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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胖子怔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来，自己被骗了，想到这里，不由怒火中烧。
“靠！骗到老子头上来了，md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说完就要往外走。
老王赶紧把他拉住，劝解道：
“胖老弟，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你这不叫被骗，只能叫打眼。玩这个和玩古玩一样，你眼力好，就可以捡漏儿，眼力差的话，打眼是经常的事情。你这过去也是自找麻烦，没人会认帐的。”
“是啊，在我们这行里，东西过手就算了结，没有找后帐一说。鱼是活物，只能当时看好，尤其是高级别的鱼，更是靠眼力吃饭。我们店也是一样啊，要是顾客买的鱼出了问题都回来找，那生意都不用做了。”小杨也上来劝。
罗胖子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他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了。
李方成见罗胖子这样，不知所措，也只能坐下，闷声不响。
“唉，要说你们也是啊。玩观赏鱼的有两种人不会吃大亏，一种是新手，胆子小，不敢买太高级的鱼；另一种是老手，眼力好，能鉴别。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最容易上当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所谓的半罐子，懂一些又不精，胆子还大。算了，胖老弟，想开点，反正你们店前些时候也挣了不少钱，这次就当交学费了。”老王叹了口气，开导罗胖子二人。
罗胖子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前段时间太顺利，让他确实有点飘飘然，以为有了特制水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这行里的水还是这么深。
老王又安慰了几句，然后和伙计小杨一起走了。
店内一时陷入沉默。
罗胖子望着鱼缸里的新买的红龙鱼，刚才还觉得很漂亮，现在看却是红得刺眼，境由心生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不过这红龙鱼的体色不会保持太久，如果真是注射荷尔蒙加合成色素扬色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褪色的。
李方成率先开口了。
“胖哥，别想那么多了，我回去给然子哥好好说说，他不会怪我们的。”
“嗨，然子那里，我并不担心他说什么，我就是心里堵得慌。老王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我半罐子，看了点资料，就以为自己非常专业了。”罗胖子情绪低落地说道。
“胖哥，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也没看出来啊。”李方成见胖子难过，想替他分担点儿。
“不，这事儿是我牵的头，和你没关系。回去我就和然子说，这次的损失由我负责，你别管了。”罗胖子对李方成说道。
李方成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罗胖子站起身，两人一起把店内收拾了一下，拉下卷帘门，锁店。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附近的水族店大多已经关门，大厅显得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市场的保安人员在慢慢溜达巡视。
由于今天早上刚刚拉了趟特制水，够店里用几天的，所以三轮车放停车场不用骑回去。
两人来到市场外，坐公交车回到包子铺。
包子铺二楼办公室里，李悠然坐在办公椅上，望着眼前这两个蔫头耷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家伙，心里满是疑惑。
“胖子，今天是怎么了？和薇薇吵架了？不对啊，下午我看薇薇情绪还是很正常啊。”李悠然猜测道。
“嗨，然子，你猜哪儿去了。我至于那么没出息吗，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罗胖子见李悠然在那儿瞎猜，连忙打断他的思路。
“哦，那就说说吧。”李悠然把身体往办公椅靠背上一压，两手交叉置于胸前，平淡地说道。
罗胖子摇摇脑袋，叹口气，把今天下午买红龙鱼打眼的事情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李悠然默不作声地听着。
“然子，这次责任由我负责。损失的钱从我的提成里扣吧。”罗胖子说道。
“然子哥，当时我也看了鱼，啥也没发现。”李方成也插了一嘴。
李悠然思索了一阵子，对二人说道：
“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各行有各行的学问，各行也有各行的花样。别以为有了特制水就天下无敌了。你们两个还得努力多学多看哪。”
“是这样，我的眼力还很差，需要练。”罗胖子点头赞同。
“不过呢，包子铺虽然小，但制度还是要遵守的，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平时吃点喝点什么的无所谓，但涉及到金额账目，就必须按制度办，否则以后就要乱套。胖子，那几条鱼造成的经济损失你要补偿大部分，具体数字要经过财务审核，到时候从你的提成扣，没问题吧？”李悠然谈及制度问题。
“没问题。”罗胖子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当然明白制度的重要姓。
“还有方成，水族店虽然是由胖子负责，但你也有一定责任，你天天呆在观赏鱼市场，听说跟旁边店的老王混得不错，人家可是玩鱼玩了好多年的老板，现成的老师，你怎么不跟他好好学学，练练眼力。所以你这个月的奖金也要扣一部分。”李悠然转头对李方成说道。
“我知道，然子哥，我会跟老王学的。老王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是他供货商的。”李方成也爽快地同意了。
“哦，老王的供货商，那很好啊。以后你们可以去看看。”李悠然说道。
他明白，对于这种专门的供货商，店家一般是不会轻易提供的，而且出于这种关系，东西品质应该有相当的保证，至少不会出今天这种事情。
“好了，休息一会儿就吃晚饭吧，一会儿你们去厨房把饭菜端上来，早点吃了，方成晚上还有课。”李悠然说道。
罗胖子听到这个，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也不休息了，马上招呼李方成和他一同下楼，去厨房弄了写包子小菜绿豆汤什么的，托着大餐盘就上来了。
两人把办公室的茶几当成餐桌，旁若无人地大嚼大喝起来。胖子还夸奖绿豆汤喝着真舒服，把浑身的燥气和闷气都驱赶出去了。
李悠然看罗胖子吃得这么香甜，不由在一旁感叹，胖子就是胖子，拿得起放得下，要不然怎么会有心宽体胖这个词儿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