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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听到她在电话里面嘀咕了一句:“当保姆有什么前途?”
我心里更加地觉得不舒服,不过我还是耐心地在对她说道:“冬梅,你不是还要读三年书吗?等你研究生毕业后就可以工作了,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份很好的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当然,现在向你保证这些并不现实,关键的是你自己必须干好。不过你要记住: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也从来没有给我当过什么保姆,你只是我的小师妹,我们是我在学校当处长期间认识的。仅此而已。这一点非常重要。明白吗?你应该知道的,任何男人都是非常忌讳这样的事情的。还有就是,那位领导权高位重,你今后必须随时注意很多事情,比如不该听到的就不要去听,不该出去讲的就绝对不能去讲,等等。冬梅,你是很聪明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罢了,今后等你研究生毕业后一切就结束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开始高起点的新生活了。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她说:“冯老师,你让我好好想想后再说。好吗?”
我不禁就在心里开始骂了起来:你还想个狗屁啊?!你明明已经同意了,还她妈的装什么装?!
我说:“那好吧。你好好考虑一下。冬梅,明后天可能会有一位姓林的女士来找你,到时候她会和你细谈。谢谢你,冬梅。说实话,其实我很舍不得你的,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们俩是不可能长期地在一起的是吧?这一点你我都清楚。不过我们今后可以做好朋友的,你说是吗?”
她的声音很小声,“嗯。”
我的语气也依然柔和,“冬梅,那就这样吧。现在我还在北京,不能与你见面细谈。你和那位林女士见面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得再吩咐你一句话,这样的事情你必须得保密,为了你自己和你的母亲,以及你未来美好的生活,你都必须做到这一点。明白吗?”
她还是那样的一个字,“嗯。”
我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吧。就这样。再见啊。”
于是我在她又一次小声的“嗯”中挂断了电话。房间里面好静,静得让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盒子里面的一只虫子,此刻的我是如此的孤独、迷茫,还有对自己的愤怒。
我真的有些愤怒自己,因为我此刻才发现自己好无耻。
想到要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可以去和吴双见面谈事情,此刻的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疲惫向自己袭来,昨天晚上我和夏岚太激烈了,而且今天中午的时候又进行了一次,我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我顿时就感觉到睡眠如同奔腾的江水一般地排山倒海、势如破竹而来。用这样的成语来形容此刻我的疲惫并不夸张,因为,当我从沙发处去到床上仅有两步远的距离就让我差点难以到达,而且,当我的身体刚刚去到床上的那一瞬间我就即刻地进入到了睡眠之中去了。黑暗与意识的消失几乎是同时到达。
当手机的铃声将我吵醒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正在做一个伤感而纠结的梦。我梦见自己结婚了,正在教堂里面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整个婚礼的过程就好像电影、电视里面的那样。
先是在教堂外面,我发现自己身边有好多的人但是却一个也不认识。教堂是石块砌成的样子,灰白颜色,左侧较高,屋顶是塔状的,上面立着个红色的十字架。右边建筑比较长,并排嵌着好几扇高高的窗户,窗户的顶是花瓣状的。屋顶还蹲立着两只白鸽。墙上和围栏上都缀着绿色条纹的装饰,围栏上有弧锥状的灯,灯的四围还垂着铁珠子串成的长长流苏。整个教堂的外观有种淡雅素净之感。
随即我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进入到了教堂里面。里面的空间很大,也很高,排满了一排排长长的红漆的椅子。椅子的中间有一个过道,过道上铺着红地毯;过道的中间立着一圈圈高高的半椭圆状的花环。
教堂的正面是一幅很大的蓝色的图,我看不清那图上画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其很有美感。前方的天花板朝下悬着帷幔、白鸽和挂坠灯等。
而最吸引我的是钢琴声。我发现在这样空旷的大厅里,有人正在静静地弹着钢琴,声音是这样的明澈响亮,优美沉静。
这时候不知听谁在说:”来了、来了!”
