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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懿如正在气头上,抬腿就踹了一下赵燕京的腿,赵燕京不为所动,僵直的站在那里,双手拦着他。
“……呵呵。”宋懿如咬牙切齿,“本宫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完,再忍耐不住,提出长剑就要架于赵燕京的脖子。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阵灰尘之气扑面而来。
沈遥一脸怒容,高高立于门口,眉心一扬,沉声一喝:“住手!”
宋懿如见沈遥两眼发红,似哭过一般,她顿时惊怒,咬牙正要质问,见沈遥动了大怒,少不得矮了几分气势,以剑指向屋内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着姬长清那个贱人”
“公主,请你嘴下留德!”
沈遥的脸色已经乌云密布,黑作一团。
宋懿如收了长剑,冷笑一声:“一个荡妇而已,本宫提她的名字已经是抬举她了。”
沈遥顿时大怒,一个急步上前,伸手就欲朝宋懿如的脸上掴去,宋懿如无法相信沈遥敢打她堂堂公主,她恨极气极挺身愣在那里,避都未避。
就在手要掴上宋懿如红的发涨的脸上,沈遥忽然停了下来,转而逼视着宋懿如,声音冷冰:“我这太师府庙,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还请公主速速离开!”
“你……你敢下逐客令”宋懿如红着双眼瞪他,挑眉冷笑道,“你是想过河拆桥吗”
“臣从未过河,何来拆桥来!”
“好好好……呵呵……当初是谁让本宫去太后那里情的,难道你都忘了”
沈遥对宋懿如深为厌恶,只是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冷静之后,想想,也不能得罪她太过,他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
“臣不敢忘,所以臣才会从未过河,何来拆桥之。”
宋懿如眉毛一皱,疑惑深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正在河上,且会一直在河上,自然不会拆桥。”
宋懿如一听,顿时转怒为喜,沈遥的意思是他正和她在一起,并且会一直在一起。
脸上溢起一种娇羞之态,她忙将长剑收入剑鞘,红着脸,软绵绵的往沈遥怀里一倒,伸出玉指纤纤手在沈遥胸口画圈圈,媚态十足的撒娇道:“子越,你真坏,你能不能好好话呢你这样真是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
旁边的赵燕京早已自觉的退避一侧,听闻此话,也深为感慨,女人一旦主动起来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沈遥伸手拍了拍她,脸上却丝毫没有动容:“公主能好好话,臣才能好好话。”
“你还一口一口个臣啊臣的,子越,你分明还在我的气。”
宋懿如纤纤绕指柔,在他胸口继续不停的撩拨。
沈遥剑眉一皱,本能的想要将宋懿如推开,又顾及她的体面,没有动作,僵硬着身体冷淡道:“公主,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一语未了,刚还柔媚的要滴出水来的宋懿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停了手上动作,抬头便冷脸质问。
“子越,我问你,你和洛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和你单独待在马车里”完,手指往他胸口重重一戳,红着眼泡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她”
比起姬长清一个死人,洛婵更让她忌惮。
死人就是死人,永远不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和她争夺子越,洛婵就不同了,她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个人还悉知她不堪的身世隐秘。
听到宋懿如的连番责问,沈遥眉心修倏地一跳,自从姬长清死后,他就没过过一清净日子,前前后后大大麻烦不断。
好容易摆平了苏冷的事,结果苏治贤又杀了韩勋,这也就罢了,洛熙平那只老狐狸偷偷摸摸的把苏治贤塞到了他的手上。
还有,他和洛婵的谣言传的满飞,这于他的声誉实在有损,洛婵还有脸让洛府的人跑来找他。
他突然回想起,曾和姬长清出外郊游时,遇到一位游方和尚,那和尚姬长清龙睛凤颈,贵之极也,只是命里有大劫,若能平安度过,必旺夫益子,世享荣华,若不能平安度过……
那和尚面色凝重的摇头一叹,没有破机。
当时,他和姬长清都不相信那和尚的无稽乱言,所以根本不在意他后面没有破的话。
现在细细想来,那游方和尚的也有些道理,
姬长清死了,他的麻烦也就来了,难道她真有旺夫之像
“子越,你怎么不敢话了”见他愣在那里,没有回答,宋懿如更觉他心虚,用力将他一推,哭着道,“你……你的心里一定有洛婵那个无耻的贱人,你想娶她是不是”
沈遥踉跄了一下,随即站稳脚步,眼神阴鸷的看了看宋懿如,正要话,忽见他身边的另一个侍卫满身是伤,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狼狈万分的跑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
沈遥见他受伤,微微一惊:“又出什么事了”
宋懿如见沈遥面色不太好看,满腔的怨气也不敢再随意发作,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沈遥处理正事。
“人……人犯被……被人劫了。”
虽是大冷,那侍卫急的一头一脸的汗,咸咸的汗流过伤口,腌的发疼,那侍卫连汗也不敢擦。
“什么”
沈遥更加震惊,这皇城脚下,谁能有这样的胆子和本事劫人
难道是苏家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苏冷是他的手下,他对他深为了解,他没有这样的胆量,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疑惑间,他沉住了气,又追问道:“在哪里被劫的”
