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2(全文完)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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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林岚前辈!你是不是疯了”危凌吃了一惊,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话,但他看出了他现在精神亢奋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之中,他冷笑道,“你当年根基被毁,不是已无长生可能而现在……竟已是出窍修为还是仙灵之体……当年的归元果被你吃了”危凌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我说你怎么会失踪,就跟死了一般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之前他和林诺之一直很疑惑,七曜剑宗那位合体期的老祖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来说归元果应该会供奉到他的手上,要提升一个境界应不成问题,谁知竟是楚清名偷用了归元果若他是给自己的掌门爹用,危凌还会高看他一眼,但他最后自己自私自利的服用潜逃,眼睁睁看着楚翔鸣死亡,着实叫他唾弃不已。
他已不想再与其废话,也不再想追究原因,诺之说的是,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不求原因,但求结果!楚清名原来早就知道林岚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找他麻烦,一想到对方觊觎前辈觊觎了那么多年,胸腔一股杀意直冲识海,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他之前一直掐好的法决终于使了出来,从肉|体到元婴,一种沸腾感翻涌而起,之前还黯淡的本命灵剑光芒大作,一剑西去,剑光下是楚清名惊恐的脸。
血红利爪一爪落空,明明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那个人却凭空消失,寒气直接穿透过月竹心,她却毫发无损,林诺之再次闪现整个人已是一把出鞘利剑,平淡无奇之下是盎然的杀机。月竹心还沉浸在失手的惊疑之中,刚刚灵识外放就受到了这猛力一击,顿时元婴动荡,肉|体萎靡,一口鲜血吐出,倒飞了出去。
但林诺之到底还是只有元婴期的力量,月竹心很快稳住了身形,手一挥,全身血气氤氲环绕,高洁的外表上已是一片阴森,林诺之也没有趁胜追击,他重新化作人形,冷淡的看着她,肆虐的冰雪寒气来回交穿,却对他毫无影响。
“你竟然早有防备!”月竹心冷冷的说道,她明面不显,实际上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这地方动用了她一件灵宝,蜃楼宝珠,它模拟幻境的能力十分出众,哪怕是高她一个境界的人进来了,都不一定能察觉,但它有个缺点就是并无攻击能力,只有身处幻境中的人越相信此处为真,它对其造成的影响就会越大,最后吸收其自己的攻击力进行反噬。而它有个鸡肋之处就是无法配合其他阵法禁制共同使用,极其的排外。
若这里不是试心路,月竹心是不会使用这宝珠的,但她想,此人肯定也体验过试心路的诡异之处,出现什么也不会意外,尤其是她还特意试探了一句,对方果不其然的并不认为是幻术,那么在对方专心抵挡寒气袭击的时候将他一击毙命,最不济也重伤,那么他就逃不开自己手掌心了!
谁知对方压根不按剧本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对方为何会如此笃定!
“血麟臂和火毒的区别在下还是能分辨的,”林诺之道,“血麟臂是血海宗的不传之秘,祭炼方法十分残忍,据传要收集十万怨魂并将其全身血液炼为己用,因太过凶残加训练过程十分痛苦,能修炼有成的少之又少,且其只能搭配血海宗本门心法使用,你应该是之前我所见过的黑衣修士,你为何要冒充月道友”
那修士嗤笑一声,干脆换回了自己的形象,果然是之前的黑袍修士:“吾乃血海宗马亓山,见过血麟臂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能察觉出其中的分别……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林诺之心生警惕,若不是此人之前通过试心路时使用过血麟臂教他看出一丝端倪,他也不会那么确定他的身份,毕竟他从气息上根本就和月竹心一模一样。
“要怪就怪你为何要和危凌在一起吧!我找了你们三百年,没想到今天教我遇见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马亓山轻轻一笑,“不过一个元婴期,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
马亓山全身黑烟缭绕,灵力激荡,庞大的灵识将林诺之牢牢锁定,林诺之总算知道之前萦绕在他心间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你是那个黑袍人!”林诺之以前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追击他们的黑袍人是哪方势力,只知是魔道一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血海宗,血海宗和危凌无冤无仇,而且在剧情里早早的就被仇家灭门,马亓山是何人他压根就没听过!血海宗还有门诡秘术法名无骨千幻术,最善变形与伪装,“云玲珑和闫亚是你栽赃给危凌的!”
