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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又放出两人的通话清单,众人清晰捕捉到,证据一出,周子豪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出声:“我跟曹寒鹰有过交集又怎样?这不能说明我们密谋对付周子怡。”
“曹寒鹰当时找你,一是确实是暴富机会,二是他当时欠下巨债,急需你帮忙还债。”
林逸飞又放出一张图:“大狗和山猫在搜寻曹寒鹰酒吧时,发现曹寒鹰曾经被澳门赌场追债。”
“金额高达两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富国庆他们又是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么庞大。
“以曹寒鹰的实力,他是无法偿还这笔赌债的,可半个月后,有一个神秘财主帮他清掉债务。”
“我让王朝查了周子豪的账户往来,半年前,周子豪通过关联账户给曹寒鹰转了六笔资金。”
“包括一辆卖掉跑车的钱。”
“正好两千万。”
林逸飞望向周子豪:“周少,你能解释这笔钱吗?”
“我……我……我这人仗义,看曹寒鹰顺眼,所以给他转了两千万。”
面对这一个铁证,周子豪擦着额头汗水狡辩:“有法律规定,我不能给朋友转钱吗?”
周子怡摇摇头,弟弟真是不堪,这借口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
“你看曹寒鹰顺眼可以,你给他转两千万也是你自由,曹寒鹰能靠近周子怡也能是缘分……”
“就连曹寒鹰看似维护周子怡实则逼她上绝路的行为,你也可以辩解成这只是一个巧合。”
林逸飞咄咄逼人的靠近周子豪:“可再加一个硕鼠的死,你怕是无法再狡辩了吧?”
“半年前,周子豪醉驾,差点撞死硕鼠,随后招致硕鼠敲诈,还因此被交警逮住醉驾坐牢。”
“周少,我想,硕鼠害你这么惨,你心里应该很仇恨他吧?”
“所以曹寒鹰主动接触你后,你就趁机要他把硕鼠也除去。”
林逸飞声音一沉:“于是最终有了周氏墓地的一箭双雕……”
“事实警方在曹寒鹰的酒吧沙发底座,找到一套夜行衣和一把染血裁纸刀。”
“孙法医已经鉴定,裁纸刀残留的血迹,正是来自硕鼠身上。”
“刘三强也指认,曹寒鹰筛选盗墓贼,明确指定硕鼠出手!”
一锤定音。
“不,不——”
听到这几句话,周子豪歇斯底里喊起来:“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曹寒鹰是我的人,不,不,他是主动帮我的,但我没杀人,我也没让他杀人。”
“半年前的醉驾,我都喝蒙了,我早忘记硕鼠什么样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硕鼠,你们不要诬陷我杀人。”
“我没杀人……”
喊叫之间,周子豪身子一软,瘫痪在地晕了过去,脸上残留被吓坏的样子……
富国庆他们鄙视了周子豪一眼,觉得这家伙真是绣花枕头。
周子怡则目瞪口呆,难于置信看着这一幕,随后又死死盯着曹寒鹰,眸子有着怒火。
曹寒鹰依然没有回应周子怡,只是看着周子豪无奈摇头:“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林逸飞让人送周子豪去医院救治,随后又把目光望向了曹寒鹰笑道:
“曹寒鹰,你说,周子豪有没有算计的脑子和杀人的胆子?”
曹寒鹰轻轻摇头。
“那就是说,杀掉硕鼠……”
林逸飞目光忽然一沉:“也是你要绑周子豪上贼船?”
曹寒鹰猛地抬头,没有回应,但目光格外凶狠……
“好啊,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坏人。”
富国庆一声令下:“来人,把他带去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他……”
“逸飞,你辛苦了,先去吃个早餐,睡一觉。”
案子到了尾声,富国庆不介意这临门一脚,而且也想在金明艳面前展示,他也是努力做事的。
陆白衣他们想要说什么,却被林逸飞伸手制止了。
林逸飞淡淡出声:“把证物交给富组长,我们去吃早餐。”
陆白衣他们点点头。
“干杯!”
中午,警局附近的阿秀火锅店,林逸飞他们包了一间厢房,点了十几个配菜打起火锅。
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店内的火锅热气腾腾,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很是惬意。
案子细节还没出来,但脉络已清晰,曹寒鹰为了偿还赌债,介入豪门斗争,玩出周氏墓地盗墓一事。
同时,他杀掉周子豪厌恶的硕鼠,目的就是把周子豪绑上贼船,让他可以从周氏身上榨取最大利益。
踢走周子怡,再用硕鼠的死捏住周子豪,曹寒鹰还真有机会走上人生巅峰。
相比龙叔和大狗他们的高兴,林逸飞却保持着平和心态。
除了这案子对他不算什么成就外,还有就是他心里还存着两个疑问,让他无法明确案子告一段落。
当然,此刻高兴气氛,他也不会说出来扫兴。
喝了半杯啤酒后,陆白衣露出遗憾:“师父,你不该让老富摘果子,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查出来的。”
“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拿下案子的。”
她扬起微红的俏脸:“现在这状况,搞不好老富占为己有。”
龙叔笑着圆场:“一家人,何必分太清,而且谁都知道我们最大功劳,老富不敢全部揽走的。”
“龙叔,咱们三组老人了,说这话可要被雷劈的。”
大狗快人快语:“谁都知道,老富有功必占,有锅必甩,他看一眼卷宗,就恨不得说他破的案子。”
林逸飞夹起一大块牛肉,轻轻吹着开口:“放心吧,他揽不走功劳的,他也拿不下曹寒鹰。”
山猫一愣:“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曹寒鹰还能顽抗?”
“是啊……”
“杂志的笔迹、刘三强的证词、电话清单、两千万赌债,还有裁纸刀和夜行服,他还能死扛不认?”
陆白衣也一脸不解:“这种情况还抗拒,岂不多找两年刑期?”
“曹寒鹰这种人,命比纸薄,但心比天高,他有自己的骄傲,他不会跟蟊贼一样轻易妥协的。”
林逸飞脸上流露一股肯定:“至少,老富拿不下他。”
一个自我定义为大枭的人,怎会痛痛快快向警方低头?
陆白衣高兴起来:“富组长搞不定,那我们赶紧接手,以师父能耐,肯定能奏效的。”
林逸飞喝入一口啤酒:“我当然有信心拿下他。”
“不过不急于现在,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今天,就让老富先熬一熬曹寒鹰吧。”
他流露出一股自信:“我们吃完饭,回家休息,明天一鼓作气拿下他。”
听到林逸飞这一番话,陆白衣他们又高兴起来,端起酒杯齐齐欢呼:“干杯,干杯……”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散去,走的时候一个个红光满面,很是开心,显然吃好喝好。
因为喝了啤酒,林逸飞没有开车,叫了一辆专车回家。
车子从警局经过的时候,林逸飞微微坐直了身子,手里也捏出一颗巧克力。
此案即将结束,可他心里还存在着两个疑问,希望曹寒鹰能给出答案。
第二天早上,天气好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寒意,但风雨却变小了,路上行人和车流也多了起来。
林逸飞吃完早饭,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去警局。
路上很干净,也没有积水,让车子和行人畅通无阻,林逸飞感慨一声周荣华的伟大。
“审,给我审,好好的审。”
林逸飞走进重案组大厅时,又看到了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
探员们像飞一样来回穿梭,电话也是响个不停。
富国庆黑着脸端着水杯,在富五一几个人面前走来走去,声音响彻整个三组:
“无论如何,一定要从他嘴里拿到口供。”
他很是愠怒:“我就不信,我们挖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