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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陵园中央广场中，三三两两的便装军人捧着白色康乃馨穿行，本来苏信没有军方证明是进不来的，但苏信的军校导师身份让他得以借口“祭奠烈士”得以混入。不过……
“苏信导师？您跟那个以‘疯子军事天才’恶名昭彰的苏信参谋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说什么。”苏信从问话的警卫排长手上接过导师证，“但现在的苏信只是一名热教师事业的普通导师。”
“但愿你不会在这里做些蠢事，警务室的枪一直处于保养但你得相信，该用的时候它是不会令人失望的。”
“我信。”
警卫排长微翘嘴角，回身道：“全体都有，所有视野范围内的监控器开始一级戒备。”
“是。”
拿上康乃馨，苏信淡定分发给身后的李伊怜和夜莺：“一起跟着祭奠一下吧，都是为国捐躯的军人。”
李伊怜倒是无所谓，对于从来没有这种机会的夜莺来说却很激动：“真……真的可以吗？像献花这种事我做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要是觉得太变扭算了。”
“不不不，不是！我可以的！”夜莺攥紧手上的花茎，“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我觉得一定能做到。”
“小姑凉，你能感受到这份殊荣让我很欣慰啊。”
苏信可没有继续让警卫排长占镜头的打算，甩开他远远观望的视线后，进了“堕天”烈士纪念馆。为了纪念“堕天”以及发扬传统军风，所以单独建立了这么一座烈士纪念馆。
白色康乃馨凑挤在花蓝之中，再由接待人员借戴黑色胸花，七室五廊摆满烈士遗物和一些照片、勋章，苏信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了解一支队伍的传统气质。也许那些所谓的军事学者能列出三百处外军军事素养、制式武器、后勤补给的优越点，但天府军人的精神却随着部队体系的同胞血脉不断延续，亘古不变的战争本质，还是人与人的较量。
“刺刀、弹夹、军靴，唉？这个是什么？”夜莺指着展览柜中摆放的一个布满伤痕的木质奖章。
苏信目光暗淡了一些，低声道：“这个当初第九战区刚划分时，新建的第一步兵纵队打赢第一场仗时奖励下来的奖章，算是在军功中最低的军功章。当时第一步兵纵队基本建制还在，总共73人获得，屡次战斗的失利和获胜，虽然得到的勋章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级，但拥有这种木质勋章的人却越来越少。最后一个拥有的纵队队长，也被我亲手送上了弹幕的覆盖之下牺牲。”
“小信……”
“现在，我或许会犹豫、会自责，但算给我再多的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是什么让你的心肠变得如此铁石？
你难道听不到他们的父母妻儿的哭声？
你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却做着寒人心的事，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
仿佛一闭眼会有人在指着鼻子骂，苏信眼睛盯着木质勋章出神：“如果牺牲少的一部分能造福更多的人完成任务，即使在多的非议，对我来说又能怎样？”
“慈悲不应该存在强者的心里，你只是还没做到，等有一天你察觉到这点……”一个白胡子老头的模糊相貌出现在脑海，但后面的话却想不起来了。
逛了几圈感觉也没什么事情了之后，苏信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那个小信，我问你一件事。”李伊怜搭着苏信的肩膀道：“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救很多人，你会怎么选择？”
苏信浑身抖了抖，淡淡道：“怜姐这种问题一定要回答吗？”
“你不愿回答，还是、你会选选择牺牲我？”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下吧。”
萨拉玛奇穿梭在冷风中，零距离的两人气氛却尴尬的让人难受，李伊怜终于忍受不住想把扣在他小腹处的手松开。
“别松开，风有点大，再抱紧点吧。”
李伊怜愣了愣，然后将手臂收束的更紧了，更将身子压了上去。
白色洋楼门口，李伊怜将安全头盔掷给要开口的苏信：“小信，我知道您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等有机会再来告诉我答案吧。”
“怜姐，我……”
“砰！”黑色悍马车门关上，李伊怜掏出墨镜戴上猛启油门漂移离开。
小西小跑过来轻问：“少爷，发生了什么吗？伊怜姐脸色好像很差。”
“泡一杯咖啡，最苦的那种，不放糖，送到我爸书房。”苏信说完头也不回的进门了。
扭开书房门把，苏明开拿着一根放大镜看东西，一见苏信进来连忙招手：“有人给我送了样东西，你来看看。”
苏信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新的一期“军区边境图”，比想象中的了解到的有的地方大了有的地方小了，特别是第九战区和第十二战区的变化要更大一点……
“第九战区的战情你又插手了对吧。”苏明开音调没变化，但口气却很坚定。
“嗯。”苏信觉得也没必要再隐藏。
苏明开收起图纸，躺回椅背上问道：“看完后，谈谈你对现在战局的看法。”
“其他的战区我不敢多说，但我敢肯定，第九战区和第十二战区肯定问题。”
“你继续说。”
“第九战区和第十二战区在战略上号称‘天府的金库安全门’，负责保障南方经济后方区的稳定发展，也是敌国份子的针对目标，不过现在第九战区上下已经被彻底清洗了一次，在没有隐患的状况下打主场战必然胜利。”
“那，你的意思是？”
“第十二战区，已经成为了他们下一个目标。”
“咚咚。”小西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您要的咖啡帮您送来了。”
苏信站直身板，苏明开说道：“进来吧。”
“少爷，您的咖啡。”小西将咖啡递到苏信手上，最苦的咖啡散发着莫名浓烈的香气。
苏信轻轻吹了吹便一饮而尽，然后将咖啡杯交还过去：“虽然的确是浓缩咖啡，但还能接受。”
“要是没事了出去吧，我还要忙些事情。”
“好的。”苏信推着小希的肩膀出了房门，然后关上房门。
“军方的事情我希望你最好还是少插手，我能猜到你插了手，那些人肯定也有人会猜到。”
“砰。”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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