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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对他，她会无所求。可是刚才，他看着那枚锦囊时，她竟然会想，她若是那送他锦囊的人该多好。
她害怕那样的自己，怕会为了他丢了自己的心。怕对他越陷越深的时候，会想要独占。
可是……，那不可能。他不会愿意。甚至，他或许不会爱她。
所以，龙离冽……
她抬眼，眼里一片坚定的决然“放我走。”
“皇后说什么？”他的笑，轻飘飘的。真像没听清她说什么一样。
“皇上的后位恐怕早已许给了那位名叫玲珑的女子，青鸾这般占着恐怕忧了她的心。况且皇上本就不想娶青鸾，青鸾也从未想过伴君左右，即是如此，何不彼此放过？”
咫尺的距离，龙离冽琉璃般的双眼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幽暗的微光，看了一眼十一鬓角上垂落下来的发丝，突然抬起手轻帮她拢向耳后。
那时，她没有避闪。
“皇后要走，朕……便随了皇后的意。”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他这样轻易的应允，她的心是有多疼。可她竟还盈盈一笑，轻声道：“青鸾谢皇上成全。”
……
十一想不到的是，她的伤好后，龙离冽竟然亲自送她出宫。
一辆简单的马车，无痕花迟化做随从。她和他坐在车内。
他依旧一身白色软袍，满头的乌发垂落在身后，发尾一根白色丝带系牢，闭目之时，神态悠然，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此时十一却是能趁着他闭眼时仔细的观察着他。
她始终觉得，她的离开他似乎答应的过于直接。
正在她微微前倾身子仔细到差点要去数一数某人面如冠玉的脸上那些几乎让人看不见的毛孔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十一前倾的身子一个不稳，在龙离冽陡然睁开眼时，狼狈的扑了过去。
“小心。”龙离冽抬手扶住她，微微垂下温润的眼看向十一尴尬到涨红的脸，眼中似是染上一抹嘲笑她投怀送抱的意思。
“咳，我刚刚没有坐稳……”十一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连忙推开龙离冽要往后坐回去。
龙离冽却是手下轻轻握着她的胳膊，笑道：“坐到朕身边来。”
“呵呵……呵呵……”十一又是对着他很干很干很假很假的笑了两声：“不用了，我坐在那里就好，那边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