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温文尔雅笑面虎x自命不凡青楼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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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纷纷称赞。 “林姑娘琴艺又精进了!” “当得起京城第一琴之名!” 林玉的眼中带着骄矜,看向李承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李公子过誉了,不过是寻常练习罢了。” 李承泽脸上有光,亲自斟了一杯酒递过来:“林姑娘辛苦了,请饮一杯润润喉。” 林玉看了一眼那白玉杯,并未伸手去接,只微微抬了下精巧的下巴: “谢李公子美意。只是玉儿向来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吧。” 李承泽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对着林玉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竟也发作不起来,只得讪讪一笑: “是李某考虑不周了,唐突佳人。快,给林姑娘换最好的雨前龙井来。” 旁边有人打圆场:“林姑娘若因酒伤了身,才是我等之过了。” 林玉淡淡谢过,接过侍女新奉上的茶盏,只浅浅啜了一口便放下。 又应要求弹了一首轻快些的《鹧鸪飞》,技法无可挑剔,却少了之前那曲的深沉情感,更符合这宴饮场合。 众人听罢,又是一番恭维。 李承泽几杯酒下肚,兴致更高,提议道: “光是听琴饮酒未免单调,不若咱们行个酒令如何林姑娘才情出众,也一同参与吧” 林玉眼波流转,掠过在场众人:“玉儿愚钝,只怕扰了诸位公子雅兴。” “诶,林姑娘过谦了。”另一位公子笑道,“早就听闻林姑娘诗词亦佳,今日正好领教。” 林玉心知推脱不过,便道:“既如此,玉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若对得不好,还请诸位公子莫要见笑。” 酒令是简单的“飞花令”,以“春”为题。 几轮下来,在座公子有的绞尽脑汁,有的脱口成诵,气氛热闹。 轮到林玉时,她略一沉吟,清声吟道:“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诗句清丽脱俗,带着淡淡的怅惘。 一直默默观察着周云砚所在的那艘船,似乎有了动静。 林玉眼尖地瞥见,那艘装饰更为雅致的花船,开始缓缓向这边靠拢。 很好。 李承泽拊掌:“好一个‘聊赠一枝春’!林姑娘果然才思敏捷!” 正说着,他那艘花船的管事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李承泽面色一肃,随即露出惊喜之色,忙起身道: “诸位,有贵客临船!是宁安郡王殿下,还有陆尚书家的三公子、赵侍郎家的公子!!” 厅内顿时微微骚动。 靖北王府的嫡次子,被封为宁安郡王,被拘在京城,其父靖北王威名尚在,其本人也是京城公认的温润才子,寻常场合难得一见。 李承泽不敢怠慢,连忙引着几人入内。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周云砚。 他踏入灯火通明的前厅,目光带着温煦笑意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琴案后那抹天水碧的身影上。 女子安静地坐于琴案之后,身姿笔直,如一支清荷。 周云砚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像。 太像了。 李承泽热情地介绍:“郡王殿下,陆兄,赵兄这位便是春玉楼的林玉姑娘,琴艺冠绝京城。” 林玉这才缓缓起身,向着几人的方向,姿态优雅地福了一福,声音如玉石轻击:“玉儿见过郡王殿下,陆公子,赵公子。” 态度不卑不亢。 周云砚已经恢复了常态,拱手还礼,笑容温雅: “方才在邻船,已被姑娘琴音所引,心驰神往。此刻得见仙姿,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目光落在林玉身上,带着欣赏。 袖中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 “郡王殿下过誉。”林玉淡声回应,并不多言。 陆明轩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林玉几眼,笑道: “李兄好大的面子,能请动林姑娘出楼登船。” “方才那曲《春江花月夜》,听得我等在邻船都几乎忘俗。不知今日可否有缘,再请林姑娘弹奏一曲也好让我等再饱耳福。” 李承泽自然满口答应,期待地看向林玉。 林玉却微微蹙起眉头,露出一丝疲惫与为难,声音也放软了些: “承蒙陆公子抬爱。” “只是玉儿今日连弹两曲,指力已乏,恐难再续佳音,要是仓促敷衍,反倒辜负了贵客的耳朵,也辱没了这琴。且夜已深,玉儿体弱,也该回去歇息了。” 她对着李承泽和周云砚等人再次敛衽一礼,语气婉转,“还请郡王殿下与诸位公子见谅。” 