有关如何处理苏治贤,他本来没有想好,因为这件事弄不好会同时开罪韩苏两家,他必须要妥善处置,没想到今早上,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苏治贤在他手上的消息不胫而走,并且这消息很快传到了韩硕的耳朵里。
韩硕立马修书一封,浩浩荡荡的派了一队人马上府来要人。
他当然不可能把人犯直接交给韩府饶带回去,这于法不合,他本想命人将苏治贤押至大理寺,可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宋亦欢在查办,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将人交给宋亦欢。
最重要的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宋亦欢拉下水。
他宋亦欢不是一心想为姬长清报仇吗他干脆就让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为她报仇,这样才能迫使他展开更加疯狂的行动。
只要苏治贤落到宋亦欢手里,他肯定会抓住这件凶杀案不放,即使他不能利用此事动摇到他沈遥的地位,也可以成功的除掉他一只臂膀,将苏冷打垮,连带着将洛婵一起打垮。
他亲自带人去搜查洛府,不就是想治洛婵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吗,后来,他又带走了洛婵身边的丫鬟,谁知道燕语会不会吐出更多的秘密来,到时洛婵的牢狱之灾应该是躲不过的。
虽然他不知道宋亦欢是如何服皇帝给了他一道搜查洛府的圣旨,但他知道,在此之前,太后并不知道这件事。
宋亦欢自以为踌躇满志,焉知姬家案是太后不能触碰的底限,即使宋亦欢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他一再胡闹!
他想,太后对宋亦欢已经快忍耐到了极限,一旦宋亦欢再为姬长清做任何事,到时侯这一对母子之间必然会爆发更大的冲突。
宋亦欢兵权被解,指日可待。
至于韩硕来要人,他不必有所顾忌,就算韩硕再想为弟报仇,也不可能公然违抗成国律法,强行逼他将人犯交给他私自处理。
当然,为了显示公正,也为了卖韩硕一个面子,他还特意的让韩府来人一起跟随押解人犯。
一切都是计划之中,怎么会回了这样的意外。
这人犯苏治贤好好的就被劫了。
又听那侍卫磕磕巴巴道:“就……就在快要到陵王府不远的螺狮巷里。”
“对方是什么来头,竟然在陵王的眼皮子底下劫人”沈遥目光一凛。
侍卫的更加磕巴:“不……不知道。”
“你们这帮窝囊废,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连一个活口都没抓住”
沈遥下意识的认为能在重兵包卫之中,劫走囚车里的苏治贤,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到的事。
侍卫咽了一下发干的喉咙,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劫匪就……就……就一个人。”
“一个人”
沈遥又惊又惧,不要他派出去的人武功都不弱,单论韩府为摆威风来的八大金刚,个个都身怀绝技,对方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就……就是一……一个人……”侍卫的脸已经颓丧到五官都揪到了一处,心有余悸道,“咱们的人赡伤,死的死,能……能跑回来的也只……只有卑职了。”
他眉毛本就生的有些耷拉,这一揪,再加上一脸的伤,看上去活像戏台上的花脸。
“那韩府的人呢”
“一样一样的,赡伤,死的死。”
侍卫的舌头终于缕平,出一句流利的话。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沈遥的声音骤然提高,他平时是个能忍耐的慢性子,接连遇到各种麻烦,再加上姬长清的死给他带来的疼痛,已将他的好性子磨光,“还不给我去查,哪怕翻出来,也要将劫匪查到。”
“……”
侍卫苦着脸,查
查个屁啊!
他们连劫匪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敢这么,只敢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卑职马上就去查。”
“赵燕京,你亲自去一趟陵王府,这件事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有责任一起搜查劫匪。”
计划被打破,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沈遥只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
“卑职遵命。”
赵燕京领命而去。
一时间,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沈遥气的胸口起伏,青筋暴叠,半晌未语的宋懿如早忘了愤怨,转而温柔劝道:“子越,不过是件事而已,干嘛气成这样瞧瞧,连汗都出来了。”着,掏出绫罗软帕要往他额头拭去。
沈遥烦乱的往后一退:“公主,请自重。”
“自重,我哪里不自重了”宋懿如气恼的收回帕子,咬牙冷笑道,“就算我再不自重,也比那个贱人洛婵自重!”
“宋懿如!”沈遥再无耐心对待宋懿如,眼里闪出凶光,“你如果是特意跑来气我的,那很好,你成功了!”
看到平时温润如玉的沈遥也有这样凶狠的时候,宋懿如被吓到了,她拧着手里的帕子,嗫嚅道:“人家……人家也是关心你嘛,偏偏你……你一点也不领情。”
“好了,公主,我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宋懿如乖乖的点点头,满眼柔情的看着他,“不过子越,你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任何事,你身边都有我。”
“好。”
沈遥的脸色终于松软了下来,眼睛里的冷意却始终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