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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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沈知意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切换键,脸上那夸张的悲愤瞬间收敛了些许。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沈舒然,望向后台那扇布满灰尘、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小窗户,窗外是正常行走的学生,是属于“普通人”的、没有系统任务压迫的烦恼。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少出现的、真实的迷茫与脆弱。 “舒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同于刚才嬉笑的认真,“我有点……想回去了。” “回去”沈舒然正沉浸在“我是善良宝宝”的人设里无法自拔,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猝不及防,猛地抬起头,看向沈知意。 就在沈舒然眉头微蹙的时候,沈知意却像是突然被解除了“伤感”debuff,猛地甩了甩头,脸上瞬间又重新挂上了那副带着点狡黠的笑容。 “哎呀!”她声音陡然拔高,恢复了往常的语调,还带着点刻意营造的轻松和赖皮,“人家随便说说的啦!感性时间结束!真是的……这地方虽然奇葩多多,但至少麻辣烫管够,还有你这个倒霉蛋陪我一起遭罪,也不算太亏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带着点“报复性”力道地重重拍在沈舒然的肩膀上,差点把正在沉思的沈舒然拍得一个趔趄。 “走啦!走啦!”沈知意率先迈开步子,开始沿着后台堆满杂物的通道向前摸索,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扫视,寻找着那个a-07试衣间,“早点干完这票‘大买卖’,早干早结束啦!” 沈舒然被拍得龇牙咧嘴,揉着发疼的肩膀,看着沈知意那瞬间切换状态、仿佛刚才那句带着无尽落寞的“想回去了”只是她幻听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 回去…… 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找到了!舒然!” 不远处,沈知意压低了却难掩兴奋的声音传来,她正站在一扇挂着“a-07”号牌的门前,朝着沈舒然疯狂地挥舞着手臂,那动作幅度大得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们形迹可疑。 “愣什么神呢”沈知意催促道,“快点过来!开工了!让我们用这把小黄鸭,做出罪恶的事。” “来啦!”沈舒然深吸了口气,应了一声,迈开步子,朝着那个疯狂挥手的同伴,快步走了过去。 “那我们……谁开门”沈舒然先看了看眼前的a-07,又看了看沈知意,“要不你开” 沈知意当然不愿意,提议道:“石头剪刀布吧” 沈舒然思考了两秒,终是点了点头。 “石头!剪刀!布!” 两只手同时伸出。 沈知意——石头! 沈舒然——石头! “既然打平了……那我们继续”沈舒然不信邪了,继续喊着口令:“石头!剪刀!布!” 沈知意——剪刀! 沈舒然——布! “唉……”沈舒然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直接把柜子门拉开了。 那件淡紫色的礼服悬挂在衣架上,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我很疲惫,别惹我”的灰扑扑光泽。 沈知意死死攥着那把塑料感十足、小黄鸭图案歪歪扭扭仿佛在嘲笑她们的剪刀,手心里的汗都快把那只抽象派小黄鸭泡发了。 她眼神放空,瞳孔地震,在那件礼服前来回扫视,如同一个正在给疑难杂症会诊却发现自己连听诊器都不会用的庸医。 “诶,怎么办”沈知意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我们要从哪里下手前面还是旁边” 她比划了一下,“前面这……这好歹还有点褶皱线条,算是这件衣服最后的体面了,剪这里是不是太残忍了像在欺负一个本来就长得磕碜的老实人”她又指了指侧面,“旁边这块……光秃秃的,跟雨伞布的内衬似的,剪这里是不是显得我们忒没技术含量,连搞破坏都找不准要害” 沈舒然抱着胳膊,眉头拧成了一个中国结。 她摸着下巴,围着那件礼服踱了两步,眼神仔细地上下扫描,试图从这淡紫色的“灾难”中找到一个既能满足狗逼主系统“不小于10厘米撕裂状”的变态要求,又能稍微减轻那么一丢丢负罪感的“完美”下刀点。 “前面太显眼了,一看就是恶意破坏,证据确凿,沈锦尘那个妹控……哦不,苏颜落控,到时候要是按剧情走,那是要分分钟把我们扬了。” 沈舒然分析得头头是道,“旁边……侧面靠近腋下或者后面腰线往下动作大点也许能扯出个符合要求的破口就是这剪刀……”她嫌弃地瞥了眼沈知意手里那玩意儿,“我怀疑用它剪这加厚版雨伞布,跟用勺子挖长城一个难度系数。” 正当沈舒然沉浸在自己的“犯罪地理学”中时,沈知意眼珠一转,一个“绝妙”的主意(甩锅的企图)涌上心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把抓住沈舒然的手,将那把烫手山芋般的小黄鸭剪刀硬塞进了她手里,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你……你来!”沈知意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充满了“姐妹,我超相信你的!”的虚伪光芒,脚下却悄悄往后挪了半步,试图拉开安全距离。 沈舒然差点没直接把剪刀扔出去。 她拿着剪刀,感觉那塑料手柄都在发烫,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要干一起干,凭什么我主剪你来!你手稳!” 说着,她就要把剪刀往回递,那动作幅度大的,差点把旁边一个挂着羽毛头饰的架子给扫倒。 “我也不要!”沈知意反应极快,一个后跳,双手背在身后,“我……我晕血!晕紫色!晕这种充满疲惫感的布料!而且我石头剪刀布赢了!赢了的人有权利指挥!”她试图拿出刚才“胜利”的权威。 “赢个屁!那是决定谁先开门!跟谁动手有什么关系!”沈舒然据理力争,坚决不接这口黑锅。 于是,在这间略显狭小的试衣间里,上演了一场极其幼稚且无声的“剪刀传递”拉锯战。 两人像是打太极推手,你推过来,我挡回去,剪刀在两人之间危险地(虽然它很钝)来回移动,伴随着压低的、气急败坏的争执。 “你剪!” “你剪!” “你胆子大!” “你手更贱!” “你离衣服近!” “你长得就像会干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