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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是来劝估士的。
顾清源从被方和带大, 对方和的感情非同一般,在雨夜跋涉下山,突然在山道上看到方和, 惊讶和喜悦让他全然忘记了大师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兴高采烈地扑了过去。
彘提着他的后领子给拉了回来, 站在估士身后的夏山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 只觉得一晃眼,这白水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来了。
估士心里高兴,被白水这么一拉也没生气,或者应该他也不敢冲着彘生气, 只对眼前的方和兴高采烈地道,“大师兄, 你怎么来了”
方和打着纸伞, 一身道袍, 温和一笑,“我和师傅一同过来,顺便接你。”
估士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接他,接他做什么
彘把顾清源随手丢给身后的夏山,已然尖锐的爪子摩挲着,淡声道, “出来吧。”
方和脸色微动, 猛然看到身后出来八个人, “你们怎么回事”
事情回忆到这里, 估士已经不打算再想下去,对梁泉道,“彘来得太快,我不知道大师兄是什么意思”
他话语中还带着别的意味,看着梁泉有些不出来……而彘所的事情,又是什么
他或许不是不知道方和的问题,而是不想知道。
梁泉跨过门槛,让他们两人坐下,“三元观出事了。”
梁泉这人,要是不想瞒着些什么,他话也尤其直接。
估士的手原本安然放在桌面上,听此一言,情不自禁掰断了桌角,夏山看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退,发现他有点毛毛的。
估士平时脾气很好,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茨模样。
“沉观主涉及窃取国运,镇压龙脉,也是在昆仑动手脚的人。他在师弟身上下了禁制,且方和也知道了他的事情,成为其中一人。”
梁泉淡声道来,他能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是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估士沉默了。
“你的抉择如何,我不会阻挠,先吃饭吧。”梁泉话到最后,把带来的早点放到桌面上,而后起身出门。
夏山看着估士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有点打颤,许久后才,“师叔,不管怎么样,你先吃点东西吧。”
估士木着脸摇头,“不了,你吃吧。”
这日,梁泉顾及到估士的心情,并没有立刻上路,反倒是又多休息了一日。
顾清源被夏山拉着在街道上晃悠着,听到了镇子上饶窃窃私语。
“你昨日听谁死了吗”
“不是那铺子老头”
“我听镇子口的阿华,是那些外乡人亲自送去下葬的,你听听,是下葬,不是……那个。”
“难道……它走了”
到处都是浮躁的心思,但那种麻木不仁的感觉也开始消失了,笼罩在整个镇子头顶上的阴影也似乎渐渐褪去。
夏山一直跟在估士身后,等到他在街角随意坐下来后,才忙不迭地也靠在他身边坐下来,“你可还好”
估士抱着膝盖沉默,夏山也不懊恼,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着一些以前的事情,一个人到可乐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你……师兄是不是也讨厌我了”估士突然道。
夏山一愣,斩钉截铁地摇头,“那不可能。”
“观主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大概也是从我身上,他才知道我们一路动静。”估士声音有点低沉拖拉,带着几分痛苦。
夏山看着他的神色,犹豫了几番,“我觉得师父大概是怕你在他和三元观中选择,才看得那么淡然,如果他真的不疼爱你的话,这一路上的事情,难道都是虚假”
顾清源握住胳膊,“错的就是错的,大师兄哪怕疼我爱我,但……”想来他也知道沉静白对方和的重要。
梁泉当初力挽狂澜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眨眼间这件事情竟是和沉静白有关,他捂住脸,神色黯淡。
三元观对他有养育之恩,但正确善恶在估士心中,并不能因此而扭转。
“我知道梁师兄大概没有生我的气,但是……”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呆在师兄身边呢
“起来。”梁泉淡凉似水的语调乍然出现,年轻道人不知何时站在他们面前来,估士猛然抬头,又沉默地站起身,“你跟我来。”
估士跟着梁泉走了,夏山并没有跟上去。
白水在墙头踢了他一脚,偏头看着两个离去的人,“你很弱,他也很弱,梁泉太心软了。”
夏山摸了摸脑袋,“不然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把你们吃掉,以后什么苦都没有了。”彘舔了舔手指,细长纤弱的模样和他的话语截然相反。
夏山摇头,“人类不能这样。”
白水的眼珠子看似漆黑,实则对着日头,能看到一层淡淡的红色,“你也不能上算是人。”
夏山眼眸干净,迎着彘的目光道,“只要我不发疯,我便还是人。”
“师父拉我出苦海,我可不能再轻易跌下去,不然白费了师父一番苦心,可不好。”
白水从墙头一跃而下,搭着夏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有一你想死了,务必让我咬一口。”
“你答应我师父不吃人了。”
“所以只咬一口。”
夏山:
不了,他不会有这个时候。
傍晚时分,估士和梁泉一同回来,他眼圈发红,但神情淡定,在三人一异兽围着吃了个晚饭后,梁泉道,“明日出发。”
他话的模样淡定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夏山的心也安定下来。
梁泉回屋的时候,纸人从他肩膀上冒出来,然后敲了敲他的耳垂,“无碍,他身上的隐患,我替他根除了。”
纸人这才跟松了口气一样又软趴趴下来,梁泉入屋,点亮了烛光后,有人悄然无声地站在了他身后。
“白水,有事吗”
彘的细尾巴缠绕在他的胳膊上,“我想问夏山的事。”
梁泉让他进来,然后在矮桌面前坐下,烛光中,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画,垂眉整理桌面的模样很是温柔,“你想问,他是什么来历”
“不,我想吃掉他。 ”
“不校”
彘苦恼皱眉,“但是他闻起来很好吃。”
“你不饿了。”
“但我馋了。”
梁泉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而纸人猛地暴起,挥着拳头扑出来揍白水。
一团白点在彘身上上蹦下跳,梁泉无奈摇头,“回来。”
纸人高高昂着脑袋,趾高气扬地回来。
彘眼睛亮亮的,“这怎么做”那是很可爱的玩意。
“不能再做。”
“哦。”白水可怜巴巴眨了眨眼,失望地起身。
“你从昆仑而生,至今多久”梁泉想起一事,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