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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世界之子意识波动,从诞生开始,截止到这里。”主神说道。
下一刻,主系统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检测到世界之子自我意识,从宿主出现后开始产生波动。”
主神眼中闪烁过丁点不明的情绪:“之前死气沉沉的,却在她过去的那一刻开始产生变化,你要不要猜猜怎么回事?”
主系统迟疑了很久,只能按照人类的行为模式进行分析,片刻后不可思议道:“她……难道认识宿主?”
“不可能,该宿主是1111号世界的原住民,该世界产生智慧生物的星球科技水平落后,未发展到二级星球,宿主不可能与4455号世界产生交集。”
“无法解答疑问。”
主神听到主系统的结论,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主神回答道:“但是,显然1000286的宿主很特别,增强对她的约束力,也有助于她更好地完成任务,不是吗?”
主系统沉默了许久,又开口说道:“但这违反了与她签订的合同条约。”
男人笑了:“合同条约规定,特殊情况下,宿主需要以服从穿越系统命令为主——现在,正是我说的特殊情况。”
“是否需要特别备案?”主系统再次问道。
特别备案之后,花白禾的特殊性就会被监管这些主神的宇宙意志察觉到。
“不,暂时不要,等她完成下个世界的任务再说,如果她完成得很好,可以直接撤销对她的监督,就当是我多心了。”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是公事公办那样冷漠。
主系统想了想,在辅佐的主神意志与宇宙意志冲突的时候,它自有一套遵从的指令。
于是,它悄悄地备了案。
……
花白禾陡然背上了个强制的惩罚,感觉自己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其实刚才我就一直想说——”
她看向系统。
系统正在调查花白禾上个世界的任务执行情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她把惩罚去掉,一心二用地示意她有屁快放。
花白禾舔了舔下唇:“就是,我之前那集神奇宝贝吧,对手扔出的球里到底是什么……”
她话没说完,被系统那一脸凶相给吓回去了。
“我在这里辛辛苦苦给你查上个世界的资料,你居然在这里问我神奇宝贝球?”他眼中腾腾冒起的怒火像是想把花白禾原地烧成烤串。
花白禾挺想点头说是,但她怕气死了这个,来的下一个没这么好逗,只能遗憾地暂时收起了探索欲,努力不把自己的兴致缺缺表现的那么明显:
“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在回放世界线,是姜窈在你给的药里添了别的东西。”男人抬手在半空中一挥,姜窈在那瓷瓶里放东西的样子正好被定格。
花白禾‘唔’了一声,反应很平淡。
系统:“你早就猜到了?”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没啊,我要猜到了,我还会差点错过这一个亿吗?”
肯定早就想办法去救皇帝了啊。
系统:“那你这么淡定……?”显得它特别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花白禾抬手挠了挠脸,问道:“你见过谁高考完,在成绩都出了之后,才跑回去对答案的?”
系统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花白禾想在这休息空间里看动画的想法被掐灭,她又看了看姜窈那张被定格住的、三百六十五度没死角的侧脸,决定把看动画的心思微调一下:
“对了,你之前说我可以看之前任务世界的场景,是吧?”
系统刚找出了‘命运之子亲手药-死对象’的答案,有点不太好,只闷声应了她一个‘嗯’字。
也没进过花白禾同意,就直接把世界线往后拉,结果因为分-神,不小心拉过头了。
屏幕里一阵烟雾袅袅,下人们刚遵从了姜窈的指令,将那些画卷全部扔进柴火堆里的场景。
花白禾:“……”
系统:“……”
他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呃,我之前说过,宿主在离开世界之后,其他人关于你的记忆都会被抹消,命运之子也不例外。”
谁知,花白禾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我还以为她箱子里装的是我喜欢的那些宝贝,给我吓得。”
说完,她没管系统吞了屁一样的脸色,又不太满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补了句:
“这么一说,我竟对自己曾错过的那个大宝贝,又有点淡淡的想念了。”
系统:“……”
上个世界是内衣,这个世界是玉-势,他一点都不想探索花白禾这无底洞一般的下限。
现在他总算看了出来,别人铁打的心脏偶尔还有被泪水浸一浸掉铁锈的时候,但在花白禾身上全然不会出现这种烦恼。
究其原因,大概她的心是不锈钢打的吧。
系统恶狠狠地开口道:“下一个世界数据开始导入,传送开启!”
