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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祝融是上古火神祝融氏的后裔,因为出生时有天火降临,也许是天气炎热引发的森林大火,总之她被原始的蛮族人尊为火神的女儿,所以他的父亲给她取名祝融。
此时蛮族人眼睁睁看到神女被抓走,无不是疯狂嚎叫,而王旭则加快马速跑向本阵,头也不回地大声回应:“你们的神女已经被本将军制服,说明这是火神的旨意,何不早些投降”
濮部头领怒声大喝:“狗贼快把神女还来,不然我族勇士必与你不死不休。”
“你们最强的勇士都已经被击败,神女也被活捉,便是火神的旨意,若继续忤逆火神,必定遭受天谴。”王旭丝毫没有客气,他心里非常清楚,蛮族勇士崇拜力量且非常迷信,亲眼目睹公认的勇士被活捉,信仰的神女也被或捉,便必然产生畏惧,因而用迷信来加深他们的恐惧。
“族中勇士多不胜数,何曾尽数被你击败,神女亦可救回。”濮部头领急声辩解。
“濮突已是阶下囚,至于第一勇士濮阿那……恐怕也快了。”
伴随着王旭的话音,蛮族人尽皆看向了典韦和濮阿那,两人的胜败已经决定着蛮族人的士气。
“砰!砰!砰!”
战场越来越安静,兵器的撞击声逐渐变得清晰。
濮部第一勇士濮阿那不知从何时起已是脚步虚浮,气喘吁吁,而典韦虽然也有些喘气,但仍是越战越勇,显然没有达到极限。
“铛!”
濮阿那的短柄战斧被典韦强行击飞,人也跌跌撞撞地瘫坐在地。
两人的野蛮对决对气力消耗很大,濮阿那明显已经力竭。
健壮的典韦缓步走去捡起短柄战斧,毫不犹豫就扔向濮阿那。
“你怎么就没力了”
濮阿那猛地甩甩头,抓起斧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眼满是愤怒和耻辱。
“啊……”
濮阿那纵声嘶吼,拼尽全力挥出了斧头。
“砰!”
短柄战斧再度从濮阿那手里飞出。
典韦扔掉冰火战戟,挥起勾拳重重打在他的肚子。
“噗!”
胃液喷涌而出。
倒地的濮阿那奋力挣扎了好几下,但终是没能爬起来,而蛮军也变得鸦雀无声,密密麻麻的阵列安静得可怕。
典韦沉默片刻,缓步走过去抓住濮阿那的脚踝,拖着他慢慢走向本阵。
如此原始而野蛮的做法正是蛮族惯有的行为,他们看向典韦的目光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畏惧、胆怯和丝丝崇拜,非常简单而又非常直接。
趁此机会,王旭高高举起火龙枪震声喝问:“谁还敢一战!”
雷霆般慑人的吼声彻底刺穿了蛮族勇士的心,颓然的濮部头领回身看看失去勇气的族人,果断举起了象征权力的骨杖。
“撤!”
目视密密麻麻的蛮族人撤向远处密林,王旭没有率军追击,因为蛮族人虽然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但他们残留着原始的野兽本能,也就是说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们会奋力反抗,不容易出现兵败如山倒的情况,彷如雄狮没有勇气与另一头雄狮激战时会退走,但威胁到它的性命就不会轻易放弃抵抗。
如今已达成威慑的目的,王旭不想增添无意义的杀戮和牺牲,因而选择退兵,待返回营寨,他嘱咐赵云和韩猛率兵留守,自己则带着俘虏赶回俞元县城外的大营寻到郭嘉。
“点齐兵将跟我去叫阵。”
郭嘉略为思量便满目喜色。
“主公有斩获”
王旭含笑点头:“典韦活捉了濮部第一勇士,我活捉了蛮王的女儿祝融。”
郭嘉立时大笑不止。
“主公真是天命所归!”
“归不归的先不说,我们赶紧去跟蛮王谈。”
“诺!”
