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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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海风拂过，夜里的气温稍凉，但由于TPC基地位于海中，相较于陆地，夜间降温并不十分明显，海风带着一股咸湿的海味，拂过程凡的窗台。
窗台边，几株养在花盆里的绿色植物随风摇动，程凡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明月，听着海涛拍过基地的声音，陷入了某种思考。
“来到这里已经六年多了，如果这个世界真是某个主神控制下的剧情世界，那么根据蝴蝶效应，我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早该被主神察觉了才是。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说，这个世界并不在主神的控制下？”
程凡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在《环太平洋》宇宙和先驱宇宙被归零之时，程凡引爆了半人马座α的三颗恒星炸出了一条虫洞，成功跑路，逃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本体藏匿于太阳之中，偷偷制造了许多分体，以不同的身份和形式分散于地球各地。
这些分体不仅有人类，还有猫猫狗狗、花花草草，品种繁多，各不相同。
现位于TPC基地看月亮的程凡博士只是其中一个。
甚至，那条被丽娜养在卧室里的热带鱼也是一个……
人类的小号那就更多了，有的成为了政客、有的成为了军人、有的成为了商人、有的成为了作家，百行百业都有。
但无一例外的是，众多人类的小号在各自的领域都十分出名！
这是程凡的计划，是他对这个世界是否被主神掌握的一种试探。
如果这个世界真是主神控制下的某个剧情世界，根据“蝴蝶效应”理论，他制造的这些不同身份的人类分体，将会给原来的剧情世界造成极大的冲击，毕竟这厮拍出了《阿凡达》、给TPC搞出了机甲猎人，若这世界背后真有主神，必会注意到这个世界的画风有点飘。
到那时，一旦发现背后有主神这玩意儿，得赶紧跑路！至于跑不跑得掉，那就很难说了……
好在六年过了，没有穿越者，没有重生者，也没有轮回者现身，让程凡心思稍安。
“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两种可能。一是主神还没有发现我，这种可能性不高；二是主神已经发现了我，但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第一时间做了我，这倒有点可能。就像我喜欢养些‘小动物’观察一样。”
“唉~”
想到这里，程凡叹了口气，生命层次不在同一个层级，很难猜测对方的想法。就好比苍蝇看到人吃饭一样，指不定在想，“屎那么好吃，为什么他们不吃屎呢？”
程凡放弃了对主神思维的猜测，关注到这方世界本身上来。
“如果这个世界真是一个有剧情发展脉络的世界的话，海底藏着的那两股力量未曾苏醒，地球上那些沉睡的怪兽还没开始活动，种种迹象表明，剧情尚未正式展开！
按照一般人类小说、影视剧情发展的逻辑推测，在这颗同时有怪兽和人类的地球，人类对抗怪兽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主题。怪兽成为主角的可能性不大，根据套路，大概率是人类中的某位成为救世主之类的物体。只是……”
程凡顿了一下。
“不能确定主角是谁，在不知道剧情发展的情况下，对我而言，全地球所有人都有概率成为主角，说不好那位被我占了位置的TPC科研部主管，就是主角！要是那样……那就有趣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还能成为主角？反正我特么是想不到。”
“话说，这个世界倒是神奇得紧，天空、大地、海洋都藏着各种奇葩生物，就连人类也一样不简单，这颗地球的人类基因跟哥斯拉和机甲猎人两个世界的人类基因不同。我在极少数人当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基因，暂时没搞明白这些基因有什么用途！”
“等彻底断定了这个世界没被主神控制后，老子定要大展拳脚、大肆研究一番，现在这都是什么鬼？老实做兽？低调做‘人’？这完全不符合本哥斯拉.阿拉程的行事风格。”
作为一只“有文化、有知识、有理想、没道德”的哥斯拉分体，程凡博士摇了摇头，继续沉浸在了思考之中。
凌晨一两点钟，正在程凡赏月完毕，准备回屋时，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一颗流星从大气中坠落向了日本。
第二天，程凡刚到办公室，还没将电脑打开，就有人敲门。
“请进！”
“程凡博士，早上好，打扰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穿白色实验制服、梳着丸子头、约三十来岁的美丽女人走了进来。
“原来是柏村博士（注：在TV里第一集被叫做“坚村博士”的那个，百度叫柏村玲子），你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柏村博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程凡博士，我想申请做昨晚那颗陨石的研究。”
“昨晚那颗陨石？”
程凡好奇地问道，他是TPC科研部门主管，TPC中的科学家想要做什么实验，必须经过他的书面签字授权。
“对，就是TPC昨晚在日本北部发现的一颗陨石。”
“可以！申请书带了没有？”
“带了。”
柏村博士赶紧将放在口袋里的申请书递给了程凡，程凡笑了下，柏村博士是一名天文学家，对于太空落下来的陨石，当然兴趣十足。
程凡接过申请书，拿出抽屉里的钢笔，正要签字时，他偏头看向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日本西北，俄罗斯以南，华国以北！
“程凡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柏村博士以为是自己的申请出了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我刚看到那个花盆里有只蝉猴爬出来土，又钻了回去。”
“程凡博士，你在开玩笑呢？花盆里怎么会有蝉猴呢？何况，现在又不是蝉猴化蝉的季节。”
程凡微笑着没有解释，他看到的当然不是什么“蝉猴”，而是一只藏在蒙古平原地下的怪兽爬出了土，然后又钻了回去。
目前，这只怪兽正从地底向日本刨来！
“这家伙不错啊，挖洞是把好手，要是能养殖起来，开发星球、挖矿什么的，绝对厉害。”
“程凡博士，你在说什么‘挖洞’、‘养殖’？”
柏村博士奇怪地看了眼程凡，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柏村博士，你的申请书。对陨石的详细调查报告，到时候记得备份给我。”
“谢谢，程凡博士。”
程凡将申请书交给了柏村博士，随后，柏村博士拿着申请书离开了程凡的办公室。
“终于有一只怪兽冒头了，这是剧情开始的先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