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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变,不知需要多少年的时间来演化沉淀,凤主初登大宝,便迫不及待的想改变浩云国的男子的现状,却不知他这一举动,无异于拔苖助长,有害无益。
这些所谓的皇城禁军,非但没有一丝军人的铁血煞气,功夫也不如原来的禁军厉害,那胆子便更不用说了。
数千禁军将月溪一人包围,手中的利刃好似都成了摆设,竟不敢上前与她一搏。
更有甚者,其中竟然有人捂着嘴巴连连后退,神色惊惧惶恐。
西北仍然天寒地冻,见不到一丝阳光,那里的积雪要到四五月才会融化。
然京都之内,冰雪消融,放眼过处,已经能看到几分绿色,却是春回大地,万物生机复还。
便是在这欣欣向荣之时,月溪自宫门之外一路打到宫门里头,穿过那雕栏玉砌的廊台,踩过那汉白玉铺成的御道,一步一步,逼着那数千禁军停在金銮殿外,直到退无可退。
此刻并非早朝,金銮殿上除了值守的宫人,便再没有多的人了。
这些宫人一个个涂脂抹粉,面含春色,人虽站在金銮殿,心却早已飞到后宫,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身上。
不错,这些宫人无一例外,全是女子。
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的,然而今日,这些女子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此处,彰显着此刻的浩云国再非从前。
月溪的任务已经完成,离任务时间结束也不过只有几天的时间。
她回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来看这皇宫的,故过了金銮殿,无视那一群禁军,径自朝着曾经女皇居住的寝宫走去。
这些禁军只是后退,双目惶恐而紧张,却没有一人逃离。
月溪从寝宫又走到勤政殿,御花园,后宫诸殿,然而她即便将这皇宫走遍了,竟然也不曾发现凤主的身影。
她也不是没捉人问过,可这些胆小如鼠的禁军一被她抓住,便吓得尿裤子晕了过去。
故且不论这晕的是真是假,单是月溪出现在宫中这么久却没能见到凤主的身影,便知他定是在刻意躲她。
他是现今的浩云皇帝,而她不过是个落迫的‘被驾崩’的女皇,他是在怕什么呢?
月溪将整个皇宫都找遍了,皆不曾找到凤主的身影。
那些禁军却仍然跟在她身边,将她包围其中。
寻不到人,月溪索性便不找了,径自走到御膳房去寻吃食,可巧,御膳房内的御厨还是当初女皇钦点的那个,不曾换人。
月溪从宫外一直走到宫内都无人认出,却在刚刚进入御膳房之时被那眼尖的御厨看到,惊讶又愕然的道:“女皇陛下”
月溪冲她微微一笑,从膳房里拿了一些吃食,便离开了此处。
唯有那御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双眼怔怔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宫里的人虽然被换了大半,却还是有许多曾经的老人,继膳房的御厨之后,认出月溪的宫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中,不泛朝臣安排的眼线,故等月溪到勤政殿之时,已经有好几名身着朝服,热泪盈眶的老臣的站在那里,一见了她,便立马跪下行礼,神情格外的激动。
“臣等叩见陛下”
这些朝臣中,有几位已经年过花甲,平素上朝都难得一见,今日却都来齐全了。
到了此处,原本包围月溪的禁军,早在一路上如丢东西一般越来越少,如今竟连一个人都没有。
“起吧”
月溪领着朝臣进殿,在首位坐下,下边的朝臣们便开始细说她失踪之后的所有事情,事无俱细,无论事关天下苍生,还是近来朝堂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一个个说得欢欣鼓舞,如在讲笑话一般。
明明一个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却笑得如一朵菊花似的。
这哪里像一个死去女皇被男子窃国的国家,这些朝臣哪里有一点女皇为什么会复活的疑惑,他们在下面理所当然的说着,宫人送上来的茶水被他们灌入肚腹,滋润那干疼的嗓子。
“陛下,凤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还请陛下重重严惩”
“凤主狂妄自大,更谋害女皇强行登基,都怪老臣管教不严,才教出了这等逆子,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几个月不见,张丞相却好似老了十岁,原本只是微白的鬓发,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已白了一大片。
看起来,似六七十岁一般。
凤主乃是她的亲生儿子,在这朝堂上下,凤主野心勃勃,公然窃国。
身为凤主的的母亲,又是朝廷重臣,张丞相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如今见月溪回来,心中方才入放下一块大石
位大臣一如往常,好似女皇从来没离开过皇宫一般。
宫殿之中的熏香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浓郁,月溪笑看着下边的老臣们,直到月上中天,他们的喉咙早已沙哑得说不出话,殿内的说话声,才算渐渐消停。
“陛下,您……您怎么不说话?”
他们说了好几个时辰,女皇陛下却坐于上首一言不发,终于有老臣忍不住问询出声。
月溪单手托腮撑着下巴,闻言将左手换成右手,双眸明亮,身上自带威严。
“朕以为诸位爱卿并不想听到朕说话”
下头的老臣们面色一变,还是张丞相反应快,忙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臣等岂敢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
“唔,没有这样的想法,却有更加大胆的做法”
“这勤政殿乃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何时起,这里头竟燃了熏香?”
“朕为人所害,九死一生,缘何今日进宫之后,诸位爱卿见到朕竟无一丝惊讶?都说这浩云国换了主人,可怎么今日一看,好似朕仍是这浩云女皇,不曾变过似的”
月溪的话说得慢吞吞的,手掌托着下巴,欣赏着下头骤然变色的老臣们。
外头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先前的那些禁军不知退到了何处,透过昏黄的宫灯,那黑暗之处人影攒动,一柄柄弓箭如暗夜的野兽,悄然对准了勤政殿中的月溪,显然,她便是这些弓箭的猎物。
下头的老臣面露愧色,却垂头再不发一言。
月溪起身,浑身肌肉发力,骨头酸软,熏了一下午的香,早将她身上的气力熏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