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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没有比赛,老特拉福德七万多的座位空荡荡的,她挨着他坐着,安静的回忆着,彼此再遇见时的时光。
“那时,我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然后比我的思想更快做出反应的是我的脚,就那样不由自主的开始去找寻你。”他叹着气:“得把她找出来,责问她分手了就分手了,干嘛要做出给我寄卡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当事人带来多少的烦恼。”
当时,他在心里仅仅存在的就这样一个念头而已,然后,回到贵宾席时他就看到了那个他所遍寻不获的人。
两年离别的时间在那一刻被浓缩成为了一个念想之间,那一刻,他觉得她只是和他赌了一回气而已,她生完气回来了。
“故地重游”的第二站是距离曼彻斯特市区几十公里的郊外,他们搭着南下的列车经过了那家爱尔兰酒馆。
爱尔兰酒馆还是别来无恙的模样,绿色的墙白色的屋顶,寥寥可数的客人,他和她坐在租来的车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傻笑。
程先生告诉程太太,当天恼羞成怒得他在倒车时还故意撞坏酒馆老板的宠物屋,把宠物屋赚得稀巴烂他这才解气。
听到程迭戈的话之后诺丁山大笑了起来,她记得离开酒馆时酒馆老板娘破口大骂来着,都骂了什么话来着。
嗯,想起来了。
下意识的,诺丁山目光沿着程迭戈的小腹往下,那里有变小那里有变短啊……
离开爱尔兰酒馆他们开着车往着笔直的公路。
停在那幢木屋门前,有那么一瞬间,泪水几乎要跌出她的眼眶。
有那么一个夜晚,曾经,在这里,这个房子的门口,她一身狼狈,朝着他喊“程迭戈,我只想让你进入我。”
多么的不害臊啊。
这里曾经是工地,如今,那些大型的机械设备还有围墙宿舍楼一一被清空,唯一被保留下来就只有他和她呆过七夜六天的木屋。
为什么他会把木屋保留下来她懂的,和她保留关于那些和他有关的小物件,即使少得可怜,可搁在她知道的地方就会莫名心安。
夜逐渐深沉。
第四次诺丁山走回全身镜前,全身镜镜面上还残留着她洗澡时留下的水蒸气,再一次把水蒸气擦拭干净。
口红看起来刻意吗解开的睡衣纽扣是不是欲盖弥彰她摆弄许久的头发达到慵懒的效果吗她的睡衣已经很保守了,根本不需要再去穿加一件外套啊。
想了想,诺丁山脱下外套。
今晚,是属于程先生和程太太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
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红润一点,深吸一口气,提起睡裙裙摆诺丁山打开浴室门。
脚踩在地毯上,空出来的手捂在心上位置,不许再跳得那么快,好不容易来到卧室,发现……
随着那道均匀的呼吸声音脸迅速拉了下来,程迭戈居然睡觉了,居然在她大费苦心的打扮完之后睡着了。
今晚,她可是很期待来着,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都没有告诉他,今天早上起来干净了。
看了一眼钟表,诺丁山哑然失笑,怪不得程迭戈会睡着了,她洗澡时间就用去了一个钟头多。
灯光投射出程迭戈一脸的疲惫,眼窝呈现出淡淡的淤青,从她离开他之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二月十三号,诺丁山在成为程太太的第十三天。
她和他的“故地重游”之旅第三站是曾经留下好的不好的回忆的海上城堡,在那里他们曾经争吵过曾经虚情假意过,也曾经撕破脸过,在那里,他曾经带着她去倾听鲸鱼的求爱讯息,他曾经和她求婚过。
如今,那座海上城堡已经成为一座综合,也是新婚夫妻,情侣们票选出来最喜欢的景点,那里远离陆地,那里有满天繁星。
下午三点钟左右,诺丁山和程迭戈来到距离海港码头最近的便利店购物,得到充分休息的程迭戈呈现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状态,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一直在微笑,程迭戈一微笑就会呈现出致命性的诱惑,这样的程迭戈使得诺丁山不得不低声提醒“不许笑。”
“为什么”询问的声音一派无辜。
为什么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诺丁山心里无比的恼怒,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附近大多都是女孩子们吗、这些女孩子有的是跟着程迭戈来到便利店,没有看到现在她们都在偷偷看着他吗此时此刻,属于程迭戈的微笑无时无刻在传达着这样的一种讯息:想要我的私人手机号吗
