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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沙放海和你坐一趟班机,但你不用找他。我们怀疑你会被跟踪。”曾柔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紧张,反到象是发现了一个刺激的游戏。
“好吧,听你们安排。哦,对了,宫姐,习娟在我来之前请假了,好象是她妹妹出了什么事。”古远山见宫姐站起来了,想起这事,连忙说道。
“恩,远山,我还没跟你说,这习娟很有可能是宫南鑫的耳目,走了好,这事你知道就行。于嫣妹子在她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宫艳芬看了一眼曾柔,底下的话却没说出口。
“是她和宫南鑫床上龌龊不堪的照片。不知她为何锁在柜子里。”曾柔笑了一下,补充道。
古远山听得一楞,难怪前些天那俩丫头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暗中调查宫姐身边的人呀,这样看来宫姐也是对姑姑极为信服,所以才一回来就找姑姑商量的。
想清了这些事,古远山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幸运,有这么样的一个叔叔和姑姑,还有那么珍惜自己的姐姐。自己没有理由再抱怨,只能昂起头,挺起胸直面未来的路,去迎接挑战。正象沙放海曾说过的话一样:“我不再是骆驼,但我永远是骆驼。”是呀,我不再是从前的古远山了,但我必须为了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古远山。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宫艳芬和张妮走了。张妮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她只是说了一句,远山哥,你是幸福的,这么多人关心你。她就走了。当时老和尚也在送宫艳芬,这个女子了不起,是他对宫艳芬的评价。可当他听到张妮的话时,眼睛当时就亮了,好一个绝顶聪明、善解人意的姑娘呀。老和尚站在门口目送二女离去,好半天才进屋。
接着就自顾个儿回到一个金属门里,不知在搞什么。
下午二时,送宫艳芬和张妮并顺道办点事的沙放海回来了,在跟曾柔及老和尚闷在屋里说半小时后,把古远山从赵大妈的房里叫了出来。
“远山,此去是个好机会,你该接触乾门的一些东西了,记住,放海是你的大师兄,你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多磨练,多学习。我们会尽量拖延时间,给对方多放些迷雾。时间宝贵,你要备加珍惜。”老和尚有点不放心,更有点舍不得,所以显得话很多。最后还给了古远山两个极小的布袋。
“这是三哥准备好久的,原打算在你训练后期用,现在给你就是因为你这次将接受严酷的训练,怕你挺不住。记住,什么时侯都要听你大师兄的,懂吗好啦,快走吧,若不然我说不定反悔不放你走了。”曾柔开始还说得有板有眼,可最后眼睛也红了,手也摸上了远山脸颊。
脸上一阵柔滑细嫩的感觉,古远山竟也泛出了难舍的离愁,刚想张口说话,那边老和尚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曾柔白了一眼三哥,回身竟故意气他似的一手改双手,捧住古远山的头,在某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傻小子额头上来了一口。暖暖的、湿湿的、柔柔的、滑滑的那么来了一口。
老和尚白眉一跳,眼睛一瞪,可接下来又马上象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又把眼睛眯起来了,“走吧,象个男人样,别当逃兵。”说着挥了挥手,象赶鸭子似的把古远山轰上了汽车。
在车上沙放海给了他一张机票,又把他那破手表给摘了下来,在表底贴了一层膜,复又还给远山。等到了机场,古远山一下车,这位仁兄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裤兜里有2000块钱,下飞机打车到朝阳公园东门,你就在那被撞。现在开始行动。”说完,他就开走了。
古远山站在那一摸兜,还真有一沓钱。都不知什么时候被装进去的。而后面那三句话,很简短,很明确,更有一股特工执行任务的味道,他的心抑制不住砰砰砰打起鼓,热血沸腾,兴奋起来。
开始行动哈哈,这话耳熟呀……
北京,新中国的首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随着改革开放,这座古老的城市迎来了新的春天,发展日新月异,与全国一样,她正在腾飞。