她竟然直接拒绝了 而且是在周云砚和陆明轩这样的贵客面前 李承泽有些尴尬,陆明轩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周云砚,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探究取代。 他没有不悦,反而开口解围,声音温和: “是在下等人冒昧了。林姑娘爱惜琴艺,亦是珍重自身,何过之有” “夜色已深,姑娘早些回去歇息才是正理。” 林玉抬眸,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笑意温润,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公子的风雅,无可挑剔。 那双眼睛,在温和的笑意下,似古井深潭,看不真切。 “多谢郡王殿下体谅。”林玉微微颔首,不再多留,向众人示意后,便转身。 身后的小环抱着琴,跟着离开了前厅。 她走得干脆利落,天水碧的裙裾在灯火下划过优雅的弧度,留下满室寂静和淡淡的馨香。 “这……”李承泽看向周云砚,神色讪讪。 周云砚望着那抹消失在帘后的身影,笑了笑,笑意温润未减,语气平和: “无妨。林姑娘……性情率真,自有风骨。” 他话锋一转,与李承泽等人闲聊起来。 【叮!男主周云砚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25/100。】 已回到自己画舫小舱房的林玉,听到脑海中的提示音,对着铜镜, 她轻轻勾起唇角。 片刻后,门外传来小环的声音:“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林玉戴好帷帽,将面容隐于轻纱之后,只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下颌。 她站起身,早已等候的小环上前替她整理了一下披风,另一名侍女则小心地抱着用锦缎包裹的古筝,跟在她身后。 主仆几人沿着船舷走向停靠在画舫旁的马车。 夜风带着秦淮河特有的湿润水汽拂面而来,两岸灯火渐次稀疏,远处传来零星的丝竹声。 马车是春玉楼专门为林玉准备的,外观并不张扬,但内里布置得格外舒适。 车壁衬着软垫,铺着厚厚的绒毯,角落的小几上固定着铜制香炉,正燃着安神的鹅梨帐中香。 林玉在小环的搀扶下上了车,靠着柔软的引枕坐下。 马车缓缓驶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轱辘”声。 她闭上眼,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与系统交流。 “2573,今晚效果怎么样”她在心中问道。 【从好感度直接上涨15点来看,效果显着。】2573的声音冷静,【目标周云砚显然已经将你与两年前的白月光关联。但他并未表现出强烈情绪。】 “嗯,”林玉微微颔首,“他这种身份和性格,就算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也必然是云淡风轻。不过……他肯定会来确认的。” 【是的。按照剧情,他会在近期,低调造访春玉楼。】2573顿了顿,【宿主,支线任务‘成为正妻,阻止原女主入府’的难度系数很高。】 林玉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种落入风尘。就算卖艺不卖身,在那些权贵眼里,也不过是个玩物。” “要明媒正娶做正妻……”她顿了顿,“原剧情里,他只给了我一个贵妾的名分,而且还是在五公主赐婚压力下的权宜之计。” 【是的。所以宿主需要更缜密的计划。】2573提醒 “契机……”林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 马车穿过安静的街道,终于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楼阁后门。 春玉楼到了。 虽已是深夜,但前楼正厅仍隐约传来笑语笙歌,丝竹不绝。 马车绕至侧巷,在一处偏门前停下。 早有婆子提着灯笼等候,见马车停下,连忙上前打起帘子,恭敬道:“姑娘回来了。” 林玉扶着小环的手下了车,步履轻盈地走进门内。 径直穿过一条通往主楼后部的回廊。 回廊尽头有一架雕花精美的木质楼梯,专供楼内重要人物使用,直通三层。 作为春玉楼如今当之无愧的头牌,她独占着主楼三层视野最好,最宽敞的房间。 房间位于楼阁转角,不仅面积阔大,巧妙地利用楼体结构,两面开窗。 推开东窗,可见春玉楼内精心打理的后园景致; 推开南窗,则能远眺小半条流光溢彩的秦淮河支流,以及远处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和隐隐的宫墙轮廓。 屋内陈设考究,又不失雅致。 地上铺着厚软的西域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紫檀木的雕花拔步床、梳妆台、贵妃榻一应俱全。 多宝阁上错落摆放着客人们仰慕送来的珍贵古玩、瓷器玉器。 墙上挂着气势颇足的名家字画。 临窗设有一张宽大的花梨木书案,笔墨纸砚皆是上品。 旁边一张琴案上,那张名为秋籁的古琴静卧其上。 空气里弥漫着她惯用的冷梅香。 林玉摘下帷帽,任由青梅服侍着卸去钗环,换了身家常的月白细棉寝衣。 铜镜中的人卸去妆容,多了些慵懒柔美,皮肤在烛光下莹润如玉。 “姑娘,可要再用些燕窝粥”青梅轻声问道。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林玉摆摆手。 