诺丁山用眼色警告自己的丈夫:都叫你别笑了。
谁知,笑得更撩人了。
女孩子们眼神更为的明目张胆。
警告的眼色多了撒娇的成分:求你,别笑了。
无动于衷。
这个混蛋,之前不是说她让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吗脸朝着他凑近一点,低声警告“程迭戈,你再笑的话我就把你堵住木板上了。”
在北京,程迭戈就干过这样的事情,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堵在门板上肯定是一件大伤自尊的事情,诺丁山认为着。
谁知。
这人不仅没有收起笑容,而且笑容弧度持续扩大着,牙齿要命的洁白和整齐,诺丁山无比头疼。
诺丁山无比头疼中程迭戈就像班级里那位最顽皮的学生“程太太,程先生无比欢迎你把他堵在木板上。”
便利店有一个后门,后门是狭小的小巷,此时此刻,小巷空无一人,这里的世界是她和他的,要怎么玩都没有关系,要玩得多幼稚都没有关系,程先生也很配合。
只是,没有几下程先生就反客为主,被按在墙上的从他变成了她,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游戏升级成为了成人版,嘴唇胶住彼此的嘴唇,手伸进彼此的衣服里,指尖在彼此身体游离着,她去逗.弄他身体的敏感区域,他回以,孜孜不倦着。
喘气,吸气,调节气息,在她颈部逗留的嗓音沙哑而无助“诺诺,我真想要你。”
在她红着脸告诉他“干净了”之后,他拽着她的手匆匆忙忙离开便利店,半个钟头之后他们离开曼彻斯特海港码头。
船抵达海上城堡时天色已经逐渐变得暗沉,她跟在他身后经过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场所,耳边听着很多人的声音,那些声音都在叫她“程太太。”
那些“程太太”都是跟在“程先生”后面,这样叠在一起加起来就是“程先生,程太太。”在程迭戈闹出了那么大的事件之后,要想让人不知道她和他结婚了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
乍听到从别人口中的那句“程太太”诺丁山心里是慌张的,她心里还有着“1307”那个代号所残留下来的阴影,悄悄抬起眼睛去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他说了让她差点又掉落下来眼泪的话。
“诺诺,是因为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们都会一起吃饭睡觉。”
“什么”他的话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因为那个才笑的,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见我有多么高兴你成为程太太。”顿了顿:“不,更为正确一点来说,是感激,我娶到了这么好的你。”
诺丁山别开脸去,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她想,他再说那些话时眼神一定时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她肯定会因为那般温柔的眼神掉落下泪水来,幸福的时光要用微笑来相伴。
华丽的廊桥,手被他握着,她和每一个叫她“程太太”的人微笑。
在餐厅用完晚餐之后他们回到房间,程迭戈的房间还保留着两年前的格局,一回到房间她和他就那么忽然间变得局促起来,那点局促还真的宛如处于新婚之夜,期待,不安,蠢蠢欲动,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温柔的目光灼热了起来,迫使得她只能找出点事情来做,对了,她得找出睡衣。
找到睡衣,诺丁山低着头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脚往前,被一堵人墙挡住。
抬头,在那束炙热的目光下结结巴巴说出“你挡住……挡住我的路了,让……开。”
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一动也不动。
“程……程迭戈。”
“诺诺。”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刮擦着:“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承认这个说法吗”
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乖。”他就像是夸孩子似的,唇往着她的脸再凑近一点,低语:“诺诺。”
