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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狡猾,我看哥比我还狡猾,好吧,就照哥说的办,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也不喝。”喜鹊说。
“好啊,开始跟哥讲条件了,说吧,什么条件”玉刚说。
“你那一半,我喂你喝,我那一半,你喂我喝,你能答应吗”喜鹊说。
如果说,喜鹊给他戴手链的时候,他认为是喜鹊长大了,而现在的要求,可就不光是长大了那么简单了,毕竟他大喜鹊十岁,考虑问题肯定比喜鹊要多,如果答应了喜鹊的要求,在相互喂喝的过程中,发生了身体上的触碰,怎么办他想了一会儿,对喜鹊说:
“喜鹊,我有个新的主意,你想不想听啊”玉刚说。
“想听,哥,赶紧说。”喜鹊说。
“我看不如这样,这碗鸡蛋汤,咱们谁也不喝,就留给父母喝,喜鹊,你说,父母整天的在地里干活,多辛苦呀,要是他们回家以后,看到咱们给他们准备的鸡蛋汤,得有多高兴啊一定得夸你懂事,知道心疼父母。”玉刚说。
“可就这一碗,是给爸喝,还是给妈喝呀”喜鹊说。
“那咱就不管了,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分呗。”玉刚说。
“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这是我给你冲的,你却喝不上了。”喜鹊说。
“你的心意我领了。”玉刚说。
玉刚的父母从地里回来了,喜鹊把重新热好的鸡蛋汤,端到了父母的面前,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鸡蛋汤,父母的眼泪,感动的流下来了,五年的时间,喜鹊彻底的融入了这个家,从一个跟他们关系生疏的小姑娘,变成了懂事,知道心疼父母的大姑娘了,想到两好换一好,母亲又把鸡蛋汤推给了喜鹊,几个人为了一碗鸡蛋汤,要给谁喝,推来推去的,最后还是玉刚发话,父母才收下了。
看到了两个孩子,孝顺懂事,身为父母的他们,真的希望喜鹊再快些长大,与儿子结成夫妻,完成他们老俩的心愿,吃罢晚饭,母亲对父亲说:
“我看这两孩子,心里都有对方,不如趁咱俩还能干,把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吧。”
“我看你是急糊涂了,喜鹊才十二岁,那个还没来吧怎么办婚事”父亲说。
“你怎么知道喜鹊没来那个”母亲说。
“我怎么知道,这些应该是你这个当母亲该问的。”父亲说。
“不用问,喜鹊肯定没来,要是来了,我还看不出来”母亲说。
“所以说,婚事还不能着急。”父亲说。
“可咱们村的老张家的童养媳,还没咱喜鹊大哪,今天不就跟咱们说,过两天给两个孩子办婚事吗”母亲说。
“张家是张家,咱家是咱家,咱是把喜鹊,当成自家女儿养的,自然知道心疼。”父亲说。
“那你的意思是,人家张家,就没把童养媳当女儿养”母亲说。
“我那是打个比方,人家当什么养,那是人家的事情,反正,在喜鹊没来那个之前,我是坚决不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父亲说。
“照你这样说,好像就是你心疼喜鹊,我就不心疼,你根本就没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母亲说。
“那你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问。
“我的意思是,喜鹊虽然还没来那个,可是,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难保村里的坏小子,打喜鹊的主意,要是咱们提前把婚事给他们办了,两个人就成了夫妻了,谁也别想再打喜鹊的主意了,不是要他们结了婚,就同房。”母亲说。
“这个事,咱俩说了不算,还是要问问儿子。”父亲说。
“那你明天抽空问问儿子呗”母亲说。
“这样的事情,哪有父亲问的,还是你这个当母亲的问好。”父亲说。
“我就料到你会这样说,我算看透了,咱们家一有事请,你就把我推到前面,好人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做,事情办好了,有你的功劳,要是事情办砸了,你就各种的埋怨,我发誓,下辈子咱俩掉个个,你当我,我当你。”母亲说。
“换了也没用,真到那时候,我就做个小女人,一切都听你的。”父亲说。
