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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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已习惯他坐在龙头的位置上，如今他却说不干了，要换人！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唯独一人眼中闪过光芒——靓坤。 听到蒋天生的话，靓坤眼底掠过一丝锐利，仿佛已经看见龙头之位在向他招手。 成为红星龙头，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蒋生，你不能退啊！你退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蒋生，我们还指望你主持大局呢！” “蒋生你还年轻，远没到干不动的时候！红星是在你带领下才越来越强的啊！” “蒋生，你做龙头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退位让贤” ………… 反应过来的话事人们，无论真心或假意，纷纷出言挽留蒋天生，劝他不要离开龙头之位。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劝说，蒋天生只是摇头，随后更提前离开了前厅。 这原本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环节。 蒋天生一走，话事人们便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这些人之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好了，大家都别劝蒋生了，他也有苦衷。” 这时，陈耀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连忙拦住众人。 “陈耀你说，蒋生有什么苦衷” “就是！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们绝不罢休！红星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怎能说不管就不管” “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 众人都知道陈耀是蒋天生的心腹，若蒋天生真有隐情，陈耀理应知情。 “唉，其实不是蒋生不想管社团的事，而是他得了病，必须去国外静养。” “医生早就劝他放下杂事专心养病，但蒋生放不下大家，才一直拖到现在。 最近病情加重，医生说如果再不安心静养，恐怕……最多只剩不到五年时间。” “大家体谅一下蒋生的难处吧，他还这么年轻，总不能让他早早去见老爷子啊。” 陈耀演技着实到位，语气神情无不真切，把一群没读过多少书的大老粗说得一愣一愣，几乎全都信了。 况且，不信又能如何 “退位让贤” 是蒋天生亲口当着所有人说的，难道还能有假 得知蒋天生若不养好病便可能无法归来，众人心中不免浮动。 一旦蒋天生退位，龙头之位便向所有人敞开机会——在座的话事人都有资格争一争那把交椅，只不过最终谁能坐上，只有天知道。 靓坤得知此事后，立刻在脑中盘算起来：若想登上龙头之位，需要争取哪些人的支持又有哪些人可能被拉拢 唯有在话事人中获得足够票数，才能坐上龙头。 至于如何拉拢，靓坤并不担心。 这个世界，无非看重利益、名声、权力、美色——是人就有弱点，总有一样能打动他。 靓坤有的是钱，而这些东西大多能用钱解决。 如果还解决不了，那一定是价钱还没给够。 一番盘算下来，靓坤觉得自己当选龙头的胜算颇大。 整个红星社团中，能与靓坤争夺龙头之位的寥寥无几。 只要他准备周全，这个位置几乎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陈耀向大家解释了蒋天生无法继续担任龙头的原因后，各位话事人便各自散去。 既然蒋天生不再坐镇，众人也得开始着手准备。 有实力角逐龙头的人，纷纷去找其他话事人沟通，争取支持；而自觉无望的，则回到自己的地盘，等待他人上门拜访，看看对方愿意开出什么条件来换取自己的支持。 一时间，所有话事人都显得异常忙碌。 第一个行动的是财力雄厚的靓坤。 他先找到了西环的基哥，一番交谈后，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靓坤开出的条件让基哥很是心动。 随后，靓坤又陆续拜访了北角的肥佬黎、深水埗的靓妈、九龙城区的细眼、柴湾的马王简等人。 除了像十三妹和韩宾这样明显与他不对付的，他几乎都一一登门洽谈。 结果令靓坤相当满意。 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和红星龙头的位置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红星话事人频繁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王晋下属的注意，他们开始暗中打探消息。 这些话事人中，能管住嘴的没几个，难免会在小弟面前走漏风声。 很快，红星即将重选龙头的消息就不再是秘密。 安插在红星的记卧底立即将情报传回。 王晋的下属得知后，第一时间赶去报告。 “王，出大事了！” 汇报的下属匆匆忙忙，连门都忘了敲，直接冲进了王晋的办公室。 “什么事这么慌张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你就去守水塘吧！” 王晋坐在椅子上训斥道。 他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高级警官用“守水塘” 来威胁下属，没想到如今自己也到了这个位置，想想还真有些梦幻。 “王，红星那边要重选龙头了！” 一路跑来的下属喘了口气，急忙汇报。 “重选龙头红星的蒋天生死了” 这是王晋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却让下属一脸无奈——这位长官的嘴也太毒了，人家明明活得好好的。 “王，蒋天生没死。 听说是得了重病，要去国外疗养，所以才退位让贤。” 下属赶紧解释红星龙头重选的原因。 “蒋天生得了重病，要去国外疗养” 王晋差点笑出声。 这个理由在他看来简直荒唐——他可是清楚蒋天生的底细的。 蒋天生素来身体强健，要不是原剧情里被乌鸦砍死，活到七八十岁都没问题。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重病分明是别有用心。 王晋想起电影原剧情中，蒋天生也曾用退位作诱饵，让靓坤上台顶锅，结果靓坤果然中计，最终惨淡收场。 不过蒋天生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在国外被乌鸦砍死，和靓坤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但那是电影里的情节。 如今的红星并未陷入什么危机，蒋天生为何又要退位王晋一时想不通。 “蒋天生，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王晋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陷入沉思。 他试着站在蒋天生的角度思考：以蒋天生的精明，肯定能预料到靓坤会上台。 但靓坤上台对蒋天生有什么好处呢 靓坤为人狠辣，除了孝顺母亲，几乎无恶不作，甚至不守江湖规矩，殃及家人。 这样的人若成为红星龙头，只会把社团拖向深渊。 “难道蒋天生是想借机清理门户，铲除异己” 这个念头突然闪过王晋脑海。 或许只有这样的谋划，才值得蒋天生不惜以龙头之位为诱饵。 再想想红星十二话事人——看似势力庞大，但真正忠于蒋天生的没几个。 蒋天生手中的实权有限，更像是个社团利益的代言人，而非真正的龙头。 如果蒋天生是想借此收拢权力、集中控制，那就说得通了。 一旦他成功除掉靓坤和社团里的害群之马，整合红星精英，真正掌握大权，他瞬间就能成为香江最具权势的人物之一。 红星庞大的成员基数不容小觑，若能团结一致，就连香江高层也会感到棘手，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到那时，只要不过分，蒋天生几乎可以在香江为所欲为。 想到这一点，无论猜测是否正确，王晋都决定阻止蒋天生的计划。 无论是出于个人恩怨还是警察的职责，他都不愿看到香江出现一个如此强势的超级社团。 即便忠信义也很强大，连浩龙说一不二，但终究缺乏红星的底蕴，难以发展到那种地步。 “去查查蒋天生的行踪，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王晋吩咐下属。 下属领命后，立即转身离去。 王晋坐在办公室里，盘算着如何遏制蒋天成集权的企图。 反正他本就打算对付红星，这样的社团，警方也不会坐视不管。 迟早都是要铲除的，如今蒋天生的动作，无非是让王晋把计划提前罢了。 想着想着，王晋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 那就是让红星内部 ！ 只要红星四分五裂，他们就会为了争夺统一而陷入内斗。 内斗永远是消耗一个组织最快的方式。 就像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原本强盛的华夏民族，因长久内斗而衰微，终致外族入侵。 连一个民族都难免因内斗而衰落，何况一个社团 不过，虽然有了 红星的念头，具体该怎么做，王晋还得仔细筹划。 正沉思时，之前派去查蒋天生行踪的手下回来了。 “王，查到了！蒋天生买了出国的机票，和他女朋友一起。” 手下汇报了航班信息。 王晋点点头让他离开，独自琢磨起来。 没想到这么巧，蒋天生要去的地方，竟和电影里他丧命的地点相同。 “会是巧合吗” 王晋不太相信。 也许蒋天生这次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看来找到切入点了。 如果蒋天生遇袭，而动手的人是靓坤派的，那就有意思了。” 王晋不禁笑了起来。 电影原剧情中是乌鸦杀了蒋天生，但为了 红星，他不介意改动剧本，这并不难办。 王晋走出警署，打电话给正在外游历的李杰，让他赶往蒋天生要去的国家，暗中保护蒋天生。 同时，他又通过多方渠道，买通了靓坤的几个手下，怂恿他们去 靓坤：只有除掉蒋天生，靓坤的龙头位子才能坐稳。 那几个小弟哪懂什么阴谋诡计，既有钱拿，又觉得这话在理——要是蒋天生不死，老大位置岂能安稳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 。 靓坤若当上龙头，他们这些手下也能跟着风光。 这种好事，何乐不为更何况还有一笔丰厚的报酬。 起初靓坤并没在意，但听手下反复劝说，渐渐也动了心思…… 他觉得小弟们说得对：万一蒋天生养好病回来，要夺回龙头之位，自己该怎么办 要想一劳永逸，唯有除掉蒋天生。 不过心思缜密的靓坤并未让这几个手下知晓，而是另外安排身份不明的人去办此事。 这样即便蒋天生死了，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 可惜靓坤千算万算，却不知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整场戏，早已在王晋的编排下展开。 王晋如同幕后导演，将所有人如提线木偶般操纵在手中。 到国外的第四天，蒋天生和女友在景点游玩时遭遇袭击，幸好被扮成游客的李杰所救。 蒋天生惊魂未定，对李杰万分感激。 在异国遇到同胞已属难得，更何况是救命恩人。 得知李杰即将回香江开设安保公司，蒋天生当即承诺：日后有任何困难，他必定全力相助。 与李杰分别后，蒋天生怒火中烧——刚到国外就遭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一边派人调查幕后 ，一边密切关注香江红星的龙头选举。 红星的龙头大会在总部山庄举行，场面浩大。 成千上万的小弟聚集在山庄外，等待新龙头诞生。 山庄内，外围是各方小头目，中间层是话事人的得力手下，黑压压一片，至少有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