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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这些个臭皮囊吗?哥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几起凶杀案中,根本就没有死人,八郎茶社里的服务员中,根本就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不是人?难不成是鬼吗?

不,他们连鬼都不如,他们根本就是一具具行尸走肉!是德川八郎制造出来的没有灵魂的一堆臭肉而已。奴家原本是循着那些皮囊而去的,却发现那些皮囊里藏着的是一些经过炼制的恶灵。根本无法附身,这些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夜,那个穿着蓝色旗袍的服务员,不是在你们熟睡时走进了你们的房间,然后还与你们进行了一场恶斗吗?

听她说到这里,我不仅想起了八郎茶社斗恶鬼的事,还想起了另一件事,是那场战斗,在一个类似于煤矿井下的地下鬼域,整车的女人头、刀疤脸、赵精一!还有那成百上千的克隆人。对了,还有我第一次去八郎茶社跟他比武时,那训练馆墙上的巨幅美女画像竟然在被撞击后发出一声惨叫!这一连串的事件一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看起来,连环杀人案越来越明朗化了。

想到这里,我定了定神说:“那么,你这个宿主,还有那个没有呼吸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没有灵魂的皮囊喽?”

是的,潘金莲抢答道,又继续说:“这两具说实话都是残次品,根本不能用来当作那些恶灵的宿主,不信你看!”说着,她撩起脸前的长发来,我靠,那脸竟然开始腐烂,粘稠的脓血像琥珀一样正在往下滴。真他妈的恶心啊。

她放下长发,低下了头,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哥儿,这具躯体的缺点就在这里,入住的灵魂不能阻止这烂肉的腐化,只能简单地控制它的行动。所以,我每晚都要来这里,让这只虎灵帮我舔舐,你可能想象不到,这只虎灵的唾液有一种奇效可以延缓皮肉的腐烂,而我,必须给它食物作为交换的条件。”

食物?它吃什么?

灵魂,每天晚上我都得到这里来,给它喂食!哦,对了,哥儿,我没有伤害人的灵魂,也没有伤害那些新死的人魂,我每日从八郎茶社里带出一个被恶灵附身的皮囊来,当然是骗出来的,那虎专门喜欢吃那恶灵。

那金莲姐姐,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的维持这一具肮脏的躯体呢?你在仕女画儿里过得不好吗?

哥儿有所不知啊,我的魂魄越来越虚弱了,那画儿根本无法保持我精魄不散,说白了,金莲也是一只鬼呀,如果在那样下去,不等鬼差来捉就会魂飞魄散的。

那这样说来,八郎茶社的连环杀人案就是你制造的了。

金莲刚开始并未考虑太多的人间律法,就与虎灵一起吸食了恶灵,却把那皮囊扔在店里,后来,才发现是个大麻烦,就多了个心眼儿,每次都把那皮囊带到这里来。你看,这里本就是一个乱坟岗,而且层层叠叠,历朝历代都是乱坟岗。

听了这么传奇的一段说法,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这时,那虎灵顺着台阶爬了上来,围着潘金莲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然后俯下头来,伸出血红的舌头开始舔舐潘金莲脸上的脓血,然后吧唧吧唧的吃的还挺香。

我的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忍都没忍住噗啊一声吐了个干净。

第九十七章

不一会儿,那大老虎就吧唧着嘴,很满意地走了。此时,天已经放晴,而且已经都快天亮了。潘金莲婷婷地立在那里,还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当然,我说的是她的灵魂,这具皮囊我真的还心存畏惧,那虎灵舔舐脓血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我说: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

潘金莲说:哥儿快走吧,不然天一亮,这乱坟岗的景象却不好看。

我们先后下到大殿里来,潘金莲说时间不早了,就让虎灵送我一程吧。然后,潘金莲附着老虎的耳朵,嘱咐了几句。那虎灵就乖乖地伏下身子,我一爬上去,那老虎又是大啸一声,腾空一跃就出了寺院,在泥泞的乱坟岗里狂奔,天越来越亮了,我似乎看到那些像烟一样的鬼魂,溜溜达达地就往坟里钻,这大概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吧,晚上出来遛弯,白天躲在坟里睡大觉。

那虎灵把我送到宝马z4的旁边向我一点头就朝寺庙的方向狂奔而去。

······

我开着薛梅格的宝马车,回到市区,先找了一家洗车店把车洗了一遍,然后又开上车去薛梅格的楼下等她,我看了下时间大概是早上7点半的样子。她家楼下那个所谓的名牌小笼包也已经开摊儿了,一股股的热气冒出来,让浑身湿透的我顿时感觉彻骨的冰冷。

