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惯性的内疚,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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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空虚的身体灌进了一股力气，顾倾如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地洗漱过后套上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干衣服就出了门，她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学校，在一个月后她要参加英语的完结考，她现在要开始努力。
雅玲进教室的时候，没想到顾倾如一个人在教室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看到她时竟还露出微笑。
“雅玲，这些笔记我都看完了，你可以把后面的借我吗？”
“呃，当然可以啦。”雅玲的笑略有尴尬，她将自己的笔记递给了顾倾如，心里还存在的困惑，可嘴上却不敢问什么。关天赐出现在校园里的时候引来不少女生羡慕的目光，顾倾如抱着书自然地走到他面前。关天赐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你怎么套上湿鞋就来了。”他明明是冷冷的问句，可被别人听了却是无尽的暧昧。
“谢谢。”顾倾如接过袋子简单地道了谢。关天赐又拿出了一张请帖递给她。
“明天我到公寓接你，礼服明天早上会送去。”顾倾如翻开请帖，精美的纸质，金色的正楷字体，底下还有英文的标注，是方嫣然的婚礼。
很多事情无法磨灭，很多东西会成了惯性，只要听到或是看到方嫣然的名字，她就会惯性的内疚，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制她于死地的女人。
“我走了。”关天赐不习惯过多的言语去表达，更何况他无法琢磨出顾倾如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也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用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顾倾如一点也不在意周围那些学生们发出的声音，拿着东西坐在草地里，打开鞋盒，一双纯白色的布鞋，牌子是她一直穿的，价格对关天赐而言是很低的，她有点想象不出他去买的场景，应该又是让人帮她买的。
顾倾如脱下脚上的湿鞋子，套上新的，站起来走了两步，感觉还不错，他了解她的全部，细到身上的痣大到她在任何地方。
旧鞋子被她扔进了垃圾桶，她拿着书本又往图书馆走去，一堆体育系的男生朝她正面走来，有人吹起了口哨。
“小美人，你一夜的价钱是多少啊，我们兄弟们团购有没有优惠？”
一群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顾倾如握书的手紧了紧，她在学校里很少和人打交道，也没有惹上哪个人，而这些找麻烦的男生她一个也不认识。
“请让开。”她抑制住声音的颤抖说道，可他们却像故意找碴似的没有让开的意思。
“怎么？看来是亿万富翁才包得起你了。”带头的男孩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捏她的下巴，顾倾如后退了一步，她不认识这个男孩是谁，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五官张扬，锻炼的原因身体看起来很是魁梧。
“如果是亿万富翁才包得起那就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男人，那样会给别人照成困扰的。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真喜欢施少爷和关天赐两个人伺候你的话不如让我们哥几个让你享受，我们体育生有的可是耐力，哈哈哈……”
那个男孩说完发出了尖锐的笑声。
“你到底是谁？”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来学校了，对于她和关天赐之间的事这个学校知道人并不多，而这个男孩她更是见都没见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施少白已经有人要的了，你就不要再去牵扯他了，如果你实在觉得关天赐的床上功夫让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包你满意。”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男孩们一并笑了起来，顾倾如深吸了口气，原来是为了施少白而来的。
“那还真对不住了，你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关天赐。”那个男孩当然想不到她会这样充满讽刺的回应，顾倾如绕过他们挺直了背脊继续往前走，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对她的侮辱。
“阿德，那个女人看起来还真是做那档事的，真脏。”
不知谁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顾倾如随难受却也知道了那个领头的男孩叫阿德，嘴里蔓延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淡紫色的蕾丝显示着无尽的浪漫，抹胸的设计让她美丽的锁骨暴露出来，顾倾如从来不怀疑关天赐为女人挑选东西的眼光，他带着她去参加过很多的宴席晚会，在这座城市的上流社会里很多人都见过她，所以施少白的父亲会认得她。
顾倾如看着白色的帖子，她并不想去参加，可她也知道关天赐容不得她不想，她身上早已挂上了不洁的牌子，又何苦硬要把它摘掉呢，过了这一百多她就可以自由了。
顾倾如换上了礼服，化了淡淡的妆容，房间里有一个极少打开的衣橱，里面挂着数十套的礼服，还有一盒子的首饰和一抽屉的手提包。
除了陪关天赐参加聚会，她基本上不开这个衣橱，而里面的东西都是关天赐为她挑选的。
乌黑的长发慵懒地散在左肩，刚好有一对纽扣大小的淡紫色的耳环陪礼服，她又挑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于艳芳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走去开门，苏伯伦礼貌地向她问了声好。
“关总还在公司，他让我直接带你去酒店。”“嗯”顾倾如淡淡地回答。
其实她并不想在方嫣然面前出现，可她知道关天赐想将她这个幌子一直用下去，所以她也没有起拒绝的意思。
如果顾倾如知道这场婚礼会撕开她那已结痂的伤口，她一定不会去，不会那样**裸地接受批判。
装饰得喜庆的大厅，椅子套桌布都是用大红色的，玫瑰花搭起的红门泛着香气，服务员身上是统一红色的旗袍，临时搭建的小舞台用新郎新娘的结婚照作为背景，中西的结合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贴切。
顾倾如走进大厅，有些宾客都陆续到场了，关天赐看到她就走了过来。
关天赐知道顾倾如有一副好皮囊，可每次她这样盛妆的时候都会让他眼前一亮。
“来了？”“恩”顾倾如答应了句就挽住他的手臂，关天赐带她走进人群里。
施少白看到顾倾如心漏了半拍，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从容淡定，美丽的礼服将她的皮肤衬得发亮，许多人的目光都流转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关天赐带着她坐在徐清平的身边，这是关天赐首次将顾倾如带到她的面前，徐清平看到来人就明白了几分，原本说笑的脸上没了一丝暖意。
“嫣然的婚礼你带不相关的人来做什么？”她话里掺和责备，顾倾如看到这位年过七十，白发苍苍，但身子骨相当硬朗的老人微微低着头。
“她来是为我挡掉一些麻烦的，你又何必在意。”关天赐知道他现在如果帮顾倾如说话无疑是在让徐清平更加讨厌她，他还不如直接伤害顾倾如。
“麻烦？毁了别人家庭的人才是麻烦。”徐清平一点也没打算放过顾倾如，后者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她没办法将自己的罪名抹去也遮挡不住任何人的嘴巴，索性只当那是一阵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