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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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凰那一剑毙命的威慑，让徐娇容不敢不听她的话。她扶着元腾飞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看着云九凰。
云九凰手一挥，三根银针射向徐娇容，“你的东西，还给你。”
徐娇容眼睁睁的看着银针裹挟着劲气穿透自己的腹部，口中闷哼一声，鲜血溢出唇角。
炼气珠，废了。
绿腰看着徐娇容扶着元腾飞踉踉跄跄走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云九凰挑着眼梢戏谑道，“这个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没见有这种好心。”
绿腰抿了抿唇，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她自幼便与我一起长大，粗略算算已有八年。八年的时间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多吗？她很温柔的，会照顾被人丢弃的小猫，还会捂着我冬日发冷的脚，可是……”
她抬起头来看向天边渐渐沉下的落日，眼里有些迷茫，“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让她恨到要毁我炼气珠？如果是因为元腾飞，她喜欢就坦坦荡荡告诉我就好了，一个不过是长辈定下婚约的男人，难道能抵得过我们八年的感情吗？”
绿腰喃喃自语着，仿佛在自我解释，又似在回忆过往。
云九凰站在一旁看着日落西沉，星辉渐起，轻声道：“谁知道呢。”
绿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朝前跨了一步，转身裙摆轻撩，朝着云九凰跪了下来。
云九凰诧异的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谢谢我帮你教训了渣男渣女也不用跪下来吧。”
接受了数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人，表示受不住这动不动就跪下来的大礼。
绿腰跪得笔直，面目严肃，那双还带着微红的杏眼此刻亦是认真，她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谢谢。”
她从腰间解下红云软鞭双手捧着举过头顶，“我以前对你诸多误会，也做了诸多错事，我没有其他方法能弥补，只能选择最笨的。以前我打了你多少鞭，你今日尽数可以打回来，我绝对不会记恨在心，以我性命起誓。”
夜风轻轻拂过，卷起一旁的碎石沙砾叮叮作响，街道小巷里此刻安静无比，云九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举着红云软鞭的绿腰，微微弯腰，“真让我打？你这鞭子打人可是很痛的，这鞭上的倒钩沾上人身不剐层皮下来都不行。唔，我想想，我真打回来的话，你说不定就会一命呜呼哦。”
绿腰望着她，神色没有任何动摇，“欠人的终要还，这是我欠你的。”
她顿了顿，复又咬牙道：“就算死也是我咎由自取，只是能不能不要打我脸，我怕脸花了去往阴世后我娘亲认不出我来。”
云九凰见她说得一本正经，有零星笑意从唇角溢出。只是由于夜色遮掩，绿腰看不大真切她的表情，只是自顾自闭上眼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云九凰从她手上拿过红云软鞭，“既然你如此恳切的要求赎罪，那我就满足你。”
唰！
鞭子绷直，在月色下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一声脆响，细小微尘盘旋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