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揪心的求婚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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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阳被他吼得吓了一跳,心想,估计他也发现了端倪。孙小圣这家伙别看自己没什么主观能动性,但别人要给他一个方向,或者自己窃取到什么思路,可有发挥的空间呢。这和山寨技术是一个道理。出阳漫不经心地说:“你小点儿声,别打草惊蛇。”
小圣看出阳摆弄着手机,难以置信:“你还拍照片了你可真够胆儿大的!”
出阳看着他:“你别拍了啊,回头让人家发现。”
小圣心想,什么叫猥琐衣冠禽兽才是最大的猥琐!他一脸嫌弃地说:“你行了吧你,就跟你站这儿半天,人家发现不了似的。”
出阳说:“我估计这人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
“你昨天晚上就是看的这个”
“是啊。他昨天晚上也在这儿,只不过后来把窗帘拉上了。”
“……你观察还挺仔细。看清楚了吗”
“根本看不清楚。哪天咱们去对面楼走一圈儿见见真人吧。”出阳把手机放进兜里。
孙小圣三观尽毁,一时哑然。
王鹿羽这时敲门进来,悄声告诉他们一切安排妥当,整装待发。孙小圣在屋里换上了那件t恤,李出阳犹豫半天,自己也穿上了。小圣说:“哟嗬,不是挺清高吗说什么这衣服难看,怎么还是配合了”李出阳说:“我就是穿再难看的衣服,也最起码是个人样儿,你正好相反。”
俩人互相骂骂咧咧地和王鹿羽、柳星沉下了楼,孙小圣开车,直奔托顿体育场。这座体育场是古城近两年新建的,规模庞大,设计新颖,外表看上去是艘巨轮。柳轩辕也算是古城首屈一指的艺人,顶着当红小生的名号笼络了大批女粉丝。马路边、广场上站满了手握荧光棒、头戴牛犄角的歌迷,再加上好多私家车和黄牛党,堵车堵了长长一串,颇有万人空巷之势。王鹿羽留了个心眼儿,怕到时候场面太乱没法与小圣和出阳交流,在车上就加了小圣的微信,然后在堵车时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接应帮他求婚的那帮朋友,否则他们没票进不来。
好容易进了场,王鹿羽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跟他们会合,他偷偷告诉孙小圣,回头柳轩辕唱到那首脍炙人口的《明天我要嫁给你》时,他只要一单膝跪地,他们就脱下外套,露出t恤衫就可以了。小圣问他那帮托儿安排好没有,鹿羽做了个“ok”的手势,说:“这首歌就是信号,只要一唱到这首歌他们就从后面靠拢过来,然后等着我行动。你们放心吧!”
孙小圣和李出阳在一片闹哄哄中落座,演唱会很快开始。这个柳轩辕虽然是双栖明星,但最开始是靠唱情歌起的家,当初公司就是想把他打造成古城的张信哲,没想到唱歌没火,演偶像剧倒成了名。这两年演戏没什么突破了,再加上岁数大了转型失败,就又想捡起话筒捞捞金。
五彩的灯光在舞台上打起,一面巨型的led屏幕上流光飞舞,和着震耳的鼓点,身着一身白西服的柳轩辕从舞台下面升起来,所有观众一片沸腾。孙小圣看着光影中的王鹿羽和柳星沉,看着俩人摇着荧光棒亲密无间的样子,虽有些恍惚失神,但也备感安慰。毕竟柳星沉找了一个呆瓜,他也不至于太失落。她要真找个李出阳那号儿的他才崩溃呢,可她没有,只能证明她口味特别,正常人入不了法眼。小圣想,这作为自己与她无缘的理由,足够了。
要跨年了,歌声真美,场景真壮观。这个画面值得记忆,孙小圣也由衷地为柳星沉高兴。那首《嫁给明天的我》前奏缓缓响起,孙小圣接到了王鹿羽的微信:“准备。”
小圣抬头,果然看见不少年轻人向他们靠近。忽然王鹿羽单膝跪在柳星沉的面前,身边的男男女女一边尖叫一边脱掉外套,露出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情侣装。孙小圣捅捅正在吃爆米花的李出阳:“赶紧的赶紧的。”说着就脱棉服,脱得太快,肚脐眼都露出来了。
小圣和出阳都脱了外套,却挤不进去了。这个场面太喧宾夺主了,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别说请来的托儿,就是观众的注意力都不在舞台上了,有的拿手机拍照,有的喊口号让柳星沉嫁给他,周围没谁不起哄的,甚至现场摄像机都给了几个镜头,投射到led屏幕上。孙小圣嗷嗷半天,又拉着李出阳:“你倒是喊两句啊!”