青梅和小环行礼退下,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唯有远处隐约的市井声交织。 林玉走到南面的窗前,推开半扇雕花木窗。 春末的夜风带着河水微腥的凉意拂面而来,吹动她披散在肩头的青丝。 她凭窗而立,目光越过楼下星星点点的灯火,投向远处沉在夜色中的巍峨皇城方向。 “2573,”她忽然问,“你说,一个被拘在京城的质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系统沉默片刻:【权势。自由。或者……一个能让他暂时忘却处境、感到温暖与真实的人】 林玉笑了笑。 “是啊。周云砚看似温润如玉,备受追捧,实则如履薄冰。” “皇帝猜忌,父亲远在北地,他留在京城,皇帝赐他封号为郡王,实为人质。这样的他,内心充满戒备。” “两年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之所以能成为白月光,不是因为那几两银子,而是因为那时他狼狈脆弱,而林玉的出现,恰好给了他不带任何目的的温暖。” “如今重逢,却发现白月光竟是青楼女子……”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这落差,反而会让他更加纠结。” 【宿主分析得没错。】2573表示赞同,【所以接下来,宿主既要有属于林玉的清高才情,也要有身不由己,和当年一样的内核。】 “欲擒故纵,不能太容易。”林玉关上窗,转身走向床榻。 她吹熄了烛火,躺进柔软的被衾。 黑暗中,她的眼眸清亮。 翌日,春光明媚,从东窗洒入,满室生辉。 春玉楼白日里比夜晚安静许多,多数姑娘仍在歇息,只有些洒扫的仆役和准备午间场子的乐师在走动。 林玉起得不算早。 用过早膳后,她并未梳妆,只松松挽了发,披了件浅碧色的家常外衫,坐在临窗的书案前。 随手翻阅着一本琴谱。 青梅进来禀报:“姑娘,柳妈妈方才让丫鬟传话,说是午后户部那位陈员外郎的公子在楼下设了小宴,想请您过去赏光,弹支曲子助兴。帖子是昨儿就递来的。” 林玉头也未抬:“推了。就说我昨日外出受了风,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两日。” “是。”青梅应下,顿了顿,又道,“还有,永昌伯府的二少爷前日送来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柳妈妈说价值不菲,问姑娘可要收下” “原样退回。”林玉淡淡道,“无功不受禄。” 青梅早已习惯自家姑娘的性子,不再多言,转身去回话了。 林玉放下诗集,目光投向窗外。 从这个高度,能看到后园中几株晚开的西府海棠,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灼灼其华。 她看了片刻,起身走到琴案边,素手轻轻抚过琴弦,却未成调,若有所思。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约莫午时刚过,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以及柳妈妈那难掩激动与谄媚的嗓音。 “周公子,您小心台阶……这边请,这边请!玉儿她就住在这三楼上最好的这间,清静雅致,视野也好……这会儿她多半在歇息或看书……” 林玉抚琴的手微微一顿。 来了。 比她预想的,还要心急。 她并未起身相迎,收回了放在琴弦上的手,随手拿起方才那本诗集,仿佛看得入神。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青梅快步过去,将门拉开一条缝,见到门外之人,明显怔了一下,连忙福身:“柳妈妈……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周公子!”柳妈妈脸上堆满了热切笑容,“周公子是慕名而来,特意来拜访玉儿的!快,快请公子进去!” 青梅面露难色,看向屋内。 白日里,姑娘的闺房岂容陌生男子轻易踏入 这是规矩。 然而,没等她婉拒,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已含笑响起: “是在下冒昧了,未曾提前递帖,便贸然登门打扰。” 周云砚站在门外,一身家常的雨过天青色直裰,腰间玉饰简朴,手中一柄素面折扇,笑容谦和得体。 “昨日画舫偶闻仙音,萦绕于心,难以忘怀。” “今日恰在附近访友,想起林姑娘栖身于此,便忍不住想来碰碰运气,盼能再聆雅教。” “若姑娘正在歇息或不便见客,在下绝不敢打扰,改日备帖再来拜访便是。” 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给足了台阶。 柳妈妈在一旁急得直使眼色,连声道: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周公子上门,是我们春玉楼天大的荣幸!玉儿定是方便见客的!”说着,替人做主将人请进来。 青梅无奈,只得转身进屋,走到林玉身旁,低声禀报。 林玉抬眼瞥了门口方向一眼,对青梅轻轻颔首。 青梅会意,走回门边,侧身让开,对着周云砚再次福身: “周公子,姑娘请您进来小坐。姑娘刚起不久,未曾梳洗,还请公子勿怪。” 周云砚笑容不变,拱手道: “岂敢,是在下叨扰了。” 说罢,方才从容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