我走过去,吆喝一声:老板,两笼包子,一大碗馄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盘算着待会儿一定找个酒店好好的来个泡泡浴,换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母亲还在医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牵肠挂肚的也实在不好受。

吃完早点,我就给薛梅格打电话,说车已经给她开回来了,让她下楼来取钥匙。小妮子腻腻歪歪的大概还没起床,我只好准备给她送上楼去。她在c市是独自住这一套小公寓的,父母在外地做生意,梅镇只有一个奶奶。要不然,我才不会上楼去见她的父母家人呢,况且我跟薛梅格的关系还比较模糊,见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尴尬得要死。

我给她打包了一屉小笼包又买了一杯豆浆,就去上楼找她,这地址我当然是知道的,但却是第一次来,心里竟然有点儿莫名的忐忑。门铃早就坏掉拆了,我敲了半天门也每个动静。心想这小妮子可真够懒的,难道不怕上班迟到?

正想着的时候,门开了,小妮子衣衫不整、眼神迷离出现在门口,开了门也不跟我打招呼,一边揉眼一边就往卫生间去了。我踱进门来,把早点和车钥匙放在茶几上,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潮湿的身上越来越难受,想洗个澡的*也越来越强烈起来。

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她从厕所出来,就冲着厕所喊了一声:哎,怎么还没好?她在厕所咬着牙刷嘟囔了一句,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困意突然袭来,虽然也知道在人家女孩子家里睡觉不太好,但实在困得不行,不知不觉中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打鼾声。

慢慢地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梦境又悄悄地爬了上来。

火车站的站台上,我穿着一身光秃秃的冬季作训服,一双黑色的棉布鞋,背着五花大绑的背包,登上了南下的火车。那个场景我从前出现过很多次,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因为在那种场景下,特别希望有一个人能去送自己,然后演绎一段“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的凄美爱情,但每次做梦都让我非常失望,站在站台下向我招手的永远只有自己的父母,我带着遗憾掠过高山,掠过麦田一直开到那个到处喊着1234的军营里。

但这次真的不一样,火车即将开动的那一刻,我一阵恍惚,似乎真的听到有人在叫我。池——翔——!

那声音还带着回声,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油然而生,我循声望去,强烈的阳光从摇曳着的梧桐叶的缝隙里射下来,五彩斑斓地闪烁着,让人感到眩晕,逆光看过去强光刺激着双眼看不清对方的模样,那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池——翔——

贺天蓉!?她披着一身耀眼的阳光向我的方向奔跑过来,距离只有不到一丈,可我感觉她跑了好长时间,似乎是让我欣赏她优雅的姿态,淡粉色的风衣向后飘着,变得越来越淡,栗色的发飘散开来,搅动着浓稠的阳光。我定了定神,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朝我跑过来,她依然站在梧桐树下,叉着腰嗔怒到,想什么呢?喊你怎么不应声?然后,她调皮地用双手卷成喇叭状,一字一句人为地制造着回声:池——翔——,翔,翔,翔,……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喊:哎,哎,哎,哎,哎……

她又喊:周-末-爬-山-你-去-吗-吗,吗,吗,吗,吗……

一声汽笛将尖锐的阳光叫得更加耀眼,我用手遮挡着,定睛看时,根本就没有什么梧桐树,也没有贺天蓉,那不过是我的幻想。

我非常生气,连梦里都不给我任何机会,难道她是铁石心肠吗,难道她就感受不到我对她的好?我甚至在心里破口大骂,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鬼物!你这不解风情的妖孽!

我被自己的愤怒胀醒,心里满是空落落的哀伤。醒后,我为自己那不知所谓的愤怒感到了深深的自责,也许在我希望和她演绎“汽笛一声肠已断”的时候,她,已经惨遭毒手。

我的意识恢复了好长时间,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一条薄被,上面还有可爱的大嘴猴图案,被子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馨香,茶几上一杯琥珀色透明的香茶冒着白色的热气。这温暖来自薛梅格,一个靠相亲这种传统方式认识的女孩儿,一个曾经被我怀疑过的女孩儿。

她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宽松舒适的长袖t恤,扎了利索的马尾。她柔声道:醒了?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啊,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去打虎了!哎,你穿成这样,不去上班吗?