“喊什么”李出阳感觉怪别扭的。
“喊‘嫁给他!嫁给他!’”小圣格外亢奋。
出阳随着大家动了动嘴,小圣说:“你大点儿声呀,来都来了!”
小圣顺着人缝往里面一看,柳星沉好像已经同意了,正在抹眼泪。王鹿羽则站起身来要给她戴戒指,旁边闪光灯唰唰地闪烁,欢呼声又达到了一个高潮。这场面,足够一个泪点低的女孩儿梨花带雨一阵子了。
出阳站累了,坐下来歇着。孙小圣嗓子也哑了,撅屁股找水瓶。他喝完水跟李出阳说:“你还记得那年咱们班也参加过一次跨年演唱会的勤务吗当时好像是一个外国歌星,那个歌迷多的,比这个场面还壮观,摩肩接踵的。我那岗位就我一个人,后来我去上厕所,刚一离开就有个歌迷脱光了往台上跑,后来还是别人帮我按住的。幸亏按住了,要不然出了踩踏事故,非得把我开除不可。”
李出阳说:“你是装糊涂吗那是我和队长过去按的!”
“什么你帮着按的不可能,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跟我说”
“那是个胖娘儿们,脱光了就往上蹿,我抱着她在舞台上滚了好几个滚儿才把她按住!”李出阳瞪着他说。
小圣大声尖笑起来。李出阳知道了,他是故意的,想罢抓一把爆米花就扔在他脸上。
俩人揪扯半天,忽然场里放起了纯音乐,舞台灯光也灭了,看来是中场休息到了。李出阳扭脸看柳星沉戒指戴上没,看来看去全是穿着迪里t恤衫的人,他站起身来寻找柳星沉和王鹿羽的身影,辨认半天,竟然没找着。
他跑过去抓住一个“托儿”问:“刚才求婚的那俩人呢”
“托儿”还挺敬业,大冬天就穿一件t恤衫折腾了半天,冻得直哆嗦,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那俩人女的接受求婚了,俩人出去了,估计甜蜜去啦!”
“出去了”李出阳用目光扫着最近的出口,并没有看见柳星沉和王鹿羽的身影。
孙小圣也过来了,问怎么了。李出阳推他一把:“赶紧给王鹿羽或者柳星沉打电话!这俩人也没跟咱们说,擅自出去了!”
小圣掏出手机给柳星沉拨,电话通了却没人接。李出阳急得往外走,小圣说:“你慌什么,就在这里等就行了,俩人估计趁着中场休息出去上厕所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
李出阳脚步没停,满口埋怨:“都是你,没事说什么裸奔,我看这俩要是找不着,老薛非得让咱俩裸奔!”
小圣跟着李出阳出了出口。周围好容易安静下来,李出阳命令:“拨电话!”
小圣匆匆拨了,柳星沉还是不接电话;拨王鹿羽的,也是不接。出阳拿出那个对讲机,按下按钮问柳星沉在哪里,但半天也没得到回信。
“这俩人搞什么。”小圣嘟囔着又给王鹿羽发微信。
李出阳觉得挺奇怪:“他们俩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你是看不见,周围人穿的都一样,连咱俩都是这一身儿。”小圣边划着手机边说。
“坏了。”李出阳预感不妙。
“怎么了”
“要是卢宣臣同伙混在这些‘托儿’中间,把他们俩引出去,或者制造混乱把他俩劫持了,那可就不妙了。”李出阳四处看着,周围全是进来出去的歌迷,哪儿看得见柳星沉、王鹿羽的身影
“不至于吧……”小圣觉得问题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要不咱们四处找找”
俩人开始在外边通道里分头找。走廊里、卫生间门口、购物处全看了,根本没有那俩人身影。小圣和出阳跑出了一脑门儿汗,在一个电梯口会合。再打那俩人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出阳和小圣又回到演唱会现场,发现两个人还没回到座位。小圣脸有些发白,问:“这下怎么办用不用告诉薛队”
正说着,李出阳电话响了,一看显示,正是王鹿羽打来的。小圣大吐一口气,指着屏幕跟出阳说:“你看见没,虚惊一场吧!”
