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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下意识地就想反对，因为这种做法是犯罪行为，转眼一想，这里是中国，那自己怕什么啊。
好像目前中国所有的医药公司都在这样做，如果你不跟风，你的药能不能卖出去都成了大问题。
中国的国情是医生决定了开药，当然世界上所有国家也是一样，都是医生决定开药，不是医生决定难道还是病人自己决定？病人自己能决定干嘛还找你医生？
这里说得是中国医生可以决定开哪种牌子的药。呵呵，这就是说，两个医药公司的2个不同产品，在一家医院的一个医生手里，什么药能卖的更好，决定权很大部分在这个医生手里，而且事后基本没有监督与反馈。
好一点的医生会综合考虑，如果你经济不是很好，也没有社保，会给你开效果差不多但价格便宜一点的药。
黑一点的医生则完全只考虑自己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其他什么什么，都不在他的脑海之内。
有些医院的行政层黑一点，垄断进药渠道，负责进药的药事委员会却还是医生啊，你不找他们，那么你的药进都进不去。
进了药之后也不是万事大吉，药事委员会的医生收了好处了，我们普通医生也要分一杯羹。不给分？呵呵，消极怠工。这时候开出的药反而是很正规的，看好这个病该需要多少剂量的药就是多少，不会多开，干嘛，我都没好处，我干嘛多开。也不会少开，首先要把病看好不是。
这时候就需要医药代表做终端工作了，把最后一步落实到位，这个药的销量才算真正起来了。
作为一个在中国打拼多年的角色，罗伯特深知这个套路。当然，这样做本身是违法的，所以他这个董事长不直接出面，就让杜聪出面吧。
杜聪也很确实有办法，手上还有一套积极负责的人马。这套人马的积极工作下，包括但不限于饭局，陪玩，送礼等手段支持下，美威制药的业绩又是重新回升。
因为是外资企业，对自己的药也有信心，而且药品处于垄断地位，基本没有竞争，有竞争也是外资跟外资之间的竞争，所以直接的赤裸裸的灰色收入是不提供的。
不过杜聪手里拥有一个大杀器，课题及论文支持，这个工作他握在自己手里。一些大医院的大主任们，钱从中成药上面赚，名望就要到杜聪这样的人手里取了。
“汪主任，你好你好，艾科替尼这里有些数据你看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写一篇东西，肯定能上SCI，而且被引用分值5分以上应该有的。”
“苗主任，你好你好，这次在某市的那个会议你有时间吗？我们隆重欢迎你作为参会嘉宾，你的发言我们准备好了，你看看，帮忙推介一下艾克替尼，你看如何？”
诸如此类的场景跟对话不停上演，美威制药的业绩也是节节攀升。形势一片大好，罗伯特对杜聪也甚是满意。这孩子不错，可惜就是太好色了，可惜了。
孙玉郎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杜聪的所作所为，不禁笑了，还是青青姐厉害，都在青青姐的掌握之中啊。
青青姐说的第二条，打击灰色环节，貌似现在可以出手了。可怎么实施，又颇要费一番思量。
突然孙玉郎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绝配啊，这个工作如果她来做，上达天听，不怕别人从中把稿件什么的压下不发。而且这个正义感十足，一转身，右手食指朝前一指，真相只有一个。
还有就是她完全不用担心被收买的问题，这个姑娘为什么不用上班，因为她家里牛啊。停顿一下，羊啊，没人放。什么人能收买她啊，当然安全问题也要注意，这个姑娘可不能出事。
于是赶紧联系大金牙，让他找几个安全可靠的兄弟。
接着孙玉郎就给樊欣欣打了电话，“喂，欣欣在吗？”
“孙玉郎？真的是你，啊，这么多年了，你死哪去了？一直都没你的消息，打你电话你手机还关机了，而且你知道的我家里有些背景，我发动这些背景去找你，居然完全没有音信，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
“欣欣，我说我去帮忙研究原子弹去了，你信吗？”
“信，信才有鬼了，现在已经全面禁止核试验了，你到鬼的地方研究原子弹啊。”
“哈哈，果然不愧是大侦探，马上就被抓到漏洞了，佩服，佩服。”
“那是，本小姐是谁啊，你那点伎俩在我这里，so easy。”
“那是，我们家欣欣是谁啊，那是着名的女侦探啊，要不是国家禁止私人侦探的存在，你现在就是我们国家第一女侦探了。”
樊欣欣神情黯然：“是啊，孙玉郎，不知道这些首长们咋想的，还明文规定禁止设立任何安全事务调查所，甚至民事事务也不行，福尔摩斯要是生在我们国家，他就失业了。”
孙玉郎安慰道：“没事，欣欣，国家有国家的考虑，我们做好自己，该怎么贡献就怎么贡献就行，不过我听说你不对啊，不做贡献还辞职了。”
“那个工作啊，那是人做的吗？有些人在混日子，你还不能开除，因为终身制，只进不出，有些人天天拍马屁，看得人恶心死了，有些人整天就想着勾心斗角，天天想着怎么抓别人小辫子，我就不干了。”
“就是，我们家欣欣怎么能做那么无聊的工作呢，辞职就辞职吧，大不了上大街讨饭去。”
“孙玉郎，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就讨饭了？我去你家讨饭了吗？你请我吃过饭还是喝过汤。”
孙玉郎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其实在镇海去云江的时候，那晚的宾馆费还是我出的呢，你事后也没付过钱。”
樊欣欣疑惑了：“是吗？不是史珺给的钱吗？”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有次联系不到孙玉郎，给史珺挂过电话，史珺说已经分手很久了。啊，不会就这样刺激到他吧。
孙玉郎再次听到史珺这个名字也是神情黯然，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说：“这次有个大case你接不接啊？”
樊欣欣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了：“什么case？快点告诉我告诉我，对了，孙玉郎，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我们详细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