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幽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月溪本就不想与秦昊成亲,偏先前一点灵魂之力都无法动用,身体又瘫痪了,只得暂时随遇而安。
若到了成亲之时她的身体还未好全,便是秦昊要硬来,她也没有还手之力。
先前的秦昊暂且不说,可此刻的秦昊,便是硬来,想来她也是不亏的。
那样一张盛世美颜,让人不得不感叹交易所物品的强大。
又或者他本就是他该有的模样?
替他掖好被子,将熊皮盖在他身上,月溪打开房门离开。
外头漆黑一片,地上的雪却仍然难掩其光泽,点点晕红的光辉透过窗纸洒在雪地上,将外头的雪印出点点红斑。
这样漆黑的雪天着实不好辨别方向,然永安镇三面环山,唯有一处出口。
她便顺着那平坦之地往外走去,身上只着了一身单薄的衣衫,却在她使用灵魂之力御寒的情况下,并不会觉得寒冷。
她体内莫名其妙多了一种灵魂毒素,可抑制她的灵魂之力使用,这让她对任务世界产生了一丝警惕。
原本觉得自己在虚无空间生存,又修炼多年,莫说任务世界里的肉体凡胎,便是真有能人异士,也奈何她不得。
只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却教她知道,任务世界的人也是小瞧不得。
林歌,雪狼,白貂,秦昊。
算起来任务已完成四个,再有六个,便能彻底的完成此次任务。
伤她之仇不得不报,好在如今也才仅仅过去四个月,待她出去,自该好好的找凤主算算总账。
心中思绪万千,却也无非就是被人措不及防下毒以及任务完成情况的两事。
月溪自认并非是个大肚量的人,若有人敢伤她,必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便在她心中此念升起之时,都城皇宫那雕栏玉砌的宫殿之中,重重帐幔之下,一男子忽的重重打了个喷嚏,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从后背升起,教他浑身发毛。
“任务还没完成,难道是女皇还没死?”
他低声嘀咕一声,抬手一招,一道浑身掩在黑暗中的身影突然出现,跪倒在他面前。
“还没有女皇和秦主的消息?”
“前两日有消息传来,他们疑似逃往了永安镇方向,属下等正在追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黑衣人的声音飘忽不定,如夜中幽灵一般,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嗯,那些大臣还是不肯归服?”
“朝中大臣皆是女子,忠于浩云国历代女皇,陛下虽说女皇是被暴乱的灾民杀死,然而皇室之中还有雅晋王在,他们自然不服陛下的管教,况且……”
说到此处,黑衣人预言又止。
“说罢,朕恕你无罪”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所有大臣之中,以丞相大人为首,意图将陛下拉下皇位,扶雅晋王上位”
张丞相乃是凤主的亲生母亲,由她牵头,无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对凤主为帝的处境,都是大大的不妙。
“呵,母亲真是糊涂了,便是我不为帝,也不该扶雅晋王那个脓包上位”
“此次若非我在,他刺杀女皇的行动早就暴露了,她还当自己智绝无双,真能将女皇一网打尽呢”
凤主冷笑一声,将黑衣人打发出去,披上衣裳出门。
外头的风雪灌入屋内,有侍者上前为他掌灯,在头前带路。
这些侍者都是他登基之后从众多女子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个皆长得柔美可人,在浩云国其他男子眼中,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女子。
然却恰恰符合了凤主的心意,将人招进宫中伺候,若有顺眼的便收房留用,随便赐个位分。
这些女子在家中因相貌的关系,又无甚本事遭人嫌弃,如今得天子垂怜,心中自是感激涕零,反成为了最为拥护凤主称帝的一批人。
凤主称帝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法令刚刚下达便遭到了朝臣的反对,若非他手段通天将群臣的家眷控制起来,怕是登基大典都无法举行。
纵使如此,朝中众臣也是面服心不服,问及家国大事,更是闭口不言,个个皆称陛下英明神武,臣等谨遵圣令。
那一口一个应和。
治理国家远非一人能独撑,若无朝中大臣的辅助,便是凤主有些急才,也拿许多事情无计可施。
便说西北雪灾,当日女皇本就是为了雪灾之事前往西北,思图解决灾患之法,偏偏雅晋王这个蠢货竟选在那个时候对女皇动手。
他早有谋夺皇位之心,那时机会难得,忍不住就出了手,本是万无一失,却算漏了秦主,将重伤的女皇救走。
想到此处,凤主便心跳起伏,心中恨得牙根痒痒。
侍者领着凤主来到千禾宫便恭敬退下,面前的宫殿漆黑一片,门口却有守卫把守。
这些守卫并非女子担任,而是一个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此刻见了凤主,慌忙上前行礼。
“参加陛下”
“嗯,她还是不肯说吗?”
“回陛下的话,她的嘴硬得很,属下等用遍了所有的刑法,她还是不肯开口”
“知道了,朕去看看”
“牢房污秽,怕脏了陛下的鞋子”
“行了,退下吧”
凤主挥退侍卫,提着衣摆走进千禾宫中。
宫内一片黑暗,也没个烛火照明,他却轻松自然的走进宫殿之内,顺着正殿走到后殿,最后顺着后殿来到地牢。
地牢内污浊不堪,里头散发着一股霉臭以及人类排泄物的恶臭,最让人作呕的,却是一股陈年攒积的血腥臭气。
那股子臭气似有剧毒一般,能将人熏晕过去。
这地牢并排往里,共开了三间牢房,正中的那间牢房内点了火把,里头的床铺上蜷缩着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披头散发,身上的被子紧紧的裹着,漏出来的躯体之上布满冻得青紫的伤痕,听到响动,熟睡中的她浑身一抖便醒了过来。
“又该行刑了?”
她的声音格外的沙哑麻木,慢慢掀开被子起身,对每日必要受到的刑罚早已习以为常。
被子一揭开,方才露出她那满身的伤痕,血迹斑斑,竟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待转过身见到进入牢房的人,她忽的嗤笑一声:“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