“呵,什么狗屁超级宗门,派两个元婴弟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们偏偏死要面子,竟让你们发展到了今天!”黑烟已经完全笼罩住马亓山的脸,“而且,你真觉得这幻境是假的吗”
万千风雪起,绝对零度般可怕的严寒瞬间在林诺之的脸上起了一层霜,早已不知寒暑不侵的身体此刻也感觉到了寒意,一条冰龙已经渐渐成形,马亓山的右手胀大了一圈,红光渐盛,还冒着死气,一些残魂在来回游曳。
马亓山血麟臂的攻击再次落空,他才确定自己的灵识确实无法彻底锁定林诺之。但同样的,林诺之能躲避的空间范围十分狭小,这是通道本身所限,可怕的冰龙将他的身体彻底洞穿,留下一个可怕的圆洞,马亓山来不及欢喜,就见对方一声轻笑,身体已是完好无恙:“你想这幻境为真,也要看看试心路同意不同意!”
纵然有高一阶的境界又如何,没有灵识的锁定,他完全拿林诺之没辙,哪怕对方十次只有两次可以击中他,但道修肉|体可完全没有武修肉|体来的强悍,一旦他灵力耗尽,他一样会死在这里,死在这个……他觉得是最好的埋尸之地--试心路。
原本还胜券在握的马亓山有些慌,一边格挡着林诺之的攻击,血麟臂无坚不摧,上面缠|绕的冤魂同样也起迷惑人心之用,配合他至强的攻击力,简直无往不利,但林诺之滑不溜秋的,身法又很是诡异,身体比他这个练过无骨千幻术的还要来的神奇,好像什么都能变,随时可大亦可小,而冤魂与幻术的干扰,对其根本毫无作用。
“看来三百年前的那场失利,你并没有吸取教训。”林诺之讥讽的笑道。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游刃有余,他的精力正在快速的消耗,刚刚不小心被对方的血麟爪扫到,神灵栖木就焦黑了不少,只是他可以随意化形,并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你知道这里是试心路你到底是谁”马亓山知道这蜃楼宝珠对林诺之是彻底没用了,干脆也不浪费灵力的收了起来。
“我倒更好奇你为何要对危凌下此毒手,据我所知,他可不曾与你有怨。”林诺之肯定对方和他一样是个任务者,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难道又是为了林岚而来但是没有他对方不一样也发展到出窍期了吗
“你怎知他与我无怨莫不成你们每时每刻都不分离吗”马亓山冷笑道,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是林岚!不对……林岚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许是太过惊诧,林诺之化作的飞剑再次将其重创,马亓山再顾不得留手,一道烈火罩将自己全身围绕,荧光通道内温度瞬间就提升了上去,“三昧灵火。”林诺之眯了眯眼。
“我确实是林岚……只不过和你一样罢了!”林诺之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马亓山的视线之中,待他再次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一柄竹青色的小剑已从他的元婴丹田中穿刺而过,元婴狂躁尖啸躁动不安,马亓山瞬移了出去,一道道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跟不要法力一般布置了下去,但从漩涡爆炸到试心路的炎鸟通道,他一直身上有伤,也没有时间给他回复,试心路无法吸收灵力,此刻他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从开始的猎杀者到现在的被捕杀者,马亓山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三昧灵火之下你怎会毫发无伤!”
神灵巨木根系直抵黄泉弱水,怎会怕三昧灵火。
马亓山此刻也终于对林诺之的上一句话回过味来:“你也是破坏者!”
“破坏者”林诺之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难道是不同的人喜欢的叫法不一样“我更喜欢称之为任务者。”他一边消融着对方的防御阵一边闪躲攻击。
“既然你是破坏者,那为何要与我们做对!你应该和我们目标一致才对!”马亓山又惊又怒,“你若早早表面自己的身份,我们何须刀剑相向”
“目标一致……”林诺之心下默然,三百年的朝夕相处,危凌不曾如剧情一般自私冷血,他真的还能为了任务而毫无负担的下手吗,“你怎会与我目标一致,危凌与你从无仇怨。”
马亓山觉得太莫名其妙了:“就凭他是气运之子,破坏一个世界的规则,杀了气运之子的是最快的方法,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新手破坏者,当然是要破坏!要不然你要干什么,你来这个世界干什么!”