首都国际机场,每三分种就起落一架班机,已成为国际性的大空港,每天接待来自海内外、四面八方的客人多达十万计。
古远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了机场,刚出大厅,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看来,不止南京热,北上千里的首都也同样热呀,是那种很干燥的热,古远山感到很亲切。是呀,就是这种感觉,三年了,我又回到了曾生活五年的北京,他很想回到母校去看看,去看看老师、去看看菊园、去看看未名湖、去看看宿舍和食堂、去看看那的一草一木。那是最美好的五年,也就是从第一年的军训起,他开始了与温明仁、熊汝川的深厚友谊,‘兄弟’这两个字很平常,但却极为珍贵。‘母校’这两字很简单,但却总能令人回味。
古远山深吸了几口干燥的空气,笑着向不远的的士等候区走去,上了一辆盏新的北京现代出租车,车内很干净,空调也开得很大,很凉爽。
“您好,欢迎到北京。请问您到哪儿”司机师傅是位中年人,很有礼貌,标准的京腔。
“朝阳公园东门。”古远山发现这几年北京的变化不小,从司机师傅的用语上就能体会到。他当然不会冲动的说去北京大学,虽然这股冲动很强烈。
“好,朝阳公园东门,您坐好。”师傅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按下了计程器,拐了两个弯,驶上了机场路,向着东四环方向开去。
朝阳公园,北京市最大的市内公园,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大型的音乐喷泉据说凝聚了当代最先进的灯光音控技术。这里常年举办各种露天演出活动,现在五一刚过,公园外的巨幅广告牌还没换,“激情五月,夏夜欢歌”八个醒目的大字下几位国内著名的歌星和新秀赫然其上,笑得很灿烂。古远山知道,公园里有个大型广场,门票不贵,是半公益性质的,那种晚会互动性很强,是很受老百姓欢迎的。
可他只看了几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现在站的位置不太对,是在公园东门口,车辆是不能过来的,他用眼睛四下扫了一圈,两个目的,一是看能不能找到沙放海的踪迹,另一个是看看这附近哪辆车挂的是军用牌照。
看了一圈,没发现沙放海,到是有几个体型象的,可人家都是成双成对或带小孩的。至于姑姑说会有人跟踪,他到没抱希望会发现跟踪者,这一路上从机场出来的车太多了,自己也不是专业人士,不必浪费脑细胞。而从扫视的情形看,也没看到军用牌照。
古远山皱了皱眉,若想被撞就必须离门更远点,想到这,他迈步向远处的马路慢慢走去,忽然他看到了拐角好象有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一前一后飞速驶来,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感到呼吸都停止了,全身肌肉处于极度紧张状态,脚下机械的迈了一步。大脑中只有一个字……“撞”。
打头的那辆军车刚拐过来,就见一个人横下穿过马路,刹车不及,想躲就只能冲上人行道,那反而会更糟。公园门口的人好多都看到了这一幕,均是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发出“啊”的惊叫,只听“砰”的一声,古远山被撞得飞了起来,横着出去四五米方重重的落在地上。
大门口不远处,一位穿着条格体恤白色长裤的男子手中刚买的导游图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眼中露出的不是惊讶,而是难以置信,他刚才一直很专业、极难被查觉的盯着古远山。看到古远山被撞,他反应很快,可刚抬脚就又收了回来,直到等路人都走过去围观后才也跟着去看究竟。
他走后,一位在远处正拿摄像机给家人拍照的年轻人笑了,那个镜头里哪是两位母女呀,分明是那位条格男,那个摄像机前面的镜头是假的……真正的镜头是在侧面。
说实话,若没有摄像机挡着,那位年轻人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查出他是谁。只动他,另一个放喽。”这位带着太阳帽的年轻人把摄像机交给了那位母亲,又拍了拍孩子的头,之后也去凑热闹了。
“让让,请让让。”从前面军车里驾驶的位置蹦下来一位黑脸膛的军人,很壮实。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古远山,此时的古远山不是装的,真晕了,大腿处很惨,不知是撞的还是摔的,裤子全破了,血迹斑斑。鼻口部也在不停地冒血丝,脸色铁青,胸口呼吸极为微弱。
