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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言论在众人身边流传了起来，韩小雨浑身上下布满了冷汗，眼看衣服已经被湿透了。
他想要说些什么辩解，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像是一个已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
李栋之后的便顺应民意，直接举起了画作，把它完全暴露在了太阳底下。
郑明明看到这个场景，赶快上去帮忙撑住画卷，李栋腾出手来，认真的在画卷上探索。
终于，李栋淡定了说了一句：“就是这里了。”
群众们都看向了李栋指的那个方向。
“原来是这里，我的天啊，就这么一个关节长短的细线。”
“怪不得说能够发现这种手法是机缘巧合，要是给我看，我就算是在眼光下暴晒一整天，也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观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是每一句话都好像是扎在韩小雨心中的刀子一样，让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
李栋在这个时候直接指向了韩小雨，大声说道：“韩小雨，你虚伪待人，刻意作假，竟然主动损坏了这么名贵的画作，就是为了糊弄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冯悦良也在这个时候说道：“对啊，还说自己是什么古玩一条街的龙头店铺，你也不嫌丢人，不只是自己丢人，整个滨海的古玩界都跟着你一起丢人。”
“不是，我没有。”韩小雨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急忙为自己胡乱狡辩着，但是现在舆论一边倒的态势已经形成了，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这古玩一条街龙头店铺的名号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这幅农家画作从创作到现在，已经历经了快一千年，在中间肯定会有破损的可能，如果破损，用拼接的手法加以补救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李老板见风使舵，血口喷人，这分明是故意损害的我名誉。”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幅农家画作左边是假的，右边是真的，那为什么左右两部分这么自然，看上去毫无破绽，这怎么可能？”
说完之后，围观的群众突然又不说话了，心中纷纷在揣摩，似乎韩老板说是有理有据。
这幅画如果是半边假的，半边真的，那为什么其中一部分，完全没有任何作假的痕迹呢？
看到大家的沉默，韩小雨心中有暗暗的燃起了希望，而且觉得自己凭借多年的经验，一定可以战胜李栋。
在古玩界已经混迹了几十年了，颠倒是非的能力韩小雨从来没有服过谁，把真的按照贋品的价格收上来，再把贋品按照真品的价格卖出去，这种事，韩小雨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
结果没想到，李栋笑意更浓了，淡淡的说道：“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竟然自己送死，那我就让你彻底在古玩一条街上，失去声望。”
“不会吧？”李栋竟然全完没有被自己的解释给吓到，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小雨感觉事情可能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式收场。
李栋难道还真的能从这农家画作的右半部分，也找到什么问题不成？
李栋一声令下，郑明明再一次把画卷展开，然后李栋大喊一声：“火拿不。”
“要火干什么？”围观的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要用火来烧这幅名作么，刚才说让太阳暴晒画作就已经够让人震撼了，现在居然直接用起了火。
但是这其中有很多真正的行家，会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什么地方曾经看到过。
冯悦良和郑明明这两个人更是早已经心知肚明。
天石斋的老掌柜刘青山直接脸色大变，看向韩小雨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愤怒。
韩小雨浑身颤抖，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直接出声制止：“李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想把画给烧了，让我永远说不清楚？”
“那个冯什么的？你停下来，给我回来。”
韩小雨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其实他现在心慌不已，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滚一边去吧，还命令我呢，记好了，老子叫冯悦良。”冯悦良好歹也在古玩一条街混了十几年了，此时居然连名字都没有被韩小雨给想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天石斋面前，处处低人一头，只能屈服的小胖子了。
他现在跟着李栋混的时间长了，浑身上下也多少沾染了一些傲骨，他知道，李栋才是古玩界真正的王者，除了李栋，其他人都是三脚猫的功夫。
李栋开店，那自然会成为古玩一条街的龙头店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冯悦良立刻照着李栋的吩咐，没多长时间就准备好了酒精灯，然后直接点燃。
他的身体像是一道韩小雨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墙，不论韩小雨如何张牙舞爪，就是到不了李栋的身边。
在这个时候，李栋已经毫不犹豫的把酒精灯拿到了农家画作的右半部分，然后抖动着手，对画作进行了烈火的洗礼。
“我想到了。”看到这个场景，终于有些观众想起来了那件事。”还记得么，当时孙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考验李大师的时候，李大师已经展示过这种手法了。”
这番话说出来，所有人的情绪陷入了高涨，被孙家远房亲戚给考验的这个桥段，可以说是李栋的成名一战。
郑明明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算入了沉思，很快的，俏脸上又飞上了一抹红晕。
就是那一次之后，自己的父亲败给了李栋，也因此成为了李栋的仆人，而自己也因为为了给父亲报仇，而再一次败给了李栋，也成为了李栋的小女仆。
其实现在并没有过去太久，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和李栋的深入接触，她对李栋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时候的恨意。
甚至在一次一次李栋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之后，现在对李栋的感情，只剩下了痴迷。
很多人接着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次李大师把画给洗了一遍之后，清晰的出现了春雨楼这三个字来，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的话，那个春雨楼，就是一个顶尖的造假团队么？”
“不会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