第二天,母亲想把昨晚想到的事情,跟儿子说说,听听他的想法,但考虑到,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不想让喜鹊听见,于是,母亲告诉儿子,今天地里的活多,午饭他们就不回来吃了,让儿子做好,给他们送去,听了母亲的话,玉刚就觉出了不对劲,因为即便是送,也会让喜鹊一块去的,不会把喜鹊一个人留在家里,母亲让他一个人去,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父母走了以后,喜鹊帮助玉刚做饭,收拾院子,等做好了饭,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玉刚把饭菜盛到盆里,拿了碗筷,用包袱包好,就要去地里送饭,这时,喜鹊跑过来,要跟着他一起去送,他只好哄她说:
“家里总的留个人吧,要是家里来个亲戚什么的,谁来招待呀”
“可除了隔壁的婶子,没有人来过呀”喜鹊说。
“那隔壁的婶子也是客人,也需要有人招待呀再说,我快去快回,不会待很长时间的。”玉刚说。
“那你答应我,早点回来。”喜鹊说。
“保证早去早回。”
到了地里,看见父母满头大汗的,还在忙活,他招呼父母过来吃饭,结果,父亲很快就说,他吃饱了,要去附近转悠转悠,其实,是腾出母子俩说话的空间。
“玉刚,妈问你个事,你整天的跟喜鹊在一块,应该知道她来没来那个。”母亲问。
“来哪个呀”玉刚问。
“就是每个月一次的例假。”母亲说。
“例假是什么呀”玉刚说。
“哎吆,我的傻儿子,你不会连女孩子来例假也不懂吧”母亲说。
“妈,您这是在跟儿子打哑谜呀,咱们是母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呗,干嘛提女孩子的那事。”玉刚说。
“那我就直说了,咱村张家,准备给儿子办婚事了,我也想把你和喜鹊的婚事办了,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母亲说。
“张家办婚事,跟我和喜鹊有什么关系这您也想凑热闹再说,喜鹊才多大呀”玉刚说。
“张家也是领来的童养媳,岁数还没有喜鹊大,人家能办,咱家怎么就不能办”母亲说。
“妈,跟您说实话吧,我想再等几年。”玉刚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我等到张家抱了孙子”母亲说。
“怎么也要等到喜鹊十五岁,您放心,孙子早晚都能抱上。”玉刚说。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呀”母亲问。
“我是这样想的,喜鹊五岁就失去父母,跟着叔婶,也没过上好日子,到了咱们家,您拿她当女儿,我拿她当妹子,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年舒心的日子,我不想这么早,就让她背负家庭的负担,我想让她再多享几年福,要不是我比她大十岁,十五岁,我还觉得早哪。”玉刚说。
“谁跟你说,结了婚,喜鹊就享不了福了有你日夜陪伴,她会比现在还幸福。”母亲说。
“反正我跟您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想法,还有,您别把咱们母子的说的话,告诉喜鹊,我不想让她知道。”玉刚说。
玉刚说完,收拾好碗筷,就往家走。
父亲其实没有走远,他蹲在不远处的庄稼地里,偷听到了母子的对话,作为男性,他赞同儿子的说法,他觉得,儿子完全是站在喜鹊的角度,考虑事情,说明儿子的心里,装着喜鹊,他的言语之间,都透着对喜鹊的爱,而母亲回来以后,在跟父亲描述母子对话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是对儿子的抱怨,在她看来,儿子只顾喜鹊的感受,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见到回家的玉刚哥,喜鹊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埋怨着:
“你骗人,家里没来人不说,你还在地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我跟妈说了会儿话。”玉刚说。
“你的身体刚好,赶紧回屋歇着吧,碗筷由我来洗。”喜鹊说。
“那好,我进屋了。”
回到屋里的玉刚,感觉有些累,他铺上炕被,躺下了,他的累,除了身体刚刚恢复的原因之外,就是刚才母亲的一番话,虽然刚才在回绝母亲的要求的时候,他表现的果断,没留余地,但此时,他的心里又矛盾开了,矛盾的原因,是他觉得,从小打到,父母为了他,付出了全部,比其他家庭的父母要辛苦百倍,在他的记忆力,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也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只要他发病,父母背起他,就去找郎中。
