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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被释放了! 它仰天发出震碎耳膜的咆哮,九条巨尾疯狂摆动,狂暴的尾兽查克拉形成赤红色的飓风,席卷森林,直冲云霄,将夜空都染成了一片不祥的血红! 而刚刚用飞雷神将儿子安然送回家中、又瞬间返回战场的波风水门,看到的,正是妻子被抽离尾兽后软倒昏迷、以及那头象征着毁灭的九尾妖狐,在月光下仰天怒啸的景象。 而在九尾的头顶,那个黑袍人静静站立,衣袍在狂暴的查克拉气流中猎猎作响。他俯视着下方赶到的、目眦欲裂的波风水门,面具后的波纹万花筒缓缓旋转。 “来晚了呢,四代目火影。” 黑袍人的声音透过面具,清晰地传入水门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仪式,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地下实验室的松懈与沉闷,被一阵急促的通讯器的鸣叫声打破了。那声音尖锐短促,惊醒了正在实验台边打盹或闲聊的几名研究员。 年纪最长的那名研究员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起身,走到通讯设备前接收了指令。短短几秒后,他本就刻板的脸变得更加冷硬,眼神中也掠过一丝惊讶。 他转身,看向另外两名因为被打断闲聊而略显不满的同事——头发稀疏的厚眼镜中年男,和留着短须的年轻研究员。 “总部命令。”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立即将实验体右眼的写轮眼回收。完成后,携带所有核心实验数据及样本,在驻守护卫队的护送下,于两小时内撤离实验室,返回村子。实验室启动自毁程序。” 这道命令,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厚眼镜男和短须青年瞬间精神起来,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短须青年几乎是脱口而出,脸上带着喜色。“天天对着这堆破仪器和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我快要疯了!” “嘘!慎言!”厚眼镜男瞪了他一眼,但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不少,他推了推眼镜,看向那名年长研究员。“现在就开始回收程序实验体的状态……能承受手术吗” “命令是立即执行,无需考虑实验体承受力。”他走到墙边的药品器械柜前,开始准备手术器械。“回收完成后,实验体如何处理,命令没有提及……自毁程序会处理干净。动作快点,护卫队的人不会等我们。” “明白!”厚眼镜男和短须青年立刻起身,开始协助准备等会要用到的器械。 很快,手术准备就绪。 “开始吧。”年长的研究员拿起麻醉针剂,走向实验台。虽然他觉得对一个濒死且长期被抑制的实验体来说,麻醉可能多余了。 “生命体征数据……嗯,还算稳定,虽然各项指标都在低位。” 厚眼镜中年男瞥了一眼旁边监测凌生命体征的屏幕。“看来这鬼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能撑。不过也就到这了。” “正好,省得我们费事处理。直接摘了眼,注入清除剂,了事。” 短须青年将一套手术器械摆放整齐,语气带着即将完成最后工作的轻松,甚至有种摆脱负担的快意。 他走到悬浮平台边,检查了一下连接凌身体的那些束带。平台上的凌,依旧如同之前每一次他们看到的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早已失去所有生机的标本。 年长的研究员走到实验体的右侧,熟练地找到颈侧静脉,准备注射麻醉剂。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他的脸,确认他的状态。 就在这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实验体的额头,似乎……有点不对劲。 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那里似乎多了一小块……漆黑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菱形。边缘极其规整,颜色浓黑如墨,仿佛不是画上去或纹上去的,而是从皮肤深处、从骨骼里渗出来的黑暗凝结而成。它安静地烙印在凌的额心,不过指甲盖大小,却诡异的协调。 “这是……”年长的研究员眉头蹙起,下意识地凑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是之前就有的,只是没注意到还是新出现的监测仪器没有显示任何表皮异常或查克拉异动啊 “怎么了”厚眼镜男注意到他的迟疑,探头问道。 “他额头上……有个印记。”那名研究员指了指,声音带着一丝困惑,“以前有吗” 厚眼镜男和短须青年也凑过来看。短须青年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奇怪,之前清理和检查的时候,肯定没有。这颜色……黑得有点邪门,不像纹身,也不像伤疤。” “是不是咒印的变异”厚眼镜男猜测道,“大蛇丸大人的咒印有时候会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别管了,赶紧注射麻醉,做完手术离开要紧。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他的话提醒了年长的研究员。他摇摇头,将那份隐约的不安压下,重新举起麻醉针,针尖对准凌颈侧的血管。 噗嗤! 一声沉闷的声响,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实验室中响起。 短须青年脸上的疑惑还凝固在脸上。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多出来的、沾满温热鲜血的、苍白的手掌,以及从手掌指缝中飙射而出的、混杂着内脏碎块的猩红液体。 他的眼睛瞪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紧接着,那只手猛地向后一抽! 短须青年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实验台边缘,又滑落在地,抽搐了两下,手中的手术刀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年长的研究员和厚眼镜男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之前的困惑和不耐烦上。 他们呆呆地看着地上同伴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看着那只缓缓从实验台破洞中收回的、滴着鲜血的苍白手掌,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实验台。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的清脆声响中,那些禁锢他行动的,连接着平台的束带,如同被无形巨力扯断的琴弦,纷纷碎裂。紧接着,他左臂猛地一扯! 嗤啦!噗!噗噗! 连接在他胸口、手臂、脖颈处的所有根管、传感器……所有那些如同血管般将他与这些设备连接在一起的“纽带”,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硬生生地连根扯断! 营养液、药液、血液、组织液混合着电火花,从断裂的管口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