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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随你。”席昔手里不停活回他一句。
原靖摸摸下巴，沉思：“我会去查。”
看到席昔自顾自忙没搭理他，停顿数秒，原靖又问：“哎，想不想换个工作？”
席昔这才赏脸正视，问：“什么工作？”
“嗯，做我秘书。”
“谢谢哈，不过我好像不够格。”
原靖就暖昧笑：“做秘书最重要的是漂亮，我看你很超格了。”
席昔轻吐气：“签合同吗？签多久？”
要是合同签他个十年八年，福利好又稳定，她是不介意的。
“呃？这个嘛，先从实习做起。”
席昔翻白眼：“你都说我超格了，就不能超规格待遇，直接省略实习这道步骤吗？”
“啧啧，一试就露出狼子野心了。”原靖调侃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超规格待遇，除非……”
“除非什么？”
原靖冲她挤眉挑眼：“除非做我女朋友。别说超规格待遇，立马升职加薪。”
“我还是老实当保洁员吧。”席昔一甩抹布，很不客气的回绝。
“霍霍，有点骨气呀。”原靖乐了。
他当然也是半真半假试探性说的，席昔没当真，心里还有点高兴。果然不是个寻常女人。
“原先生还有事吗？”席昔挺不习惯自己在干活，旁边有人闲闲盯着还时不时说话。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顾及我。”
谁顾及他了？席昔又忍不住翻个白眼，真的就当他不存在小透明，认真忙活。
很快把茶水间清理干净，该去吸走廊了。
原靖已经悄无声息离开，席昔重新带上口罩和袖套。
王姐分派给她的工作范围还挺广的，光走廊加起来起码得好几百米。这层楼铺的是地毯，不用拖地，用吸尘器。吸尘器还是进口货，噪音较小，不妨碍周边的办公室清静。
看看时间，盘算着下班后跟程冰会合练舞，又多个兼职副业多笔收入，于是席昔干活时特别卖力，心情也格外的轻快。
来到电梯附近，忽然电梯门开了。
席昔抬眼，看到原勋单手插兜，一手提着公文包，身后跟着那天大街上见过的高大保镖，神色清冷的大步出来。
竟然没有大队人马随行？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席昔暗暗在心里吐槽。
她垂眸继续做事。
原勋朝她方向瞥了一眼，踩着厚实的地毯径直朝办公室去了。一路上遇人，无不礼让客气唤他：“原总。”
于是席昔就听到女员工无不花痴：“原总好帅啊！”
“不但帅，能力也强。听说有大客户很难缠，原总一大早就赶过去处理，一天时间不到就搞定了。”
“我知道呀。今天早会，原大少还被原董当面批评了。又独独夸了原总。”
“哎呀，原总真是我男神。”
“是你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吧？”
“难道你不是？”
“是，我承认呀。”
“好吧，我也承认。”
“……”
席昔的耳朵自动接收此等杂音。不过，她就纳闷了：什么大客户需要堂堂执行总裁出面？一天赶回来？就在滨海市周边？
这个问题，是下班后跟卓绰会合，才揭开。
“你不知道？咱们原氏集团大楼楼顶有直升机停机坪啊。”卓绰直摇头：“席昔，你一点也不八卦的属性，怕是要改改了。”
席昔汗颜：“不好意思，我见识浅。”
她怎么把大富豪们几乎都有直升机这块给忘了？像原氏集团这么大的跨国公司，楼顶有专门的停机坪实在太常见了。
“对了，卓绰，今晚我请客，咱们在外面吃晚饭吧。”
“可以呀。”卓绰喜：“我正好懒的做饭。不过席昔，你可悠着点花。咱们公司是月中发薪水。”
席昔失笑：“我会量力而行的。”
“那就好。”卓绰勾揽着她笑嘻嘻：“今天是我扬眉吐气的一天，要不这顿还是我请吧。”
“不行。今天是我进账的日子，这顿理所当然是我请。”
卓绰哈哈一笑：“我就是客气一下。”
席昔微微一笑。
像卓绰这样大大咧咧又不做作的性格，很讨喜。所以她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杨兰这种人怎么会刁难人呢？都是打工的，分工不同而已。何必呢？
杨兰可不这么认为。
她咬牙切瞪目送着卓绰和席昔一块下班的背影，暗暗寻思着怎么能悄无痕迹的把卓绰给阴损出局。至于席昔，她的手暂时伸不长。除了打小报告，她一时还不能憾动她。
杨兰的小报告，公司高层压根没放在眼里，认为她小题大做。
不过，原靖听说后，却来了兴趣。
他特意晚下班，把杨兰叫进办公室，仔细询问。
面对着花痴榜头三名的原靖，杨兰有些语无伦次。能跟靖少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实在天上掉馅饼呀。可惜的是，杨兰软嗲嗓音和做作羞涩的举动，都没能引起原靖的格外青睐。
他问明原委后，发现杨兰也没什么实锤，就是单方面的臆测，然后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向高层打小报告的心理而已。
不过有条信息引起他注意。
“你是说财会部的那个肥女跟她关系不错？”
“对对。听说她们两一块住，是室友。”杨兰添油加醋：“靖少，你想呀，多宝，啊不。卓绰虽然是财会部新人，好歹也天天跟公司财会打交道。偏她最要好的朋友席昔，却是来历不明的保洁员。这里面没点猫腻，我是不信的。”
“你说说，什么样的猫腻？”原靖托着腮问。
杨兰发挥她胡思乱想的特长，激动道：“靖少，你忘了吗？前些时间，重力集团的账目忽然被公开，造成巨大的损失。业内传说，是重力集团财会出了内鬼奸细，所以……”
原靖桃花眼瞪大了点：“你是说……”
“对对。这个席昔跟卓绰恐怕是故意走近。靖少，你看呀。卓绰又丑又肥又不爱说话，一直很内向也没什么朋友。偏偏席昔跟她最要好？怎么可能呢！我是女生，我最清楚这里的门道。长的好看的女生，她的朋友圈不会有丑女。”
“哦。”原来是这么推测出来的。
原靖斜着眼睛瞄两眼杨兰，很认真点头表示认可她的部分结论。
杨兰就更兴奋了，抓着机会滔滔不绝把卓绰和席昔一顿贬损。当然没使用粗口，而是不带脏字的贬。
“地址，卓绰的地址，你知道吧？”
杨兰一怔，马上：“哦，我知道。”
“给我。”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