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突然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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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来找陈晓求字，先前并没有想太多。
只想要看看陈晓能写什么，自己就要什么。
毕竟自己同陈晓的关系算不上太亲密，自然是不能像陛下那样要求不少。
只是现在看着陈晓刚刚给长孙无忌所题的字，杜如晦突然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这时候听到陈晓的询问，杜如晦愣了愣之后，稍稍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小陈掌柜，这题字之前在下确实是有些想法。”
“哦？说说看。”
陈晓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杜如晦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起来，看杜如晦此时的反应，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只见那杜如晦沉吟片刻，随后开口说道：“小陈掌柜不知，此事埋在心中已经许久，就如同一根利刺一样。”
“就在几月前，当时突厥铁骑趁我大唐内乱刚刚结束，正是喘息之机南下侵扰，兵锋直至长安附近。”
“当今圣人孤身一人前往渭水河畔同那突厥颉利可汗立定盟约才让大军退去，这一战我大唐上至圣人，下至黎民百姓全都看在眼里。”
“无奈老杜我一介书生，无以报国，座下学生也多是热血青年，想要治学治国，以求驱除鞑虏，天下太平，因此想要求小陈掌柜一首诗，以明其志，告诫座下弟子修身治国平天下。”
听到这里，就便是陈晓都能够察觉出来老杜那一腔热血无处安放的感觉来。
突厥南下侵扰，多少黎民流离失所，天下好不容易迎来大治盛世，但又有多少人倒在了这前夜？
士子一腔热血，以志报国，以诗明志，这些陈晓自然是能够理解，并不觉得突兀。
反倒是觉得这才是天下士子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里，陈晓点了点头，开口道：“明白了，老杜，我便题诗一首。”
听到这话的杜如晦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晓落笔。
只见那陈晓闭眼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始落笔写诗。
杜如晦看的入迷，此时也不自觉的读了出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陈晓这边刚刚收笔，杜如晦就满脸激动的大喊了一声“好字”！
看着一脸激动的杜如晦，就连陈晓自己都摇头失笑一声。
至于那一旁看戏的长孙无忌，怔怔的看着那陈晓给杜如晦写的诗，突然就觉得自己要的家训就不香了。
瞅瞅陈晓给杜如晦题的诗，一首诗统共八句，其中前四句虽然写的是景，但是却将那阵前紧张的氛围描写的淋漓尽致。
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都是在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就追随在其身边，随军打仗什么的全都参与过，自然是知道开战前那种紧张的氛围是个什么样子。
陈晓此人照理来说从未随军出征过，但是这四句诗词却如同一幅画一样，将那感觉和场景描绘的淋漓尽致。
再说后面四句，那更是将大军的模样一览无余，最后两句更是将那一腔报国报君的热血情怀彻底展现出来。
长孙无忌看着那诗词的眼神越看越觉得的心惊，一时间感慨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至于那杜如晦这时候却是口中喃喃自语。
“大才，大才，真正的大才！”
陈晓距离比较远，根本无法听到杜如晦口中喃喃自语在说什么，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杜如晦问道：“杜先生在说什么？”
长孙无忌心中警铃大作，微不可查的踢了杜如晦一脚，这才让杜如晦稍稍清醒了一点。
“没什么，老杜就这样子，看到好诗就走不动道了，日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那长孙无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如晦，眼中的意思很明确。
“陛下不让暴露，你若是暴露就等着挨罚吧！”
杜如晦这才猛地醒悟过来，但是看着面前的诗词，心中既是开心，又是可惜。
开心的是自己获得一首佳作，可惜的是如此大才，自己却只能看着。
毕竟这朝堂之上不是每个人都是魏征，杜如晦自然是知道陛下这么做，便是为了让眼前的陈晓能够更好的为朝堂出谋划策罢了。
如今那朝廷当中活跃的世家大族，一旦盯上了陈晓，必定是把陈晓吃的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杜如晦心中喟叹一声，朝着陈晓拱了拱手，脸上神色满是感慨的说道：“小陈掌柜实乃大才，如此短的功夫居然就能够做出这么一首诗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听到夸赞，陈晓倒是一脸淡定。
这诗可是流传千年的佳作，自然是当得起杜如晦一声夸赞。
就在陈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杜如晦好似害怕自己后悔一样，虽然动作小心，但是手上动作却并不慢，不过一会儿就将那墨迹干了的诗词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好。
见状，陈晓便不由得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杜先生帮过自己，陈晓自然是不会拿出这么一首诗来，也不会询问杜先生的意思想要什么。
换个人来，自己心情好了随意写上几句，心情不好怕是连笔都不愿意碰。
眼见杜如晦开心的模样，陈晓这才看着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开口说道：“杜先生，老孙，既然题字完了，你我三人坐下小酌几杯，全当是闲聊了。”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随后相视一笑，朝着陈晓笑着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大笑几声，随后便朝着楼上雅座走去。
早就听说醉仙楼出了新的菜式，还有那陈晓即将上市的醉仙酿。
朝堂上劳累多日的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此时才知道，为何陛下老是愿意来陈晓这里吃饭喝酒。
美酒佳肴，心无负担，再同陈晓闲聊几句，顿觉豁然开朗。
这种感觉不能说舒服，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一般，整个人都能放松下来。
而这人一放松下来，饮酒就多，加上醉仙酿不同其他酒，极易让人喝醉。
此时的杜如晦已经面色潮红，虽然不至于迷醉，但说话的声音却是大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