很快,后面那辆军车上又下来一位带眼镜的青年军官,脸色阴沉,看了看。
“赶快就近送医院,我在这处理,抢救生命要紧。”青年军官别看带眼镜,但却透着一股威严。
“是。”那位黑膛膛的军人习惯性的笔直了腰身,敬了一个军礼。复又迅速的蹲下身,极稳的横抱起170多斤的古远山,飞快地上了后面的车,绕过出事地点,前行右转,离开了众人视线。
不知是谁报的警,警察和医院120急救车很快都到了。来了两位警察,一通拍照,另一个简单询问了现场和目击证人,很凑巧,这位警察问的竟是那位带着太阳帽的年轻人,年轻人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位军官也很配合,两人最后都跟警察走了。拍照的那位警察试着发动了一下肇事军车,还能开,没叫拖车,直接也开走了。
那个条格男来的慢,却很容易就挤到了前面,这一切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楞楞的看着第一辆军车走,他也想挤出人群,可他后面的两个壮小伙子挨得太近,也正伸着脖子往里瞧呢,挤两下,没挤动。再挤,小伙子怒了,“挤格老子你。”条格男也想发火,但转念又把火压下了,艰难的挤了出去,一抬头,军车早没影了,再回头一看,救护车、警车也都走了,人群渐渐散去,那俩小伙子转身看到了他,又走到他身边故意挑衅地瞪了一眼。条格男牙都要咬碎了,还是忍住没出声,再一看,那个警察把军车也开走了。正想赶上去,叫出租车,谁想那俩小子不依不饶,在他身后一声怒吼:“妈的,我钱包没了。”地道的东北口音,另一个四川口音道“就是龟儿子。”,说着伸手拽住了条格男。条格男差点没气死,这两小子找挨揍是不这胡搅蛮缠的耽误自己大事了。刚散的人群迅速又往这边围了过来。公园的治安民警这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不由分说,把三人全带回公园的治安处审问了一通,把条格男里外翻个遍,没有那俩小子说的李宁牌运动钱包。调解一番,俩小子才不情不愿地道了歉,条格男郁闷地得以脱身,绕了很长一段路,又回到了东门。傻呆呆地站了足有十分钟,才哭丧着脸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老板,您要的鱼钩脱销了,我刚买的鱼杆也撞折了。”说这句话时,他的腿肚子直转筋。
“阿天。你怎么不拦住那个女的还让她跟着张飞呢”操东北口音的小伙子坐在治安处的凳子上。看着门口站着的四川口音问道。
“胡姐指示的,我哪知道为什么。”四川口音这回说的却是标准普通话。
“我说好啦,你俩小子烦不烦呀,快点从我面前消失,回去报到。”那位公园治安民警看着刚买的一条中南海烟只剩2包了,赶紧收好,瞪了俩小子一眼,没好气得说道。
“嘿嘿,队长,别说,你这警察装得真挺象,下回有这种事还叫上我们呀,就不用给我俩特意买烟了。”那个东北口音的小伙子嘻皮笑脸地说道。
“限你俩十五分钟内赶回部队。晚一分钟你俩试试。”那位民警脸一撂,极为严肃的命令道。还没等他最后一个试字说出口,坐在凳子上刚才还翘着二郎腿的小东北已象兔子似的窜了出去,那站在门口的小四川早没影儿了。
那位民警看着门口,摇了摇头,脸上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嘴里嘟囔道:
“这俩浑小子,还行,知道给人家治安警留两盒。”摘下警帽,仔细端详了片刻,轻轻的吹了吹,复又带在头上。正了正帽沿,掩上门,走了。
“张飞,你小子怎么搞的这么不知轻重把人家胳膊弄骨折了。”
北京某部队医院,二楼的走廊里那位带眼镜的青年军官一脸怒气,盯着面前比他还高的一位军人训斥道。那位军人很魁梧,黑黑的脸膛,正是那位‘肇事’的司机。
“报告:张效没能完成任务,请求处分。”这位黑脸膛的的军人站得笔直,一脸愧疚,因在走廊里,所以声音放得很小。别说,他和电视剧中的张飞还真挺象。
“别跟我谈什么处分不处分的,你小子平时训练的本事哪去了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找我。”青年军官皱着眉,严肃中透着冷峻。
话音刚落,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一身便装的沙放海陪着位穿着少将军服的中年人有说有笑的拐了过来。
“首长好”青年军官和张效见到来人,马上双腿并拢,立正敬礼。
中年人正容回了一礼,接着恢复的笑容,对二人招了招手。转身对沙放海说:“骆驼,我给你介绍俩人。”
见二人走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他叫苏岩,绰号‘大理石’;他叫张效,绰号‘张飞’,你们刚才见过面,但还互不认识吧。”
没等二人伸出手,这位少将又指了指沙放海道:“他就是骆驼!”