出阳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接起来,对方竟是个陌生的声音:“请问,你就是孙小圣警官”
“你是谁”出阳脖子一下抬得僵直。
“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是想知道我是谁,还是想知道柳星沉和王鹿羽在哪里”对方不紧不慢。
李出阳脑子里闪过柳星沉家对面的那扇窗子,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说:“我想知道柳星沉和王鹿羽在哪里。”
孙小圣在一边仔细听着,不敢轻举妄动,好像现在轻易挪一下脚都可能导致那边儿出人命。他偷偷在鞋里搓搓脚指头。
“那你们就按我说的做,不然这两个人活不到演唱会结束。”对方声音变得凶狠起来。
“现在要我们怎样”
“现在你和我保持通话。然后你们回到演唱会现场,坐到你们座位上。到了告诉我。”
出阳心想坏了,演唱会现场有几千人,这家伙一定是要利用人多的场合制造群体性事件。想罢他给孙小圣使个眼色,让他给薛队拨电话。
孙小圣手忙脚乱地掏手机,掏出来一看傻眼了:刚才给王鹿羽、柳星沉拨了无数个,手机滚烫得像饼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屏没电了。他赶紧抓狂地给李出阳做手势。
李出阳没办法,带着孙小圣往体育场里走,走到入口出,正赶上一大群胖妹叽叽喳喳地出来撒欢。出阳留了个心眼儿,跟电话里的人说:“我们已经回到座位了。”
“你想好了再答复我。你骗我一次,我就让他们早死一小时。”对方咬字清楚。
出阳心想不妙,这家伙一定就在周围,要么就在能把体育场尽收眼底的监控室里。出阳带着小圣走到座位上,说:“这回我们到了,你继续说吧。”
对方说:“现在,你们走上舞台。五分钟之后我会再打给你。如果不照做,后果你知道。”说罢对方便挂了电话。
出阳把手机放下,孙小圣一脸急切地问:“怎么说的”
“说现在让咱们上舞台去。”
现场大喇叭送出广播:“请观众按顺序入席,演唱会下半场即将开始。”然后舞台上各种灯光开始打亮,乐队也准备好了。不少歌迷已经陆续就坐,有的连荧光棒都打开了。出阳身后的那群胖妹又推着闹着回了观众席,像一堆从篮子里掉出的西红柿,蹦蹦跶跶地充满喜感。
孙小圣说:“这不是扯淡呢吗你怎么上去还不怎么让人轰下来!”
李出阳边往前走边说:“那怎么办!他只给五分钟!”
“你还真准备上去”小圣简直不敢想象一会儿要发生什么。
绑架案都是要先稳住劫匪,拖延时间,寻找机会。所谓稳住,就是必须先要满足他的条件,否则劫匪很容易狗急跳墙,自绝后路。如果柳星沉和王鹿羽因此被撕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们走到前排时就已经有保安上前询问了,他出示了工作证,说是有事情要办。保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汇报,出阳已经拽着小圣来到了舞台底下。
第一排是vip,属于骨灰级歌迷。柳轩辕正在台上和一帮大胸肌舞男又蹦又跳地唱一首快歌,vip歌迷们摇着荧光棒听得入迷,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出阳抬手一看表,还有三分钟。又等了一会儿,只剩下两分钟了。
舞台上唱得正酣,出阳脑门儿上拱出一层汗,正犹豫着,旁边一个胖胖的工作人员带着俩保安过来了:“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呢有票吗”
孙小圣把工作证掏出来给工作人员看一眼:“我们有事要上一下台……”
“什么上台”工作人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们要上下舞台。”孙小圣抻着脖子瞄着台上,柳轩辕带着一群人还在那里蹦个没完没了。
“你们上台干什么我们这儿在演出呢,没看到”工作人员瞄着小圣和出阳,发现俩人里面穿的衣服都一样,都是印有一只小狗的t恤衫。工作人员的眼神开始有些异样了。
眼看五分钟到了,小圣想,不成功则成仁,心一横,突然就向台上冲去。李出阳还没反应过来呢,他都快跑到台中央了。工作人员轰着保安:“赶紧过去拦呀!”
还没等保安追过去,靠边蹦跶的两个舞男也发现了他,以为是激情上脑的歌迷,自觉地过去阻拦。孙小圣兜了一个圈,往舞台里侧跑去。最中央的柳轩辕也看见了孙小圣,使劲冲外面打手势。保安加快速度跑到小圣身后,又不敢大喊大叫,又不敢影响舞蹈阵型,更不敢冲撞柳轩辕,几人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玩起了猫抓老鼠。
李出阳也跑了进来。场面更复杂了,两个伴舞的追李出阳,两个保安抓孙小圣,工作人员在场边满头大汗地叫救援,柳轩辕还在硬着头皮唱快歌。也赶巧了,这首大俗歌叫《追赶心碎的我》:“我现在,很陶醉,伴着一点点心碎;追赶我,难面对,逃避令我更无畏;哎哎哎哎哎!你追我的脚步很快,因为我的心跳比它快几倍!哎哎哎哎哎!看你满头的汗水,追得我心已后悔……哎哎哎哎哎!”
