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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对我下手？”
“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前所未有的虚弱啊。”
齐天很平静的看着吴维，“你忘了，我的能力就是预知未来。”
所以，他知道现在的吴维，可以被普通人打败。
“你把我逼的太狠了，吴维，如果不是你不给我留下退路，我真的不想动用秦云海这个棋子，我对他有更大的期许。”
不用齐天说，吴维也能想到。
即便是齐天，想要创造一个完全仿真的智能“机器人”，难度肯定也是很大的。
而秦云海有了吴维这层关系，他甚至有机会取代孔明乃至林深曾经的地位。
那样的秦云海，对于齐天来说，才是真正的价值最大化。
不过，想到从很多年前，齐天就已经开始布这个局，吴维还是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似乎是猜到了吴维的想法，齐天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太久，只是有些情报被我亲手埋葬了，你们查不到而已。秦善思是我的人，我想~操作一些事情，自然就很容易。网魔也是我的人，我想更改一些档案，你们自然无从查起。
吴维，我真的很欣赏你。直到此刻，我依旧不想杀你。只要你愿意支持我，我们依旧可以合作，我可以立刻喊人来救你。”
齐天的话相当真诚。
这让吴维有些奇怪。
“为……什么？”
“秦云海是我创造出来的，他就等同于我。你和他的思想碰撞，就如同与我的思想碰撞一般。所以，我很欣赏你，和你交流，让我有一种和林深坐而论道的感觉，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吴维：“……”
他应该骄傲吗？
“和我合作吧，你太年轻了，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又怎么可能对付的了那一位呢？”
边说话，齐天边从自己兜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吴维。
“吃了吧，保证你半个小时之内不会死的。我很有诚意，我希望你也不要喊，我们认真的谈一谈。”
吴维接过齐天的药丸，没有过多犹豫，当着齐天的面吃了下去。
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很多。
在对技术前沿的把握上，吴维现在的确比不上齐天。
这是阅历带来的差距。
平复了一下情绪，吴维看向齐天的眼神有些复杂。
“看来你对我真的没有杀意。”
“从始至终都没有，否则你早就死了。就如同兰天在有意放养我一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杀你的话，杀不死你吧？”
吴维没有否认这一点。
杀人总比保护人更加容易。
更不用说，齐天的“偷天换日”计划成功开展，已经暗中掌控了帝国很多的能量。
想杀他的话，的确不会接二连三的失败。
“针对你的袭击，是尊重性袭击。你毕竟是林深的儿子，我如果对你不闻不问，也会引起其他人对我甚至对你的怀疑，所以没办法，还是要做做样子。”
好吧，这个理由，他可以接受。
“我承认，人性还真的是很贱。你捅了我一刀，我对你的反感却比从前小了很多。”吴维实话实说。
齐天笑了笑：“那关于我的提议呢？”
“不可能的，帝国不可能等死，也不可能接受这种被人操控当做棋子的命运。”
“但你不是那一位的对手，这是事实。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而我并不是那一位的对手。”
“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不是那一位的对手？像你这种身居高位的人，难道不是应该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吗？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会觉得他很无敌？”
这是吴维一直挺好奇的一个问题。
齐天沉默了片刻，然后问吴维：“你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吗？”
“相信啊。”吴维没有丝毫犹豫，“宇宙浩瀚无垠，没有理由只有我们这一颗星球上存在生命。”
“那你相信，在其它世界，有另外一个你自己存在吗？”
吴维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想到了兰梦。
“在兰梦身上，你不是已经被验证过了吗？”
“是的，就是从那一次实验开始，我变得极度悲观。”
“发生了什么？”
“吴维，预知未来，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天赋能力，但在我的理解中，这也是一个噩梦，深深的缠绕着我。”
吴维尽力让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了想齐天的处境，然后表示理解。
“也对，知道很多事情的结局却无力改变，的确是一种噩梦。”
“更重要的是，我经常会碰见那一位。”
“什么？”
吴维来了兴趣。
齐天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也许我是什么大人物转世，也许我曾经得罪过那一位，也许，他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他历劫。更或许，我本身，就是被那一位创造出来的，就好像秦云海和我的关系一样。”
齐天的这个猜想，完全出乎了吴维的预料之外。
他的确没有想过，齐天居然已经脑补到这样的程度。
而且，他脑补的这些事情，在逻辑上来说，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这就变得很可怕。
“我不仅能预测未来，我还能回溯过去。这一点，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吴维，我做过很多梦。”
说到这里，齐天双手抱头，脸色变得极为痛苦。
“在梦里，我反抗过很多次，但总是为王先驱，成为另一个人的垫脚石。我失败了无数次，所以，我已经不敢再反抗了。”
吴维看着痛苦的齐天，忽然摇了摇头。
“你没说真话，至少没说全部的真话。前面的应该都是真的，但我不相信你放弃反抗了。如果你真的放弃反抗的话，那个僧人，他为什么会认错人？”
齐天的神情瞬间一僵，然后逐渐恢复了正常。
吴维轻笑了一下，知道自己还是猜对了。
“我一般从来不相信巧合，看来那一次也的确不是巧合。那个僧人与其说是被我杀死的，倒不如说是被你坑死的。齐天，你没有放弃，只不过你抵抗的更隐秘了一些。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如果你的计划足够完美，我不是不能够配合你。”
拯救世界什么的，吴维从来都没有兴趣。
他只是看那一位不爽，因为那一位也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但如果有人有能力代替他去杀了那一位，那吴维也十分高兴。
齐天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吴维居然能推测出这么多。
“你不看好我能成功抵抗住那一位，说明你自己有更大的把握。你的后手是什么？比我还强？老实说，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出现比我更强的人了。”
吴维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但也很霸气。
这种霸气，甚至让齐天有些侧目。
他看着吴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让吴维知道自己真实的计划。
“你总是要说服我的，甚至，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帮手，所以，你还等什么？”
吴维这个理由，说服了齐天。
他看着吴维，一字一句的说：“吴维，我对抗不了那一位，你也对抗不了，所以，我的计划是，培养我们的孩子。”
吴维：“─━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