听到这话,二位军人的眼中迸发出震惊,接着是满怀崇敬不约而同的慢慢举起了右手,紧闭双唇,长时间的敬着军礼。
连续四年特种兵内部大比武的状元……骆驼
他们被召入海军陆战队a师的时间也有几年了,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大比武他们也参加过,知道比武中的精英会被选拔进秘密部队,年年如此,他俩也已得到通知。他俩更知道在部队里有个传奇人物,那就是……骆驼,这位传奇人物连续四年在a师大比武中夺魁,秘密部队早就看上了他,可海军的首长们就是不放,直到四年一度的全军大比武中替海军拿下了头魁,这才同意亲手把他送到秘密部队。这个人是海军陆战a师乃至全海军的骄傲,更是个传奇,是个榜样。试想听到首长说眼前的就是骆驼,他俩能不震惊嘛。
一身便装的沙放海看着面前的两人,看着那两双坚定的眼睛,看着那庄严的军礼,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热流,也慢慢抬起手,回敬了一个军礼。意识到自己没带军帽,他苦笑了一下。垂下手,伸了过去,分别和二人紧紧地握了握。
“谢谢。”沙放海刚才知道古远山没有问题,只是左手的小手臂骨折了,心中悬着半天的石头落了地,不是他不信任这些部队精英,而是很信任,否则他在师父征询他意见时也不会点头。可是所谓关心则乱,当看到古远山的惨状时,他还是有些心疼。看到古远山鼻口冒血,让他禁不住想到了猴子和几位牺牲的好战友。现在他知道了检查结果,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你呀,就别夸他们了,差之毫离,缪之千里,他们照你还差远喽!”少将丝毫不留情面,直接点出了问题所在。这也是激将法,意在树立榜样,指明方向,让俩位年轻的精英有所收获。
“明白。”苏岩和张效听得精神一震,挺胸抬头郑重地回答道。
少将点了点头,示意他俩可以走了。等了一会,方侧过身对沙放海问道:“小伙子骨折了,养养伤再走吧。”
“周师长,不了,这也算是对他的锤练。这里一切您就费心了。”
“哈哈,这小伙子没当兵可惜了,是个好材料。醒来疼得满脸是汗,却楞是没吭一声。”少将看了看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门,眼中露出了欣赏。
“他和猴子很象,也都爱脸红。”沙放海见老首长夸远山,心里很高兴,也是看着那处房门,悠悠地说道。猴子也是从a师到秘密部队的。也是周师长的爱将。
“往前看,放海,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失去了斗志。你能来,我很高兴,给你件礼物。”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1/2巴掌大的红皮证书,封皮上一个醒目的八一徽章。又打开一下,一幅二寸照片,下面几行字。
沙放海仿佛看到了猴子复活,眼睛瞪得如灯泡。他没有去接,而是退后一步,对着那扬起红皮证书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他没有去接。那是他离开a师时上交的军官证。
“知道我为什么拿这个吗”
“……”
“因为要编撰a师的军史喽,你这个证件要做为军史资料永久保存在共和国的档案库中。知道这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