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想问却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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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寂静而空荡的街头，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他很累，也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记忆中，她好像更多的时候都带着微微的笑意，很多年前是有些害怕的望着他笑，再后来是抬起下巴自信地笑，再后来……再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生疏得像陌生人一样的笑。
可他突然很想她，好想。
“没有，什么事？”黑黑的客厅里很安静，她半坐起身，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他浅浅的呼吸声。
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想她了。
握着手机，秦少涵微微勾起嘴角“你……在哪里？”
“家里。”不然呢，还能在哪里睡觉？许云珂倦起身子半倚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为什么秦少涵的语气中，有一点点落寞的感觉呢。
“许云珂……”低哑着声音唤了她一声，秦少涵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般，只得又唤了她一声“许云珂……”
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或者是话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是这一刻，他多想听听她温温的声音。
“你在哪？”今天的秦少涵怎么怪怪的。昨天他喝成那样，大概是有什么伤心事吧。
她很想问问，想问为什么昨天他会问她为什么不肯再等下去了。她想告诉他，她一直在等，可惜……可惜她还清楚地记得完颜无暇的要求是什么。
这样也罢，她会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会去破坏柳雪桐和秦少涵，而她也应该为今天的事把人情还给完颜无暇。
“街上，一个人漫步。”语气少有的轻松，半夜三点，两人拿着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搭拉着，像是朋友又像是爱人。
听到他的话，许云珂不禁笑了出来，“半夜三更，一个人散什么步？”
“没有车，就散散步回去。”一句一句，秦少涵的心就更痛一分。这样的夜好平常，他们的对话也很平常，但可惜，他们的身份不是他所期望的那般。
“没有车就打车回去。”
“一会儿就打车。”点点头，秦少涵在一根路灯下停了下来，有些困难地开口“许云珂，昨天晚上你……”
他想问问她和完颜无暇的事，但却好难开口。
有些话要说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哪怕是有下一个契机，你也再难开口。
冲动偶尔也不错，只不过秦少涵的自制能力太强，很难做出违背自己理智的举动来。
“哦昨天晚上啊，你不必感谢我，我看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你扔在楼梯道里多不道义啊。”许云珂语气中带着笑意，误以为秦少涵要讲的是这件事。
轻轻一笑，秦少涵脸上溢起少有的柔情“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可能？我是秦少涵，怎么会哭？”
“真的……”想到昨天晚上秦少涵哭的模样，许云珂不禁心头一软，一句话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高傲如他，怎么会哭成那个模样呢，那他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
“很晚了，早点睡吧。”抿了抿唇，秦少涵没有反驳许云珂的话，只是轻声道了晚安后，默默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云珂门一开，就看到完颜无暇手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笑眯眯地站在门前，一见她出现，便伸直了双手将玫瑰捧到她面前“早安！”
僵着目光，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许云珂还是把花接过来“早。”
难免有些不能接受。完颜无暇真如他所说，把自己完全地当成了许云珂的男朋友。可他也许心里比谁都明白，许云珂根本就不拿他当男朋友。
“亲爱的，今天中午我们去约会吧。”眯着眼睛冲许云珂笑，完颜无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故意卖萌“现在是十点，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她眼里的一丝惶恐还是被完颜无暇捕抓到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我要出去见位客户，你也要跟去？”挑着眉头，许云珂转身将玫瑰捧进屋里，然后锁门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键。
一手撑着电梯扶框，完颜无暇微垂着脸看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头，语气宠溺“我不跟去，那晚点我开车去接你。”
“好。”点头，许云珂勾起嘴角迈步走进电梯里。
回头看完颜无暇，的确不愧为H市与秦少涵并列第一的钻石单身汉，白皙的皮肤比女人还要嫩上许多，一头棕黑色的头发最近剪短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更阳刚了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地亲切，高高的鼻涕下薄薄的嘴唇也总是向上扬起，仿佛总有让人值得开心的事。
哎……
电梯门关上，许云珂悠悠地叹了口气。是她根本就配不上完颜无暇，也不知道是完颜无暇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怎么会执着地要跟她在一起。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到了与客户约好的地点，许云珂才进咖啡厅就看见了坐在靠窗边的顾富贵。
“顾先生您好，这位是……”许云珂自然优雅地在对面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微微笑望向一边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左右的男子。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是眼熟，眉目间跟顾富贵也很相像，大概是他的儿子吧。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之间谈生意，让他儿子出来干什么。
顾富贵哈哈一笑，拍了拍年轻男子的肩膀，十分热情地向许云珂介绍“许小姐，他是我儿子，顾朝天，朝天，这是年轻有为的许小姐，我跟你提过的。”
顾朝天勾起唇角笑，极有礼貌地伸出手冲许云珂点头“久仰久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小姐好眼熟啊。”
自从那段失败的婚姻结束，和他们顾氏倒闭之后，他就很少再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甚至也极少露面，听从顾富贵的话去国外学习了好多年，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这么个美人坯子，但倒真是有些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