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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开心吗？”
“不开心，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
顾盼肚子太大，厉靳南即便想把她时刻绑在身边，可是却看着她的大肚子蹙眉，为了安全起见，把她放到家里面，勒令那里也不许去。
即便是星期日，厉靳南也要去公司上班，而厉梨这个时候窜了过来。
“三婶婶，梨梨给你带的棒棒糖！比那个酸橘子好吃多了！”
厉梨把手里面的棒棒糖塞进顾盼的手里面，眉眼弯弯。
顾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是轻声道谢，然后就发现厉梨的后面还有一个人。
是穆微。
顾盼知道厉靳南和穆微不亲近，甚至说的上是关系一点都不好。
可是她毕竟是长辈，顾盼挺着肚子站了起来：
“伯母。”
穆微笑吟吟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既然身子不方便就别站起来了，快坐着。”
她就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一般，上前扶着顾盼让她坐了下来，然后亲昵的抓起她的手。
“上次见你的时候，差不多是五个多月前了吧，这时间过的真快，瞧你现在孩子都快要出来了。”
顾盼浅笑，礼貌却疏离的应和：
“时间过的的确挺快的，但是伯母你看起来还和原来那样年轻。”
穆微捂嘴抵笑，“盼盼嘴巴可真甜，比梨梨这丫头强多了……唔对了，你和靳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去替你们张罗一下。”
提起婚礼，顾盼才想起来，从她那次和厉靳南吵架以后，厉靳南便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了。
心底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可是顾盼笑的温和：“还早，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
“瞧你说的，我们可以先举行婚礼，然后等你成年的时候再和靳南去领结婚证啊。”
穆容的温声关切，让顾盼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朝着厉梨看了一眼，发现那丫头正在嗑瓜子，一点都没注意到这边。
在心底叹息，缓声说道：“我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考虑这件事情。”
也许等孩子生下来，厉靳南就再次会说娶她了吧。
穆微笑着点头，“也是，毕竟你现在大着肚子，穿婚纱不会太好看，等孩子生下来再考虑这件事也不晚……不过说了这么久，盼盼你还没告诉我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穆微伸手，轻轻的抚摸顾盼的肚子、
被别人触摸，即便是个女人，顾盼身子也有些僵，脑子却很灵活。
她本来想说不知道的，可是想到了厉梨的不靠谱，便对穆微说了实话：
“是个男孩儿。”
“男孩挺好的。”穆微抚掌笑道：“这样咱们厉家就又多了一个像厉梨这样的小淘气了。”
顾盼浅笑点头，穆微眼眸微动，似是不经意的提起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对了盼盼，阿觉再有一个多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如果可以的话就和靳南回厉宅一趟吧，我们刚好聚一聚。”
厉觉……
顾盼低垂的眼眸里面带着浓浓的逃避和愧意，哑声道：
“那时候我差不多要生了，可能去不了。”
“是我疏忽，忘记你快要临盆的事情，那到时候我和你伯父他们一起去看你吧。”
顾盼淡笑。
穆微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样，喜欢说话唠叨，“你说现在靳南已经铁树开花了，也不知道阿觉什么时候能找个女朋友好让我再抱一个孙子……对了盼盼，我听说以前阿觉喜欢一个女孩儿，最后两个人分手了，你知道这女孩儿是谁吗？”
顾盼垂在身侧的小手扯了一下柔软的沙发垫，笑着摇了摇头。
穆微叹气，没过多久就带着厉梨离开。
——
天气灰蒙蒙的，下了雨。
看着车窗上面的水滴，穆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
厉梨摆弄着手机，抬眸瞧了一眼穆微：“奶奶你怎么啦？”
穆微的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听到厉梨的话，眼底露出些许疲惫。
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哑声问道：
“厉梨，你哥哥和你三叔叔你最喜欢谁？”
这个问题，难倒了厉梨，她皱着眉头，搅着自己的手指想了很久，才在穆微那越来越深沉的目光下小声说道：
“我……我都喜欢……”
穆微蹙眉，声音沉了几分：
“你必须在你三叔和你哥哥之间选一个。”
厉梨抿着小嘴，眼底都蒙上了泪花，也不愿意做出选择。
车厢里面寂静无比，最后是穆微叹了一口气。
她伸手，慈爱的摸着厉梨那柔软的长发：
“梨梨，阿觉是你的亲哥哥。”
“三叔……三叔也是梨梨的亲三叔……”
穆微掀唇：
“对，你三叔对你也特别好，可是梨梨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厉梨想说她懂的，可是看着穆微那不太好的脸色，便什么话也没有说。
最后，穆微忽然想到了什么，哑声道：
“阿柏对你也不错，倒是比亲叔叔还像亲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