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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大的恐慌将它席卷。
小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猛地将自己缠绕上北玺的灵魂体，将自己紧紧地嵌入她的手腕之上。
同时不停地惊声呼唤着她。
北玺站在一片光亮中，她能够感知到，自己灵魂体剩余的心脏碎片，尽数都在前方。
它们在呼唤着她，牵引着她。
可是……
北玺轻轻蹙了蹙眉，自己为什么不想再上前了？一旦将它们尽数合进自己的灵魂中，自己就能够直接返回启天，返回自己灵魂生长的起源地。
然后，继续庇护着启天的千万生灵们。
可自己的内心……怎么会在抗拒它们？
她疑惑地低头，单手覆上自己的心脏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过。
“主人……”
“主人！”
“主人，不要抛弃小妖……主人……”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北玺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仔细侧耳听了一下。
“主人！！！”
“主人你等等小妖，不要抛弃小妖……”
“主人……”
小……妖？
北玺猛地转过身。
小妖跌跌撞撞地从黑暗中跑过来，猛地扑到她身上。
“主人！你是不是不要小妖了……小妖不想被主人抛弃！！呜呜……主人你不要抛弃小妖好不好……”
小小的姑娘，虚虚实实地身体，猛地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妖……”
北玺轻轻地蹲下身，将它搂在怀里。
“主人，主人你是不是不要小妖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妖跟着你了？小妖会很乖的，会很听话的，你别不要小妖好不好……”
“乖啊，不哭了……”
北玺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它，安抚着它，脑海里闪过在华国所经历的无数片段。
“傻瓜，我只是迷路了，怎么会不要小妖呢……”
“那主人不要再迷路了好不好……小妖，小妖害怕找不到你了……”
“好，我再也不迷路了，就算迷路，也要带着小妖，小妖一定会带我回去的对不对？”
“嗯……”
好不容易安抚住小妖的情绪，北玺牵着它，回身看向自己身后。
那片区域里所有的光芒都消散不见了，身后依旧是无垠星海，和那些死寂的星子。
“主人，刚才那是什么？”小妖自然不会忘记刚才那一片刺目的光芒。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北玺浅笑着揉揉它的头，并不准备将刚才感受到的东西告诉它。
“嗯……”小妖乖乖地点头，也不化成本体了，就用小小的人形黏着北玺，被她牵着在星海中行走。
“主人，我们还要回那片世界吗？我们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我们……回启天吧？”
小妖停下脚步，有些怯生生地极为后怕地问道。
北玺闻言，脚步一顿，脑海里又想起刚才那些停滞在光芒之后的碎片。
它们告诉自己，收回它们就能直接恢复到自己以前的强大，另一种力量却要将小妖排除在外……
是有得必有舍的规则吗？
可惜……自己怎么会将小妖单独留在这里？更何况还有北家人……
还有一个……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