花白禾大惊失色,‘等’字还没说完,脑海中已经挤进来无数的资料碎片。
……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个世界完成度太差,系统为了挽回她的好评,特意又挑了个接近现代背景的世界。
世界之子的名字叫做,云野蔓。
光是这名字的出现就经历了一番波折,因为女主刚出生的本名叫云野草。
她的家庭条件相当一般。
准确点来说,一般这个说法也有些抬举。
那是个九十九线小县城的家庭,她亲爸云金是个三流混混的角色,业余靠搬砖过活,年轻时在云野草的生母戚然大学的学校里做过工,靠着在兄弟婚宴上白拿的一套伴郎西装拾掇自己,人模狗样地勾搭上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秉承着先上车后补票的原则,这个男人婚前全靠一张嘴,婚后只出一根-屌,就把人家轻轻松松娶进了家门做牛做马。
戚然本身家庭条件也一般,爸妈都是普通的工人,住在大筒子楼里,邻里环境属于‘隔壁老王昨夜睡觉磨了几次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类型。
乍一听向来乖巧的女儿竟然随随便便就跟人家发生了关系,戚氏夫妻顿时感觉此生面子里子都被丢光了。
别说是劝她打掉孩子重获新生了,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人推进这熊熊火坑,好借着那张光明正大的结婚证当遮羞布,以便在和邻里发生口角时,这个痛脚能不被人戳中。
“我女儿可是正经扯过证的——”
“什么婚前大了肚子,没有的事!”
至于婚后生活究竟如何,只有戚然自己知道。
因为云金是个标准的拜diao主义,典型的重男轻女货色,所以戚然在坐月子期间,别说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能不短她吃穿已是优待,而在产检的过程里,婆家基本只重视一个环节——
悄悄往做检查的护士那里塞钱,讨好地问一句:“这一胎麻烦您给看看是男是女。”
然而这护士虽然在小县城工作,底线却是守的稳稳的,看也没看那红包一眼,一板一眼道:“国家有规定,不准透露胎儿性别。”
于是云金的母亲只能变着法儿的人工大力出奇迹,严格遵循‘酸儿辣女’的民间科学,虽然高标准的酸是没有,但绝对力求让戚然能顿顿吃到咸菜,给她生出个胖大小子来。
于是,云野草出生的时候,云家一听见护士出来说是个女的时,云金当场气得在产房门外呸掉了嘴里的烟头,掉头就走。
而一手带大这么个货色的云野草亲奶奶,更是嘴巴一塌拉,在护士出来之后,去产房里将布一拉,对床上虚弱地戚然说道:
“要死啦你!肚子这么不争气,生出来这么个东西,还躺着干什么,在医院住不要钱的啊?!”
如果不是护士听见动静进来赶人,说不定她能当场给戚然从床上拽下来走人。
自始至终,在旁边婴儿篮里头那个黑黑瘦瘦的小不点就没被人瞧过一眼。
戚然还是没在医院休养多久,就匆匆被拉回了家,没办法,家里人不给钱,医院也不是做慈善的。
未足月的云野草也被她抱回了家,只是她亲奶奶并不是啥好玩意儿,使唤儿媳妇干家务活的时候,还总喜欢偷偷趁她不注意给孙女制造各种意外。
——有一次差点将云野草淹死在澡盆里。
后来戚然就不敢再跟孩子分开,不论去哪儿都把孩子带在身边,就这样一路将云野草拉扯大。
等到她终于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时,戚然问起自己的老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云金喝着酒,朝着她一丢瓶子:
“这么个野玩意儿要什么名字,你当我们是有钱人啊,连只狗都起讲究名儿。”
“我看她这命是有点硬,跟外头那杂草似的,填个野草得了。”
戚然竟然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