“我要完成林岚的心愿,帮他找回肉身。”林诺之死死的盯着马亓山,只想看明真相。
马亓山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开什么玩笑,真是天方夜谭,这算什么,管杀还管埋只要我们联手杀了楚清名和危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啊,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你疯了吗我们是一起的啊!”然而林诺之却没有停止攻击,“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规则!快停手啊!”
“我确实不懂。”林诺之觉得自己好像在触摸一个禁|区,他全身发冷,“我只知道,云玲珑和闫亚同样是任务者,却也被你所杀,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无论1521是不是又欺骗了他什么,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此人,绝不能留!
林诺之的攻势凌厉,凭借着强横的身体横冲直撞,马亓山苦不堪言,言语越发尖利而混乱,当林诺之再一次伤及元婴之后,他一声尖啸,“其实你就是想独享好处吧,做梦,你要死,就跟着老子一块死!”
马亓山全身突然胀裂,一只元婴直接冲破了肉|体的禁锢冲云而上,撞在通道顶端再次弹了下来,原本透明的元婴已经胀成了血红色,林诺之暗道不好,就想把自己压缩到最小,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对方的拼死的决心,自爆的威力让整个通道都摇晃了,荧光壁上一层青色的阵法显现出来,待到那几欲形成空间裂缝的爆炸消失之后,整个通道空荡荡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林诺之漂浮在这陌生的领域之中,一阵后怕。在元婴自曝的前一刻,他将神灵栖木化作最大,然后将灵体脱离了开来,让栖木帮他阻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下一瞬又被一阵青光传送走,若晚上一息他真的就会死在那里。
但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毫无攻击力的灵体,随风飘摇,在这危机四伏的仙府之中,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青色的大殿之中,但是未等他仔细查看,这大殿再次青光一闪,浓重的血腥味就传入他的感官之中,从青光中跌跌撞撞的出现的可不正是危凌。
林诺之身随意动,直接飘了过去:“危凌!”
危凌直接掐了玉碎解灵术激发了潜能方将楚清名彻底重伤,正在趁胜追击,却不知路上触发了什么阵法被传到了此处,原本杀意四射的他一有人靠近就全身戒备,当他将剑甩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诺之,他大吃一惊,强行将灵剑召回,为此反噬之力让他本已油尽灯枯的身体再一次破败了三分。
当林诺之看见那剑光扫向自己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处一动不动。
看,他果然是原剧情里自私冷血的危凌,你一旦不再强大,不再被需要,他就会杀了你。
杀了他,任务就完成了一半,为什么不早杀了他
为了肉|体吗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仙府,对方也身受重伤,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他,再找到肉|体,就圆满了啊。
若就这样死在剑下,那也是自己活该,心慈手软!
死了也就不用再做那样的选择题,其实也好吧
林诺之从不知那一瞬间他可以想那么多,而当危凌宁遭一次反噬也要强行收回灵剑,没有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时,他忽然有丝难过……不知从何而来。
“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林诺之飘了过去,只一眼就心惊胆战。
危凌强撑着神智,似乎还想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谁知下一秒就又惊又怒:“诺之怎会是这副模样!你的身体呢”
而此时,大殿青光再次闪烁,一位女子白衣飘飘体态怡然的出现在大殿西南角。和林诺之的狼狈和危凌的伤重相比,女子就像刚与人坐而论道回来,一派闲适与安然,正是月竹心。
危凌咬牙剑一起,直接护在林诺之身前。
月竹心看见他们好似有些吃惊:“两位道友这是怎么了”接着她微微一笑,“竹心还在这仙府四处闲逛观察阵法呢,两位道友怎么这副九死一生的模样”
危凌冷道:“你和楚清名是什么关系!”
