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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时,嘴上虽然责备她,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似的甜。因为这小女人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表露了她深藏心底的那份悸动。
她在担心他!
“我不是发疯,也不是逞能。你别误会。”看着他漆黑的眸中划过的一抹璀璨,程爱瑜压着心底的那份怦然,平复了担忧的心情,换上漠然的声色,从他的怀中脱出。接着,她又看了他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朝着兄长的方向仰头道:“哥,你今天也太过了。景煊他是代表b区军部首长来向爷爷贺寿的,是客人,你不该和他动手,有失程家风度。同时,他是一名军人,头上有着铁一般的纪律,是不能在地方上打架的。你打他,他不还手,你觉得,就算是这样把他打趴下,有意思吗?”
打他没还手的那一刻起,程爱瑜就知道,自己哥哥绝迹不会吃亏,但要按着哥哥和景煊彼此的脾气,这两人必然有一个最后要趴下。所以,她才会站出来,一来不能让程家落人话柄,二来……她不想让景煊受伤,至少在她的面前。
“小鱼……”
“哥,你们聊吧,我带他去楼上客房,给他冰敷一下。”话音落,她没有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转脸向众人递去抱歉的眼神,转即拖着景煊离开。
而就在他们步入电梯时,顾父凝视着景煊的背影道:“程老……我总觉得,这人的背影很眼熟。”
“眼熟?大概因为他比较像你景叔年轻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说,程老也觉得景煊的背影很眼熟,就随口找了个理由。但他话音刚落,就听顾父接茬道:“不对,我想起来了!程老,这小子每年夏天,都会来你家门口转悠几圈,还就是不进去。原先我还纳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是在等爱瑜这丫头啊!”
听了这话,程老的脑海中,也立刻浮现出往年夏日。
似乎总有一天,他会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见门外徘徊的背影。从那背影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一点点的变化着。似乎去年,他还看见过,只是一直没有去查证……
刷卡,开门。
程爱瑜走入事先定好的房间,关上房门,在插上供电房卡,弯腰脱鞋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堂而皇之的拉着景煊的手,从上电梯到走进客房,都没有放开过。
一瞬,不经意的对上了他的视线,程爱瑜仿佛触电般的松开手。
踢掉了高跟鞋,在他注视的目光中,极为不舒服的扭头,避开视线道:“我去给你拿冰袋,你……自便。”
话音落,她就一溜烟的朝吧台的方向跑去,并随手打开了中央空调,调低温度,在客房吧台配备的小冰箱中,找到几个冰盒,里头冻着整整齐齐的冰块。
程爱瑜拿了出来,顺手从自己的晚宴包里,拿出干净整洁的手帕。这到不是她有什么怪癖,其实这手帕是程泓慕胸前西装口袋里的装饰,在宴会结束送客的时候,她帮他整理了下衣服,顺手拿下来打了个岔,就忘了给他在放回口袋里。不过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总比当个装饰有用!
用手帕包住,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他结实的怀抱里。
“你……走路没声的的啊!”程爱瑜埋怨了句,抬手将冰包递给他:“呐,自己拿着敷一敷,不然真肿起来了,干爹干妈嘴上不说,心里铁定要怪我。”
“是你在怪自己吧!”接过冰包,他没有往自己脸上的瘀伤处方,而是不由分说的捉住程爱瑜的手臂,按了上去。
这一按,疼的程爱瑜嗷嗷直叫。
冰冷冷的温度,突然间贴上她还算温暖的肌肤,令她打了个哆嗦不说,那条胳膊上,还迅速的颤栗起一个又一个小红点儿。
“我让你给你自己冰敷,不是我!”
她想要推开景煊的手,无奈,他的手简直就是把钳子,将她紧紧钳制住,让她分毫都不能动弹。
“别动,除非你想让我就地办了你!”
听着这威胁的话,程爱瑜不觉发笑:“景煊,你对我除了这句威胁,还会说点什么啊?!”
“很多,只要你想听。”
“比如,我又欠干了?哧……我说景大首长,你追女人的方式方法,还真直接粗暴啊!”