歌迷们全看见了台上的闹剧,惊呼声、议论声不绝于耳。台上舞蹈阵型完全被打乱了。孙小圣跑晕了,直冲向柳轩辕。柳轩辕吓得尖叫惊呼:“哎哟喂,讨不讨厌!”脚腕子一扭,咕咚一下摔了个屁蹲儿。衣服上的话筒掉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台下女歌迷惊声尖叫:“轩轩小心!”“好心疼!”“轩轩不哭!”
全乱套了。
孙小圣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反正不能下台,下了台柳星沉说不定就没命了。但一圈一圈绕下来,再加上好几个人前后夹击、步步紧逼,他体力也透了支,柳轩辕的话筒轰隆一响,他被震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吸到了地板上,再睁开眼时,已经被人四仰八叉地抬着往台下走。孙小圣又蹬又踹、嗷嗷号叫:“不能下台啊!要出人命啦!”
台下歌迷这会儿义愤填膺,恨死这两个制造事故的神经病了。再加上他们的男神柳轩辕摔倒负伤,歌迷们悲愤交加,统一口号高喊着:“下去!下去呗!下去哟!”
站在舞台边上满头大汗的工作人员指挥着保安:“你们赶紧的呀!仨人抬一个都抬不动,一分钟之内抬不下去都给我滚蛋!”
李出阳看那边孙小圣已经“阵亡”,自己也累得像饿狗,感觉天旋地转、气血倒流。旁边有俩舞男朝他过来,他支着膝盖对他们说:“别过来……我……我……救人……”
“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一个浑身肌肉的舞男摩拳擦掌。
李出阳竟然无言以对,静思两秒,他掏出枪,直指肌肉男。
场上音乐停了,肌肉男定住了,台下歌迷全傻眼了。
肌肉男忽然哈哈大笑:“小子,拿把仿真枪,吓唬谁呢!你当哥是吓大的”
出阳想鸣枪示警,但又一想,万一吓到歌迷,回头都着急逃跑出现踩踏就得不偿失了。想罢他把枪插回腰间,想办法拖延时间:“大哥,你听我说,我是警察,你们这儿有个绑匪劫了两个人质。”
“哟嗬,我头一次看见拔出枪还往回塞的警察!”
俩人正在周旋,孙小圣那边已经被完全控制住,正仰着面伸着腿被往外带。小圣嗓子都喊哑了,脑子都缺氧了,已经是任人宰割了。忽然他感觉脸上一凉,紧接着又是一下,但双臂都被拽着又没法去摸。这时抬着他的几个保安发现状况,惊叫着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妈呀!”
小圣咕咚被扔了下来,后脑着地,眼冒金星。外头工作人员气急败坏地喊着:“你们搞什么怎么又给放下来了”
工作人员跑过来,也是一声大叫。孙小圣终于腾出手来摸脸,一摸,满手的血。小圣吓坏了,没感觉自己磕哪儿碰哪儿呀,怎么瞬间就挂彩了
忽然脑瓜顶又是一凉。他抬头一看,好像有个人软绵绵地卧在灯架子上。小圣明白了,朝着那边和肌肉男抓弄在一起的李出阳大喊:“人在上面,在上面!”
众人全朝十几米高的灯架子望去,又是一片惊呼。李出阳跑到下面仰头看去:“好像是王鹿羽!”
血还在往下滴,一边的保安和伴舞也愣了神。工作人员拿着部对讲机大叫:“怎么回事灯架子上怎么上去个人你们怎么看的”
李出阳说:“不用问了,肯定是刚才中场休息时上去的。”
工作人员招呼旁边保安:“给我爬上去看看!”
李出阳说:“你们别上去了,上面估计还有绑匪。我们上去吧!”
演唱会的灯架子一般都是临时搭起来的,笼罩整个舞台,呈一个门型。李出阳和孙小圣分别从两边往上爬,工作人员和伴舞们在底下看着,又找来一些棉垫子放在下面,怕俩人失足掉下来。架子是无数根铁棍支起来的,结构上有点儿像铁塔,但远没有铁塔结实,一抓一踩间总是摇晃。台下歌迷跟看大片儿似的看着这俩年轻警察往上攀爬,有的还加油鼓劲,全然忘了一分钟之前还要杀他们而后快呢。
孙小圣稍微快些,先到了灯架顶端,看见王鹿羽卧在中央,脸朝下,不知还有没有意识。小圣喊了他一声,感觉他稍微抬了下头,说了什么,但完全听不见。上端的灯架更不好爬,只能匍匐前进,小圣虽没有恐高症,但看着身下网格状的铁杆子和亮着强光的探照灯,心脏还是怦怦跳个不停,好像在穿越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