她这时却少了平日里的乖张,轻轻绕过茶几,坐在我腿边很贤惠地说:不想去了,今天陪你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像在冰冷的煤矿井下点了一把柴火,立即升腾起的暖意,熏得我眼泪直流。

薛梅格把手放在我的腿上,温柔地说: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这小妮子,怎么学会专门往人家心上捅刀子,我做梦梦的是别的女人,你对我这么好干啥呀。你这小蹄子,咋这么贴心呢?在很多情况下,人流眼泪并不是因为大喜大悲,而是因为复杂矛盾的心情,某位戏剧界的泰斗不是曾经曰过吗:任何戏剧只要有了冲突才会有看头。其实,生活中的戏剧冲突无处不在。

我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理下,忍不住泪流满面的。

我对薛梅格真正有感觉其实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很简单,因为她那次让我感觉到了幸福。我们手挽手从她家里出来,就去了医院,母亲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口吃的毛病也减缓了些,见了薛梅格也不像以前那样客气,一切都显得非常自然,我们随意地聊着天,薛梅格剥开一个橘子,让了这个让那个就像一家人一样。

只有邻床的大爷,还执着地对我说,找对象可不能三心二意啊,那晚的姑娘怎么就不见了?大家都当他是糊涂,并没有认真,我呢,也只啊啊地应着他。

第九十八章母大爷临终遗言

就在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震天价响的手机铃声冲破了氤氲着的温暖气息。这铃声是邻床大爷的本家侄子的,是那种几十块钱的国产山寨老人机,铃声超劲爆,通话质量超一流,打电话就跟90年代的大哥大似的,俯仰之间,移动着寻找信号。邻床大爷的这个侄子在家务农,本来家里活儿挺多,却无奈这大爷无儿无女,答应着给人家一笔可观的陪侍费才到城里来伺候他。

看着电话打的昏天黑地的,似乎还真的挺忙。在本来就拥挤的病房里走来走去,把电话挂了后,就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个橘子,问:大哥,咋啦这是,家里有啥过不去的坎儿了?

那大哥边说还边带着哭腔:我说不来偏让我来,这下可好,俺家的牛羊全被豹子咬死了!

我奇怪地问:什么玩意儿?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怎么不报警呢!

他一拍大腿,不满地说: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娃,真是有享不尽的福啊。什么动物园里的,那是山上的野豹子,厉害着呢!

我哦了一声,跟他说,这人满为患的年月,那些野物可是真是不多见了呢,不过我听我一个在山里住的同学说,他们那里倒是有那种土豹子,像狗那么大,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啥呀!俺们外疙(山西话“那儿”)都是金钱豹,那皮子油亮油亮的就像是抹了油。一口就能咬断牛的喉咙,还不讲究,吃不完就扔得到处都是,你说那个心疼啊!

我又递给他一支烟,意思是叫他到走廊上连谝带抽。他也正心中郁闷,嘱咐了我爸和薛梅格帮忙瞭着点儿他大爷,就随我来到了走廊上。

聊着聊着,我知道他姓母(好奇怪的姓),在盂县的大山里住,那个地方是一个古村落,像布达拉宫一样层层叠叠地依山而建,那村里的年轻人都借着外出打工的借口在外面讨生活,村里只住着七八个老人。当然了,还有他。他是四十岁以下,唯一一个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年轻人。不是他不愿意离开,而是他没办法离开。

我问到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的时候,他就把我给的烟给捻灭了,一边抱怨这烟太淡一边从裤子兜里掏出自种的烟丝来卷。他抽卷烟的时候有个特点,一边抽一边扑扑地吐吃到嘴里的烟丝,而且烟熏火燎的,连我这多年的老烟枪也呛得受不了。

他说,这才过瘾嘛!然后就说他不能离开故土的真正原因是他是一个神汉。不是那种外出骗钱的神汉,而是担负着守卫一方水土的那种神汉。这一特殊的职业使得他不得不留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

我说,如果你要是离开了会怎样?

他乜斜着眼睛(多半被旱烟呛的)看着我嘿嘿了两声,说:那么大的山!就七八个老人,你说靠什么活?

我说,靠种地,要不就是打猎!

他轻蔑地摇了摇头说:那么大的山,谁说了算啊?谁说了算就得靠谁活。

我看他半天说不到正题儿上,就说,难不成靠鬼活!

他就沉默了,只能听到抽旱烟吧嗒吧嗒的声音。

我看他这个样子,就追问了一句:难不成真的靠鬼活啊?

他说,我们那里没有什么高深的道法,也不信什么耶稣、释迦摩尼,俺们外疙主宰一切的就是山神爷,山神爷让你活,你就活,让你死你就死。当然遇上事情也是有条件可以讲的,这个时候就靠我这样的人来跟山神爷沟通。

哦,原来你还担负着这么沉重的使命呢!

