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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渐急促,亓炎炙热的吻着女子唇瓣、脸颊、锁骨,伸手去解女子身上的衣服。
嫁衣本就繁琐,他握剑指挥兵马的手此时偏偏解
不开一粒小小扣子,越发有些急不可耐。
元蓁脸颊通红,任平时如何淡定冷情,此时也不禁满面羞窘,垂眸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起身低着头,缓缓将衣扣解开。
红色锦绣的嫁衣顺着床沿滑落,亓炎眉目深邃,不由的呼吸变粗,低头吻在女子圆润的肩膀上。
重叠的身影缓缓躺下去,房内红烛渐渐熄灭,月光照进来,床帐上的金线绣的交颈鸳鸯随水波轻颤。
廊下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晃动,风声低咽不止,掩了房内粗喘轻吟,春夜正浓,良宵却刚刚开始。
前院宾客早已经散了,有几人喝醉了酒,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管家出来吩咐人收拾酒席,关上门,搀扶着醉酒的人回房去睡觉,暮春的天气,夜里风露寒重,若是在院子里吹一夜冷风,即便铁打的身子也非病一场不可。
北楚太子萧薄元乘马车回驿馆,他也是来庆贺的,由几个朝中官员陪着喝了几杯酒,本不多,此时坐在马车上一摇晃,脑子昏沉,竟也有了几分醉意。
回到驿馆,下了马车,远远的看到有一处院子里还亮着灯,他眉头一皱,问道,“那里住的是何人?”
随从忙道,“回殿下,是文珠姑娘的表姐,陈姑娘住在那里!”
萧薄元薄醉的眼睛一眯,缓步往那处院落走去。
外面有两个丫鬟正打盹,听到有人来,刚要起身问安,被萧薄元抬手止住。
挥退下人,他一人进了房内。
内室的矮榻上,女子似是刚沐浴过,墨发披散身后,如满月春桃般的脸上,粉黛不施,眸若秋水。
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衫,大概是以为没有人会进来,衣带都未系,歪倒在榻上,露出里面水红色的亵衣。
这女子并不如柳文珠美,然而轻挑的眼尾,带着一种天生的风流媚色,皮肤白皙,身段玲珑丰满,更有一番别致的韵味。
“姑娘,怎的深夜还不曾入睡?”萧薄元笑道了一声,掀帐进了屋子。
陈允如手里拿着一副刚绣完的帕子正端看出神,闻声顿时一惊,见男人进来,猛然起身,垂眸福身道,“见过公子!”
说完才想起自己此时正衣衫不整,忙将衣服拢上,却依旧遮不住胸前粉白的一片。
她低着头,窘迫不已。
自己这几日在房中随意惯了,入了夜沐浴后也太不在意,没想到男人突然会来。
“姑娘手里拿的什么?”萧薄元靠近一步,握住女子的手,放在眼下细细端详,“好精致的绣工,这荷花是姑娘绣的?”
男人身体高大英伟,靠的那样近,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陈允如脸色通红,想要将手挣出来,却被紧紧的抓着不放,不禁越发窘迫。
“姑娘还没回答本公子呢?这可是你绣的?”男人声音含糊轻挑。
陈允如只得点头,“是!”
“姑娘手真巧!”萧薄元醉眼看着女子的面孔,再次靠前一步,酒气喷在女子脸上。
陈允如慌张不已,用力的一挣扎,不曾想这次男人竟轻易的放了手,她用力不稳,顿时跌坐在软塌上。
身上披着的衣服也随即滑落,露出雪白软润的肩膀和胸前大片肌肤。
萧薄元居高临下,正正将眼下“美景”看个满目,呼吸一紧,随即俯身压下来,“姑娘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抚在身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陈允如忙转头躲开,细声道,“公子请自重!”
“自重?”萧薄元眯着一双鹰目轻笑,手挑起女子的下巴,“本公子从来不知什么是自重!”
他高大的身体压下来,强烈的男人气息笼罩,陈允如胸口狂跳,面红耳赤,双手推拒着男人,不敢看他的眼睛,“公子别这样,文珠妹妹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的!”
“深更半夜,她早就已经睡了,不会知道的。姑娘来此以后,我还没好好照顾过姑娘,今夜良辰吉日,我怎舍得让姑娘一人孤枕难眠?”萧薄元目光深邃,语气低沉魅惑,加上他本就英俊风流的面孔,的确让人无法抗拒。
陈允如也渐渐软了身子,媚眼如丝,却仍旧觉得不安,“公子已经有了文珠妹妹,怎可再来招惹小女子?”
男人轻笑一声,吻在女人的粉面上,低声道,“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我有了文珠,也并不妨碍我喜欢姑娘,你们本就是姐妹,以后一起留下伺候本公子,岂不是佳话美事一桩!”
“别,别这样!”陈允如被他含着耳珠,只觉浑身虚软,勉强撑着身子,仰头闭上眼睛,却仍旧保持着一丝理智抗拒。
欲拒还迎,更是让男人难耐,低头在她身上一阵乱亲,“姑娘已经没有了亲人,离开这里又能去何处?就留在本公子身边吧,本公子定会对你好的,日后荣华富贵,随便你享用!”
这话正对陈允如的心思,她从柳文珠那里已经知道男人的身份,也知道柳文珠肯定会和男人一起走的,那个时候自己该去哪?
