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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找更好的理由。”他给她机会。

这是明摆的机会,去安抚人的心灵,七颜再想了想说:“我睡着了,没听到。”

彦川知道她是不想说实话也不勉强,“听说你进了加洛的房间。”

“嗯,你消息挺快。”

“整个酒店都在传,想不知道也难。”彦川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会儿,“他有没有刁难你。”

“没有,他给了我支票就让我出来了。”听出关心的意味,七颜心里微暖,但却是镇定地撒谎。

“是吗。”彦川意味深长地扫了七颜一眼,又吸了一会儿烟,却没再说话。

“是这样的。”七颜抬头看他,目光还是那么清澈如水,看着烟雾缭绕中的男人,她说:“你少抽些烟吧,对身体不好。”

彦川不理她,还是自顾自地抽,直到整根烟在手中泯灭,他扔掉了烟头,在地上踩了踩。

“我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烟头的火星,“你那么做的理由。”

“我是受人指使,故意接近你。”七颜说。

“受谁指使。”

“我不能说。”

“那现在为什么告诉我事实,听说做你们这行死也该守口如瓶,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个细作。”彦川抬头看着她,问得超乎寻常的平静。

“我不是专业的,所以不懂行规。”七颜也回得很平静,略带着自嘲。

两人的话题明明那般诡异,又那般严肃,可两人的话语却像在聊家常。

“我就俗套那么一回,问你个问题。”彦川走了过来,俯身凝视床上的女人。

七颜仰头回看他,“你还是别问了,你会失望的。”

“我还没问,你怎知我要问什么。”

“彦川,你忘了,我大学的时候专业成绩很好,每每都是奖学金第一,我主修心理学,擅长把握一个人的心里。所以,那么多女生仰慕你,却只有我敢追你,我总是能猜透你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现在告诉我,我要你回答。”彦川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里是那么不甘心。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没有犹豫,她直接就说出了口。

他的眸色很深,盯着她,有些恨,有些痛,他说:“你可以想想再回答。”

“不用想,真的没有。”她强调。

他克制地捏紧双拳,“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让你如此心甘情愿,连自己的身体都能毫不保留地奉献!”

“做我们这行的,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七颜淡漠地回,“除非你严刑逼供,也许我还能忍受不了疼痛告诉你幕后主使,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你查出来跟我说出来,总是有区别的,前者会让我罪孽少一些,过得更舒坦一些,死的也快一些。”七颜平静地说。

“你在威胁我,庄七颜,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死活。”

“你今天站在这里,不正代表你在乎我死活。如果不是我进了加洛的房,你会那么着急地给我打电话,直接来找我吗。”

七颜说话的态度,令彦川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盯着她半响,冷冷吐出,“我什么都不会问你,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到底又是为了谁,令你如此舍弃一切!”

“知道了又如何呢?”七颜问。

“我会把他生吞活剥,以泄我心头之恨!”

“折腾你的是我,我就站在你面前,随便你处置。”

“庄七颜!我要你看着,只有我彦川才配使唤你!”他笃定一般地发誓,怒瞪眼前的女人,大步往门口走去。

七颜抬头看着门被重重地甩上,眸中有什么东西不断在闪烁,抬头望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令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起来。

睁开,脸上却是一行清泪,原来眼中是泪水。

彦川,你知道吗?我是那么努力地爱上你,却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彦川,你又知道吗?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有个男人跟她说,会娶她,一辈子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彦川,你根本就不知道,没有家的孩子是多么孤单和无助。

那么多年,彦川,你可曾问过我,我的家在哪里?

闭上眼,温暖的被褥牢牢地蒙住她的脸,里面是她一方小小的天地,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已经看不清,她的剧情是为谁在排练?

气走了彦川,心口,为什么那么痛呢?难道真的只是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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