，报我名字就行。 你连夜出发，我处理完就飞过去找你。” 王晋用力拍了拍李杰的肩膀。 他明白对方的担忧——闹出这般动静，李杰怕他难以交代，才想邀他同避风头。 但李杰能走，王晋身为警察却绝不能逃。 何况一切早已谋划妥当，他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那就好。” 听王晋这么说，李杰也放下心来。 叮—— 电梯抵达一楼。 王晋深吸一口气，瞥了眼肩扛“医生” 、手持枪械的李杰： “准备好了记得掩护我。” “当然。” 李杰淡然一笑，眼中毫无惧色。 电梯门开，王晋叼着烟，从后腰掏出一只对讲机朝外掷去，同时大喝： “小心！有 ！” 大堂内的匪徒尚未接到顶楼出事的消息，闻声顿时慌乱。 见一物凌空飞来，未及细看便纷纷闪避。 这一乱，便给了王晋可乘之机。 他双枪齐出，纵身杀入大厅。 砰砰砰…… 枪火连绵， 接连命中四处躲藏的匪徒。 哒哒哒…… 李杰单持微冲紧随其后，弹雨倾泻，席卷全场。 咔、咔—— 弹尽之时，大堂已一片狼藉。 弹孔密布，碎玻璃满地，匪徒无一存活，鲜血漫流。 清出一楼通路，分别的时刻终至。 李杰不善煽情，只对王晋说道： “对付医生的主意是你出的，若不亲眼看个结局，只怕遗憾终身。” “我会去的。 看好医生，他狡猾得很，必要时废他双腿。” 王晋最后叮嘱。 李杰点头，扛着“医生” 离去。 目送其走远，王晋重新搜枪装弹，转向地下停车场——他需完成最后的收尾。 监控室存有全酒店录像，必须确保其中未留下自己与李杰的影像，否则只能将其彻底摧毁。 匪徒为此次行动筹划周密，连监控室也派重兵把守。 不知是否通过监控察觉了一楼异动，抑或顶楼状况终于暴露，王晋远远观察时，明显感到这群匪徒外松内紧，即便抽烟时目光亦不断扫视四周。 “他们发现我了还是顶楼的事漏了风声” 王晋心中存疑，但要进监控室，便须解决这些人。 纵使对方警惕，在王晋有心偷袭之下，亦难抵挡。 他依旧沿用旧招：抬手数枪击碎地下 灯光。 枪响过后， 瞬间陷入黑暗死寂。 招不在新，有用则灵。 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在此刻犹如天助。 灯光骤灭，匪徒顿时如无头苍蝇，只得仓促寻找掩体，惶然等待下一步动静。 在这片漆黑之中，王晋如鱼得水，解决一个匪徒对他而言，和杀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砰砰几声枪响，刚才瞥见的几名匪徒已被王晋清除。 尽管他们在黑暗中四处张望，却依然没能逃过猎杀。 王晋走到监控室门前，猛地一脚踹开大门，随即闪身躲到一旁，并未急着闯入。 果然，一连串 紧跟着射了出来，全都打在了空处。 幸亏王晋多留了个心眼，若是直接冲进去，就算穿着防弹衣，脑袋恐怕也已成了筛子。 “打中了吗” 监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询问。 “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另一个男人这样回答。 “你一个男人不去看，让我一个女人去你还要不要脸” 女人的声音显得十分恼怒。 “你这八婆也算女人杀的人比我还多，想看就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男人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拿他毫无办法。 王晋靠在墙边仔细倾听，只捕捉到两道呼吸声——一道急促，一道平稳，两人应该也像他一样贴在门后的墙边。 显然，这两个匪徒警惕性很高，并不好对付。 王晋在储物戒指里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一件有用的东西： 一罐辣椒粉。 这日常调味料之所以会出现在戒指里，还得归功于王晋自己是个吃货——他常在储物戒中备齐整套调料，生怕吃东西时找不到合口味的。 反正一套调料占不了多少地方，每次采购时他都会顺手补上一点。 没想到，小东西偶尔也能派上大用场，比如现在。 王晋顺手将那罐辣椒粉扔进监控室半空，紧接着连开数枪将其打碎。 哗啦一声，玻璃四溅，辣椒粉纷纷扬扬撒开，弥漫了整个房间。 很快，室内的两人便被辣椒粉折磨得死去活来。 “咳咳……该死！是辣椒粉！” “你这 ……出门还带辣椒粉，简直不是人！老子一定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