随即就有人拉着我朝教堂的外边跑去。到了教堂外边后我看见有几辆崭新的婚车正在开过来。
我看到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下车了,一个女用一把大红的纱幔伞去举到了新娘的头顶上。新娘穿着白色的长长的婚纱,很大的裙蓬,后面得有两个小孩在替她捧着裙尾。
可是我却看不清自己的新娘究竟是谁,只是感觉她很漂亮。
新娘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而此刻的我却觉得她就是我的新娘,似乎不需要去想她究竟是谁。 我和新娘一起进入到教堂里面,眼前是白色的纱幔,亮红的圆球,淡雅的吊灯,它们都给人以纵横交错之感。我们在朝着过道上的红地毯走去,我们穿过缀有绿叶、花朵和葡萄串的美丽花环。我们的正前方的台上铺着柔和的粉红色的绸布,台的两边是无数漂亮雅致的鲜花。
我们正对面的墙上有一幅画,这是一幅淡蓝色的背景画:淡蓝色的主调给人以宁谧幸福之感。画的正中下面是一级级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回合的门,门上浮着一片云彩。这是天堂之门啊!意思是说,耶稣带领众人走向幸福的天堂之门吧?画的两侧缀满了闪烁的星星和白色的荷花。
我看到那架钢琴了,白色的,漂亮的钢琴,就如同我在夏岚家里看到是那架钢琴一模一样。弹钢琴的是一个女孩子,不过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白色的长裙,顺直的秀发,从她的背后依然可以看见她时而抬起时而落下的优美的双臂,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由此飘洒出一串美妙的音乐,那音乐入泉水叮咚,又好像是小河潺潺。。。。。。
猛然地,我觉得她的背影好熟悉。。。。。。陈圆!
我即刻地丢掉了自己胳膊里面的那只手,然后飞快地朝那钢琴处跑去。我跑到了她的面前,是陈圆,真的是她!
陈圆!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呼喊她但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却看见她在朝着我笑,而且她依然没有停止弹奏,如流水般的旋律依然在从她婉转起伏的双手指尖处飘散出来。
“陈圆!”我终于听见了自己呼喊她的声音。
她依然在朝着我笑,可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眼前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陈圆,而是一个自己根本就不曾认识的女孩子!
我再仔细地去看。。。。。。不是她,真的不是她。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陈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实,我的内心唯有遗憾。
我回到了披着婚纱的新娘旁边,她并没有责怪于我,她的手再一次来到了我的胳膊里面。
婚礼开始了。
穿着白色长袍的牧师已经站在了那里,他有着瘦瘦的身材,和煦的笑容。他宣布了婚礼开始。
而此时,我却猛然地开始惶然而顾,因为我忽然发现刚才还在我身旁的新娘居然不见了!
教堂里面骤然响起了掌声,我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我看见自己的新娘了。
婚礼进行曲入美妙的钟声般响起。新娘的手挽着一位中年男子的胳膊徐徐而入。我却依然看不清新娘的脸,不过我有些诧异,因为我觉得她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像是林易的模样。
此刻,音乐已经奏起,同时还有歌声在响起,歌声乐声轻柔温馨,如微风下的海水在轻缓地地拍打着沙滩般的柔和动听。
中年男人带着新娘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更加诧异了,因为我发现他并不是什么林易,而是黄省长!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祝贺你。”
随即,他竟然就一下子从我的身旁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我被距离自己不远处牧师的问话声吸引了过去。
牧师在问我:“冯笑,你愿意娶这位漂亮的女子为妻吗?无论她美丽或丑陋年轻或年老,疾病或健康,我都愿意一辈子照顾她,爱护她,直到永永远远。你愿意吗?”
而此时的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这位新娘子究竟是谁啊?
于是我就朝身旁的她细细看去,顿时就看清楚了。。。。。。竟然是乌冬梅!我顿觉不妥,急忙地去对那牧师说道:“我,我要娶的不是他!”
可是,那牧师却对我说道:“你和她早就同居了,而且你们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只能娶她!”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在下面的人中竟然有黄省长和林育,黄省长在朝着我奇怪地笑,而林育却在朝着我摇头。
我说:“不,我不能娶她。”
猛然地,我忽然听到下面所有的人顿时都发出了同样的叫喊声:“娶她,娶她!”