结结巴巴的“嗯。”
“干净了”他问她。
什么干净了想明白之后诺丁山大躁,这个混蛋分明是故意的,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张口,想骂他,却是从嘴里结结巴巴蹦出“干净了。”
“乖。”
在那声听起来无比满意的“乖”之后,程迭戈让开身体,手紧紧拽着睡衣诺丁山往着浴室走去,背后传来他浅浅哑哑的笑声。
背后的那道笑声让诺丁山停下脚步,程迭戈今晚晚餐点的菜单此时此刻在她脑海里异常清晰,清晰到让诺丁山心里大叫不妙。
回头,结结巴巴的“你该不会是真的……”
剩下的“一夜七次。”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口。
“真的什么”问这话的人有故意为难她的嫌疑。
门铃声响起。
二月十四号,诺丁山成为程太太的第十四天。
他们离开曼彻斯特来到伦敦,这一路上程迭戈很少说话,很显然,昨晚忽如其来的状况让程先生很不高兴,程太太和程先生的新婚旅行有点像喜剧电影的剧本,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总是会被各种啼笑皆非的状况打断。
昨晚,一位刚刚和自己女友分手的男孩在喝醉酒之后走错房间,无论程迭戈和服务生怎么打发这名酒鬼就是赖着不走,甚至于他还把诺丁山错认成为他的女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还扬言如果她离开他他会自杀,无奈之余诺丁山只能临时充当男孩的女友,在她充当他女友期间,程先生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
于是,程太太和程先生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再一次泡汤了。
二月十四号,为西方传统的情人节,随处可见的鲜花以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还有商店橱窗摆着各种各样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都在充分说明着这是一个粉红色的节日。
即使诺丁山已经绞尽脑汁去想一些有趣的话题,可程迭戈自始至终都摆出一张扑克脸。
做出讨喜的表情,诺丁山整个身体往着程迭戈身上靠,嗲着声腔:“程先生给程太太买花吧。”
花到她手上了,付完钱之后程迭戈还是板着一张脸,仿佛她昨晚对他的冷落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好吧,昨晚她是过分了一点,昨晚的男孩唇红齿白,那样的男孩哭起来很容易诱发女性们的那种母系情感泛滥。
刚刚买花时,花店主人还塞给诺丁山一张名片,这是一家兜买成人商品的店面地址还有联系电话。
在从曼彻斯特抵达伦敦的航班上,诺丁山曾经听过几位女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低声分享着今晚各自给男友丈夫的“惊喜。”其中,有一位就提到诺丁山拿在手中的这家成人商店的名字。
今天可是情人节,这个男人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眼看情人节就要过去将近一半的时间了。
把名片偷偷塞给程迭戈,没有给他任何丢掉名片的机会,低声问:“你想我今晚穿什么样的衣服”
皱眉。
硬着头皮,诺丁山奉献在那个方面上所了解的有限知识:“荧光糖衣香槟泡沫即溶布料学生装小护士装女佣装”
眉头皱得更紧,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果然,扑克脸呈现的是一派恼怒的表情:“诺丁山,这些你都是从哪来学来的不对,是谁教你的。”
这个男人这表情这口气仿佛她刚刚卖弄的知识罪大恶极,语气更是把她当成是涉世未深的初中生,好吧,适当的装小白兔也不是不可以。
“我刚刚在航班上无意间听到的。”诺丁山口气真诚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羞涩。
程迭戈脸色好点。
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之后诺丁山想拿回她塞进程迭戈手里的名片,谁知,程迭戈丝毫没有想把名片还给她的意思。
捧着玫瑰花,诺丁山干巴巴的跟在程迭戈身后往着停车场走去。
系好安全带,诺丁山听到从昨晚到现在程迭戈第一次开口主动和她说的话“最后的那个。”
什么是最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