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哥哥也喜欢网恋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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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家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 仿佛冬日湖面，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脆弱得不知何时会彻底冰封，或是碎裂。 林文渊和林景深父子间的交谈降至冰点。 饭桌上，除非必要，几乎无人开口。 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苏明慧在中间小心翼翼地调和，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忧虑。 孙晚晚则变得更加沉默，常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玉和林景深。 林景深依旧忙碌如常。 只是每天，无论多晚，他都会开车去学校接林玉放学。 黑色的轿车稳稳停在熟悉的街角，他倚在车边等她。 他不再避讳什么。 会在她拉开车门时，很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会在等红灯时握住她的手，会在她说着学校琐事时，侧过头认真倾听，眼神温柔。 这些细微的亲昵，在以往或许寻常，在如今凝滞的家庭氛围里，却像无声的宣言。 林玉也努力装作一切如常。 按部就班地上课。 只是回到那个安静的家里时，脚步会不自觉地放轻，呼吸也会变得小心翼翼。 她能感觉到父亲深沉的目光偶尔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挣扎，还有沉重。 她知道，有些话，终究需要面对。 这天是周五，林景深下午有个重要客户，提前发了消息让她等司机去接。 林玉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学楼时，天空又飘起了细雪。 她正要给王叔打电话，却看到家里那辆熟悉的车已经等在了老位置。 不是王叔。 车窗降下，露出林文渊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上车。”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惯常的威严。 林玉心跳漏了一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里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她心头的紧张。 “爸爸，您怎么来了”她系好安全带，小声问。 林文渊没立刻回答，启动了车子。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雨刷规律刮擦玻璃的声响。 雪花扑打在车窗上，瞬间融化成细密的水痕。 车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向了通往城西湖边的一条僻静道路。 最终，在湖边一座雅致的茶舍前停下。 这里环境清幽，是林文渊平时与老友谈事或独自静思常来的地方。 “下车吧。”林文渊解开安全带。 林玉跟着他走进一间临湖的包厢。 木质结构，推开移门，外面是一个小小的观景露台，湖面浩渺，雪花无声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室内燃着淡淡的檀香，炭火小炉上煨着一壶茶，水汽氤氲。 侍者悄无声息地布好茶具和几样清淡茶点，躬身退了出去，拉上了移门。 包厢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茶香袅袅。 林文渊沉默地洗茶、烫杯、冲泡，动作一丝不苟。 他将一盏澄澈的茶汤推到林玉面前，然后才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玉玉，”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像是斟酌了许久、 “那天晚上，你妈妈跟你谈过。今天，爸爸也想跟你谈谈。” 林玉双手捧住温热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 “爸爸，您说。” 林文渊没有立刻进入主题，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呷了一口，视线落在窗外纷飞的雪花上。 “时间过得真快。” 他的语气里带着回忆的悠远，林玉的鼻尖微微发酸。 “二十年了，”林文渊转回视线，看向她，眼神复杂，“我和你妈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从小你就乖巧粘人。” “比起景深，我们反而更疼你一些。” “我们希望你快乐，平安，顺遂地过一辈子。”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所以，玉玉，看着爸爸的眼睛，告诉爸爸。”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他的目光如炬，不容闪避，直直望进林玉眼底，试图分辨那里面的每一丝情绪——是冲动，是迷茫，是依赖，还是恐惧 林玉的心跳得很急，手心微微出汗。 她松开茶杯，将双手放在膝上，坐直了身体。 抬起眼，迎上父亲的目光。 那目光清澈，倒映着坚定的光。 “爸爸，”她的声音起初有些轻，但很快稳了下来，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考虑清楚了。” 林文渊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惊世骇俗。” “会让您和妈妈为难，会让别人说闲话。”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抬起时，眸光更加清亮，“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这些话，有些羞涩，但她说得异常认真。 林文渊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她，这个他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他和妻子、儿子身后的小女孩。 “景深他……”林文渊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比你年长，阅历比你深，心思也比你沉。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对你，只是一时……” “爸爸，”林玉轻声打断他，摇了摇头，“哥哥不是的。如果哥哥不想让你们知道，他可以有很多……方式的。但他还是把一切摊开在您和妈妈面前。” “哥哥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我，也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后。” 湖风裹挟着雪花，从露台敞开的缝隙钻入，带来一丝寒意。 林文渊闭上眼，长长地、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作为父亲，他愤怒于儿子的离经叛道，更心疼女儿可能面临的非议与艰难。 他需要考虑太多世俗的眼光。 可面对女儿如此坚定的眼神，那些准备好的劝阻、分析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拿起茶壶，将她面前那杯已有些凉的茶倒掉，重新斟上一杯热的。 “茶凉了，伤胃。”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沙哑。 林玉双手接过，捧在掌心。 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壁传来，一直暖到心里。 “谢谢爸爸。”她小声说，低下头，吹了吹茶面上的浮叶。 父女二人对坐无言，只听着窗外雪落湖面的细微声响，和炭火偶尔噼啪的轻爆。 直到那壶茶喝得没了颜色，林文渊才起身：“不早了，回去吧。你妈妈该担心了。” 回程的路上，依旧沉默，但气氛似乎比来时缓和了那么一丝丝。 快到小区时，林文渊忽然开口，目光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雪： “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在你身后。” 