林诺之吃了一惊,望向危凌,他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那蓝衣出窍期修士就是楚清名,他想要我的性命,最终被我重伤。”危凌解释了一句,却一直戒备着月竹心,但他现在神智已经模糊,身体越发乏力,连灵力都无法调动,玉碎解灵术尽管激发了他的潜能,但术法效果一旦过去,后遗症却着实惊人,他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楚清名你是在找他吗”月竹心右手轻抬,一盏白玉灯漂浮在她的手上,透明的灯罩笼罩在幽蓝的烛火上,一个小巧的元婴却盘坐在烛火之上,全身扭曲,就如蜡烛在融化般,那极其痛苦的小脸上,勉强能分辨出当初俊美的楚清名模样。对方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烛火之中,很快,他已经分辨不出五官,只是那无声的嚎叫却叫林诺之和危凌的心沉到海底。
“我得谢谢你,要知道我想杀他……可是和想杀你的心情一样久呢。”就这样冷淡的看着楚清名的元婴消散在她的灵宝之中,月竹心还眼角含笑的对他们说,“其实我很感激他……哦,他的气运,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跟得上你们的修炼步伐呢不过不好控制的人,还是要尽早清除才是,原本我将他带到这千魔禁海之上,就是为了干掉他,谁知上天看我如此勤勉,还买一送一。”她左手一抖,一颗又一颗的灵石就飞了出去,慢条斯理的摆着阵法。
“你和马亓山是一起的。”林诺之陈述道,“我早该想到,云玲珑和闫亚……是你们联手做掉的。”
遇到马亓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想通了很多,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已经显而易见了。
危凌在一旁都听到了,但他神色不动……他不在乎真相,他只知道,想对他和诺之不利的,都是敌人……哪怕拼着自爆,他也要护他一时周全。
月竹心微笑:“那两位……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当初月竹心正是因为师弟闫亚的异常,确定了对方破坏者的身份,但她并没有轻易暴露自己,因为闫亚太过直来直往,只想直接杀上七曜剑宗,将危凌和楚清名直接抹杀,后来闫亚和马亓山认识,马亓山却显然聪明多了,他打着和月竹心一样的主意,最后他们两人绕开闫亚,确定了合作意向。
月竹心从一开始就没把危凌放在眼里,尽管同样是气运之子,却被楚清名所压制,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楚清名整残,气运就会转移自楚清名一人身上,只要在楚清名成长之前将他弄死,这个世界任务就算完成了,多么轻松写意的世界。所以一开始,当闫亚打探到楚清名外出历练时,月竹心和马亓山就在这一路上对方的奇遇上布下了不少死局,灵剑洞府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楚清名被马亓山化形重伤,就要击杀之际,云玲珑竟然自己跳了出来,最后被他当了挡箭牌,楚清名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当我搜了她的魂才发现,她竟然也是一个破坏者,而且是因为为原身的遭遇感到愤怒,所以一心想要手刃楚清名这才救得他。这不是神经病吗我从未见过脑洞如此清奇的破坏者。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破坏,至于我们投身的这位原本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与我们有关系吗!会被这种剧本影响的,神魂也未免太弱了。”月竹心冷笑着看着林诺之。
破坏!破坏!破坏!林诺之从未觉得灵体那么的冷,他好像走进了一个陷阱,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搜魂,让月竹心知道剧情产生了偏差,马亓山传讯闫亚,让闫亚前往击杀危凌,谁知直到她赶到,闫亚这个废物也没有成功。她知道对方有了防备,加上身边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武修,她已经不可能现在杀死危凌了,干脆出来卖了个好,将闫亚带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和马亓山一合计,马亓山之前用的就是危凌的形象,楚清名不管真假肯定会赖在危凌身上,届时危凌被抓,若是他们门派能插上一杠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月竹心马亓山再次化形将闫亚这个她压根看不上眼的破坏者给杀害了,栽赃到了危凌身上。她算计的很好,危凌肯定要被重罚,她代表归海宗上门要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要接近楚清名很容易,完全可以一箭双雕。
但是再次发生了意外,危凌竟然逃了出来,而他的师父石青严为了他将清涧峰独立了出来,导致七曜剑宗整个门派都焦头烂额,自然不可能花大力气去追杀危凌。幻海宗的追杀令也随之变成了鸡肋,那些高高在上的元婴期修士是不可能会放下身段去追杀一个筑基期弟子的。
后来她根据危凌两人逃跑的路线判断了他们目标是海外,他们带着人去堵,可算是逮着了,月竹心原想这次十拿九稳了,她连破虚梭都使出来了!结果她脱力在一旁,危凌那边却仅仅是那个武修重伤倒地,而危凌还在危急时刻突破了!
