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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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支侦查小队护送到医疗站后，千手凌带着小队马不停蹄地再次继续投入了搜救任务。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节奏，随着一次次的搜救任务的完成，三人的默契也逐渐加深。 这天，千手凌小队还像往常那样在这片区域巡逻搜救，突然远处传来的尖锐的苦无碰撞声和忍术的爆鸣声打破了林间的寂静。凌打出警戒手势，三人立刻隐匿身形，悄无声息地靠近声源。 只见一支木叶四人小队正与数量占优的砂忍展开激烈交战，形势岌岌可危。一名木叶忍者已负伤倒地，另外三人也只能勉强支撑。 “动手。”凌的声音冷静果断。 长期的配合已让三人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指挥行动，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就能完成。村田率先从侧翼发动突袭，扔出的手里剑干扰了两名砂忍的结印。红豆的火遁忍术紧随而至，炽热的火球划出弧线，将在场的砂忍全部笼罩。 而凌的只是简单却快到极致的瞬身术切入战局中心，在他的感知下，砂忍的动作如慢动作般破绽百出。他手中的苦无的寒光不断闪过，精准地划过一个个砂忍的要害后让其瞬间失去战斗力。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个呼吸之间，战局便被彻底扭转。 剩下的砂忍见势不妙试图撤退，却被配合默契的村田和红豆联手拦下，很快便被制服。 “多谢！要不是你们……”获救的木叶小队队长惊魂未定，看着凌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千手凌只是微微点头，迅速检查了伤员的伤势并进行紧急处理。“能行动吗” “可…可以！” “跟我们一起走，先离开这片区域。”凌下达指令后小队汇合后立刻转移，将可能的追兵远远甩开。 护送获救小队到达相对安全的地带后，千手凌小队便继续执行他们的搜救任务。 然而，不久之后天色骤变，铅灰色的乌云低低压下，顷刻间暴雨倾盆。密集的雨点砸落，能见度急剧下降。 “找地方避雨！”凌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和磅礴的大雨说道。 恶劣天气让搜救任务变得困难，而且还容易遭遇险境。 村田很快在附近山崖下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三人躲了进去。山洞不深，但足够干燥，能遮蔽狂风暴雨。 洞外是哗啦啦的雨幕和水汽，洞内则弥漫着泥土和湿衣服的气息。村田熟练地搜集了一些干燥的枯枝，在洞口内侧生起一小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黑暗和寒意，也映照出三张略显疲惫却年轻的脸庞。 红豆脱掉湿透的外套，凑到火堆旁伸出双手取暖，嘴里哈着白气：“呼……这雨真大，还好找到这个地方。”她转过头，看着坐在稍远处、正借着火光检查忍具包的凌，眼睛亮晶晶的。刚才战斗中凌那迅若闪电的身手再次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凌前辈，”她往凌那边蹭了蹭，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和崇拜，“你刚才解决砂忍的动作太快了！还有上次那个土遁……你到底会多少种忍术啊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似的你上次那个土遁太厉害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就把脑袋往凌这边靠，像只寻求温暖和安抚的小猫。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靠近了。 在她脑袋越靠越近的时候，凌抬起手，面无表情地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额头，轻轻将她推开。 “坐好。”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忍术只是工具，红豆。” 红豆被推开，也不生气，只是撅了撅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子，抱着膝盖，继续盯着凌看，眼神里的钦慕几乎要溢出来。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这种下意识的亲近，早已超出了对单纯“前辈”或“强者”的范畴。 村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弯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擦拭着他的苦无。 洞内一时只剩下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洞外的雨声。 过了一会儿，红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前辈，你让我想起大蛇丸老师有时候的样子……嗯，不是说忍术，就是那种……好像什么都懂，做什么都很厉害的感觉。”她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压低了一点声音，“不过，大蛇丸老师有时候会有点……恐怖。就是，他看着我的眼神，有时候更像是在看……嗯……一种很有趣的素材我也说不好啦，不过大蛇丸老师平时对我也很好啦哈哈...”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困惑和细微的畏惧。即便是粗线条如她，也能感受到自己那位老师身上某些非同寻常的特质。 坐在不远处正擦拭着苦无的村田动作慢了下来。火光照映着他沉默的侧脸，像是被红豆的话牵动了什么回忆。片刻后，他轻声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与感伤看着跳动的火焰，轻声说道：“我之前带队前辈……他是个很好的人，很照顾我们这些后辈。他牺牲的时候，就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用的也是风遁，挡住了追兵……”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怀念和感伤，“如果他能有前辈这样的队友，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吧。” 洞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感伤。战争带来的离别，是每个人心头沉重的烙印。 一直沉默的凌，忽然开口了，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平静。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很多时间都在房间里。静音姐……就是纲手大人的弟子，那时候她也很小，却要负责照顾我。” 红豆和村田都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他。凌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 凌的目光似乎没有焦点，落在篝火跃动的火焰上，继续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语调说着：“她总是很紧张，怕我出事，喂我吃药的时候手都会抖。有一次，她不小心把很苦的药洒了我一身，急得差点哭出来。其实我并没觉得有什么。” 这平淡的叙述，却让红豆和村田仿佛看到了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孩，和一个手忙脚乱却充满关爱的年轻少女的画面。 “纲手大人……”凌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她每次来看我，眉头总是皱着的。她担心我的身体，更担心我……走上和叔父们一样的路，所以一直不允许我成为忍者。” 他没有说原因，但红豆和村田都明白，那是指千手一族世代传承的、为木叶燃烧直至殆尽的命运。 外面是磅礴的大雨声和无止境的战火，洞内此时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的彼此分享的交谈声在回荡。温馨、感伤的氛围，在小小的山洞里缓缓流淌。 在篝火映照下，三人的影子在岩壁上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