何况男人身份高贵,英姿雄伟,的确让人心动。
此时男人的这番话彻底攻破女人的心防,不再反抗,纤腰扭动,双臂揽上男人的脖颈,主动吻上去。
男人顿时呼吸急促,一把将女子身上的亵衣扯下,抱着她往床上走。
外面下丫鬟听到动静,忙退出去,将门关上。
陈允如在李阿婆那里两年,经历过无数男人,身姿妖娆丰满且不说,妩媚勾人的手段也比柳文珠更盛一筹,引的男人痴迷不已,一夜未眠。
再说柳文珠这里,一直等到深夜不见萧薄元回来,听到外面已经三更,起床披了衣衫下床,开门出去。
门外守着的丫鬟忙上前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自从柳文珠跟了萧薄元后,下人们便识趣的全部改了口,称她夫人。
“去前院问问,公子怎么还未回来?”柳文珠皱着峨眉道。
“是,奴婢这就去,风寒露重,夫人回屋稍等!”
小丫鬟应了一声,忙快步出了院子往前院去了。
柳文珠回到房里,心神不宁,端起冷茶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着。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小丫鬟返身回来,进屋禀道,“殿下的随从让奴婢告诉夫人,殿下赴宴喝醉了,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今晚不过来了!”
喝醉了?
柳文珠缓缓松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小丫鬟应声退下。
柳文珠也不再多想,回床继续睡了。
然而一连几日,萧薄元都未再宿在她房中,白日里偶尔过来,陪她一会便匆匆离去。
言语之间又没有轻怠之意,依旧对她嘘寒问暖,温柔以待。
柳文珠心中觉得蹊跷,越发烦闷不已。
这日饭后无事,去陈允如房里闲坐。
一进门,陈允如坐在矮榻上正绣一副鸳鸯图,面色红润,眼波含媚,穿着一身紫色的缕金挑线纱裙,同在李阿婆家时枯瘦无光的模样相比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见柳文珠进来,忙起身让坐,亲自端了茶来,笑道,“妹妹怎的有空过来?”
柳文珠娇羞道,“殿下他日夜缠着我不放,姐姐来了几日,我都不曾过来看望,实在是失礼!”
陈允如低下头去,“妹妹客气了,如今我能摆脱李阿婆还要多谢妹妹!”
柳文珠浅笑看着她,“果然是衣着衬人,姐姐离开那破屋子,换了一身装扮,如今越发的美了!”
陈允如脸上一红,垂首道,“哪里,妹妹才是天姿国色,就不要打趣我了!”
柳文珠笑了笑,拿起陈允如放在桌子上的一块帕子放在手里看,突然她目色一变,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放在唇下,不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竟有淡淡的酒气。
她胸口缓缓下沉,面色却不变,笑道,“最近姐姐可曾看到殿下?”
陈允如脸色微白,忙抬头道,“没有,不曾看到!”
柳文珠看着她急于否定的模样心中了然,面上仍旧挂着浅笑,“姐姐紧张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陈允如讪讪笑了笑,“妹妹多心了,我也是怕妹妹多想。”
“姐姐这帕子上的莲花好精致,可否送给妹妹?”柳文珠浅浅一笑,转了话题。
“自然,妹妹想要,尽管拿去就去!”
“多谢姐姐!”
柳文珠将手帕揣起来,又聊了一会,告辞离开。
一直出了陈允如的院子,柳文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阴鸷,狠狠瞥了一眼身后,冷笑一声。
傍晚萧薄元来的时候,见柳文珠正坐在矮榻上愁眉不展。
男人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文珠这是怎么了?”
柳文珠叹了口气,峨眉紧蹙,欲言又止。
柔弱哀婉的模样顿时让男人心疼不已,“快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柳文珠又叹了一声,倚在男人胸口,柔声道,“公子不知,我表姐本来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后来和邻居一男子私通,被玷污了身子,本就不幸,后来又被人诓骗了去,不知受了多少侮辱。”
萧薄元目光闪烁,抚着她的肩膀,“竟还有这种事?”
柳文珠垂泪点头,泣声道,“我将她救出来,接到这里,本想好好保护她,让她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曾想,她又不知被哪个个侍卫给欺辱,我实在是对不起姨母。”
“文珠说的什么意思,你怎知你表姐被人欺辱?”
柳文珠起身,将那荷花帕子递到男人面前,“公子请看,这是我今日去姐姐房中拿来的,这本是女子的贴身之物,现在上面就竟有酒气,定是哪个混蛋侍卫,见我姐姐一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所以醉酒后将她、将她、”
女子嘤嘤低泣,伤心不已。
萧薄元尴尬的笑了笑,“有酒气也不一定就是被人侮辱了,文珠想多了!”
“怎么不是,一个女子的贴身手帕怎么会有酒气?”柳文珠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姐姐若是遭人强迫,我也不活了!”
“别!”萧薄元忙将她抱住,心疼道,“文珠万万不可,我定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也多派些人守在允如院外,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允如?
柳文珠心中冷笑一声,脸上表情依旧凄婉,用帕子拭了泪,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上,双眸盈盈的看着男人,“公子定要保护好姐姐!”
“放心就是!”萧薄元看着女子,心中疼惜,忍不住低头吻在她脸上,低声道,“文珠别哭了,本公子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公子就会哄我!”柳文珠垂眸娇羞道。
是夜,萧薄元果然留宿在她房里,一夜欢爱,怜惜不已。
之后也不敢再去陈允如房中。
亓炎和元蓁成亲后第二日就搬到了大司马府,过了几日,二白在翡翠阁看到元蓁,见她墨发已经盘起,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温婉,眉梢眼角尽是初为人妻的羞涩。