再次功亏一篑。而在追击危凌的过程中,他们还把楚清名给弄丢了,还是后来在一处秘境中得以相逢。
月竹心的阵法已经构造完毕,明知道不对,林诺之和危凌却已经无力逃跑,只能看着这晶莹的法阵一点一点将他们构陷在牢笼之中。
“诺之,等会你进这枚戒指,我们冲出去。”细弱蚊蚋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他,林诺之低头看去,一只从未见过的玄色古朴戒指戴在危凌的无名指上,这戒指材质显然与他曾经安身立命的那枚相似。
林诺之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月竹心微笑如故,看向林诺之:“我知道你和我和马亓山一样,不过你显然是云玲珑那种傻|逼类型的,所以,你也一起去死吧。这个世界已经拖了太久了。我早就该回去了。”
“等等!”林诺之急声打断她,“当初寒阴古地的异变和这次千魔禁海的提前异变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月竹心显然惊讶了一瞬,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诺之!”林诺之心念急转,但是却根本找不到逃生之法,此时脑海中响起危凌急|促的叫声,随即他就感到自己整个灵体都被拉动,林诺之惊怒交加,却无力抵抗这股拉力,直到整个灵体陷入一片雾蒙蒙之中。
早在寒阴古地之后,林诺之就已经没有了神识,他无法探查外边的情况,只是突然间,戒指里的灰雾风起云涌,卷在一处又轰然而散,整个空间都震动了少许。
他一瞬间有些茫然。他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以生的名义吗
他想他早该知道会发生什么,早在月竹心出现时。现在他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一半了,还不用遭受煎熬,只要静待再一个有缘人,找回肉身
当林诺之再次看见光,还有些恍惚,他竟不记得过了多久,短短几秒钟,竟有隔世之感。
“你们在本道的仙府打打杀杀……问过本道的意见了吗”
还是在那个泛着蒙蒙青光的大殿,四根精美的雕花大柱,空荡荡的缺少人气,根本看出任何的狼藉,月竹心仙气的外表此刻已不复存在,肤色灰败,左手臂齐根断裂,狰狞的伤口上还覆着一层灰蒙的雾气,正在阻止她的恢复,这让她娇美的脸庞一阵扭曲,她右手抓着灵石,似乎还想打坐回复体力,但骤然出现的这个人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一身大红衣袍,一个男人穿起来却并不显得怪异,反而尽显张扬肆意的气度,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他就那样抱臂站在一旁,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林诺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前辈,这座仙府刚出世时晚辈正巧在附近,这才卷入进来,并不知其已认主,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月竹心灵识稍动就感到了那人身上的恐怖威压,顿时知晓此人实力深不可测绝非她现在所能对抗,立马低眉顺目,她的余光看到林诺之,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灵体居然能活着,只要杀了他,吸收了对方的气运与神魂,她就可以叫童子将她拉回中转空间了。
“这座仙府本就是本道所建,何来认主一说尔等擅自进入吾家还找借口”红衣道士食指一指,月竹心身体就被石化一般,完全动不了,连元婴都被禁锢,一丝灵力都无法调动,之前被灵力封住的断臂伤口,血液哗啦啦的就开始往外流淌。
“此仙府难道不是上古时期赤泽上人所建!”月竹心只觉此人来意不善,强忍住身上的不适,还是先搞清楚对方的来头,看看能不能攀上关系,“前辈,晚辈乃幻海宗第四十八代弟子,绝对无意冒犯前辈,还望明察。若您真要计较,还请给个明白。”
红衣道士挑眉笑道:“幻海宗完全没听说过。不过几千年,真是什么样的小宗小派也敢在本道面前装模作样了。不过你倒是对本道知之甚祥,这座仙府是本道为一老家伙所建的埋身之所,可从未说与他人知晓,呵。”
“你……不可能!赤泽上人明明在两千年前就已飞升而去。”月竹心心惊不已,对比自己所知的剧情,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觉此人和剧情中赤泽上人的描写颇为相似。
融合了岚清上人林岚记忆的林诺之哪里会认错,这人就是林岚的死对头,段泽言,让林岚灵体双分的罪魁祸首。两人从修真初起就结下仇怨,偏偏两人俱是天赋异禀之人,修行皆是一日千里,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林岚宁当散仙也不愿飞升,段泽言为此也滞留在下届,直到终于找到机会将林岚彻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