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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会老的。”
车中人略带一声叹息。
“如果你不是铁传甲，对我露出杀机的那一刻便已是你的死期。”
那人又开口了，却是对那车夫开口。
“咳咳……我本想我会交到两个朋友，却不想只交到了一个。”
车中人有些落寞的开口了。
“不，你交到了两个。”
雪中行走的人也在下一刻开口了。
“哈哈，那我可真是幸运。”
车中人闻言话中多了几分笑意和几分欣喜。
随后马车渐渐远去。
“看来，这世间让人闻风丧胆的刀又要再多一把了，还有一柄剑。”
车中人好似自言自语。
“只是一把生锈的废铁和一根竹片而已。”
赶车的大汉却有些不信。
“你看的是兵器，我却看的是人。”
车中人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魔力。
……
在这冰天雪地中里，而且还是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喝一口酒暖暖身子的事即便是武林高手也没有人会拒绝。
而当那里多出一家驿站的时候毫无疑问是所有人光顾的对象。
屋外风雪凛冽，屋内身影拥挤，喝酒喝的热火朝天，吵杂之声不绝于耳，如同两个世界。
忽的，只见那唯一分割风雪的帘子骤然被分开，便见两道身影自雪中飘落进来，一黑一白，皆有一副红色如血的披风，却不知是被血染红的还是本就这个颜色。
只见他们头戴斗笠，无视了众人发直的眼神径直走向一桌。
“诸葛雷?”
似疑问，其中一人开口道，声音低沉嘶哑，让人头皮发麻。
“两位是?”
那桌上一人强笑着，然后急促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疾风剑?”
另一个人语气尖锐刺人耳膜，语气带着不屑和嘲笑。
这时，却见另一同行的人站了起来。
“两位是不是搞错了，这一路上甭管是阎罗小鬼，咱们是该打点的都打点了，该孝敬的都孝敬了……”
那知话还没落，就见之前开口之人手中寒光一现便见他的六阳魁首飞的老高，血液喷溅了旁边诸葛雷一身。
周围几人顿时噤若寒蝉面色惨白身体不停发抖。
“有的东西不是你该碰的便不要碰，碰了就要付出代价。”
其中一个身穿白衣面色惨白的人开口了。
“你们是碧血双蛇?”
诸葛雷忽然想起了什么，面如土色。
“哦?”
忽的，帘外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如刀剑交鸣，带着莫名的磁性。
听到这个声音，屋内一个桌子上正在喝酒的人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碧血双蛇?听说你们的剑很快?”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道好似普通人的青年缓缓自外面走来。
“我却不信。”
那人好像自己对自己说话一样。
只见那碧血双蛇却闻言满目阴鸷，目带杀机。
“敢这么和我们兄弟俩说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人却面容平静异常。
“熊心我倒是吃过，豹子胆却是没有。”
话未落，只见那边黑蛇已拔出一道寒光，乍现之下如同一道闪光。
可惜，那出剑的手却到空中的时候停住了，直直站立。
旁边白蛇诧异之下刚准备开口，便见一团血花自黑蛇喉咙喷出，然后一刀细线缓缓浮现。
“看来，确实不够快。”
那人又低声自语道。
“你是否也要证明一下你的剑够不够快？”
说罢，视线缓缓看向旁边呆立的白蛇。
众人这才看到他手中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生锈的刀。
“好快的刀?”
无数人惊骇开口，他们甚至连那人怎么出刀的都没看清。
“好刀。”
另一桌正在喝酒的两人里，一个正在咳嗽的人赞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饮尽杯中酒。
白蛇惊恐之下满是颤抖不停，随即不想居然转身提起诸葛雷那桌上一个包裹转身奔了出去。
那拿刀之人却不阻止，转身看向一边，也在这刹那，身后诸葛雷却骤然拔剑暴起。
两人相邻仅仅两三米的距离，此刻暴起之下，眼看那长剑就要刺进那人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低吟乍响，如电光火石转瞬而逝。
“小李飞刀……”
诸葛雷双眼立时瞪圆，声音呜咽不停，只因此刻他的喉咙那里已多了一把飞刀。
而这时，诸葛雷的长剑却好像碰到什么无形恐怖之物，寸寸碎裂开来，整个人更是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撞击了一样远远飞了出去。
“嘶……”
无数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李飞刀，没有人可以无视这把刀，当今世上最负盛名的一把刀，似乎也是唯一的一把。
他们只以为那诸葛雷的伤势是由这一把飞刀造成。但唯有远处发出飞刀之人才明白他自己心中的惊骇，但随即又换做笑意。
“李寻欢。”
他遥遥举起了酒杯。
“暮东流。
而那提刀之人转身又归入风雪中，只留一个名字回荡在众人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