“只要有效就行。”
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景煊放开程爱瑜的胳膊,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消肿的淤痕,正要开口让她活动下胳膊,忽觉手上一空,冰包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上。紧接着,她报复性的将冰包按压在他肿的厉害的脸上,是下了力气的按着,很疼,但他确认了。
不管这是她诚心关怀,还是在报复他刚才有些粗鲁的行径,总之,这是她亲手给敷的。
“有效吗?我倒不觉得。相比找我父母,说什么要负责、求订婚一类的话,你倒不如答应当我的情人。反正你想达到的最终目的,不都是那些事儿吗,一张证,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会是我的妻子。”听着程爱瑜有些自暴自弃的话,景煊不免有些动怒。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对她的种种,都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这小女人,这张嘴怎么就净说这种难听话呢!
程爱瑜的手微微僵了下,又继续动起来,眼神却有些飘忽的看向远处,就是不往景煊身上瞧:“景首长,你别坑我,军婚可不好离。你看我们俩这性格吧,就不是一路人,这要是结婚了,咱们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折腾不了几天,你准得给我家暴!我又打不过你……这生活未免太悲惨了。所以,你就当日行一善,打消了这年头,放过我吧!”
“程爱瑜,哪有你这样,没结婚,就想着离婚的?”听了她的这番言论,景煊给她气笑了,抬手掰正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而后沉声道:“程爱瑜,让你接受我的追求,难道就有那么难吗!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让你——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换成乔疏狂,你也会这么轻浮吗!”
程爱瑜当记者当久了,好听话听得多,难听话听的也多。所以,她有个很好的习惯,对与那些她不想听的话,她可以直接忽视,就象现在,她还能够微笑着与景煊相视,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这里的客房都会提供名酒。
“程爱瑜!”
“嗯?”
“回答我!”
“咱们小时候关系是铁瓷,不过你问的话,是我的**,我有权不回答。”
望着他霸道冷硬的眉眼,程爱瑜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就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份压抑着的隐忧。
而他们,就是因为太过了解彼此的骄傲,所以,她不说,他也不说,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既然你不说,那么,程爱瑜,我们就在这继续下午在试衣间里,没做完的事儿吧!”
话音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努力压抑着心底被她满不在乎的轻浮言语,与刻意想要划清界限的疏离冷漠,而激起的暴戾,在一瞬被激发,犹如狂风暴雨般,朝她袭来。
既然她非要划清界限,那他就只有用这个方法,让两人的关系,再也扯不清楚。
而她不甘示弱,在回吻的同时,突然的咬住了他的唇瓣,用尽全力的咬了下去。
咬的他疼的闷哼,咬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而程爱瑜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或者说,自打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童贞,被他占据后,她才恍然发现,自己不是性无能,只是不会爱了。
但此时此刻,她身体的本能,极为诚实的告诉她,她想要他。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喊,程爱瑜,你不能在陷进去了,绝对不能!
她恨他搅乱了她终于归于平静的甚或,却又因为不确定,才会忍不住重重地咬他,以此来证明着,那份的的确确的存在感。
对,他存在的。
倏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染着一抹深不可测的阴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位置情绪所渲染了,显得更为淋漓尽致。
而那一秒,景煊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的手腕狠狠扣住,冰包从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那方手帕皱巴巴的展开,冰块则散落一地……
托腰,举起。
景煊轻巧的将她,放在了吧台的水晶台面上。
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缓缓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压下,令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落下比刚才更为狂热的文,一点一点的,沿着那精美的轮廓,极为细致地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刃薄的唇片,厮磨地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眉梢、眼窝,流连着,反复印下属于他唇瓣的温度。
她婴咛,很低,很轻,却很撩人,足够化解他心中的戾气,让他渐渐耐心起来,用更细碎的吻折磨着她,同时在安抚着她。
细密的吻,轻轻滑过她挺翘的鼻梁,落在人中上轻吮,却越过她的唇,流连她精巧秀美的下巴,并张嘴用细密的牙齿,咬了下她的下颌。反复厮磨一番,就是不触碰她的唇,而是落在她已经惹得泛红的耳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耳垂,直惹得她一阵气血冲头,腿软脚软的时候,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灼热的唇。
……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沿着那晶莹如玉的脖颈,抚摸着,轻吻着。
景煊专注的吻着她,珍视却又强硬,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与拒绝。修长强劲的手臂微微一收,景煊环抱着她,就将她压倒在晶亮透明的吧台上。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程爱瑜短暂失神,而下一秒,她就听见空气中传来的轻微地扯拽声。礼服裙的拉链被打开。
单薄的裹胸礼服裙,就被他给扯到腰间,接着他挺拔有力的身躯不由分说地覆上来,仿佛电流,瞬间袭过程爱瑜全身。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从头皮一路滑下!
