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当妖怪那些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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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驾着妖风至了南缅国王宫上空，王宫此时安静得连声狗叫也不可闻，更别说瞧见人影，宫女侍卫、国王后妃，全数躲藏了起来。
程凡冷哼一声，妖眼如炬，这些凡人哪里能藏得住？一眼便知有许多人都藏在王宫地下一座宫殿之中。
他收了神通，降落身形，也不多废话，十分野蛮暴力，两只爪子插进地中，喝了一声“起”，便这般使劲往上一掀，整个王宫大地摇动，竟是被这凶魔从地中硬生拔出，掀了起来，露出一个偌大的坑。
坑中上千双眼睛痴呆般盯看着这幕，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座王城都在摇颤，有人偷偷瞧去，原是那凶魔将掀翻的王宫随手扔掉，所造成的动静，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这妖魔凶威，果真可怖！
那凶魔至了眼前，众人无不心惊，不敢抬头，唯恐将其惹怒，白白枉送了性命。
“哪位是南缅国主，请出来说话。”
程凡遍扫地宫，其实他早已看得有一人受“天道”庇佑，身具紫气，自己所放出妖气，竟被这紫气所阻，哪里不明白这人就是南缅国王。
众人无一人反应，不动不应声，似不明白这妖魔之意，均是做了那缩头鸵鸟。
程凡没那耐心，行事作风要符合妖王身份，径自指着躲在人群中的一名锦衣富态中年，喝问道：“本王观你身材富态，衣着华美，是那国王不是？”
这锦衣富态中年被程凡这话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哭求道：“大王，我不是，我真不是。”
突然一股臭味从这中年身上发出，这厮竟是被吓得屎尿齐流！
“那你说谁是国王？你这厮皮肤白皙，身材富态，想必油水充足，若是不说，本王拿你回府，洗刮干净后，给小的们做那红烧肉材料。”
富态中年被吓得不轻，一想到自己要被活生生做成一坨坨红烧肉，被妖怪食用，心里哪里还有半点忠君爱国之心，全被无形恐惧占据。
他颤巍巍爬起身，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众人纷纷低头避开他目光，唯恐中年指向自己，待看到一穿着普通侍卫服、藏于一角落、低着头的人时，中年大声尖叫道：“大王，就是他，他就是国王。”
“达凡阿，你这奸臣贼子，安敢如此？”
一名青年跳了出来，手持一把宝剑，眼看一剑要刺中中年时，程凡爪子一挥，将青年定住，问那中年：“这厮是谁？”
中年看着那离他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寒凉剑尖，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更是骂道，“你既对我不仁，休要怪我不义。”
这家伙却是忘了，是他不义在先。
中年跪倒地上，对程凡低首禀道：“大王，他是南缅国三王子，小的方才指认了国王，引得这厮愤恨，所以要杀小的灭口。大王，你要为小的做主啊！”
程凡微微颔首，将那青年三王子拘到面前，直接将其一左臂扯下，血水四溅，看得人心惊肉体，随后那妖魔张开尖牙利嘴，将王子左臂放入口中，咀嚼吃食，这凶魔是在活生生吃人！
眼见一整条左臂消失在妖魔嘴中，那妖又伸向王子另一条臂膀，那先前躲在角落里的普通侍卫主动站出，跪在地上，叩首求道：“大王，求您住手，求您放过小王王儿，大王您有所求，小王一定照办。”
程凡瞥了眼这“普通侍卫”，问道：“你就是那南缅国主？”
“小王便是。”
“那本王方才问时，为何不肯回答？”
“这……是小王一时蒙了心智，大王若要责罚，全在小王一人身上，求大王放过他人。”
“本王此来，本是为小的们寻些兵器披挂，特此方来扰了邻居，未想你等竟如此不欢迎本王，令本王很不高兴，很不满意。所以本王决定……”
程凡一双眼中显出冷酷残忍的恶意，让坑中众人都是瑟瑟发抖，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本王决定除了兵器披挂之外，以后每年此日尔等皆需奉上童男童女各百名，鉴于你三子无状，这百名童男中至少有一名王族童男，不可例外。”
南缅国王一脸苦涩，想不答应，可恐怕这话出口，自己等人都会没了性命，可要是答应，这每年给妖怪供奉童男童女，他内心过意不去不说，还会被国中百姓骂死。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王答应，小王答应，小王答应大王便是。”
南缅国王心中倍感屈辱，他的信仰在这一刻也崩塌了，什么狗屁的佛门，什么狗屎的引人为善、放下屠刀便能成正果？老子一生吃斋念佛，捐建寺庙无数，这得的是个什么结果？如今妖魔作祟，我信仰的佛呢？他们在哪里？
“很好。”
程凡将少了条胳臂的三王子扔了过去，又看向那正忐忑不安的富态中年，道：“你做的不错，日后那每年供奉的童男童女，便由你来挑选。”
富态中年也是个官场老油条，瞬间从程凡随口交代的这个权力中分析出无数好处来，一张胖脸肉乐得颠一颠的，拜道：“遵大王旨意，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为大王办事。”
程凡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混账肯定会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行凶作恶，但作为一只妖怪，表示在意个毛线。
“嗯，尔等速去置办兵器披挂，本王要的是最优最良，休得耍弄些小聪明。”
“是，大王。”
国王的命令传达下去，吃人的妖怪要兵器披挂，哪个敢从中克扣阻拦？只是这国毕竟是全民信佛，民众如羔羊般驯服，因此国中兵器披挂还真没有多少，也不够精良。
程凡取到兵器披挂后，驾驭妖风离开了南缅国王都何比都，目送着程凡远去很久，国王才松了口气，看着王宫被程凡掀出的大坑，仅剩一条臂膀的三王子，国王眼里有恨意，又有深沉的无奈。
倒是那名富态中年不屑地瞥了国王一眼，心里琢磨，那妖魔本事如此广大，这国王要是去反抗……他岂不是有上位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