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有希望走出大山了,年轻人全走了,没人接我的班。

我觉得他说的这些都挺新鲜的,就讪讪地说:母大哥,啥时候有机会咱也去您那儿感受一下大自然?这城市里都快把人憋死了。

他圪蹴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苦笑,俺外疙有啥好转悠的,又不是啥旅游胜地。不过,空气是没得说呐,都是纯氧,一口一口的那叫个甜。

正聊着呢,护士突然在楼道里吼了一嗓子:谁是母的家属!

这小护士大概是急了,难道这家属还分公母不成。这这句不伦不类的话,这位大哥却听懂了,也照样一嗓子捅了过去,我,我是母的······哦,不,俺大爷咋啦?

那护士,大概真的急了,只会说快,快,快!

一看这架势,就感觉不妙,大概这母大爷真的是不行了,这母大哥一个箭步就冲回了病房,我也紧跟其后。一进门,那临床的母大爷已经开始急促的喘气了,医生护士来来回回地穿梭,就跟走城门儿似的。我妈这几天有也差不多能下地了,我悄悄地告诉我爸和薛梅格,让他们搀着她出去转转,我妈本来也是病人,万一这临床的大爷死在病房里确实不太吉利。

我爸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仅不信鬼神,连一般的民俗都不讲究。一涉及这个问题,就梗着脖子跟我妈大吵大闹,好像他那信仰比我们娘儿俩还亲。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打针吃药都不管用,我妈就想起老人传下来的法子,用一个蓝花瓷小碗装满了小米,然后蒙上一块红布,倒过来在我的脸上一边念叨一边绕圈。我爸正好回来,看见我妈正在搞封建迷信,一把就夺了那碗,小米撒了一炕。为此,我爸妈大动干戈。后来,我爸的唯物主义信仰发展成一种偏执,甚至过年过节搞点儿供果,贴个门神也不允许。至于鬼神之说,他不是不相信是根本就不信!(好像一个意思哈)

他在这件事情上强硬了一辈子,直到最近才跟我说,儿子,爸爸一辈子不信邪,临老了,还是不信。但我信命。一辈子过来了,在学校,在单位啥也要争个第一,可是人强命不强,这一辈子都快过去了,啥也见过了,这不是命吗。

所以,我对我爸六十多年来的感悟总结了一句话:信命不信邪!

书归正传。这个时候病房里,黑白无常正在要人命呢。这母大哥本来也不是母大爷的至亲,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有哭天抢地啥的,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里看着医生护士那么忙活。

看他这样,我凑过去小声说:母大哥,你不是神汉吗?就这么眼睁睁的干看着没办法?

他紧紧地抿着嘴,摇了摇头才说:我没办法,这里的神我沟通不上。

这时,那母大爷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看样子就要咽气的样子,心电图的波纹也都快要拉直了。这时他突然指着我,从嘴里努力地说出一句话来:别,别,别三心二意的!说完就咽了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这里了,哎,我说你这老大爷,临死也不说个自己的心愿,倒是对我这个陌路人这么关心,这啥意思啊!

我又转向母大哥:这啥意思啊!

这姓母的大哥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就去忙活着死人的事情了。

那母大爷死后,我要求院方给我妈换了一个房间,并且包了一整间。我爸尽管脾气比较倔,但那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心里膈应的慌,也就同意了。至于那个姓母的大哥,只是聊了那么一次,也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忘了。

我妈这次住院留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就只有母大爷临死前那最后一句话,也留给了我无尽的疑惑,也许这个谜我到死都不会解开了,也许就根本是老糊涂的人临死前无中生有的胡说八道吧。

至于薛梅格,我之前倒是跟她说过潘金莲送我妈到医院的事,但我又担心女人多疑的本性,就准备去向她解释一回,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在她那里找到了幸福的感觉。我很珍惜她,现在。

第九十九章遭遇爱情

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以没对薛梅格这么上心的时候,哥们儿的态度自然是“爱咋咋地”,可现在却成了牵肠挂肚,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牵动着你的脑电波。而且我坚定地认为一个女人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对自己潜在的情敌视而不见、心平气和的,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就是不爱我。

于是,我给她打电话,说在“时光恋人”等你。

然后,我就跑遍了大街小巷去给薛梅格买礼物。买了以后,就骑着我的摩托车到“时光恋人”餐馆去等她。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比我先到,不过想想也是,这又不是在北京,宝马车自然要比摩托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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