有一次,为了给他配齐一副药,父亲在雪地上摔倒了,滚到了十几米深的大坑里,幸亏有好心人发现,才捡回了一条命,母亲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全村跟他同样大的孩子,不是在地里干,就是外出打工,而他,长这么大了,地里的农活,父母都很少让他干,生怕他的病又犯了,为了给他娶媳妇,父母又不顾雪天路滑,到深山里,把喜鹊领回来,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而如今,母亲就是一个心愿,让他跟喜鹊结婚,可他却拒绝了,而且拒绝的那么干脆,细想起来,如果他是母亲,他也一定会伤心,可看着整天黏着自己,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的喜鹊,他的大男人的保护欲,又占了上风,他不忍心伤害喜鹊,是,母亲说的好,结了婚,不一定同房,他肯定也不会那样做,可是,那又何必哪,等到了十五岁,喜鹊的身体发育成熟了,他们结了婚,可以尽男女之事,喜鹊高兴,他也没有心里负担。
可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结果想做保护喜鹊的大男人,就不能完成母亲的心愿,可照顾到了母亲,就伤害了喜鹊,这样的两头都为难的窘境,他是第一次遇到,起心里说,他两头都想顾,但事情摆在眼前,两个都是自己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只能照顾到一头,那他权衡的结果,就是照顾到喜鹊。
这件事,暂时的就搁置了,也可以说,是母亲服从了他。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凑巧,就在母亲认头了的时候,在喜鹊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又让母亲的心情,又变得矛盾起来。
一天的上午,留在家里的玉刚和喜鹊,正跟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收拾,喜鹊突然发现,玉刚的脸色,越来越差,后来竟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她赶紧问玉刚,哪里不舒服,玉刚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她说,去地里把母亲找回来,母亲知道该怎么办
喜鹊想把玉刚搀扶到屋里,再去找母亲,可玉刚干脆坐在了地上,让她赶紧去,看着痛苦不堪的玉刚,喜鹊来不及多想,奔跑着去地里找母亲,谁知,越忙越出差,在半路途中,遇到了村里有名的‘癞子’,‘癞子’二十几岁,原本不是虎头村的人,他是随着要饭的母亲,来到这里,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在山里盖了间小房,母子两个便安顿下来,几年前,他的母亲病故,只有他一个人在小房子里居住。
按理说,是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虎头村的热心乡亲,收留了他们,他应该好好的做人,来回报乡亲的好心,可事情正好相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靠着母亲,解决一日三餐,母亲去世以后,他就靠偷鸡摸狗过日子,整天的游手好闲,村人给他起了‘癞子’这个绰号,大姑娘小媳妇的见了他,都绕道走。
喜鹊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他,他一见,是玉刚的童养媳,漂亮的喜鹊,哈喇子都掉到了脚面,他厚颜无耻的凑到喜鹊跟说:
“这不是玉刚的媳妇吗你这是要去哪啊”
“躲一边去,没工夫搭理你。”喜鹊说。
“你没工夫,我可是有的是工夫,怎么着,跟我这个哥也聊聊”癞子说。
“你要是再废话,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喜鹊说。
“呦,你这个小女子,岁数不大,口气不小,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法。”癞子说。
“告诉你,我今天是有急事,不想跟你这个无赖纠缠,你要想见识,等过了今天。”
喜鹊说完,急着要走,可‘癞子’哪肯放过到嘴的鸭子,他一把抓住喜鹊的胳膊,就要往旁边的庄稼地里拽,想到还在家里等着救命的玉刚,喜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癞子,癞子爬起来,又追,眼看就要被追上的时候,喜鹊看到了路边,有一块石头,她拿起来,回身照着‘癞子’就是一下,由于慌乱,喜鹊也不知道,打到了‘癞子’的什么部位,不一会儿,‘癞子’就满脸是血。
喜鹊扔下石头,接着跑,这时,发现自己被打出血的‘癞子’,大喊大叫起来:
“快来人呀喜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