林玉的视线瞬间模糊了。她用力点头，哽咽着“嗯”了一声。 车子驶入车库时，林玉看到另一辆车也刚停下。 林景深从驾驶座下来，肩上落着薄薄一层雪花。 他看到父亲的车，脚步微顿，随即快步走来。 林文渊推门下车，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朝屋内走去。 林景深走到林玉身边，很自然地抬手拂去她发间的雪粒，目光在她微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瞬，带着询问。 林玉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没事。”她用口型无声地说。 林景深握住她微凉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大衣口袋。 两人并肩，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走向亮着温暖灯光的家门。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覆盖了来时的车辙，也模糊了远方的道路。 自那次谈话后，家中的气氛开始悄悄消融。 林文渊与林景深之间，总算是恢复了。 饭桌上，虽然谈不上其乐融融，但苏明慧偶尔提起的话题，也能得到父子二人简短的回应，孙晚晚也会适时插上一两句话。 林景深对林玉的亲昵，也渐渐不再刻意掩饰。 他会顺手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 在客厅，他会将她冰凉的脚丫拉过来，裹进自己温暖的家居服下取暖。 这些细微的触碰，在苏明慧含着笑意的目光和林文渊移开的视线中，被默许。 孙晚晚不再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他们。偶尔，林玉能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释然。 这天晚上，一家人难得平静地吃完了晚餐。 林文渊去了书房，苏明慧回房间了，林景深接了个工作电话去了阳台。 林玉和孙晚晚前一后上楼。 走廊的灯光温暖昏黄，脚下是柔软吸音的地毯。 孙晚晚走在前面，步调不疾不徐。 林玉跟在她身后半步，正想着是直接回房还是去哥哥房间等他。 忽然，孙晚晚在走廊中间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向林玉。 林玉微微一怔，停下脚步：“姐姐” 孙晚晚的表情平和。 她看着林玉，目光不像以往那般疏离。 “之前，”她开口，声音不高，在安静的走廊里却很清晰，“我说的话。” 林玉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孙晚晚说的：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长得漂亮，可惜识人不清。” 林玉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我收回那句话。”孙晚晚的语气很平淡，“或者说，我修正一下。” 林玉抬起眼，有些不解。 孙晚晚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 “你比你妈妈的眼光，要好得多。” 这句话来得突然，含义也微妙。 孙晚晚没有解释，她只是深深看了林玉一眼。 “晚安。”她说完，转身拧开门把手，进了自己房间，门被轻轻带上。 林玉轻轻舒了口气，低声自语：“是嘛……” 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睡衣，林玉靠在床头看书，心思却有些飘远。 大约九点多，房门被轻轻推开，林景深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头发半干，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 他反手关上门，很自然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进来，手臂一伸，便将林玉连人带书揽进怀里。 林玉顺势靠在他胸前，将书放到一边，仰头在他下颌亲了一下。“忙完了” “嗯。”林景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侧过脸，细细吻了吻她的耳廓和脸颊。 他的手臂环着她，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胳膊，带来阵阵暖意。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静谧独处的时光。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光线温暖而私密。 “玉玉，”林景深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温柔。 “嗯”林玉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他的语气是商量的，但眼神却透着认真。 林玉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他：“搬出去” “嗯。”林景深用手指梳理着她披散的长发，“就住我医院旁边的那套公寓。离你学校也不算太远，交通方便。”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里面有关切： “家里现在虽然好些了，但总归……不是完全自在。爸那边，也需要更多时间。” 几乎没有犹豫，林玉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呀。” 林景深眸色转深，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是对未来的隐隐兴奋与渴望。 他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吮吸，轻易探入，与她深深交缠。 林玉启唇回应，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发间。 吻逐渐加深，气息交融。 林景深的手掌熨贴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慢慢向上游移。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林玉忍不住轻哼出声，身体更软地贴向他。 他的吻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到脖颈，在她的颈侧流连，吮出浅浅的红痕。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开了她睡衣胸前的两颗纽扣，温柔揉捏。 “哥哥……”林玉的声音像小猫的呜咽。 林景深呼吸沉重，抬起头，眼底翻滚，但依旧克制着。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搬过去以后……我们可以更自在些。”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更多遐想的空间。 林玉脸颊绯红，眼神湿润地望着他，主动凑上去吻他。 这个吻变得愈发激烈，唇舌交缠间带出暧昧的水声。 林景深的手抚上她大腿柔滑的肌肤。 林玉浑身一颤。 气氛热烈得几乎要燃烧起来时—— 走廊里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苏明慧。 两人动作同时一僵。 林景深几乎是瞬间将手抽了回来，飞快地拉好她的睡衣，将她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透的小脸。 他自己也迅速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床头，拉起被子盖到腰间，呼吸还带着急促。 脚步声在门口前往去了主卧方向。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同时低低地笑了起来。 林景深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玉玉想早点搬出去。” 林玉在他怀里笑得肩膀直抖，然后仰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嗯，快点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