他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间,沿着她身侧的曲线,缓缓游走。
此刻的程爱瑜敏感脆弱得不得了。而他却总有办法,掌控她的节奏,令她沉沦在他带来的美好中。
逐渐,程爱瑜的衣服,被景煊一点点的剥离。他温暖的手掌轻触她温软细腻的肌肤,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强势地向下游移……手臂,腰肢,甚至腕骨,都没有放过的细致的游走而过。
冷气直直的吹响景煊背后,他略带凉意的指尖触碰到她束身衣的搭扣,身下的人儿不可抑制地轻颤,下意识地想去推阻。但景煊单手就将她制住,在她震颤的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时,温柔而又果断地解开那一个个紧紧咬合的搭扣。“景煊……我们……”
“程爱瑜,不要……再拒绝我,至少现在!”
不然,他真会发疯。
景煊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细腻的背,怜爱的抚挲着,最终轻轻地压在她背后微微陷落的地方,而那浅浅的凹陷之处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即便背后是沁人心扉的冰冷台面,她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轻柔的吻。
细密的舔舐。
他的温暖,与温柔,几乎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不经意间,程爱瑜发现,他漆黑的深邃的瞳,只有在这一刻似乎才会看到她的心底,而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灼烧的**,正灼烧着她,格外真实。程爱瑜倏然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唤他,但喉咙里却是抑制不住地低喘,令她根本出不出话来。一扫前几次的猛然侵占,这次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这种温柔的**之刀,将她寸寸凌迟。
他温柔不减霸道的攻势,令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而程爱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推开他,还是早已失去了推开的力气。被撩拨的身体,异常敏锐起来,而这份敏锐,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与恐惧。
空调的风明明是冷的,吹拂在肌肤上,渗透到血管里,但那近似乎沸腾的血液,根本不会被这种凉意所抵消,有的只是本性中的渴求……
“要我吗?”低哑的声音,充斥着**,在耳畔回旋。
程爱瑜挣着最后一丝理智,回应他:“不,不要在这里……”
“你想在哪里?”
他停下了动作,问她。
身下的人儿媚眼微睁,朝客房的卧室看了眼,半晌才吐出一个破碎的字音——“床。”
景煊揽起她细软光洁的腰肢,轻轻一勾,同时揽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起,稳步走入卧室的床边,将她轻轻放下,转身压上去。浅紫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光洁如玉的身躯,显得更为白皙。
坦诚相见,此刻,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随着那种肌肤相亲的微微摩挲,令程爱瑜的心跳越来越激烈,而景煊含吮的动作更是让她惊喘出声。热!
她简直快要热死了!
那种灼热的感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蔓延在她的血管、神经……四肢百骸。就好像身处英式壁炉旁,很暖,就连内心里起伏着的火苗,也随之熊熊燃烧。这一刻,她没有在逃避,而是放松的用最真实的自己,迎接着他。
而他则消减了最后一丝距离,吻住她,连同她口中低沉而有灼热的轻呼,也一柄吞入腹中。这一刻,他们彼此相拥,紧紧相连。她无力地喘息着承受着景煊给她带来的痛苦与欢愉,尽管她的思绪还是那样的混乱不堪,但那种充实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切。“程爱瑜,你和你的身体,都还喜欢着我……”景煊不住地喘着,细密的汗珠从发梢滴落,落在她的肩头,枕边,而那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却异常的性感动听:“可为什么,你不敢正视自己,还想逃避呢!”……
二楼私人茶室中,程老必须先解决了孙女的事情,就让程泓慕陪着顾家人,去了隔壁。其余人随程老留在这儿,由程诺将话挑明,告诉景扬夫妇:如果,真为了孩子好,就阻止景煊和小鱼在接触下去,否则,他两人迟早要有一个受伤。
景扬夫妇不解,这一向开明的程家人,怎么如今说起了这样的话?
“程诺,您也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孩子的事儿,咱们这些做长辈的……”
“景扬叔叔,既然如此,我们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向最沉稳干练的程资炎,忽然抬头,看向狐疑的景扬,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些话应该早点让你们知道,不过为了两家的交情,我们并没有提起过。之前,顾夫人说的是对的,我妹妹在国外读的是音乐,她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钢琴家,但在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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