我惶然无措。。。。。。顿时惊醒。
手机在响,是吴双打来的,“冯主任,晚上我们就在你住的酒店里面吃饭吧。我半小时后过来。我到了后给你打电话吧。”
我说:“行。我马上去订位子。”
她却说道:“不用。我们就在大厅里面吃就是,外边的空气好。”
我想也是。
随即起床洗漱后穿上衣服, 脑子里却依然是那个梦的情境。我觉得自己的这个梦好奇怪。
仔细一想之后我似乎就明白了自己这个梦究竟传递的是我内心里面一种什么样的潜意识了——
我是内心里面是渴望结婚的,但是却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才适合做我的妻子。我很怀念陈圆,可是她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乌冬梅呢?我却依然不愿意。最奇怪的是,在我的梦里竟然出现了黄省长将新娘交到了我手上的过程。。。。。。嗯,那是我内心深处想要去攀附权力的欲望。还有就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焦虑与害怕,因为我担心自己和乌冬梅的事情在今后真的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不过,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还有一种抗拒,一种不愿意把乌冬梅介绍给黄省长的抗拒,所以才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她是由黄省长亲手交给我的那样一个画面。这其实代表的是我内心里面的这样一种想法:黄省长的年龄已经可以当乌冬梅的父亲了,你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她呢?反过来还差不多!
在我的内心世界里面,唯有林育对我才是最真心的。我梦中的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并充满着关怀。
对了,我的梦里还出现了林易,那是我自己的内心在告诉我自己:他曾经是你的岳父。但是后来我却发现那个男人并不是他,于是我的内心就告诉了我另外的一个信息:但愿他不再是我的岳父。
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内心世界。我对心理分析有一定的基础,因此我可以确信这就是自己的最最真实的想法。
说到底,现在的我的内心充满着渴望,同时也被矛盾所包裹、笼罩。
我在心里叹息了良久,随后给林育发了一则短信:她叫乌冬梅,我和她在电话上谈过了。她仅仅是我的学妹。她的电话号码是。。。。。。
她很快地就给我回复了:我今天晚上八点半的飞机。
我:今后她的费用我来出吧。
她:不用。没必要。
我:你说了算。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信息了。我知道,她是觉得此事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或者是她现在不大方便。
半小时后我接到了吴双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她已经到酒店餐厅的里面了。我即刻下楼。
北京这地方的人到五星级酒店吃饭的人不少,即使是这样的大厅也差不多已经坐满。但是这里的人很有素质,不会在这样的场所里面大声喧哗。
我看到她了,在大厅靠墙壁的一张小餐桌处。我即刻朝她走去。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她薄施了脂粉,眉毛也浅浅地画过了,看上去更加的漂亮。
“吴主任,今天你真漂亮。”我坐下后奉承了她一句。
她朝我盈盈一笑,“是吗?谢谢。”
于是我问她道:“点好菜了吗?”
她依然是笑吟吟的样子,“嗯,已经点了。”
此刻,我觉得我们之间是那么的虚假:明明我们是要在一起谈事情的,但是却都不想直入主题,而是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紧要并且毫无意义的话语。可是我们却又不得不如此,因为这种虚假其实也是一种必须。
服务员上来了菜,还有一瓶红酒。吴双笑着对我说:“冯主任,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反正我想到大家都是江南人,所以就按照我们江南人的口味点菜了。还有就是这酒,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少喝的为好。不过没有这东西呢又好像缺少点什么,所以我们还是少喝点红酒吧。冯主任,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笑着说:“女士说了算。不过我有个请求:今天由我来请你。好吗?”
她摇头笑道:“不可以。目前我还是我们江南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所以我依然还算是这里的地主,那么你就是客人了。所以只能由我请你。冯主任,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们都是要拿去报销的,谁请不一样啊?你说是吧?”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有道理。谢谢!”
她朝我举杯,“冯主任,我敬你一杯。实际上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昨天晚上林部长把我叫去了,我知道你已经给她汇报过了我的事情了。谢谢!”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因为我不知道林育和她具体谈了什么,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所以我只能如此。
她来看着我,“你怎么不说话?”
我只好去问她道:“林部长和你都谈了些什么?我可以问问吗?”
她看着我,“她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