此时已是日近西斜,王旭率领数百精骑抵达俞元城外不久,得到消息的蛮王就匆匆登上城楼,他头绑皮带,身披兽皮,体形壮硕,非常有威势,待看到捆绑在囚车的祝融,便犹如被激怒的猛兽。
“快放掉我女儿,你带着女人来要挟我,岂是勇士所为”
“父亲!”
“蛮王!”
祝融与濮阿那、濮突尽皆大声呼唤。
蛮王没有理他们,目光转向了最前方的王旭,但仅仅只是片刻就怔住,而且城外的典韦、徐盛、宋谦也同样怔住,彼此的眼神都布满难以置信。
因为蛮王是他们的故人,当年游历南蛮的时候,他们救过蛮王的命,彼此以兄弟相称,但当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那时是否已经担任蛮王。
王旭仔细观察许久,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划起弧线。
他缓缓取下自己的头盔,含笑遥望着城头的蛮王。
“老哥可还记得采山东岭谷的王子阳”
“可还记得蛮牛!”典韦大声呼唤。
“采山下,徐文向!”徐盛笑着接口。
“采山下,宋子文!”宋谦笑着应声。
伫立城头的蛮王鼓起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们……”
王旭爽朗大笑。
“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个王子阳,我也是大汉的卫将军!”
蛮王此时的神色复杂到难以形容,好半晌都没有吭声。
王旭深吸口气,再度喊话。
“老哥可还记得我曾经做过的承诺!”
“记得!当然记得!”
蛮王眼露回忆,情不自禁地泛起笑容。
“你说,终有一天,你会成为大将军,率领千军万马来南中,你要帮助我们的族群走出大山,同汉人一样拥有如同高山一样多的财富和食物,同汉人一样自由地生存在辽阔的大地。”
“不错!我来了!我带着千军万马来了!”
王旭轻轻拉扯马缰,安抚住躁动的白霜,语气也渐渐转急。
“可老哥的承诺在哪里,你曾经亲口答应,若我真的能做到,你就竭力相助,但……”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蛮王神色急变,厉声回应。
“王子阳!既然你记得当年的承诺,既然你是荆益二州之主,为什么变本加厉地压迫我们,为什么逼我们交出难以承担的供奉!”
王旭心知此刻最敏感,立时震声回应:“老哥,无论是谁压迫了你,你大可直说,杀了便是。”
“谁都可杀”
“可杀!”
“既然你有此心,早前为何逼迫,为何令我族民活活饿死。”蛮王痛苦地质问。
“他们不是我麾下的人,我攻取西川之后便去往河北,根本没有真正入主南中各郡,若非你们突然起兵,威胁到益州北部,何至于交战”
“但那些人说……”
蛮王的话尚且没有说完,王旭已急声打断。
“究竟是哪些人,你让他站出来跟我对质。”
“好!你稍等片刻!”
蛮王与汉人接触得非常多,学到的东西也略多,不像普通的南蛮勇士那般思维单一,眼见王旭言辞凿凿,立时便回身喝令。
“去把几位义军统领请来。”
“好!”
亲卫勇士应命而去,而且没过多久就赶回城楼。
“蛮王!几位义军统领都不肯来!”
“再去!”
蛮王的声音隐含怒意。
一刻钟后,勇士再度返回。
“几位义军统领带着麾下兵马跟我们对峙,死活不肯过来。”
蛮王怒不可遏,眼神泛起浓烈的凶光。
“他们已经没剩几个人,不肯过来就全部抓过来。”
策马伫立的王旭静静观察着城头,待看见几个身穿汉服的中年人被押到城头,他顿时抢先质问。
“你们就是义兵统领”
这些人反应很快,其中一人急声大喝:“你这国贼残暴不仁,倒行逆施,压迫我们和蛮族勇士,我们誓要与你抗争到底。”
他不等王旭接话,径自转向蛮王哭诉。
“蛮王为何相信敌人而不相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